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的纵容
“头发啊！”
“废话！”他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头发。
“就是那一晚，你落在枕边的头发，还有我的。”
“你可以解释的再详细一些，你把它们打结做什么？”
迷离的双眸深深凝望他，泛着动人的光芒。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然后，在相同的凝望中，他听到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轻声的说：
“结发。做这辈子的结发夫妻，不离不弃……”
那一瞬间，整个卧室里寂静无声，只剩长久的相视凝望。
在这一刻，仿佛连呼吸都是多余的。
然后，他的吻再度落下来了，在她的脸上，她的唇上，她的眼睛上，到处留下了他的痕迹。
而她能感受到的，已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这份变化，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感情，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她能确定不是在今天。
“楚大哥……”
朦胧之中，她发出一声喃喃的低唤。
同时，那滚烫的唇舌落入她的颈窝里，由浅至深，深深吮吸。
她不由自主的颤抖，四肢都与他的紧贴在一起，纠缠在一起。
一场极致的缠绵，悄悄上演――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一阵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一个稚嫩的声音：“姐姐，姐夫，你们的衣服还没换好吗？”
他们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很快，他又吻住了她。
叶宇飞的声音也没有再喊几声就消失了，大概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看来这叶家的人都很‘善解人意’。
直到这一吻结束，她喘着气勉强将他推开一点距离，“楚大哥，我们还是出去吧？”
“怎么？”
“以前我过生日的时候，爸爸不会特地把如云姐叫回来，也不会特地把翠姨支开，所以我觉得爸爸应该是有话想跟我和姐姐说……楚大哥……”
他根本没有在听她的话嘛，已经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吻她的身体。
此时叫他停下，太为难他了。
她还想说什么，渐渐忘记了，只记得那火热的唇舌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像是一簇簇小火苗，彻底燃烧她的身体。
她的整个意识里，心里，都只剩下他，哪里还记得什么事？
夜，渐深，渐静。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剩他的喘息，她的呻吟，交织着盘旋着，充满在这奢靡的空气里，久久不息……
直到，她累到极致，瘫软在他的臂弯里。
“小笨蛋，生日快乐！”轻柔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
同时，午夜的钟声响起。
她微微笑了，不知道他怎么可以把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在这个生日的最后一秒里，他对她说了这四个字。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她枕着他的手臂，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轻声的说：“谢谢你楚大哥，这个生日我真的很快乐……”
“小笨蛋！”他笑着揉了揉她的长发。
她却仰起头来看着他，长久的看着他。
“你看什么？”
“看我的楚大哥，他怎么看怎么帅……”
“多谢夸奖！”他轻笑。
“我现在似乎明白那天兰心对我说的话了……”
在这美好的一刻，她的嘴里毫无意识的蹦出了兰心的问题，许是因为兰心是她最好的朋友吧，她看着他，嬉笑的神情逐渐变得认真：“楚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你是怎么会及时赶到救了我？”
这件事，其实有一部分是怪她自己，当初阿天警告过她兰心有问题，楚墨池也一眼就看出兰心有问题，并且辞退了兰心，她还是傻傻的掉进了兰心设计的圈套里去。
所以她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他却只是淡淡的微笑，把她抱到了他的身上，一边，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她的身体，一边淡然开口：“你叶思存，命中注定只能是我楚墨池的女人！”
“楚大哥……”
“不必太感动，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那――”
她忽然想到了叶如云，“楚大哥，姐姐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二叔？我知道她是为了你，但是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你知道吗？还有，二叔不是已经说了放她自由吗，为什么她没有和二叔离婚？”
“你管她做什么？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你不必跟她学，我就算毁灭世界，我也不可能让你有机会嫁给别人。”他吻着她的耳垂，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带着几许霸道。
她傻傻的笑了，回吻他：“我不会嫁给别人的，即使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也只属于楚大哥一个人。”
“笨蛋！”
“我就愿意做楚大哥一个人的小笨蛋……”
她伸手关掉了床头柜上的灯，依偎在他胸前：“楚大哥，兰心喜欢你，是不是？”
