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阴人没商量
不知谁眼尖,先喊了一句:“他们头出来了,找他们头说理”人群重新骚动聚集起来,一起挤到楼下,抬头看着懒散的莫飞,叫嚣声此起彼伏,憋了一个上午的人群把所有的力气都喊了出来。
“闭嘴”不提放莫飞一声断喝震得楼板咯咯直响,刚才还喧嚣无比的场面变得异常安静,站在近前的众人感觉脑海如遭重击,一些精神力差的已经一坐在地上。莫飞满面煞气,犹如神灵般的站在那。
精神攻击一直都是莫飞的弱项,师傅乌嘎虽然是上顶级的精神魔师,毕竟没有系统的传授他精神方面的东西,而且也没传授几天就分开了,莫飞仔细的翻阅了魔神加雷斯的手记,对于精神攻击有了深入的了解。
既然加雷斯能够做到通过眼神以及身体接触攻击,为什么不能通过声音?
想透了这一点,莫飞豁然贯通,对于自己刚才的“雷霆破”还是比较满意的。
“雷霆破”是莫飞为自己声音攻击起得名字。
“你们”莫飞右手一指底下面如土色的众人:“谁是领头的,出来个能做主的,谁再敢叫嚷我就扔他出去。”
众人刚回过神来,就见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佣兵围了个水泄不通,佣兵手中的兵器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身上由于长年累月同魔兽搏击产生的杀气令人窒息,这可是一群从死神身边走过无数次的勇士。
药铺众人的气势立刻弱了许多,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一位老者的身上。
老者一身锦衣,做工质地均属上乘,面色黝黑,只是眼神有点猥琐。老者见众人态度如此也不谦让,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却被莫飞喝断。
“你是何人,是否做得了主?”莫飞不待对方答话:“你们今天在我门前大肆喧哗,可都是你挑唆的?”
一顶大帽子扣得严严实实,老者一惊赶忙道:“我们只是要个说法,贵团说是要采购药材,现在却传言不再收购,我们都是做小买卖的,可担不起这个,所以”
“担不起?我看是贪心太重。”莫飞心中嘀咕,脸上却是阴晴不显:“你刚才说我们佣兵团采购药材,我是团长之一,我怎么不知道?你可有凭证?
各药铺都是听了谣言开始囤积药材,哪来的凭证?
老者显然是久经沙场,见识过人,略微平静了下心境:“这位可是小飞团长?我们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一直都听大家传颂您刚直不阿,赤河一战宁死不屈,独战数百黑甲骑兵,现在有人冒名造谣,对您以及佣兵团都是莫大的耻辱,您不会袖手旁观吧?”
一席话将莫飞捧得上了天,却也将他锁得死死的。
莫飞依旧一副懒散的样子心里却是暗自讨道:“什么数百,也就一百,如果不是破冰沉兵,谁能独战上百黑甲重骑兵。现在就等你这句话呢,可别怪小爷阴你了,平时你们在佣兵身上敛的不义之财也该吐出来了。”
“我当然不会不管,我还要管到底。”莫飞一顿,转身嚷道:“亚克,命你彻查此事,就算把卡拉干城翻个遍也要找出造谣之人,时间吗?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是”亚克正气凌然的躬身听命,又有谁知道他就是罪魁祸首。
“找人?去哪里找?”亚克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
一个月?到那时候就算找到人,自己手里的药材也成垃圾了,卖给谁去?抓不抓住造谣的和自己没关系,赔得可是自己的钱啊。
药铺一众人等立刻开始乱了,只是碍于一旁虎视耽耽的佣兵没敢发作,只是乱哄哄的议论着。
