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恼羞成怒的少牙（上）
两块劣质的兽晶被汤寻吸收，通过探索之瞳，汤寻发现自己的力量增长了十波左右。原本这样的力量增长会让汤寻在精细控制上出现一些偏差，却在探索之瞳辅助的校正下，很快度过了力量变化的不适应。
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刚过晌午汤寻拿着弓箭就出去了。
今天是央生节，到处喜气洋洋，可是今天也是汤寻和天方尽约定的日子。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汤寻主动向天方尽发出挑战，今天要挣回面子。
——灵墟，岩墙环绕成一个环形，只有一个拱形石门。
汤寻站在外面等待着，很快，汤寻正在找天方尽的事儿就传到了邵小军的耳朵里。可邵小军找到天方尽的时候，少年却并不想去。
“不行，我大父不让我和他打架了。”
“那你也不能不去啊，要不这算是什么？他来了你却不去了，让那个小女孩看不起你？”
“可是”
“去又不是打架，他打算找你比试射箭，去不去？”，最终，邵小军还是说动了刚刚受过罚的天方尽。因为汤寻带来的巨鹿的消息，邵小军今天没有时间陪着天方尽，只将他送了出来。
当然，汤寻因为还未觉醒血脉，不能进入灵墟的靶场，只能在素谷外那片牧场上比试。两个少年见面的时候只商量了比试的地方，却没有额外的话，路上一直沉默。
当汤寻和天方尽两个人从族中招摇而过的时候，确实吸引了不少小孩去看，这其中就包括叶墨小皮，当然也有汤寻的朋友，像是巴图巴赫这些人。
认识天方尽的人更多一些，这是牙老培养天方尽在同代人当中的威信，而特意指点和安排的。
在几十个小孩子的簇拥下，两个人来到靶场。
汤寻一直面无表情，而天方尽想要说些什么却一直没有机会开口，两人这种无声的对抗让天方尽有种想大声叫骂的想法。气愤全都憋在了心里，如果不是大父要警告过自己，一定要再收拾这个小子一次，敢不服气？
“喂喂，你到底要去哪儿？”天方尽不耐烦的问。
汤寻站在牧场，好歹选了两个地方，对叶墨耳语了几句，然后对天方尽淡淡的说道，“就这里吧，十只箭定胜负，输了的人趴在地上学狗叫”
看似没有什么，可是这个赌注却会伤到输了的人自尊。汤寻既然敢提出来，他就在射箭上有着一定的能耐！
可是这话听到天方尽的耳朵里就不是滋味儿“你今天什么意思吧！”
“你不敢？”
“告诉你汤寻，别以为你能赢得了，今天谁输了谁跪在地上叫对方爷爷！”天方尽发狠的说着。
汤寻的爷爷是老将军，天方尽的爷爷就是牙老，这一下子，将两方的老人扯进来了。
可是汤寻依然淡淡的扫了天方尽一眼，说道“我不会输，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接下来。不过，我要是输了，我趴在地上学狗叫，学鸭子，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但是你要是输了，你就要像你说的那样，叫我爷爷！”
天方尽一伸手“啪”的揪住汤寻的衣领，将汤寻拽到跟前，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子，你行，别他妈让我赢，要不然我玩死你！”
看着天方尽瑕疵欲裂的样子，有很多人在跟着起哄，“好好好，天方尽加油”
“打他啊，比个屁啊，打他！”
听着周围那些同龄人的叫嚣声，叶墨他们为汤寻担忧，而汤寻的朋友们也有的跟着瞎起哄。只不过汤寻知道自己的能耐，昨天看《学者经典》的时候，师傅泊松还在一边特意指点了汤寻一下。
几乎被天方尽一只手举起来的汤寻逼视着天方尽，说道：“叶墨，去将靶子摆上去。到时候大家一起去检查。”汤寻和叶墨昨天早就商量好了比赛的方式，叶墨自然知道怎么做。
叶墨扛着靶子跑到二十米左右的位置上就停了下来，将把子放好后，天方尽轻轻嗤笑一声，“就这？汤寻，这会儿你可别说不比了，你就是求我，我今天也要看着你跟条狗一样趴在我脚底下！”
作为少牙的天方尽接二连三的受到来自汤寻的挑战，心里边的火也是越烧越旺。尤其是前天看见汤寻和师紫月在一块，虽然打了汤寻一顿，可是回家挨了顿骂不说，还让自己在牙老的心里留下了坏印象。老人说的话很重，可是天方尽只当是气话！正是因为这样，让天方尽觉得自己的大父竟然向着外人说话，更让他气不过。
原本这次比试他都不想来了，谁承想，汤寻竟然还找上门来了。
