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九天之眼
刘锋言语坚决，神情果断。不等众人反应，立即出声数数。
“一。”
“刘锋，既然交换，你也得放了我家公子。”
轩辕长明带来的护卫显然方寸已乱，连忙说道。
“二。”
还想讲条件，岂能给你这个机会。刘锋毫不犹豫，二字吐出。手上作势一紧，轩辕原本被被捏得出声不能的咽喉，又内陷许多，只怕连呼吸都已经困难了。
“青霄。若不放人，太霄与你誓不罢休。”
见刘锋果然手段坚决，丝毫不像作假。二位护卫可不敢冒险，二公子若被刘锋杀死，只怕自己二人也要因此赔上老命。情急大喝，竟是异口同声。
青霄大陆的大帝强者也是惊惧于刘锋的果决。心中暗想，看来若是不放凌天舞，这小子还真会来个玉石俱焚。太霄天帝因此而迁怒青霄，自己几人怕是走不出这太霄大陆了。双手连点，去除凌天舞身上禁制。
“刘锋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凌天舞已经回到刘锋身边，二护卫开口说道。
“放人？你们有资格说条件么？刚才小舞还在你们手中，你们都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现在小舞回到我身边，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
看到小舞安全回来，刘锋一颗心方才落地。一切尽在掌握中，手上也松了不少。有轩辕长明在手，哪怕是太霄天帝亲自前来，也奈何自己不得。
“为了安全起见，还要麻烦轩辕公子送我们到传送大殿。各位是想送我们一程呢？还是自行请便。”
如此逆势，被刘锋硬生生逆转。凌天舞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心中暗暗叫了无数声变|态。口中却关心刘锋身上伤势。
“你的伤？”
“放心吧，死不了。先赶紧离开这里，回到凌霄再说。”
有太霄二公子保驾护航，当然没人敢动刘锋分毫。两人顺利进入传送大殿，通过太霄传送大殿安全返回凌霄。
二人刚刚现出身形。得到消息的凌雪寒早已在此守候，爱女身陷危局，不知能否安全脱险。要不是众人拦住，只怕要亲自前往太霄救人了。哪里顾得上此举会引发天帝大战。
见二人平安归来，凌雪寒这才放下心来。拉住小舞看了又看，生怕有哪里受伤没有发觉，耽误了治疗。见确实无事，这才完全放心。
“天帝大人。可否有空与在下聊聊。”
见凌寒雪终于放心。刘锋面色慎重，开口说道。
太霄秘境，不是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的。本来这些事情应该让九大天帝都知晓。但自从从太霄秘境出来之后，就被人栽赃陷害，竟与八大天地结下了仇怨，这口刘锋现在是开不了了。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让凌寒雪知道，有些事情，必须立即去做。
二女见刘锋如此慎重，知道必定有要事商量，两人相互携手离去。
“是因为太霄的事情吧？”
凌雪寒显然没有意识到刘锋所要说的事将有多么重要。还以为刘锋是因为太霄之行，被人栽赃陷害的事，有求于自己。不过此事只怕自己也没办法解围啊。除非刘锋能证明那些人不是他杀的。但这可能吗？
“天帝大人，还是换个地方说话方便吧。”
刘锋当然知道凌雪寒没有意识到这次谈话的重要性，出声提醒。
凌雪寒再笨，到了此时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连忙将刘锋带进自己的书房。刚刚坐定。
“天帝大人，还请用神念封锁这房间周围。”
凌雪寒一愣，有这么严重？需要神念封锁。心中疑虑不安，却也依法炮制。
“天帝大人……”
“不用再天帝大人，天帝大人这么的叫了，就叫我凌叔叔吧。”
刘锋这一口一句天帝大人，把凌雪寒给激怒了。这不是吊自己胃口吗？又是到书房，又是神念封锁。如此神秘，必是大事。可这刘锋一口一个天帝大人，半天连正事只字未提。这不急死人吗？
“好吧，凌叔叔。这样说吧。”
刘锋努力措词，使自己的讲述更容易让凌雪寒接受。毕竟自己所说的事连自己都曾接受不了。
“这太霄秘境其实是这九天之眼，也是帝君圣宫的所在地。”
“什么是九天之眼？”
凌雪寒显然不知道有什么九天之眼的说法。一脸诧异，望着刘锋。
连天帝都不知道九天之眼的存在。无怪乎自己当日疑惑半天，刘锋同样不可置信。
“凌叔叔可知道除这九天之外，还有十地？”
“传说太霄秘境通往天外之天，想必这天外之天就是你所说的十地了。”
“不错，天外之天确实是十方天地。但九天之眼却不是通往十地之所，而是阻绝天地的大阵。帝君圣宫就是阵眼，所以称为九天之眼。”
这样的解释相信凌雪寒应该能明白，倒不是刘锋低估了天帝智商，实在是越往下就越复杂。得先把这些理顺了再说。
“不过这圣宫不应该在那里啊！”
