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性善恶的抉择
原本沉浸在极大力量的官能体验中瞬间被剥离的感觉就好像你原本舒服地泡在温泉之中，然后突然池水莫名一空，空虚和冰冷的气息随即就缠绕于你心胸之中，这种莫名的失落感是最让人烦躁的全文阅读。
“不……！！”哈曼文顿时一惊，那种强大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让人沉醉，比最美味的红唇还让人沉醉，比最芬芳的花朵还让人着迷，更遑论他这种几近花费一生的光阴追求力量之道的传奇法师？原本自己还比较满意的传奇法师力量在方才那股强大的力量面前就简直像蝼蚁一样渺小啊，无法忍受这股空虚落寞感觉的哈曼文颤抖着，就好像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般，双眼中射出狠戾而混乱的光芒。
“力量……还给我……！”
“力量？如果你肯帮我去开启恩德勒斯的门，你就能够获得这股力量……”李瑞目光闪烁，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着。
“恩……德勒斯……不！不能……那是魔族……是恶魔的诱惑！”哈曼文突然大声地叫喊着，惊恐地后退，仿佛站在眼前的不是一个英俊的黑发男子，而是一个穷凶极恶，狰狞无比的深渊恶魔。
李瑞顿时拧起了眉头，系统的背景载入太过于深刻了，几乎在自己决定的刹那，系统就将这段历史演算成记忆体输入到了NPC的记忆中，并且将会平衡掉一些漏洞以及冲突的规则矛盾。
显然哈曼文对于阿尔雷曼西亚的忠诚性还是比较高的，至少不会为了力量罔顾自己高等精灵的身份而进行卖国。
“给我把哈曼文的生平事迹都调出来。”李瑞虚空一按，一个光盘旋转浮现，无数数据流自动滚动，李瑞手指一拨，屏幕滑顺地移动到了哈曼文的资料上。
‘哈曼文，阿尔多隆克里斯·格莫多·雷德斯曼同父同母的胞弟，自幼有强烈的魔法天赋，但是因为性格过于偏执年轻时无法理解传奇的含义，后来堪堪悟得传奇境界，其兄则接任了第一代精灵王的冠冕，其父亲与母亲均已死亡。’
李瑞一边看着哈曼文的生平资料，一边释放着黑暗引诱术，这是一种能不断寻找心灵的缝隙然后探入生物内心最黑暗的地方，将所有的**激发起来的法术。不过对死灵类生物无效。但是此刻却能帮李瑞的大忙。
“不要再固执了，接受我的条件，你将得到强大的力量，超越你的哥哥，证明你是最强的。”
“不……哥哥……不，力量……”
“是的，力量，只有力量才是永恒的真理，只有力量才能掌握命运……”
此刻哈曼文的意识之中显然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力量与亲情，追求与归属。他的内心之中正在进行最直接，最激烈，最残酷的战斗，那是两头狼之间的一场殊死搏斗。
一头是黑狼，它是愤怒，是嫉妒，是伤心，是悔恨、贪欲、自负、自哀、内疚、憎恶、谎言、虚荣、它是自卑、是傲慢……是自我。
而另一头则是白狼，它是忠诚、是喜悦、是爱、是希望、是宁静、是谦逊、是仁慈、善良、同情、慷慨、是真理、是怜悯……和信念。
这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战斗，而决胜的关键，将取决于你将自己的灵魂喂养于哪一方……
噗通——
膝盖狠狠地与坚硬的石板碰撞了起来，坚硬的骨骼在石板上砸出了闷声。飞散四溅的雨花啪啦地弹起，碎裂，落下。
“我……我要力量……”
看不清哈曼文的表情，原本整洁的须发早已被雨水沾湿，脸色的液体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悔恨的泪水。也许正是憎恶着这样的一个自己吧，为了力量甘心堕落为恶魔的爪牙，在力量的诱惑下能够出卖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灵魂。