天方尽现在就想把汤寻踩在脚底下。
汤寻的眼睛眯了眯，说道：“你给我放开！除非你不敢跟我比，打我一顿，我承认，我是打不过你，可是那样你就是个懦夫，只不过有把子力气，可你还是个懦夫！”
“成，小子，成”，天方尽给汤寻激怒，可是汤寻呼出了口气后，还是淡淡的看着天方尽。
天方尽只觉得牙根痒痒，手上一用劲，就将汤寻推到在了地上。虽然松开了汤寻的领子，可是汤寻的衣服已经被天方尽抓破了。
“开始吧”汤寻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伸手拿起了弓箭，看都没看天方尽。
直到汤寻瞄准好了，天方尽才开始准备。
“噗噗”两声过后，两个少年的利箭都射中了靶心，汤寻的朋友们欢呼了一下，却发现天方尽的箭也在上面，就没再说话了。
只有小皮不懂事，还在一个劲儿的夸赞汤寻“哥哥好棒，哥哥最腻害，加油，加油！”
叶墨这个时候也没心情管小皮了，现在他的心情有点紧张，看天方尽的样子，对方似乎很轻松，而自己的大哥汤寻却面无表情，显得很严肃。
“且”天方尽发出短促的嗤笑声，“哼”，随后又将自己的箭搭在弓弦上。可是却发现叶墨又将那个靶子往后挪动了十米。
天方尽却依然浑不在意，这一次反而没等汤寻准备好，就射出了一箭。汤寻倒是认真严肃，等到自己准备好了才将利箭射出。
如此，又到了五十米，六十米，直到七十米的时候，天方尽也紧张起来。他现在虽然拉得开这么强的弓，可是瞄准起来却非常困难，让他惊讶的是汤寻竟然也拉得开这样的弓箭。
心里暗恨，深吸口气，憋在心里，眼睛一眯，“啪”弓箭准确的钉在了靶子上。
——运气。
可是天方尽的朋友们却欢欣鼓舞，七十米的距离还有这样的准确度，确实相当不容易。
“尽哥厉害”这样的叫声从人群里传出来。
可是汤寻的手臂虽然有着轻微的颤抖，却还在瞄准。
“嘭”又是一声入木的闷响，大家惊异的看着那只还在颤抖的弓——正中靶心，依然是靶心。而天方尽的那只箭却已经有些偏离靶心的位置了，于是对于天方尽的赞扬声变成了为汤寻的欢呼声。
“怎么回事儿？”
“没看清，那小子也射中了！”
“老大呢？老大不是也射中了吗”
“有点偏”
……
“汤寻哥哥加油！”小皮依然在扯着脖子的喊，旁边的巴赫划了一下这小子的头，跟自己兄弟巴图对视了一眼，嘿嘿一笑，显得很高兴。
周围人的议论声让天方尽的脸色有些难看。
而叶墨又将靶子向后移动了一下。
天方尽只觉得头皮发紧，咬紧了牙根，又一箭出去，正中靶心。天方尽把弓都扔在了地上，只觉得手臂有些酸痛。
可实际上他是将弓摔在了地上，天方尽还从来没有射中过八十米开外的靶子。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个臭小子还能怎样猖狂！
“来，该你了，来吧，我看着，你可得好好努力，嘿嘿！”天方尽走汤寻身边，假惺惺的说道，显得非常轻浮。
汤寻依然在瞄准，这个时候，视线已经有些恍惚，这是因为他的体力并不是很好，拉开强弓的手都不住的颤抖着。可是视线模糊并没有关系，因为在下一刻，汤寻使用了探索之瞳。
一股股清凉的气息注入眼球，视线向前推进了十数米，而且期间看到的东西更加清晰。
“嘭”入木三分！这一次，汤寻依然正中靶心，汤寻的朋友们欢呼起来。天方尽不可思议的看了汤寻一眼，干巴巴的拍了两下手，吞了口唾沫又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低头捡起自己的弓，眼看着叶墨将那靶子又放远了十米，天方尽的额角冒出了汗水，周围一种紧张的气氛，鸦雀无声，汤寻更是从射箭开始就一句话没说过。
两个人的手臂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天方尽想要努力控制住自己，却依然颤抖，而且更加剧烈。
“不，行啊！”天方尽低声呻吟，他已经到了极限了！汤寻更是吃力的咬牙坚持。
“啊！”天方尽戾吼，箭应声而出，却没有听到射进木头的声音！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箭与靶子擦肩而过。
“呼”天方尽呼出一口气，他的那些朋友们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也不适合上前安慰天方尽，应该是不能安慰他，他可是少牙！
汤寻却依然还没有放出这只箭矢，他还在调整，直到，他看到，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手臂停顿了一下，没有颤抖，这，就是自己等待的那一刻，身体的极限的一刻。
