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保护
根据其队所在位置不同而分别被命名,叶漓奈、风和、素心分到南组,一尘和洙沙分到西组,覃兮和中阳分到中组,玄黄已经悬在高空中,随时宣布比赛开始。
玄黄手中的十个袖囊刚一落下,各队的领头人分别取回对应的袖囊拿与众人讨论,将结果写于上面重新交回玄黄手中,时间一到,各队划过一道道彩芒飞入空中,进入自己所设答案组成的密道之中,并跟随着上面的隐示不断地做出各种选择,每一种选择都会面临不同的遭遇,生或死只在一念之间。
叶漓奈、风和、素心等人进入到一条紫色通道,里面空间时密时疏,无时不给人一种压迫窒息之感,内部小径分支几十条,虚虚实实,稍有一个不慎就是全军覆没。
因为风和是南组领头人,所以他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每一次试探便是生死较量,起初,众人尾随在他的身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是,当众人突似一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已脱离了队伍。
叶漓奈的遭遇也是如此,看着突然变的空旷的通道,哪还有他们的一丝影子,只是愣怔了一瞬,她便回过神来,向着前面的路走去,路越走越宽,前面却越来越暗,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的烦躁和不耐越来越压制不住。
估摸着时间,她已经在这条密道里飞了一天一夜,按照大赛的惯例,如果在规定的时间之内还没有找到出口,在第一步她就已经输了。
这种比赛她已经参加了三次,虽然每次的比赛项目不同,进入的幻境也不一样,但是,即使第一次她也只是花费了半天的时间走出去,现在,竟然会在这一层栽了跟头,这让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比赛还没有结束,她还是必须要走下去,就在这一刻间,她的心情已经跌进了谷底,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如今她竟然连他的一个小小的幻境也破不了,即使,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奢望,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为什么却感觉越来越远。
他们只能注定成为彼此的旁观者么?
时间在她的煎熬之中不急不缓的终于过去,玄黄所做的一切幻境皆碎,她成了唯一一个没有走出玄黄第一层幻境的人,只是他看过来的一个随意的眼风,也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风和赢了比赛,得到了最让人意想不到的神秘礼物,掌教之位,众人在羡慕之余,也忍不住竟叹,因为在众多丹霞山弟子心中,玄黄早已成为了他们心中的这一任新掌教,他不参加“猛龙衔珠”的比赛,已经证明了他无心于掌教之选。
西组恶狠狠的看着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的洙沙,叶漓奈因为出来的最晚,不明所以的将脸转向覃兮和素心,只见她们一脸各自憋了一脸的笑意,苦苦的不敢笑出声来,覃兮对上她的眼眸时,捂着嘴向洙沙努了努嘴,又向前面的风和暧昧不明的看了一眼。
洙沙爱慕风和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这样的气势汹汹的西组,这样一副做错了事一样的洙沙,还有一尘嘴角浅浅的偷笑,风和眼中的尴尬,她还是想不明白,究竟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大赛完毕,她跟着她们回到住处,才从覃兮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即使原先心情郁郁寡欢的她,也忍不住指着洙沙笑个不停。
原来当她困在幻境中时,有两组最先出来,南组的风和,西组的整队人马,当时,西组看着独自一人的风和,心中的士气早就高涨,认为宝珠已经手到擒来。
宝珠在鱼腹之中,这在众人出幻境之时就已经感觉到,但是,如何能够让鱼儿心甘情愿的吐出,那就要各看本事。
洙沙修为不高,但天赋异凛,她可以与任何虫鱼交流如常人一样,所以,到这时候,宝珠会落入谁家已是不需再想之事,西组兴致昂扬的看着自己队中的洙沙上前与鱼儿交流,使它轻易的吐出宝珠,那份骄傲洋溢在众人脸上。
哪知,西组在等着她把宝珠献给一尘的时候,竟然看到她捧着它一个飞跃就到了风和身前,将它硬塞在了风和的手中,当时,众人的脸色真是精彩纷呈。
听到这儿,一直羞羞的坐在一个角落的洙沙站到她们面前,指着覃兮就问:“胡说,你又没看到,你怎么知道这些。”
覃兮站起来,绕到她的身后,一边挠着她的痒痒,一边笑着说道:“好,我没有看见,我胡说,那你这个做的人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今天就不饶你。”
“哈哈,”洙沙笑的喘不过气来,口中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硬塞到风和手中,别挠了,好姐姐,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就只看到了风和,所以,才会将宝珠送给他,姐姐,饶了我吧!”
看到洙沙脸上满满的笑容,叶漓奈忽然感觉到自己真是羡慕,她的勇敢她也能做却不能做,她的付出她也能给却不能给,她的笑容她也能有却终不会有。
她感觉很无奈,很无力,苦苦的去找寻想要去表达的方式,却最终无所获!
……
玄黄坐于案前,手握香茗,心中的思绪却已经飘出去很远,想着她在密道之中的苦苦挣扎,不禁有些苦笑,他们已没有别的选择,不给她路便是给她选择的最好的路,只有她能心无牵挂,他们才不会找到她的弱点,这样,她就不会在某一刻失去理智。
大赛之前,师叔曾经问过他是否已经决定,是的,他已经决定,师叔的身份决定了师母的处境,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既然注定没有修的今世的缘,那就留在她的身边偷偷守护,也不要做她路上的阻碍。
此生,他不为其他!
叶漓奈独自回木槿殿的时候,风和挡住了她的去路,眼中并没有当上新任掌教的那种快乐与兴奋,只是一脸有些平静的过分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肯让路,像是在等着一个他急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