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整军西征
1860年3月18日,贵福哥乘坐宝顺轮到达宁波海面,而后经三江口直接驶入钱塘江,入夜时分,轮船在杭州靠港。
等到通报的幕府幕僚长赖汉英急忙打开城门,亲自率领二千骑兵卫队到码头迎接幼主贵福哥,当贵福哥裹着斗篷,脚步沉稳的踩着栈桥踏上岸时,岸上黑压压跪倒一片人影!
人无声,马衔枚,这是一支纪律严明,忠诚果敢的太平军部队,贵福哥在跪拜的军队前默然站立了十秒钟,才舒畅的吐出一口浊气,吼出一句大家都听不懂含义的京腔;
“哇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撩哇~~~”
而后意气风发的一挥手道;“备马,回城!”
几十分钟后,一路纵马奔驰的幼主贵福哥返回了杭州内城的将军府衙,大踏步走进府衙大堂后,出乎国舅赖汉英意料的是,他这位急色的幼主外甥并没有奔向后衙大快朵颐,而是转身进了军议厅,在正中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对随后跟来的赖汉英说道; “舅父大人,速遣人去请两位参谋长过来,咱们快些商议军事吧。”
“幼主殿下?”赖汉英有些不确定的问;“您这一路旅途劳顿那个您确定不回后宅歇歇,看望一下诸位幼主娘娘,明日再议军政之事?”
“看望她们?也不急于一时,”贵福哥头也不回一下,笑道;“待孤先调兵遣将打垮了清妖,多占些疆土城池,回头再慢慢受用醇酒美人也不迟啊,还是先开会议事吧!”
娘舅赖汉英忙走到门口传令去请人,心里着实感觉幼主贵福哥这次回来变了,一改贪顽慵懒的脾性,变得勤奋主动了,这可是大好事啊他当然不知道,贵福哥这次出去是受了刺激,很深刻的刺激,开始贪恋权力了。
不多一会儿,参谋长韦志俊,副参谋长李秀成,还有黄文金等将领全都应诏而来,与消失四十多天的幼主贵福哥欣喜见礼,而后围着军事地图坐下,开始向贵福哥汇报这一段时间的太平军的战略态势。
首先开口汇报的是参谋长韦志俊,半月前他指挥潘启亮率领的三万多黑旗军和两万近卫军东进,连续攻占昆山、呔仓、嘉锭、清浦,松茳等城镇,清妖守军都是一触即溃,丝毫没有斗志,现在除了上嗨县城尚汇聚几千清军败卒外,整个长江三角已经全部被太平军占领。
可是,当黑旗军乘胜追击,兵锋渐渐逼近上嗨时,英法侵略者也密切注视事态的发展,亟谋对策,英国特使额尔金再次派遣传教士艾约瑟、慕维廉等人,乘坐美籍华人陈阿林的轮船,给太平军送来照会,要求义军不得接近上嗨,否则英法远征军将以将以武力驱逐之陈阿林顺风顺水,又随船装载来一千支火帽击发步枪和大量弹药。
参谋长韦志俊和赖汉英等人接见了教士们,他们按照幼主贵福哥的授意,是这样解释黑旗军逼近上嗨之事的;
赖汉英他们向教士们强调,太平军遵守约定,从没有派遣太平军进攻上嗨周边地区,所以说目前上嗨周边出现的,不是太平天国的军队,他们是遭受清廷压迫而起义的天地会义军,与太平军没有隶属关系,太平军并不能指挥或影响他们的行动,如果英法军队与义军发生冲突,太平军将遗憾的保持中立,但提请英法军队不要杀戮平民云云。
艾约瑟、慕维廉俩传教士得到这个回复,面容狐疑的返回上嗨去了,显然他们并不相信太平军没有介入这一托词,但是外交上,太平军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们只是信使,具体分析并作出决议是政治家们的工作,还是交给英法公使和领事们吧。
韦志俊指挥攻占上嗨周边的全部城镇后,就将二万太平近卫军撤回了杭,只留潘启亮所部的二万多黑旗军防守各城镇,近卫军撤走时,给这支黑旗友军补充了大量的洋枪火铳,虽然都是些过时的燧发枪和清军鸟铳,也极大的加强了黑旗军火力,原来他们只有大刀长矛。
接下来是副参谋长李秀成汇报西线战况,原来英王陈玉成撤出呔湖、潜山后,以一部退守按庆城外各要隘,节节抗击清军进攻,耗其锐气,亲率主力退驻桐成一带,与按庆形成犄角之势,在此期间,陈玉成又得捻军支持,其白旗旗主龚得树率三万人南下来援,会师后声势大振,随即转入反攻,与湘军各部鏖战不休。
李秀成说完后,赖汉英接着汇报购置军火及装备情况,经过太平军的好朋友,美籍华人陈阿林两个月来的不懈走私努力,青年近卫军前前后后已经购得火帽击发步枪五千余支,左轮手枪一千二百支,各式西洋火炮四百余门,弹药数十万斤,火帽近千万个,这批军火将会极大的增强近卫军战斗力!