莫飞懒散的转身,挥手示意佣兵们将众人驱散。佣兵团的人早就受够了乱糟糟的场面,加上平时药铺黑了他们不少血汗钱,大批佣兵拥上前去,将药铺代表们推着向门外挤去,几个嚣张的直接被凶神般的佣兵扔出了大门。
混乱场面在南宫威的出面下才逐渐平缓下来,药铺代表们已经不复原本的趾高气扬,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几个少爷样子的更是惨不忍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成了碎片,满脸的乌青,看来佣兵们下了不少黑手。
最后还是猥琐的老者作为代表与莫飞等人“和谈”了一次。
磋商的结果是铁血佣兵团收购药铺所有的药材,但是价格只有原本的三成,莫飞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诡计得逞,比原本的价格低了近七成,看着药铺老板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莫飞着实爽了一把,货到地头死,千古不变的法则。
希望之城卡拉干中的居民绝大多数是佣兵以及家属,这里是佣兵的天堂。由于佣兵职业的特殊性,危机和流血始终伴随着他们,药铺应运而生,一些药铺把持着药材的买卖渠道,恣意提高价格,以次充好,赚了不少黑心钱,这可都是佣兵的血汗钱,于是希望之城内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佣兵和药铺之间矛盾重重而又互相依赖。
这次莫飞黑了一把药铺联盟,使得佣兵们兴奋了几天,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情,莫飞俨然成了路见不平的好汉。
莫飞没有时间理睬这些事情,命人将药材集中在二楼,严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一头钻进了药材堆里忙活起来。接下来的日子莫飞除了吃饭几乎没有离开房间,房间内不时的飘出药材的香气,有时传出小飞兴奋的笑声,更多地却是愤怒的吼声,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不知什么东西又被愤怒的小飞砸烂了。这几种声音不分昼夜,很多次大家都在沉睡的时候却被一阵打砸声吵醒,接着就是愤怒的吼声,被人吵醒美梦总是不爽的,但却没人敢造次。只因为前几天一个狂妄的佣兵自持身手不错,站在楼下发了几句牢骚就被窗子里飞出的一个瓶子砸破了脑袋。
距离“招商会”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了,莫飞在房间里足足呆了十七天,中间南宫威进去过一次,莫飞憔悴的神色让他担忧,可是知道其脾性,硬拦是没用的,只好派人去请已然做了母亲的南宫月前来,现在也只有南宫月能够阻止莫飞继续研究他的什么神药“众神之力”。
漆黑的房间里,莫飞坐在地上,身前摆放着几十个小瓶子,一股异样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莫飞现在的形象真是不敢恭维,头发乱蓬蓬的披散着,眼圈乌黑,脸色煞白,两只乌黑的眼睛却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呵呵,成功了,小爷我成功了,米多,真的谢谢你了”莫飞兴奋的捧起一个瓶子,疯也似的蹿出了屋子。
铁血佣兵团的广场上
亚克一脸怀疑的看着憔悴如同熊猫般的莫飞,迟疑道:“行吗?”
“我说行就行”说着,莫飞将手里的瓶子塞给亚克:“办完这件事,我就传授你一套身法,怎么样?”
亚克心里一阵抽搐,越是丰厚的奖励就预示着这件事越是危险,亚克迟疑了一下,最终在莫飞的“威”下就范。
手捧巨剑,亚克忐忑的看着对面手持洪荒巨斧的疯斧。战皇巅峰的强者,团长居然让我和这个大块头比试?
