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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师兄卫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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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师兄卫雄?

对不起,更新晚了。从早上6点出,到下午5点回家,开了一天会,现在才算把这章弄出来,幸好昨晚弄出了半章,现在我去吃晚饭了,饭后继续码字,求月票,求推荐票,这周票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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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建兴元年(313年)12月,漫天的鹅毛大雪不断从空中飘落,将拓跋鲜卑新都平城笼罩在一片雪雾之中。

这样的天气,莫说是寻常百姓,就连巡哨的军丁也都藏在堡垒里、围着炭火取暖,不会轻易外出。

然而,就在这一日,来自拓跋鲜卑北都盛乐的一封加急信笺和来自大晋并州晋阳的一封刘琨的亲笔信,几乎是同时被快马送到,摆放在了现任鲜卑大单于,代公拓跋猗卢的案头。

案几后,拓跋猗卢端坐在胡床之上(胡床非床,乃是椅子的原型),手握两封信笺,反复看了几遍,面色一会怒意勃,一会陷入思索,一会又露出几分微笑。

堂下同样端着在胡床上的众人看着自家大单于,无人说话。

又沉吟半天,拓跋猗卢对堂下众臣问:“拓跋郁律日前返回盛乐,夺取了中部可汗的汗位,拓跋普根被乱军所杀,其母、其兄弟除拓跋贺傉外也都在战乱中身死,现在他上书称自己平定了叛乱,杀死了勾结刘聪作乱的拓跋宏,诸位觉得该怎么回复他?”

众人闻言,都面现惊色。

拓跋郁律他们自然都知道,可是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把他当一个不求上进、醉生梦死的二世祖看待,哪想到这小子一回到盛乐,就夺取汗位。

至于拓跋普根全家死于叛乱中,还是拓跋普根的亲信拓跋宏所为,这种事情众人却是肯定不会相信。

可是不相信能怎么样?拓跋郁律不是傻子,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若大单于想要直接征讨拓跋郁律,以他这几年愈暴烈的脾气,现在怕早就掀翻面前的几案了。

可若说他不想征讨拓跋郁律,那么为什么还要问大家?

众人面现惊疑,半响,信义将军姬澹出列:“代公,拓跋郁律乃前任可汗拓跋弗之子,按国律有继承汗位的权利,而且如今普根可汗已去,这件事已经成为事实,大人莫若卖他一个人情,而且愚以为拓跋郁律相比拓跋普根更好掌控。”

这姬澹乃是汉人,当年晋室为联合草原、拉拢拓跋鲜卑,曾鼓励幽州士人来拓跋部协助支持晋朝的拓跋沙漠汗及其后任大单于,如西晋名臣卫操就曾在拓跋猗卢的兄长,前任大单于拓跋猗迤手下为将,深得拓跋猗迤信任。

而姬澹当年以一少年身份,跟随卫操同期入鲜卑,如今已经被封为楼烦侯。

姬澹的话一出口,拓跋猗卢点点头,但身为拓跋鲜卑宗室几个将领却跪倒在地:“大单于,普根乃是大晋承认的中部可汗,而拓跋郁律不尊礼法,杀兄夺位,还残杀叔婶惟氏及无辜兄弟,实在不可轻饶,若大单于今日饶过他,明日若有人效仿拓跋郁律,该当如何处置?。”

拓跋猗卢闻言,不可置否,心下却有些松动:“我那逆子六修就不尊臣道,若他真学拓跋郁律起事,到真是个麻烦。”

这边姬澹见拓跋郁律面露犹豫,心下却有些着急,立刻又进道:“拓跋郁律继承汗位乃是其父之位,合理合法,几位大人怎么能用旁人相比,难道诸位大人想要行不义之事么?又或者是因为你们平日和普根可汗走的近,今日就要为他鸣冤?普根可汗一直窥探大单于之位,难道诸位不知道他的心思么?”

“胡说,我们是站在道义的一边。”几个人面现惊慌,忙反驳道。

拓跋猗卢一拍面前几案:“够了,你们这些蠢货,拓跋普根一心要要造我的反,你们却只知道替他说话,不过拓跋郁律此子隐忍多年不,却一中的,也不可不防,你们谁给我出个法子,想出来了,我重重有赏。”

