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是你又何妨
“奚南!”
水谦洛手中的剑猛的执了出去,打在温言启的胸膛上,将人堪堪击出去几步远。脚下上前一步,反手拦住奚南浑浑噩噩的身子。
熟悉到深刻到骨子中的墨香,充斥进奚南的鼻端,带着莫名的安心之感。仿若平息了心底那抹燥热。
“热,好热。”一只手中还在不停的扯着身上的衣衫,另一只手却攀上了他的脖颈,半个身子贪婪的挂在他身上。
温言启苦笑着想起身,却被水谦洛手中的剑柄推了回去。目光凛冽的看向倒在地上之人,“你对小南做了什么?”
虽然奚南这般主动贴近倒是好事,只是他面上不自然的潮红和那双不安分的手……
似是想明白了般,水谦洛凌凛冽的眸子猛的反应过来,再看向温言启唇边的苦笑,愈发的明白过来,奚南这是被喂~了药!
“你不是清楚,还来问我作何。”温言启哈哈笑着自地上爬起来,脚下不稳却又跌了回去,那抹苦笑更加蔓延开来,“既然你来了,便带人走吧。”
“别让我再看见你。”一把扯过床榻下压着的那抹白,盖住怀中之人,大踏步的走出房内。
屋外月上中天,投下皎皎月光照耀,拉长了两抹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怀中的人不安分的向他怀中凑着,盖在白布下的手扯着他的衣衫,也扯着自己的衣衫。肌肤想贴,奚南身上那抹滚热惊的他一愣。
水谦洛低头认真的看向他,哑着嗓音问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热,好热。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一路自温尚书府回水府,奚南那双不安分的手,不停的贴在他的肌肤上,扯着碍眼的衣衫。本是衣衫完整的水谦洛回了府中也不免衣衫凌乱,全然一副被人蹂躏了的模样。
“好难受,救救我。”
“你确定你知道那代表什么?”
“热,救,救救我。”口中兀自呢喃着,早已丢失的理智不容他回复着他的问话,仿若他是燃着的炭火,面前之人便是千年寒冰。只有依偎方能解了身上难当的燥热。
府门外墨子崖黑着一张脸看向两人,却在见到奚南的那一刻惊在了原处。似不可置信般上下打量着同时衣衫不整的两人。
“小南他?”
“被温言启喂了~药,你去告诉三姐奚南找到了不必担心。”水谦洛皱皱眉,口中边说着手下边试图控制住他不安分的手,阻断着他继续点火的行为。
“可恶!”墨子崖还想说任何,人却被卿默然揪住了衣领向着水府外而去,他本就力气打不过他,眼下便是被人揪着走,一时间火气上了来,“小南都是那般了,你揪着我倒是为了作何!”
语气平淡的话自卿默然口中流了出来,冷漠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去给三姐报信。”
墨子崖火大的反抗起来,他知不知道小南现在的情况,那可是被……
“水谦洛会处理好。”
简短的七个字彻底堵住了他欲说的话,水谦洛确是会处理明白,毕竟那种药只要同人,同人交~合便会好,不是么。可是,可是……
“水谦洛,你是当真真心对着小南,还是因着落雪的缘故!”
问出来了,终是问出来了,那个憋在心底久到快要将他点爆了的问题。
抱住奚南的手紧了紧,似笑非笑的眸子认真的看向怀中不安分的男子,涨红的一张脸上同是带了丝丝疑惑,便在转瞬间被心底涌起的浪潮吞噬殆尽。
“落雪是落雪,奚南是奚南。便是落雪还在,我这心也是属着奚南的。”
卿默然抬起的脚步顿了下来,冷漠的脸上扯出一抹同未有过般的笑,抬手拎住墨子崖的衣领,将人提了出去,“走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人只是永远封存在记忆中之人罢了。
看着怀中浑身绯红的人,水谦洛简直恨不得方才便一剑挑了温言启,那个连他都舍不得碰的人儿,他竟然那般堂而皇之的欺负。
可恶!想起破门而入时他半揽着奚南的模样,他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抬脚踢开眼前的房门,匆忙的将人放在床榻上,水谦洛转身便向着外间而去。
“你去哪?”奚南条件反射般的抓住他的手掌,直接分明的手上分明醉了绯红,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灼在他的心底,“不要……走,好难受,难受。”
仿若看见世间最娇弱的颜色开在眼前,便是眼底潜藏着的晶莹击碎了他心头最后一丝防范。水谦洛眉色不安的强压下身~下升腾起的灼热,哑着嗓子开口,“我去取些冰来,能暂且压缓一些。”
“不要……走。”他向前迈出一步,他的手便抓的更紧了些,“冰,冰块是,是不管用的。救,救我……”
带着呻~吟般的喘息溢出唇齿,身上的裘衣已被扯得散乱不堪,身子半悬在床榻边,手下死死的拽住他的手腕不肯松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我知道,帮,帮我,若是你,是你又何妨。”
水谦洛身子一紧,眼底的色彩深了又深,被点燃的渴望升腾着在眼内翻腾而起,他的步子缓了住,转身眉色认真的看向床榻上之人,“你是认真的?”