亚克腹诽着,手上的巨剑却是高高举起,不得不佩服亚克的强悍,团里佣兵们面对疯斧几乎没人敢与之抗衡。
疯斧闪电般的冲前,手中的洪荒斧疾劈而下,势如闪电。亚克不敢硬扛,闪身避过,手中巨剑斜劈直取疯斧。疯斧仿佛知道亚克的意图,反手上撩正劈在亚克的巨剑上,呯,亚克如中雷击,手臂一阵酸麻,脚下不由自主的连退几步才拿桩站稳。
战皇巅峰强者的实力果然不凡,只是一个封挡就令自己全力的一剑无功而返,巨剑几乎脱手,亚克心中不由暗骂。
莫飞暗中递给疯斧一个眼神,意识不要下手太狠。
疯斧意会,只是瞅准机会在亚克的兵器上狠狠的劈砍,消耗其战力,凭着疯斧战皇巅峰强者的实力恐怕亚克三招都挡不住,毕竟其只有四十级战王的实力。
亚克看出疯斧不会真的伤害自己,居然不守,全力进攻,巨剑上下翻飞一时间得本来就缚手缚脚的疯斧连连后退,场上一片刀光剑影,乒乒乓乓打得煞是好看。周围没任务的佣兵都凑了过来,一些和亚克相好的大力鼓噪着。
好景不长,亚克威风了一会就因战力的损耗开始出现疲态,对方毕竟是战皇强者。
疯斧紧,最大限度的消耗着亚克的体力以及战力,亚克已经浑身是汗,手中巨剑仿佛有千斤之重。
“就是现在,亚克吃药”莫飞激动的喊道,连续十七天的努力在此一举了。
亚克赶忙闪身避过对方的攻击,远远跑开,将“众神之力”喝了下去,莫飞紧张的看着亚克的反应。
好像好像没什么反应!亚克依旧是大汗淋漓,大口的喘着粗气,手中巨剑拄地,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样,看着冲近的疯斧已无力招架。
莫飞的心沉到了谷底,为什么,都是按照米多给的配方制作的,为什么会这样。
南宫威看着莫飞神色不对,身体开始摇晃,连续多天的研制使得其精神极度萎靡,赶忙将他扶住,抱在怀里。
莫飞无力的苦笑一下,对着南宫威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眼睛却瞟向场内,眼神中许多不甘。
场内疯斧近亚克,手中的洪荒斧发出令人窒息的寒光,亚克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动也不动。疯斧不知该怎么办,不由的看了一眼莫飞,就在这时,“羔羊”动了,亚克趁着对方走神的时间,猛地窜起,巨剑闪电般的撩出。
疯斧虽然脑子不太灵光,手底下却绝不含糊,巨斧一横堪堪挡住亚克的偷袭,亚克得理不让,巨剑迅疾的砍下,一剑接着一剑,速度居然越来越快,一反刚才萎靡的状态。
“使诈?臭小子,老子被你吓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莫飞来不及收拾亚克了,因为他已经昏了过去,嘴角却是带着满足的笑意!
佣兵团议事大厅内,南宫威静静的坐在那里,疯斧以及亚克忐忑不安的站在下首,亚克现在的脸色真的有点像“羔羊”了,面色煞白,额头隐隐有汗水,手足无措的看着南宫威。
南宫长武带着南宫浩到孟加城接南宫月去了,南宫威没有人商量,对于小飞的事情又插不上手,心情烦躁,抬头看见下面站着的两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亚克如释重负,屁颠屁颠的跑了,疯斧则是回到楼上小飞的房间门口,抱着洪荒斧如同门神般的站在那里。不时的听一下里面的动静,唯恐主人醒了没人照顾的样子,如同巨灵般的粗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也算难为了他。
十七天的不眠不休使得莫飞精神力空前的消耗,也促使精神力更快的自动恢复,现在小飞的状态严格的说其实就是在补觉,精神力引导战力迅速的恢复着,隐隐有了突破五十六级战皇的趋势,这也许是小飞突破最容易的一次。睡着觉就可以突破,唯天下此一人也!
连续数日的消耗,小飞就算再厉害也受不了,持续的消耗精神力临近枯竭,反而使得精神力自主开始恢复,周而复始,精神力居然变得更加强大,现在小飞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彩霞映耀着希望之城,给这座边城增添了不少温馨的氛围,城门外一辆马车在几名骑士的护卫下远远奔来,老远就可以看见骑士左胸佩戴的金灿灿的徽章,盾形的徽章中间一把染血的长剑。
“是铁血佣兵团的,快开门”佣兵帝国守军赶忙将路障移开,任由马车长驱直入,铁血佣兵团是什么人!原本排名第二的雪狼团都栽在他们手上,鬼刀阴渺对于他们的事情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更何况几个城门守卫。
马车进城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车窗打开,一名从车窗处四处打量着,正是初为人母的南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