拓跋猗卢崇信汉制,重用汉官,引得这些保守的贵族多有怨言。

见大单于怒,众人噤若寒蝉,而拓跋猗卢问的这个问题一时间也没人能回到的了。

“这些蠢货,若不是你们不堪大用,我如今为何还要依仗这些汉臣?”想着这些,拓跋猗卢更是恼怒。

平日里一个个和汉臣内斗都艳遇不断,此刻却又装聋作哑,没有了主意,真是一群废物。

见拓跋猗卢面色越来越难看,拓跋猗卢暴烈的脾气可是尽人皆知,这些宗室却更是不敢轻言。

“世远先生,您如何看?”拓跋猗卢将目光转向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这青年眉目疏朗,高鼻大耳,一身玄色朝服,头上却没有带官帽,也没有带漆纱笼冠,只戴了一方文士折巾,但却显得姿态潇洒,气度胜人。

这个青年扫了一眼众人,冷笑一声:“拓跋郁律不过是一痴儿,他当可汗,对代公您有利无弊,至于其他人的话,大王可听但不可用;而我所言,也不重要,但代公案上的刘越石大人的来信,相信已经让代公您有答案了。”

拓跋猗卢点点头:“世远深知我心。”

眼前这个青年正是西晋名臣卫操的侄子,当年和自己的叔父以一起从幽州来到拓跋鲜卑,当时不过十六岁。而在历史上,拓跋猗卢兵败后,卫雄和姬澹曾率拓跋猗卢残部近三万余人归附刘琨,最后先后为石勒所害,也算是心属汉家,忠义一生。

别看现在的卫雄,年纪刚刚二十有六,但卫操病逝后,他却在拓跋猗卢麾下大放异彩。

卫雄从小和叔父学习武功、兵法,不但武功有所成、勇健过人,更善谋略、分析事务无有不中,这些年帮助拓跋猗卢南征北战,先后击败刘渊和石勒的入侵,深得拓跋猗卢信任。

现在已经因功被封为辅相、左将军,爵号云中侯,掌管拓跋鲜卑的着军国之权。

此刻,他一开口,尽管其他人还心有不服,却都闭了嘴,卫雄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待对手向来是杀伐果断,哪管你是汉人还是鲜卑,或者其他胡人。

拓跋猗卢却是点点头,拿起案几上的来自刘琨的那封信,抖开后对众人道:“刘越石大将军有令,拓跋郁律忠勇果敢,可为代部鲜卑中部可汗,为猗卢兄长统领。”

“世远,安抚郁律可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选个日子去盛乐一趟,这里有我的一封书信,你带给他,只要他能满足上边我提出的条件,他就是我代部鲜卑的中部可汗,位同普根。”

卫雄上前接过那份早就写好的信笺。

众人一见,心下暗惊,有些人更是暗中后悔,都说自家大单于现在脾气暴烈,有些糊涂,哪想到真正糊涂的是他们,大单于分明是要借此来鉴别众人啊。

果然,拓跋猗卢将信笺递给卫雄后,又笑眯眯的看向众人:“诸位,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拓跋猗卢宁可养一只病猫,也不要再添一只饿狼;我知道你们当中有普根的人,可他现在已经死了。不要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午时前所有和普根勾结的人都来我堂下候命,如若逾时不来,诛三族”

说完,拂袖而去。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随后急忙散去,其中几人面如死灰,如丧考妣,正是平日里和拓跋普根有勾结的大臣。

不是这些人胆小怕事,而是拓跋猗卢为人崇尚汉家制度,律法森严更胜大晋。

在他继承大单于位后,用法严苛简直前所未闻。史载草原某些部落的人有触犯法律,往往整个部落的人都会受牵连被杀光。而且,这期间若有谁逃跑,或者投靠别的部落被收留,那么不但这个人的亲朋要被株连,那个收留他的部落也一样要被屠戮。

曾有人在路上,遇到一群扶老携幼的牧民前行,问他们要转场、搬迁去哪里?

却不曾想那些老幼的回答是:“去大单于那里赴死”

而这期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逃亡,可见拓跋猗卢之威严。

这些臣子也是一样,既然拓跋猗卢话,肯定是掌握了他们和拓跋普根勾结的证据,也肯定早就对他们有所提防,现在他们就算想逃走,也要考虑下满门老小的安危。

现在拓跋猗卢既然说只杀一人,以他还算严明的法度,那就舍得一身剐,留得全家性命。

但有那胆子小些的,还是直接吓昏过去了。

此刻,好好的议事的大堂里,乱成一片,有见机的早的,马上回府去通告亲友,准备接收这些人的产业,按照草原的规矩,这些人的家产至少将要全部被罚没,其中三分之二归大单于,三分之一由臣子均分。

这也算是一种鼓励制度,鼓励大家互相监督,若有谁敢犯事,就算为了那份银钱也要有同僚去举报。

众人忙乱,卫雄却冷眼看着这一切。

“世远,你真觉得拓跋郁律无能至此,是只病猫么?”姬澹却悄悄拉住卫雄,他和卫雄当年一起来北地,一起长大,年纪也差不多,又同在拓跋猗卢帐下为官,关系好的如亲兄弟一般。

卫雄摇摇头:“世雅(姬澹的字),你觉得刘越石大人为什么会写这封信,又为什么会偏偏和拓跋郁律的上表一起送到代公这里,你以为刘越石大人会把拖把郁律当病猫看待么?或者说,一只病猫值得他这样费心扶持么?”