“便是认真的。”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奚南手下拽着他的身子不稳,猛的向床榻处倒去,被他拽的凌乱的衣衫敞开,带起媚味不清的味道。奚南猛的跃起,手臂便挂在他的脖颈上。贪婪的涉取着他身上的清凉。
转身一带便是将人压在了床榻上,满是潮红的面上隐隐带着局促不安的情绪,指节分明的手胡乱的解着他身前衣衫的扣子,口中是满溢的嘤.咛。
水谦洛被他这副样子逗得低低的笑出声,翻转过身将人压在身下,指尖轻轻揉搓着他身~下的胀痛,将那股欲.望撩拨成燎原之势熊熊燃烧,灼烧着最火一丝理智,只剩下疯狂的缠绵。
指尖处因常年用剑而磨起的薄薄的剥茧,划过他瓷白的肌肤,一碰触到皮肤都会让人感觉一阵酥麻,带着温暖又心安的感觉。
“嗯……”身下的炙热抵在他的双腿间,儒湿着侵入。
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升高,一声接着一声的低~吟从床上传来,围帘不知被谁在情动时一脚蹬了开,缓缓地散落开遮住了床上无尽得风光,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叹息声,闭合。
一夜缠.绵,看着他身上的肌肤恢复原本的瓷白,便是知晓那药的效力已是过了,一夜疯狂,倒是累惨了身.下的人儿,直到如今还在昏沉沉的睡着。想起昨夜的种种,笑不自觉的溢出唇角。
日光透过明纸糊的窗棂照入屋内,照亮满室满床的淫.靡恩爱。他身子微微一动,怀中睡着的人儿便不安的皱皱眉,如婴儿般蜷在身前的手想胸口处缩着。
水谦洛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这般模样定是又做了噩梦。他家的奚南总是这般让人操心,操心着放不下。明明心中满是记挂,偏偏将他们束之高阁。
“嗯?”
怀中的人儿动着身子,缓缓转醒过来。一动身下的刺痛提醒着奚南昨夜发生的事情。半磕着的双眸猛的睁开,便对上水谦洛投过来的柔和的眸光。
“你……”羞人的红爬上脸颊,昨夜疯狂的情形一一在脑海中回放、回放。
“我怎么了?”似是嫌他害羞的不够,水谦洛恶作剧般的低头浅吻在他额头上,手臂圈住石化在当场的人儿,“这样拥着你,真好。”
日光晴好。
有人欢喜,有人忧。
自是昨夜开始,墨子崖便闷闷不乐,连着早间醒来一时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眼眶下乌青一片,独自一人坐在院内的石桌上叹着气。
“你在这。”卿默然微微一愣,他刚才分明见了他一副带着希望,却又在见到他时失望的神色。往日他便是师门中最活跃的那人,倒是鲜少见他如今日般郁郁不得志。
卿默然缓步踱到他身旁坐下,墨子崖便是赌气版的向旁挪开半分。他便再坐过去,他便再挪。终于忍无可忍的某人提起他的衣领,将人放至自己身旁。
“怎么了?”
“怎么,你说怎么。昨夜……”墨子崖的话到了一半顿了住,还能怎么。便是昨夜发生的事情,他的小南再也不是他的小南了。
头上赫然多出一只大手揉搓着他的发,略带安慰性的话语自他口中说出,“无妨。”
“怎么会无妨,小南同水谦洛跑了,我便找何人同我去做凉城通栈的老板娘!”
许是他的声音大了些,惹得卿默然愣住,揉搓他的发丝的动作柔和下来。唇边荡开一抹温润的笑意。
“无妨,我陪你个老板娘便是。”
“嗯?”墨子崖疑惑的抬头看向他,怔住。笑意难得攀上他的眼底,他鲜少见着他笑,便是这一笑叫着世间所有失了颜色,便是阳春三月开的白雪也只是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