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风雨欲来
这已经不是患得患失,而是严重的没有安全感了。
自打在枫林见过季羽晗,之后又收到那些照片,安景心中已经再清楚不过,像是季家这样的豪门望族,是不可能接受她这样身份的人,她跟季宸东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吧。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却偏偏又要沉沦,有人说这是爱情,但是对于身处漩涡本身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一种蚀骨的煎熬。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刚过,季宸东就被安景叫醒,他昨晚睡得早,睡到现在也是睡足了,所以很快就清醒了。
看着安景还窝在他身边,季宸东道:“你今天竟然没有早起,稀奇啊。”
安景微笑着回道:“知道你要回家吃午饭,我就没起来给你做,怕你回家吃不下了。”
季宸东闻言,笑着道:“我现在吃惯了你做的东西,别人做的我还瞧不上呢。”
安景道:“你少来,我还能有你家大厨师做得好?”
季宸东想也不想的回道:“我家大厨师能有你好看?”
安景闻言,先是一顿,随即便扑哧一声笑出来。
“原来你对我这是见色起意啊。”
季宸东摇了摇头,出声道:“纠正你一下,这是一见钟情。”
安景闻言,忽然不说话了,只是微笑着盯着季宸东的眼睛。
季宸东也温柔的回视安景,半晌,他薄唇开启,出声道:“看什么?我是不是长的特别帅?”
安景点了点头,然后道:“我觉得我能被你追上,也一定是受你美貌的蛊惑了。”
季宸东微微挑眉,强忍着笑意道:“难道不是被我的真情所打动了吗?”
安景道:“真情诚可贵,美貌更重要。”
季宸东闻言,一下子抓过安景,翻身就压在她身上,回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被子中只听到安景频频传来的尖叫声,以及季宸东故作凶猛的痞笑声。
季宸东收拾整齐之后,从南国公府打车回去季家。
陈颂苓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回来,季宸东一出现,她便抬起头来,看向他。
季宸东穿了一件白色的Givenchy皮毛一体的外套,下身是黑色的同款休闲裤子和短靴,白色更趁着他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虽然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过丝毫不影响整体的气质。
季宸东迈步走到沙发处,看到陈颂苓,叫了声妈,然后径自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
陈颂苓双手拢在身前,看着季宸东道:“这一晚上去哪儿玩了?”
季宸东没有抬头,面不改色的回道:“还不就是那些地方。”
陈颂苓道:“出去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这身衣服,回来之前特意换过了?”
季宸东心底一顿,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不过他很快便出声回道:“玩的地方跟我的一套公寓很近,顺道换了。”
陈颂苓打量着季宸东的神情,几秒之后,出声道:“好了,过来吃饭吧。”
季宸东跟着陈颂苓去到饭厅,偌大的长桌边,除了身后的佣人,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能说不冷清的。
季宸东道:“羽晗呢?”
“说是朋友聚会,出去玩了。”
季宸东没出声,陈颂苓继续道:“你们兄妹两个,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成天不招家。”
季宸东淡淡道:“你怎么不把她拴在家里面呢?”
陈颂苓也不生气,唇瓣开启,面色坦然的回道:“羽晗是女孩子,出门做事都有分寸,我不担心她,反倒是你,都二十五了,还整天游手好闲的,我跟你爸放任你玩了这么多年,是想你玩够了就收心回来上班的,你还真当我们要让你玩一辈子了?”
季宸东早就听腻了这些老调长谈的话,闻言,他出声道:“羽晗不是回来了嘛,你可以叫她去公司里面上班。”
陈颂苓抬眼瞥了下季宸东,眼底已有愠怒,但却没有发飙,而是道:“你妹比你小了四岁,她都知道以后季家还是要靠你撑起来的,你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季宸东道:“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不知道吗?干嘛非把这么大个担子扔给我?”
陈颂苓终是沉下脸来,不悦的道:“你觉得担子重,多少人做梦都想投胎进季家呢。”
季宸东吃的发堵,将筷子一放,他用餐布擦了下嘴角,然后道:“谁想进季家,下辈子我跟他换。”
说罢,他径自站起身来,迈步就往外走。
陈颂苓是真的奈何不了季宸东,打也打不得,骂吧……他还油盐不进,当真是只能干受气。
季宸东在家的时候就像是一头活驴,谁也奈何不了他,虽然陈颂苓将他限制在峂城之内,但是似乎情况并没有好转。
陈颂苓最近犯愁的很,跟张晨英一起出去做美容的时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张晨英跟陈颂苓这么多年的交情,陈颂苓也不瞒她,倒了一肚子的苦水。
张晨英道:“谁家都这样,这年头养儿子就跟养个祖宗似的,旭航也不省心。”
陈颂苓闭着眼睛,身边有蒸脸机在无音工作着,她出声回道:“十个旭航也不顶我家那头活驴一半能气人,你猜猜他昨天跟我说什么,说谁想进季家的门,下辈子他投胎跟人家换。”
张晨英忍俊不禁,出声回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做子女的永远都不知道我们的一番苦心。”
陈颂苓道:“成天就知道往外跑,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的。”
张晨英道:“行了,现在宸东都不出峂城了,你就应该庆幸,他要是真的跑去枫林,你能拿他怎么样?”
陈颂苓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簇,开口道:“我是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那个女人……哼,她要是再缠着宸东,我饶不了她!”
张晨英道:“宸东毕竟只有二十五岁,不定性也是正常的,跟谁都是一时的新鲜,如今这个劲儿过去了,不见也就不见了,你不用往心里去了。”
陈颂苓叹了口气,然后道:“他是不去见那个女人了,可他在峂城也没消停啊,前阵子三天没着家,回来就满脸挂彩,喝多了酒,连跟谁打架都不知道,我真是要愁死了。”
张晨英道:“我没听说宸东在峂城跟谁打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