姬澹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拓跋郁律返回盛乐,夺取汗位,是刘越石大人的意思,甚至可以说,他现在是刘越石大人在代部的代表。”

卫雄一脸玩味的笑:“差不多吧,不论拓跋郁律怎样,我劝说代公成就此事,这对我北地汉家却是一个机遇。不过,有些事情我们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毕竟大单于还不糊涂,真要把他当傻子糊弄的,就是今日这些蠢货的下场。”

姬澹一听,有些责怪道:“那你还敢如此为拓跋郁律说话,你若出意外,我可对不起卫操大人的嘱托。”

卫雄摇摇头,轻叹一声:“我身为汉人,虽身在代部,无一日不忧思中原之糜烂。可惜,我之出身并非长房,在大晋只能做那六品下的浊吏。所以,当我两人以弱冠之龄来草原,就是为能一展胸中抱负,如今却有家难归,今日之事我只是尽力而为,具体的还要拓跋郁律自己去努力。

姬澹闻言,点点头:“是啊,我们做到问心无愧也就好了。可是,听大单于的意思是要郁律可汗答应一些条件,才肯承认他的汗位,万一条件太苛刻,可如何是好?”

“没有万一,代公的条件一万个可能是很难办的,不过既然拓跋郁律有胆量从襄国城千里迢迢返回盛乐,又敢杀拓跋普根全家,最后只留一幼弟,如果不能解决这些难题,那么我们替他担心又有何用?更何况,还有越石大人的弟子帮他呢,听探马说,他们可是一起到的盛乐城。”

姬澹有些惊讶:“越石公的弟子?哦,世远你是指月前晋阳来人,说的越石公新收的那个弟子王烈?”

卫雄点点头:“正是,否则以越石公高洁为人,就算拓跋郁律能为其谋利,他也轻易不会为拓跋郁律出头,甚至如此配合他,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将信笺与拓跋郁律的书信一起送到。而且,自十月来,并州军政剧变,多少高官让位;越石公更是能抛弃旧怨,与王彭祖再次结盟,这个王烈恰在此时来到晋阳,其中绝对与他有干系,如此小儿,竟然也有如此算计,越石公却是收了个好弟子啊”

姬澹闻言,笑道:“世远,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夸他,甚至有些不满的口气呢?”

卫雄点点头,却是坦然承认:“我是不满,想当年我随叔父去洛阳,恳请叔父牵线,欲拜越石公为师,越石公却对叔父推脱说他所学不精,不想收徒;后来我叔父逼迫的紧了,他却说我为人死板,甚不欢喜,因而拒绝了我;如今,他却收一无名小子为弟子,难道我一个堂堂代部辅相,连一个少年都比不过么?呵呵,我很期待这次去盛乐,安抚拓跋郁律,顺便会一会他呢。”

“世远,你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骄傲,这种事情你还惦记作甚?”

“世雄,你放心,我断不会以私心费国事,如果我这个‘小师弟’真有过人之处,那我并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不过若他只是凭借阿谀奉承蒙骗了越石公,我却要替越石公教育教育他。”

姬澹无奈苦笑:“世远,你这样说,我更不放心了。”

卫雄却是嘿嘿一笑:“你替他们操这份心干什么?说不定越石公的弟子正在盛乐和我们的新任可汗把酒言欢呢。如此风雪严冬,世雄,我们也去小酌几杯,就当为我送行了。”

姬澹点点头:“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怀念起盛乐城里那辣口的‘火龙烧’了呢。”

卫雄一咧嘴:“放心,这次回去我给你带回两瓮来,只是你小子光是说的好听,真喝的上头,怕是嫂夫人要赶你出门吧。”

“阿雄,你休要胡说,上次也不知道谁被弟妹赶到了雪地里醒酒,还美其名曰‘卧雪寻思’,第二天才思没来,鼻涕却是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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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乐城里,拓跋郁律把玩着一只酒杯偎依在毛皮毯子里,看着王烈道:“我还是更喜欢住这种木石的屋子,舒服、大气。,说起来住在汗帐中,没有城墙保护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王烈一撇嘴:“城墙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所有人都反对你,你要时刻提防有人打开城门放你的敌人进城来杀你,那时候这盛乐城又能帮到你什么?”