“她跟你说的？”
“她没说，不过我一直知道她在偷偷暗恋一个人，那天她把我叫去的时候，我才感觉出来，她喜欢的那个人是你。”
片刻沉默。
于是她确定了，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不管是叶如云还是兰心，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楚大哥――”
“嗯？”
“我知道目前为止你还派人跟着兰心，她不知道你要怎么收拾她，她每天担惊受怕，都快吓出神经病来了……”
“你想为她求情？”他听出了她的意思。
“嗯。”
“她若不收拾，将来会有恃无恐。”
“她只是因为喜欢你而已……”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他拍拍她的脑袋：“进水了是不是？”
如果那天不是他及时赶到，她会是什么下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楚大哥，你别生气。”她主动去亲他，像是讨好一样，笑着说：“别跟我生气楚大哥，我为她求情不是因为她是我的朋友，也不是因为悲剧没有发生，而是我理解她……”
“你理解她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生的恶人，兰心一开始也不坏，一切改变都是因为环境所致。尤其是在我和如云姐之后，我更能理解她，爱一个人没有错。楚大哥，我爱你，爱的无药可救，如云姐也爱你，爱的不顾一切。至于兰心，我想，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沉吟片刻，没有露出任何心思痕迹，只问她：“如果我告诉你，留下她，她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灾难，你还会要我放过她吗？”
他看人一向很准，她相信。
认真的考虑过后，她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一报还一报，今天你对一个爱你的女人仁慈，明天，上帝也会对你仁慈。”
“我不相信上帝。”
淡淡的一句话，将她所有的说辞都打回原形。
算了，要说服他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终于放弃了，“楚大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傻瓜！”他揉揉她的头发，竟然笑了：“你宁愿让自己置身险境也要让你的上帝保佑我，我还能不答应你吗？”
“这么说，你答应了？”
“嗯！”
“楚大哥，你真好。”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你以后可以把这三个字换掉。”
“嗯！”她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楚大哥，我爱你！”
“记住，以后除了我，任何人你都不能相信。”
“爸爸也不能相信吗？”
“你爸爸会把一半的爱分给如云。”
“你的意思是说，如云姐也不能相信？”
“你就是一个笨蛋，别人都把你卖了，你还在帮人数钱。”
“没关系，我楚大哥有钱，可以再把我买回来。”
她嘻嘻笑着。
虽然，她知道他的话里有话，他似乎知道的比她还多，但她不愿意去深究，他也不会告诉她。
把她搂入怀中，他吻了吻她的头发，“小笨蛋，睡吧。”
“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哦。”
“好！”他长叹一声：
“就让你的上帝来保佑我吧，至于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
她抱着他，枕在他的臂弯里，很快睡着了。
夜，渐入寂寥。
一道深邃的目光，缓缓投向窗外，深沉的黑暗里，仿佛回荡着风的叹息。
风雨欲来……
叶思存在他的怀里，什么都感受不到，她睡了很安稳的一觉。
当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进来，照耀着那一张凌乱的大床，还有昨夜欢爱过的痕迹，却已只剩她一个人。
她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很不真实，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可是，这床上的凌乱骗不了人，还有那阳台上隐隐约约传出的说话的声音――
他没有走。
他打完电话从窗帘后面出来，阳光在他身后折射出金子一样的光芒，为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帅的过火。
如果可以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他，该有多好？
“小花痴，看够了吗？”他轻笑。
“不够，看一辈子都不够。”
她在床上站起来，当他走到床边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掉进了他的怀里。
他像抱孩子一样的抱着她，脸上有一种柔柔淡淡的笑容。
是不是随便这个世界风雨飘摇，他都会让她在他身后安枕无忧？
感动，心疼，交织在她的灵魂深处，她吻了吻他的额头：“楚大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尽管他总是叫她小笨蛋，但辛向扬有句话说对了，她很敏感，她心里什么都懂，也都能感受得到。
他的笑容不变，同样吻吻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我回家去。我先下去跟爸爸说一声，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拿走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该回去了。”
“那我能带着一一回去吗？”
“你是想让我每天跟那只母狗间接接吻？”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嘛，我不带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