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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9章 才子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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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证显然不是什么好鸟,他正要在别人面前炫耀下自己,听到符必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题目简单,顿时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他岂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这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冷笑着说:“符必兄,话说如此,可我们的题目也是各人抽选的,风花雪月,任选一字作诗。我选了花,你选了雪,这是非常公平的,题目公布得明明白白,怎么说我题目就浅呢?”

文证说得兴起,便摇着竹扇吟起了诗:“园里一朵花,转眼要成瓜。采劼放竹篮,漂亮任人夸。”他晃头晃脑背完,脸上露出得意神色,显然对自己的杰作深感满意。

张承天听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这还算是诗吗?虽然自己以前不是文科生,对诗词歌赋算是才疏学浅,但文证这首不就是打油诗嘛,我也可以随随便便就弄上几首的。

而文证仍得意道:“符必兄,刚才你在考场上也是作了诗,但能有这首诗的意境那么深吗?以雪为题,除了考核时所作的那首,不知道你能不能再作一首出来?”

文人相轻是历朝历代都十分严重的,何况是在汉末的时候,这个时期儒学治天下,江南一带读书人又多,这种现象更加普遍。

符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到现在还没能想出第二首诗回答考题。

张承天本来只是想打听一下招聘伴读的事情,却见到文证一副目中无人的鸟模样,心里顿时十分不爽。而符必可能考试时受到的打击太大,至今还未缓过魂,承受能力真太差了点, 看样子他在文证的嘲讽下是毫无办法。

张承天喜欢欺负下老实人,但是却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欺负老实人,他思索片刻,笑着道:“这么简单的小诗,连我这种不认识多少个字的乡野蛮夫都能来一些,文证公子真是太过谦虚了,不如我也来吟一首,你指正下如何?”

这个时候天已渐黑,广场角落摆了几个小摊,有小贩利用这次考核人多的机会在卖糕点。一部分书生并未散去,生起了火堆围在一起,边吃小食边讨论今天的考试。

离这里比较近的几个读书人听说有人即兴吟诗,赶忙围了过来,准备“虚心”探讨学习一番。

听到张承天要吟诗,文证一阵惊讶,满脸不信的瞅着面前这位一身铜臭味的非同行。

张承天环视一周,嘿嘿一笑轻吟道:“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是一位名叫张打油的书生所作打油诗,张承天本来不想引用此诗文,可这个叫文证的家伙,连那种小孩子都想得出来的几句话也竟然叫诗,张承天心里都自诩为诗仙了。

“好诗,好诗呀。”符必惊讶的叫起来,击掌叫道:“这首没有一个“雪”字的诗,但对雪景刻划得贴切、逼真,远景、近景、动物、静物都写到了,特别是最后一句的“肿”字更为形象,当真是难得的佳作哦,真是好诗!佩服佩服。 ”

这个符必作不出第二首以雪为主题的诗,可他评诗也有一番见解,分析此诗头头是道,什么远景近景,什么动物静物都被他说到。张承天暗想此人或许有些才能,只是不会灵活变通而已,换句话说,就是那种死读书的书呆子。

张承天心中暗笑,佯作谦虚道:“符必兄客气了,献丑献丑。”

周围的几个书生闻言,都感到此诗作得妙,心中均道:“看看,此人那才是有学识的人,他所作这首诗与这个叫文证的那几句话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旁边的文证才子见风头被张承天抢走,重重哼一声道:“此诗只怕是从哪个地方抄来的吧,谅你没读过书,也作不出此等诗文。”

张承天摸了摸冷冷的鼻子,心道此人真是欠扁啊,这首诗虽然不是我作,可在这个世界只怕没一个人知道,我爱用就用,咋的,引用别人的诗文你不爽哦,我还要用诗骂人呢。

“那个,文证兄台,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一文特别适合你这种人。”张承天嘴角一翘说道。

文证才子认定张承天也没有什么才学,轻蔑一笑道:“那就有劳了,我倒想听听你的大作呢。”

张承天踱了踱步子,嘿嘿念道:“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你——”

文证才子没想到张承天顺口就作了一首诗讥讽他,气得他说不出话来。

众秀才听罢轰然大笑,他们都明白这首诗是在嘲讽文证本身没什么真才实学,却考到了伴读,暗喻他迟早在内院呆不了多长时间。

一个书生望了望张承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大叫道:“你不就是下午作诗将范统吓跑的那位才子吗?”