拓跋郁律闻言,神色一正:“你说的对,阿烈,最近我是太松懈了。”

说完,放下酒杯,跪坐在地:“阿烈,信笺已经送出十余日,这两日就该送到平城,你说我伯父会接受我的效忠么?或者说,刘大人的意见他会接受么?”

“你伯父接受不接受你,一则要看他手下臣子反应,卫雄、姬澹皆位高权重、一时豪杰,他们若支持,拓跋猗卢定然不会反对;二则却要看你伯父的取舍,他若想扶持一个傀儡,相信你的效忠,自然就会接纳你,否则可能就会先行攻击你,不过我觉得他也不是个蠢货,拓跋六修现在也应该接到了我们联盟的信笺,若你伯父真要撕破脸皮对付你,六修肯定会趁机起事,你伯父精明一世,肯定会担心你们联合的。”

“所以你才故意让刘大人的信笺和你的一起送达,就是为了让卫雄、姬澹他们这些汉人因为刘大人而支持我,从而坚定我伯父的信心,对吧。”

“正是如此,你伯父也许有犹豫,但在卫雄、姬澹的支持下,肯定会接受你的。”

拓跋郁律抻了个懒腰:“嗯,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王烈一推他:“现在还不是松气的时候吧?”

“什么意思?”

“你伯父能接受你,但随后肯定要有诸多条件,满足不了你这位伯父的口腹,早晚还是后患。”

“呃,这件事情就等我伯父的使者来盛乐,提出条件后再说吧,现在我们担心也是白费。不过这些日子我那二哥穆萨和催促甚紧,要我尽快出兵去西域帮他们抵抗鄯善。

“嗯,虽然林海他们已经将粮草运到,可是穆萨和那边的问题你总要解决了,解决了他,明年春荒前,我师尊的粮草也才能解决,其中一环出现问题,我就愧对我师尊的期盼了。”

拓跋郁律点点头:“兵马我是可以派出,如今我手下也算有近四万骑兵,问题是谁可为将?”

王烈伸出手算计道:“拓跋郭落为人冷静多谋,铁弗刹勇猛过人,我再派冉瞻和林海襄助,那西域小霸王鄯善不足为虑。”

拓跋郁律想了想:“如此甚好,只是这些日子连日大雪,道路积雪难行,总要等雪化之后才可前往西域。”

王烈一撇嘴:“等到那时候高昌早被鄯善吞并了,我们去给高昌国主收尸么?有积雪没有问题,我这里有一样工具,专在雪地行走。”

说完,王烈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帛,上边用炭笔勾勒着一个车体样的东西。

拓跋郁律看了半天,没有搞懂:“这是什么?”

王烈一咧嘴:“这个叫雪橇,最上边是一块木板,木板下用精铁做两个滑板,这个是和舟船上相仿的舵盘,用来转弯……这样的一架大雪橇,可用一匹马在雪地上单独拉动,上可乘坐士兵五名,更可运载物资千斤。”

“至于其余战马,可一路跟随,用做更换拉动雪橇,如此保持高前进,只要有积雪,一日可行近百里,算上旱路行走的时间,如此一月内可达西域。”

“太好了,阿烈,他们都说你得到神仙传授的天书,我以前还不信,现在看果真如此,否则这等奇物,若非鲁班再世,又怎能想出啊。”

王烈忙谦虚几句:“这等东西只是小事,不用夸奖。”

这等剽窃前人智慧为自己所用、帮助自己的事情王烈可以做,但并不会无耻到想要把这等天赋据为己有。或者说,王烈是那种悄声无息占便宜,但并不想利用这个博取所谓名声的低调性格。

王烈这边谦虚不停,拓跋郁律再聪明,也看不出其中端倪,只当王烈是才华横溢,却不居功自傲,暗叹自己若是王烈,怕早就在众人耳边广为宣传自己的聪明才智,然后再众人钦佩的目光里飘飘然。

如此一来,更是钦佩王烈。

想当年,在襄国城,拓跋郁律却是以貌美能言机灵闻名,就是凭借这些,放大自己的优点,掩饰自己的缺点,欺骗了不知多少良家妇女。

直到有了庄蝶后,这才收心只对庄蝶一人用情,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和庄蝶说起的,只说些自己忠厚老实,被奸人所害的往事来博取庄蝶同情。

但今日一对比王烈的谦逊,拓跋郁律却是开始自我检讨起来:“阿烈为人耿直谦逊,我一定要和他学习。”‘

这边却忙叫来众人,安排去做雪橇的事宜,具体就交给了破多罗督办,王烈则负责整体的检验、监督。

他这小子转头就去寻庄蝶,准备良心大,交代一点自己的过往,也做一次耿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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