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出口在哪儿
可是,她明明记得出口是在影宫的一株睡莲上啊!
这黄沙漫天的她连个方向也辨识不清,怎么能找到回去的路啊?
她似个陀螺般一圈一圈的转着,口中还不时的嘀咕着,东转一圈,西转一圈,南转一圈,北转一圈……
晍醉说转齐一万零八圈就能找到回丹霞山的路,我转,我转,我再转……
呃,头好晕啊!怎么眼前的东西晃来晃去啊?啊!她一个不留神碰在墙上被反推了回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晃得我头疼。
“今日她去了哪儿?”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晍醉看着优哉游哉的站在一株黄莲之上笑着问他的自己魔君,忍不住瘪了瘪嘴,哼,魔君真坏,在人前做好人,却在背后指使他戏弄王后,哎,可怜的王后啊!我再也不想着把你赶出去了。
“还是那儿,魔君?”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试图喊道。
“恩,有话就说,”妖灼影的眼睛看向别处,那抹愈隐愈现的调笑将他的眸子染得闪亮。
得,晍醉擦了擦汗,自家魔君肯定又想到自家王后被戏弄后的丑态了,看那一抹奸笑,真是……幸好自己抵抗力强,否则早就毁在他手中了。
“哎,是,是,说,那个……天天让王后遭这罪,好么?”说着他的冷汗又流了下来,心中不禁暗号,王后,我这可是为你把命豁出去了啊,以后可不能再对我呼来喝去了,怎么说我手下还有一众小兵呢,得给我留点脸面。
妖灼影眼中的笑意更深,遭罪,如果把她送回去才是遭罪呢,想到有些人对她的虎视眈眈,他的笑容骤然间冷了一分,比起落入别人手中,就让她在这儿折腾折腾吧!
“无妨,她那颗笨脑袋是得好好的转几圈,”说着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到叶漓奈的身边,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晍醉来到魔窟的入口处,眼不见自家王后转圈的身影,心中焦急正要去回禀时,进入眼角余梢的就是王后像是一头猪般正在来回的拱着身下的地。
他的眼角跳了跳,妈啊!这王后不是疯了吧。
向身后看看,一个人没有,他只能大着胆子一小步一小步的蹭到她的身前,下身蹲下,上身后倾,随时做出要逃跑的姿势,一只手遮掩着打散她拱起的灰尘,另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见她没什么反应,又嫌弃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
她双手突然抓住晍醉还没来得及撤回去的手指,一脸兴奋的看着那只握在手中的食指,眼中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哼,天天耍我,看我不拿你开刀。
“啊!鸡爪,呵呵,肯定很好吃,”她用力想着鸡腿的美味,还挺有效,很快她的嘴角旁挂上了一串亮晶晶的口水。
天啊!这王后竟然竟然将他的手指当成美味的鸡爪,还当真的流出了口水,呸呸,世间有长成这样子的鸡爪么?王后你家的眼是长来瞎掰的么?
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这只奇葩的王后啊!晍醉欲哭无泪,努力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指抽回去,又怕太用力伤到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进行手指的拯救计划。
不行,这个王后得尽快换掉!最好是逐出魔窟,永不得回来!
伤心之间他已经忘掉自己的节操!
她怎么可能轻易的将他放掉,完全无视他的紧张和不安,张着大嘴就要咬上去。
晍醉的内心和身体依然在挣扎着,不行,千万不能被她碰到,想起魔君的眼神,他的小心肝不禁颤了颤,如果魔君看到王后摸着自己的手,他的头颅就真的第一千零一次的保不住了,更何况还要用她的嘴与自己来一场亲密接触。
呜呜,我的贞操啊!
我抽,我抽,我用力抽,他终于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的贞操从叶漓奈的血盆大口中救了回来,心里还没得意完,脑袋重重的碰在后面的墙壁上,疼得他眼前直冒小星星。
看到他的糗样,她的心中乐开了花,却依然装痴卖傻般的向着坐在地上的晍醉扑去。
又来!他立马忘掉自己脑部的重创,向旁边躲了开去。
就这样折腾了数十回合,累得两人皆是气喘吁吁,晍醉实在是忍受不了了,面目痛苦的歪伏在墙上哀嚎道:“王后,您就饶了小魔吧,这若是让魔君看见,我就甭想活了。”
“哼,让我饶了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魔窟出口在哪儿?嘿嘿,否则,我就告诉魔君你欺负我,”她转了转眼珠,恐吓的笑道。
晍醉没想到自己的大实话被她钻了漏洞,想要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懊悔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却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不禁惊讶的大呼道:“王后,您不能这样说?”
呜呜,到底是我欺负你,还是你欺负我,他暗自抹了一把泪。
“我偏就这样说,”她赖皮的朝他眨眨眼,好像在说,今日的事儿你就看着办吧!到底是乖乖的告诉我出口在哪儿?还是等着她去告状。
晍醉哀求的摇了摇头。
叶漓奈故意在他面前抹了一把泪,呜呜哀嚎两声,随即作势欲走口中还不间断的说道:“我要去告诉魔君,你每日都欺负我,不让我穿暖,不让我吃饱,脏活累活都让我做,呜呜,我真可怜啊,”
他越听越心灰意冷,好家伙,这真是要置他于死地啊!就魔君现在那一心想要在她面前要表现的样子,估计,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不能让她去啊!
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想想不对,又马上扔下,像是碰到了一块炙热的红铁,扭扭捏捏的杵在那儿,一副欲言不言的样子。
“呜呜,你是说不说?”一看他的模样,心想有戏,又紧着假哭了两声。
晍醉还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羞愧的老脸通红,将自己的头抵在墙上,嘟嘟囔囔的说道:“影宫第十三株睡莲,绕着里面的花蕊绕三圈就可以。”
又是绕圈,不过,她心中绕了几圈后,支起耳朵一派完全没有听清的模样,不耐烦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一点都没听到,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