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请你来决定
“你有没有想好究竟打算做什么？”曾经很喜欢在激烈的情/事过后点上一支烟，慢慢回味余韵的美好，但自从因为打赌输给了穆然之后，水云天也就彻底远离了自己的这一“爱好”。
“没有……你也知道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没出息，穆然支支吾吾地回应。
“不如让我帮你想想吧，看看你究竟都能做些什么？”指尖轻轻刮了刮穆然的鼻尖，水云天故意作出了一个冥思苦想的表情。
“好啊……”有人愿意为自己出主意，穆然也乐得省事。
“你觉得卖宠物怎么样？”穆然那双黑色的眼睛总是能够成功让水云天联想起可爱的小动物，脑袋里也因此而灵光一现。“也许过段时间之后，我就会变得相当忙，忙到没有空好好陪你，如果有可爱的动物陪在你的身边的话，或许你就不会那么寂寞。”
“说得我好像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一样……”咬住了一边的嘴唇，穆然用手支着脑袋看水云天。
“好，你最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了。我这样说你可是还满意？”抓了一把穆然那看起来总是很蓬松的头发，水云天叹了口气。
“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伸出手摸了摸后颈，穆然对水云天眨了眨眼睛。
“你不喜欢？那就不做。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别的主意。”选择了无条件纵容，水云天想做的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一定要把穆然宠上天。
“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我对那方面可以说简直是一窍不通，万一做得不好怎么办？”急忙摇头辩解，穆然心中却多少对水云天的提议生出了期待。
“只要你愿意，其它的一切就交给我好了。你要做的也不过就是照顾宠物，迎接客人而已。”看着穆然的黑眼睛，明白他的确是对自己的建议并不反感，水云天轻轻摸了摸穆然的头。
“那岂不是还是要靠你？”垂下眼皮躲开了水云天的目光，穆然皱了皱眉。
“不靠我的话你还打算靠谁？就安心依靠我一辈子好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趁早给我省了想要去依靠别人的打算。”并不是在夸口或是说漂亮话，水云天是发自内心地认为能够让自己心爱的人无条件依靠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自豪和骄傲。
“知道了……那就全靠你好了，部长大人……”半带赌气，半是玩笑地这样应了一声，穆然冷不防被水云天搂在了怀中。
“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的部长了，不过你或许可以给我换个称呼。”紧紧搂住穆然，甚至到了令人几欲窒息的程度，水云天却久久不愿松手。
“那叫你什么？”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透气的机会，穆然张开嘴大口吸入了一口空气。
“或者可以叫老公试试？”半开玩笑地看着穆然那张表情古怪到可笑的脸，水云天终于没能忍住而笑出了声音。
“不行……”斩钉截铁地给予了水云天以拒绝，穆然这次的态度倒是罕见地痛快。
“为什么不行？”明明知道原因，水云天却偏偏还是继续要逗穆然。
“就是叫不出口。”早已红透了一张脸，穆然的目光始终躲避着水云天的视线。“太奇怪了……”
“没人的时候叫一声也没什么关系吧？反正……”水云天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穆然突然伸出的手掌按住了。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生怕水云天会用什么诡计继续纠缠，逼迫自己就范，穆然急急忙忙就想要逃跑。
“没关系，你不喜欢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强迫你的，刚刚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觉察出了穆然的意图，水云天拉住了穆然的一只胳膊。
“真的？”狐疑地看了水云天一眼，穆然的黑眼珠转了转。
“真的。难道说你还信不过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可真的要伤心了。”突然感觉自己的智商似乎正有呈直线下降的嫌疑，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孩子气，水云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想到这屋子一共也没有多大，自己也总不可能因为一个称呼就真的和水云天闹翻，穆然也有意想要借着水云天刚刚给的台阶来缓和一下气氛。
“那我刚刚和你说的正事呢？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开一家宠物店？饲弄宠物也是一件相当麻烦和劳累的工作，你确定真的没问题？”虽然其实更乐意让穆然留在家里，每天只等着他，只看着他一个人就好，但水云天也知道穆然绝对不会喜欢那样的生活。虽然自己的这只“宠物”的确是没有什么出息，却也还是乐意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愿意。”穆然这像是正在接受求婚一般的表白，让水云天心头一阵狂跳，也为此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达成自己的梦想。其实如果他刚刚不特意强调宠物店的工作或许会相当繁重的话，穆然还不会这么快就下定决心，只是被他那么一说反倒激发起了穆然的斗志。