“放”时机恰到好处，利箭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出，事实上，大家都怀疑汤寻会不会就这样一直拉着弓，直到力竭，汤寻的箭让人突然。
可是更加让人惊愕，因为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人们看到了那根戳进木头的箭矢，是汤寻的。
可是更加可怕的是，汤寻又拿出了一根箭，向天方尽看了一眼，犹自拉开了弓。
靶子到了一百米。
天方尽震惊，他不敢相信，也下意识的拿起了弓箭，机械的拉紧、松开弓弦。但是入耳的依然是噗的一声，他以为自己射中了，可是却发现，自己的靶子上什么也没有，而汤寻的靶子上，一枝利箭，正中靶心！
“噗”，依然没有？天方尽已经懵了，不只是他懵了，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除了汤寻的两个兄弟，小皮和叶墨，他们两个人昨天刚刚见识过汤寻的厉害。
这个时候汤寻第一次开口，朗声喊道，“叶墨，将把子直接放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咱们已经赢了！我要试试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说完，汤寻连看都没看天方尽，在所有人的屏息中，汤寻拉弓，瞄准，颤抖，可是只有汤寻知道，在探索之瞳的帮助下，自己又等到了那么一刻，决定成败的一刻。
“放”汤寻轻声说道，利箭应声而出，汤寻呼出一口浊气，看都没看靶心，对天方尽说道“中了”
挑衅一般！
“噗”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汤寻的话，利箭入木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天方尽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而且是惨败！可是，他就是不想相信，而这个时候，一些欢呼声伴着汤寻的微笑响了起来。
之后就是小皮扯着嗓幸灾乐祸的喊“天方尽输了，快叫爷爷，叫汤寻爷爷”
“叫爷爷，叫爷爷”在汤寻的朋友中也有几个不太懂事儿的人跟着起哄，可是一会儿就没有声音了，因为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个问题，天方尽，是素谷的少牙！
天方尽转圈看着那些围在自己身边的人，他们都沉默了，可是看着自己的眼光好像除了不知所措外还有怜悯，而那些汤寻的朋友的眼中却全都是幸灾乐祸！
而汤寻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天方尽，你输了！”
这个时候，天方尽只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失败，无比的失败，彻底的失败，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而汤寻的那张脸，是那样的可恶，讨厌的恨不能想上去踩两脚，狠狠的碾碎这张脸。
怨毒，就是这个人抢走了大家对自己的尊重，就是这个人抢走了师紫月，就是这个人让自己惹怒了大父，就是这个人想要抢走自己的少牙！
我不能让他就这样得逞了，不能够！我一定要想办法……
“但是我也不为难你”刺儿的声音，真刺耳，这个汤寻，讨厌恶心，“你只要跟我道个歉就好了。”汤寻如此说道。
“不！我不服！”天方尽等着汤寻，如同疯狂的野兽一样挥舞着自己的手臂，狠狠的扑上去，将汤寻再一次撞到在地，对着汤寻的脸颊就是一拳，两拨人因为两个人的冲突也一下子乱了起来，纷纷打了起来。
叶墨这个时候已经赶了回来，看到局势混乱，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坐在大家脚底下懵懂看着大家的小皮扑到，随后背后就挨了一拳头！
作者的话：
本书即将更名，点击惨淡。希望大家能在《族天下》《魔幻迷踪》《十戒》《Y部落》中选择喜欢的，在书评告诉我，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