“很好。”
李瑞低垂着眼帘，平静的黑眸中没有一丝波动，因为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抵御力量的诱惑，这种操控一切的感觉，他深深体会着，每时每刻都充盈在他的思想之中，以至于早已麻木。世界上最痛苦的是有两种，一种是苦难，却无人关怀，另外一种是喜悦，却无人分享。
“既然这样……那你明白你的使命吧。”李瑞一步一步地走向前，地面上洼积的雨水开始纷纷颤动，弹跳般沸腾起来，整个天地好像被逆流了一般，时间逆转，日月轮换。黑色头发飞舞，巨大而华丽的黑色长袍充满了神秘而不可触及的禁忌感，狭长的黑瞳比最深邃的海洋还要深沉。
“我赐予你力量，但是你不得背叛我，以你的名义发誓。”
“是……我以我名，哈曼文·瑞恩·雷德斯曼的名义发誓，永远忠诚于盖亚，永远忠臣于恩德勒斯。”
轰隆——
白色的闪电和黑色的闪电在空间中瞬间拉扯出一道一道无比巨大的弧形，就好像在云层中有两条无比巨大的古代巨龙在互相撕扯，天空也仿佛在哀嚎，撕裂了口子一般将雨水倾盆而下，但是还未触及到恩德勒斯无限塔的穹顶，就被李瑞散发的强大气场给逆转成最原始的元素。
嗡——
金色的丝线，再次从天空之上的天道本体中流转而下，比上一次少非常非常多，仅仅如同手臂粗细，随着天道齿轮吱嘎的作响，手臂粗细的金丝凝聚物，也就是规则的实体凝聚物从天际垂落，仿佛初升晨曦的光束，浸人心肺。
‘修改哈曼文·瑞恩·雷德斯曼#验证权限通过#修改成功……’
‘哈曼文·瑞恩·雷德斯曼，LV51，圣人级，生命值1250000/1250000，力量C敏捷D体质D智慧A精神B+幸运C’
随着李瑞修改的成功，哈曼文正式跨入了圣人级，也许还比不上精灵王的醇厚魔力，但是也只是半步差距而已。
“这……这就是圣人的力量吗？”虽然没有先前那么磅礴的力量，但是对比原来的传奇力量而言，已经是强大太多太多了，圣人之境是可以初步感受天地法则，并且进行最为粗浅的运用，而等到圣人巅峰之际，就可以非常熟练地驾驭天地法则了。等到神域，那就是开始改变，融合，创造天地法则了。
“是的，这就是圣人的境界。”李瑞微笑着说道。无论创造多少次，自己调制出来的高等生物总有一种创造作品的感觉呢。
哈曼文逐渐从狂热的兴奋中醒悟过来，心中顿时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但是随即又被压制了下去。毕竟已经上了贼船了，不对，应该是神船了，现在想下也由不得自己了……霎时，原本精明的眼睛也仿佛带了点阴鹫，身上的圣人境界的气息逐渐收敛起来，再次变成传奇阶段的气场。
“你回到安瑞恩以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开启恩德勒斯的大门吧，注意降临者的拉拢，你可以依靠他们的力量来开启恩德勒斯的大门，恩德勒斯解封的时候天堂和地狱的两位至高神肯定会前来阻止，不过我自有对策，所以你放心去操作就行了。”
原本一听到天堂地狱至高神齐齐来临的时候，哈曼文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不过幸好不用自己来对付，要不然两大至高神随便弹下小拇指他自己不就得飞灰湮灭了？反正看上去这个叫盖亚的奇怪神灵实力也不差，至少米迦勒或者路西菲尔还不能将一个传奇级生生提到神域级的本事……哈曼文顿时又开始怀念起最初那股神域级的巨大力量，如果有了那股力量……想必自己甚至能跟至高神媲美了吧。
好像看穿了他的内心一般，李瑞勾勒出一个莫名意味的笑容道
“好好干，早晚有一天，你也能够成为至高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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