一直以来也自以为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想要做些并不容易的事情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是穆然心中一直都想要达成的理想。“如果只是喝喝茶水，看看报纸，动动手指就能完成的工作，对我来说又有什么价值？”正是因为心中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工作听起来越是辛苦，穆然却偏偏就越是感兴趣。
“那你想要卖什么样的宠物？是普通的猫狗，还是名犬名猫，又或者是什么奇异另类的宠物？”既然穆然明确表示出了愿意，做惯了上司的水云天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替穆然先做个简单的规划出来。
“另类的宠物就算了，我怕自己没有经验养不好……至于猫狗那样的动物，有没有高贵的血统我认为并不重要，只要和人亲近就好。”水云天看起来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穆然也就认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啊，也算是卖了那么多年的东西，难道还没明白吗？卖东西和买东西是两回事啊。你刚刚说的其实不过是你自己的想法，充其量只能代表一部分顾客的意思，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其实本来也可以默默将一切做好之后再直接交给穆然接手，但水云天却更乐意去培养穆然独当一面的能力。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虽然水云天否定了自己的说法，穆然却一点也不生气。非但不生气，反倒还有些佩服，这让他自己都在心里悲叹自己是不是因为被压迫得太久，已经产生出了难以消除的奴性。
“那就首先做个市场调查好了。所在城市的规模，人们的普遍生活水平，或者也可以在网上做一些调查……方法有很多，看你自己怎么慢慢去找了。”并不打算将自己所掌握的知识都一一手把手交给学生，水云天这个老师更乐意自己的学生主动去寻找、实践，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之后呢？”水云天或许是个好老师，但穆然却显然不是个好学生，还没等自己亲自动手尝试，就已经开始急于想要知道下一步究竟该做什么。
“该做的还有很多，比如店铺的位置，装潢的风格，潜在的客户群……你还是先把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解决了之后，再来问我下一个吧。”看着如此心急的穆然，水云天摇了摇头。
“好吧……但如果我做得不好的话……”还没等到实践，穆然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倒不是他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而是实在怕连一点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而在水云天面前丢脸。
“还没开始就这样畏首畏尾的怎么行？这些年你究竟是怎么混过来的？看来我这个部长要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呢。在我离开之前，一定要把你们课长叫过去好好问问，他做了这么久的课长，就是这么培养自己属下的吗？”并非是因为嫌弃穆然，水云天只是觉得穆然已经被多年来不得当的教育模式给教傻了。
本来穆然就算是再傻也和自己没有关系，因为自己喜欢的就是这样好像小动物般呆萌的存在，但既然现在自己的“宠物”已经有了想要自立的想法，水云天觉得自己也有义务教会穆然一些生存的基本知识。
“是啊，你真该好好和他谈谈。我觉得这些年来在他的手下做事，真的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每天除了拿我们这些下级出气之外，就是用业绩来威胁人……”水云天无意间的一句话反而说到了穆然的心坎上，让他顿时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你啊，这算是在对我吹枕边风吗？”看着穆然满怀怨气地数落着自己课长的不是，水云天觉得既可爱，又可笑。“这样可有小人背后进谗言的嫌疑哦。”
“管他呢，小人就小人了，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被水云天说得自觉有些不好意思，穆然低下了头。
“我假公济私，帮你出气的话，你该怎么谢我？”低下头在穆然的耳边用悦耳的声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水云天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带着几分玩味的弧度。
“你刚刚不是已经……拿到好处了吗？”咬了咬嘴唇，穆然却把头垂得更低了。
“不够哦。只要是你的话，无论多少次也都还不够……”双手捧起了穆然的脸，强迫那双像是要滴下水来的黑眼睛看向自己，水云天只觉得这样的表情和神态无论看过多少次，即便已经深深印记于脑海之中，每次也都还是如此的令人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