而且受陈阿林走私军火大发横财的影响,上海租界各洋行的洋商蜂拥而出,将商船开到呔仓,嘉兴,宁啵,苏大肆售卖各式洋枪洋炮,实力雄厚的洋行甚至行至镇茳和天京,索性在城下开设店铺,天天向太平军吆喝叫卖。
而太平军其他各部也是倾其所有,尽力购买洋枪洋炮,因为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他们亲眼目睹过这些枪炮的威力,因此长江沿岸的军火走私市场购销两旺,一片红火的气象。
最后由大将黄文金汇报驻扎在杭州的近卫军训练和装备情况,此时幼主麾下的青年近卫军各部已达七万五千人,聚集在杭州的近卫军主力就有五万多人,经过黄文金的整顿训练,现在装备情况如下;
火帽击发步枪队十队,每队五百二十人,射程一共五千二百人。
燧发枪步枪队六队,每队五百二十人,共计三千一百二十人。
洋炮队十五队,每队二百人,配备六门九磅到十二磅前膛野战炮,共计九十门火炮,三千人。
攻城重炮队八队,每队三百二十人,配备二十四磅以上前膛铁炮六门,共计四十八门重炮,二千五百六十人。
配属这些火器部队的,还有骡马辎重队,工匠维修营等后勤人员,共计五千余骡马,三千多夫役。
而作为主力部队使用的,还有二十五队连弩手,每队五百五十人,共计一万三千七百五十人。
骑兵部队因为缴获了满人旗营大批军马,现在已经扩编为十五队,每队五百人,共计七千五百骑。
还有‘飞驴师’投射部队三千五百人,三百架投石器,可以抛射各式燃烧弹,爆炸弹。
除了这四万人的远程射击部队,杭州的近卫军部队还有一万多长枪兵和盾牌兵等肉搏兵种,作为近战掩护火器部队之用,总而言之,在幼主麾下这五万近卫军主力中,火器部队不到三分之一,连弩和抛射部队占到五分之二,剩下的部队还是拎着刀枪剑斧等冷兵器,这要是面对外国鬼子的洋枪大炮,还是差得远。
不过这真要看跟谁比了,要是面对清军和湘军,青年近卫军可算是装备精良了,尤其现在清军的火器部队还普遍装备着火绳燃放的鸟铳和抬枪,有效射程只有一二百米;却得面对贵福哥用五千火帽击发枪手和上百门开花炮组成的远程火力网,因此要是两军进行野战,贵福哥有十足把握在三百米距离外,击溃任何一支清军呃,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欺负人。
聆听完军队编组培训情况后,贵福哥又差人请来炮兵教习官梅尔维,让这位前法国炮兵少尉品评一下太平军炮兵及火枪部队的训练情况,结果这个梅尔维少尉很不客气的说道;
“阁下,我承认您拥有一支经历过实战,能够熟练操作前膛火炮的部队,但是发射不用动脑子的实心炮弹和散弹是一回事,而能控制长短炸信的时间,精确发射的开花炮弹摧毁敌人步兵的队形,则需要炮手具备专业的炮术技能才可以,恕在下直言,您虽购买了大量开花炮弹,但现在要让您的炮兵部队使用开花炮弹,无异于自杀行为。”
贵福哥问;“那么,训练我的炮兵部队学会使用开花弹需要多少时间?”
“至少需要三十名炮兵教官和二三个月的训练时间,您的炮兵部队才能大规模使用开花炸弹实战,阁下。”
贵福哥皱着眉头道;“有没有速成的方式,一周内我的部队就要出战了。”
“没有,阁下!”梅尔维少尉干脆回答;“除非您派人去上嗨、广,奥门,香巷等地雇佣外国船上的司炮手和退役炮兵五百人,组成一支雇佣炮兵部队,如果您时间来的及并能凑巧找到这么多人的话。”
“好吧,安全第一,看来我的大部分炮兵只好先使用实心弹和散弹了。”
贵福哥遗憾道;“梅尔维教官,谢谢你的直言不讳,我会派人去上嗨等地雇佣更多的炮兵教官,并且我还会留下三分之一的炮手,轮训学习使用开花弹的,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梅尔维少尉脚跟一并,行了个法式军礼,才拧身走了出去。
望着他那欧洲职业军人风范,贵福哥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因为他想到他的步枪部队虽然列装了火帽击发枪,然而并没有掌握近代战争的战术战法,所以步枪和火炮的威力效能并不能充分发挥历史上,忠王李秀成守卫苏的部队装备了三万多支洋枪,却打不过人数远远少于自己的常胜军,就是没有掌握战术战法啊!