凌寒雪岂能不能理解，只是这帝君圣宫可明明在九重天阙，不可能在太霄秘境啊。
“不仅圣宫在，同时帝君也在。而且已经陨落，成为了九天之眼的一部分。”
刘锋对帝君可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动不得帝君肉身，当日只怕已经将其剁成碎肉。
万世轮回，两不相见的恨岂是那么容易消失的。况且现在往生咒还没破解，自己和小蝶的磨难还没结束，这些可都是帝君所赐。
但刘锋依然下不了手。以身为阵，只为堵住外敌入侵。神魂俱灭，只为挽救亿万人生命。
如此大义，让刘锋下不了手，纵然恨意滔天。
“帝君已经陨落！这怎么可能？”
凌雪寒直接跳了起来，大叫出声。还好四周早已用神念封锁，声音不至外传。才悻悻然坐下。
对凌雪寒的反应，刘锋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帝君怎么了，帝君难道就不能死么？
“确实已经陨落。”
刘锋详细地把当时的情形叙述了一遍。直把凌雪寒听的心惊肉跳。
帝君真的陨落了，早在几十万年前就陨落了。
凌雪寒再也坐不住了。在房间来回走动，口中喃喃自语。
“帝君在数十万年前就陨落了？可帝君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前不久还亲自去了趟圣宫…”
“你是说有两个帝君！”
这次轮到刘锋吃惊了。帝君是什么人物啊，超凡入圣，一步可成神的存在。这九重天阙竟还有一位这样的存在，简直是逆天啊！
“不，从来都没有两个帝君能同时存在。九重天阙自从开天劈地，从来就只有一位帝君。更没有新老更迭。”
看来问题比自己想像中还要严重。九重天阙还有一位帝君存在，而且不是权力变更所致。那就是说当今的帝君和已经陨落的帝君应该是同一个人。但谁真谁假呢？
等等，有点儿乱。自己得好好理理。刘锋陷入沉思。
凌雪寒也心乱如麻，如果帝君是假的。那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这几十万年都没有异常？如果太霄秘境中的帝君是假的，但一个已死之人，冒充帝君有什么用。难道刘锋说假，但看起来也不像。
“我想应该是这样。”
刘锋似乎已经找到其中关连之处，开口分析道。
“在帝君传承记忆里，有这么一段。当时十绝天魔入侵，帝君与之大战千年。整个九重天阙尽毁，无人幸存。无数大山峻岭，全为齑粉。九重天阙黄沙遍地，成为荒漠。最终十绝天魔落败，逃入太霄。而帝君也无力追击，而且十绝天魔的手下源源不断涌入通道，杀之不绝。于是帝君将幸存下来的宫殿群移至通道口，设下阵势。为防十绝天魔打开通道，又在出口外设下禁制。这才以身为阵，神魂为引。保得九霄几十万年的平安。”
“请问凌叔叔。九霄之地可曾有接近帝君这种修为的人出现过？”
有些事需要凌雪寒确认，刘锋才能推测下去。
“没有，绝对没有。”
得到凌雪寒确认。刘锋接着分析。
“既然无人达到那种程度，那么这九天之下，能冒充帝君之人，只有十绝天魔一人而已。”
刘锋满脸苦涩，圣王之境，岂是自己能够对付的。这帝君简直混蛋之极，这种级别的存在居然要自己去对付。找死都不是这种找法。
“你是说现在这帝君是十绝天魔假冒的？”
凌雪寒直接凌乱当场。帝君是天魔。这话放在任何地方都要引起爆炸。但刘锋分析合情合理，让人不得不信。心中仍有不甘，犹自问道。
“可是这帝君若是天魔的话，怎么会让我们活到现在？”
“谁说的天魔就一定要斩尽杀绝，能轻易征服为何要使用武力，不只是人类才有智慧的。”
是啊。纵然杀尽天下人又怎么样。十绝天魔要的是征服。征服有很多种手段，杀人只是其中一种，仅此而已。
“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凌寒雪彻底相信了刘锋的推测。但还是不了解这十绝天魔会怎么做。
“这太霄秘境是谁公开的？”
刘锋已经能断定帝君就是十绝天魔了。自己师父魔天也叫十绝天魔，但几十万年来一直封印在封魔谷内，显然不是真正的十绝天魔。但师父也自称十绝天魔，恐怕与此也有交集吧。
“当然是帝君。”
回过味来的凌雪寒恍然大悟。
“你是说帝君想要打开通道。”
“不错，十绝天魔就是想利用帝君寻找传人而留下的契机。找到打开通道的方法。以前幸运走出秘境之人的记忆，怕也是十绝天魔抽取的了。”
“那你可要小心了。”
既然十绝天魔想要打开通道，一定不会放过刘锋。凌雪寒出言提醒。
“或者十绝天魔有了别的方法也说不定。”
刘锋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但自己从中走出，却并没遭遇意外。也许只能这么解释了。
“绝不能让十绝天魔打开通道。通道开启之日，就是九霄灭绝之时。”
凌雪寒喃喃细语。他不敢想像天魔入侵后的悲惨景象。下定决心要阻止十绝天魔打开通道。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