张承天一副满不在乎神色,拱拱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惭愧,惭愧啊——”

“嘻嘻,果然很坏。”一个声音传来,张承天这个半吊子“秀才”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漂亮的小丫头站在几人身后,掩唇嬉笑,显然是见到张承天摇头晃脑作诗讥讽文证才子而笑出声来。

“原来是你。”张承天愣了一下神,诧异道。这小美人正是下午说他写的行草是鬼画符的那个小妞。

众秀才见到漂亮小姑娘,眼睛早已经看得直了。其中文证和符必两人,急忙掩饰住心中的蠢蠢欲动,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走到她身前道:“这位小姐有礼了,小生文证(符必),请问小姐芳龄几何,可曾婚嫁?”

张承天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两人,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这么大胆,问得这么直接,还做得这么目中无人、理直气壮,这,泡妞也太直截了当了吧?

小美妞脸红耳赤娇叱道:“你们瞎说什么?”

张承天哈哈一乐,他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大声嚷道:“他们是想到你家下聘礼求亲呢!”

小美女脸色更红,血红直到耳根,指着张承天羞恼道:“你,你这无耻的登徒子,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小姑娘转身就跑,几下子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张承天极度郁闷,我怎么又成了登徒子?最先出言调戏你的可是两位大才子,关我什么事情呢?

上次孙尚祥那冒牌人妖说自己是登徒子还情有可言,毕竟当时在不知她是小妞的情况揩了人家一下油。这次只说了一句大“实话”,就被人当成了登徒子,心里还真觉得极度悲催。她怎么不去骂那两个无耻、色胆包天的家伙,反而对上了我?这他*娘*的什么事嘛,给人背了个大黑锅。

两位大才子转身恼怒的望着张承天,其中符必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你怎么坏了我们好事?”

文证因为张承天刚才作诗讥讽过他,又听说下午就是此人作诗吓跑了饭统,才知道这家伙只怕不太好惹,或许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也说不定,蠕了蠕嘴,却没有敢说什么。

张承天哪会再与符必这种书生辩解,直接转身就走。

其实张承天还真误会了刚才两个大才子的行径。在古时,女子因为受礼教束缚,很少离开家门,造成男女交往的时机很少。但凡男女之间碰上面,因为男子见到心仪女子这种机会不多,往往那些胆子大点、自认风*流的才子们都会上前搭讪,而且直奔主题。只要女子对上眼了,看中了哪位合适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只是这个小美女因为年纪尚小,还不懂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不适应这种搭讪,才会羞恼而去。

张承天不了解情况,多嘴说了一句话,加剧了小妞的羞意,结果小姑娘撒开脚丫子就跑。这种机会的对话时间这么短,搔得文证两人心里直痒痒,也难怪两个书生会说张承天坏了他们的好事。

其实大家都是明眼人,像这么一个仙子般的小姑娘,两个才子真有点癞蛤蟆遇上了天鹅一般。可总有人偏偏不信这些,就拿这次桥府招聘来说吧,桥家两个小姐还真吸引了不少的风*流才子来参加考核。可结果呢,上千人的书生,才招了寥寥的那么数十个人,而且有些还是以杂工、马夫之类考进去的。

桥家选拔的各类人员就要进府了,今晚是给大家收拾行李的时间。明天他们就要踏进桥家大门,有些人是极度兴奋的,只要进去了,就多了一些机遇和发展空间,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若是签了卖身契,永远就是桥家人了,起码来说首先解决了衣食无忧的问题。

还有人是奔着桥家小姐去的,可他们哪里知道,桥府一家内院,单单淮南就有四处别院,里面人员这么多,或许有人都见不到两位小姐身影呢。

通过了考核,有人欢喜有人忧,此时的张承天想想明天就要进去服侍那些老爷太太小姐了,而且还不知道会分到什么工种,他的心情差劲之极,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要不是他不知道淮南城哪里有窑子,去青楼的路怎么样走,又不好意思叫那些刚收的马仔指路,只怕现在他身下已经躺了不止三个小妞,他以张九儿的名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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