(二十七)质问
石三生满面春风地整理着照片,然后放进随身的包里。
我以为他没注意到掉了一张照片,心喜若狂地将手伸向掉落的那张岛主的照片前,就差指甲尖那么一点点距离就可以拿到照片,看着那艰难的中指尖,刚要轻轻倾一下身子。
石三生立马捡起照片,那速度快得你都没反应过来,他左手拉起西服的左片衣襟,右手将照片插进西服内层的暗包里,然后双手拉了了左右衣襟端坐起来,他估计看穿了我的动作。
客气地抬起茶杯,微笑地与我对饮。
突然,新年的钟声敲响了,窗外闪着美丽的烟花,我和石三生望向窗外,然后,静静地聆听钟声,钟声过后耳边响起一首歌:
去年烟花特别多
千头万绪的心中
已经没有梦
四分五裂的思念
也许只有痛
我告诉我自己
不要冲动
灿烂的烟花也是一场空
前路茫茫的现在
到底谁是我
雨打风吹的年代
不是我的错
怎么样的身份
才能够解脱
怎么样的人
才会懂得认错
说不出的牵挂
说不出的情话
埋藏在我心里融化
再见你的日子
漫天的烟花
去年的变化
去年烟花特别多
……
此时,这首歌诠释了我的内心世界,四分五裂的思念,说不出的牵挂、说不出的情话,埋藏在我心里慢慢融化,这就是我的内心写照。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看着窗外,静静地听着这首歌,彼此心中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和祝福,也许石三生的愿望过了今夜就能马上实现,而我的心愿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心里的忧伤像弥漫在夜空里的香烟似的在心里翻腾着。
从看到他将岛主的照片放进胸前的暗包里那一刻起,我的心境无比复杂,难道岛主是石三生奶奶意中的孙媳妇?难道那就是石三生相亲的对象?难道岛主将嫁给眼前这位土财主?太多的疑问无法得到答案。
钟声一声一声响过,音乐一句一句的唱完,新的一年一分一秒地走近,心里的愿望何时能实现,就在我想得脑门都发酸了,我和石三生的手机同时响了,应该是亲朋好友的问候吧!
石三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眉开眼笑地回着信息,我是愁眉不展地接起陌生电话,起身走向窗子边,看着满目烟花,星星点点地在我眼前散去又燃起,人们的欢呼声惊叫着烟花的美,忧伤的我感受不到美的所在,脑子里全是岛主的笑容,鼻子里全是百合和玫瑰花的香气,耳朵里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但这声音比平时生硬。
“您好”我礼貌地说。
“你好,我是紫海青……”
紫玲的娘娘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没有听到一声祝福,只有一股火烟味,呛得我不知所措,先前忧伤变成此时的紧张。
“海青阿姨好!”
“你马上到我医院办公室来一下……”
“噢噢噢,好好好……”我急切地回答着。
转身走向石三生,石三生放下手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石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走一步,谢谢您的热情款待,有空再联系!”我和石三生一边握手一边说。
“好的!有空常联系,新年快乐!”我们彼此祝福到。
我匆匆离开了豪龙门大酒店,才听到医院,我都着急得连电梯门都差点找不着,像救火似的按着四个电梯口的按键,东张西望地看着哪扇电梯门先开,来到停车场,四处找找没找到自己的车,竟然忘了自己没开车来,天哪都快老年痴呆症了。
这个时候打的非常难打,都是满载。
好不容易打到一辆,的士停了下来,上面还有乘客,司机从车窗上探出脑袋来。
“先生,您好!现在很难打车,这位客人不介意载您,你是否介意?”司机礼貌地招呼到。
“噢噢噢,不介意,谢谢!”我一边回答一边开车门。
“不好意思,非常感谢您愿意同程”我转头看着同排后坐上的女乘客说。
这么冷的天,女乘客穿得如此妖艳、暴露,涂脂抹粉,香得让人会晕厥过去,一看就像风尘女子,唉,现在人为了淘生活什么路都会选……
“先生上哪?”司机回头问。
“友情医院”我连忙回答。
“哇,这么巧,我也去那家医院”那个女的说。
“噢,真巧”我应声到,和那个女的保持一定距离,但那女的老往我这边挤过来,我都被挤到车门上贴着。
司机看见我不好意思的样子,转回头看了一眼那女的,那女的发现司机看她,又挪了回去……
希望马上快点下车,真受不了这样的折腾,后来离医院快一公里的地方,那个女的终于下车了,我终于可以好好舒服的坐一程。
风风火火一路赶往医院,这么晚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岛主住院了?难道是紫玲有什么意外?难道??
太多的难道让我都没感觉到今天是新年,我一口气跑到紫海青的办公室。
门开着,办公室里没人。
估计是去查房去了。
我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刚才茶喝多了想去方便。
当我回到办公室门口,看见紫海青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我敲了敲门。
“进来”紫海青铁青着一张脸硬着声音。
“阿姨这么晚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
紫海青将那张南风窗报纸和我以前写下的一张收据扔在桌子上,扔得是那样生气,那样干脆。
报纸和**在铺有玻璃板的桌上滑动着,我连忙伸出右手将它们按住。
我拿起报纸一看是平安夜的拍卖会,再看看那张收据,是我收到玉坠的收据。
“这个……这个”我左手拿着报纸,右手拿着收据,一时语顿。
“什么这个那个?你不是说这是你送给你女朋友的信物吗?”紫海青严厉地问。
“是啊,的确是我女朋友的信物啊!”我心虚地辩解着,鬼知道这玉坠代表什么?
“胡说”紫海青猛地拍了一掌桌子,桌上的茶杯盖都受惊地跳了起来,那拍桌的气势不亚于审案的节奏。
“哦”我被吓了一小跳。
“你还说是你的,难道玉坠自己长脚跑到拍卖会上自己卖啊?”
“我……我……我……”我又我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
“你不要再我我我了,前几天我出差时,有人来医院打听过玉坠,现在你还不给我说实话?”紫海青生气地说。
心想:我到底要从哪里讲起才不会让海青阿姨误会?来打听的人是谁啊?男的还是女的?是不是岛主?还是另有其人?
“海青阿姨,这玉坠不是我拿去拍卖的,那天来医院拿玉坠,我签好字后,刚要去拿玉坠,玉坠就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没找着,不信您问问当时在场的小护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在拍卖会上才知道玉坠被拍卖了,我当时也去竞拍了,但最终还是没拍到!”我极力解释到。
“真是这样吗?”紫海青盯着我的眼睛,看我是不是在说谎。
“嗯嗯嗯”我眼睛都不敢眨地点着头。
“那你是不是参与走私?”紫海青阿姨再次狠狠地盯着我问。
“走私?走私什么?”我不解地问。
“有人用你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说紫玲出事了,让我马上汇60万过去,我当时想都没想就汇了,后来发现自己被骗了”紫海青突然说。
“天哪,原来是这样啊?我在平安夜头一天,在店里打瞌睡把包给弄丢了,手机也丢了……”我恍然大悟。
“真不好意思,我误会您了”紫海青道歉到。
“海青阿姨真对不起您,让你胆心了,还让你被骗了那么多钱款。”我内疚地说。
“没事,没事,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大家平平安安比啥都强”海青阿姨真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女性。
当走出医院大门,正准备看看几点,发现手机和钱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