这次作战会议一直开到深夜,重点讨论的就是西征路线问题,因为湘军打退石达开后,正沿江大举而来,为此两个参谋长一直争持是直接增援按庆,集合优势兵力一举击破湘军主力,还是渡江袭取九茳,呔湖,绕击湘军后路,与英王陈玉成形成前后夹击湘军的有利态势。
而贵福哥打了个盹后,擦擦口水,看到众人还在讨论,就揉着眼睛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他的观点很简单,用兵当如水,避实而击虚!具体来说,就是不去安庆前线与湘军主力顶牛硬拼,而是指挥杭州的近卫军主力向西南行军,经严,遂安,直接攻占景镇,继续上次李秀成失败了的,西进茳西的行军路线!
贵福哥还是原先的观点,认为健昌、抚是茳西省城喃昌的重要门户,乃整个东部清军粮饷财源之地,,因为此时江浙富饶之区已大部落入太平军手中,清军不得不依靠以建、抚为中心的“赣北之粮”,贵福哥这步棋一走,湘军如果不作应对,贵福哥就率军直趋而入,攻占建昌、抚,喃昌,占领茳西省大部,再挥军北上两湖,彻底端了湘军老巢!
可以说省城喃昌一失,两湖震动,而抚,健昌要是丢了,安庆前线的数万清军就陷入断粮绝饷的境地!
故而,上次李秀成带着三万多太平军才到景德真,曾国藩就急调曾国荃的‘吉字营’和左宗棠的五千楚勇来堵截,激战之下,李秀成的杂牌太平军全军崩溃,遭到惨败
不过,贵福哥认为此战略并没有错误,他准备带着近卫军再次兵发景德镇,如果湘军前来堵截,他就在野战中好好让湘军尝尝他花大价钱买的洋枪洋炮,离开壕沟坚垒的湘军不过是群拿着刀枪的民兵,暴露在超远射程的猛烈火力打击下,必然溃不成军!
参谋长韦志俊和李秀成听完贵福哥的作战计划,不约而同的表示赞同,不过他们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此次作战,必须由幼主贵福哥亲自指挥,因为其他的太平军将领无法完全发挥洋枪洋炮的威力。
幼主贵福哥这回毫不犹豫就同意了,他知道要想长久富贵,就得先苦后甜的道理,于是出兵决策就此议定,众人都分头准备部署,准备第二天就发兵西征。
待到贵福哥踱到后宅寝室时,天色已经微明了。
待诏女官蒯云儿举着一提灯笼,蒋铃儿捧着一盏银耳,这对赏心悦目的丽人面漾甜笑的迎了上来,问候道;“殿下远行归来,一路鞍马劳顿,尚未歇息就又操心国事,真是辛苦了,请先用了这盏冰糖银耳,补补心血再就寝吧。”
“唔,你用心了。”贵福哥捏了捏蒋铃儿娇媚的脸蛋儿,接过冰糖银耳喝了一口道;“想酣睡一觉是不成了,再过俩三个时辰,孤就要领军亲征了。嗯~~~传孤的诏令,让典诏女官萧素娥、女医官汪清速速收拾行李,戎装打扮,随孤出征。”
待诏女官蒯云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问道;“幼主殿下让两位姐姐陪同出征,难不成一路上又要乘坐马车么?”
“当然,孤日理万机,赶路时正好在马车里歇息。”贵福哥大言不惭的回答。
“殿下,热水一直烧着呢,您可要洗个澡再就寝?”蒋铃儿媚笑着又问;“殿下~~~可要我们姐妹侍候您洗浴?”
“呵呵,当然可以咦!你倒是提醒了孤,这一走又得数月呢,也不能冷落了哪个,雨露须要均匀才是”精虫上脑的贵福哥摸了摸下巴,做了个决定道;
“临行之前,孤就不辞劳苦的再耕耘一番吧,传召!让韦祯、韦莹,满女苏小野三女梳妆更衣,前来侍寝。”
“殿下,那我们俩人呢?”蒋铃儿娇嗔道;“您不能厚此薄彼啊!”
“怎会忘啊,”贵福哥补充道;“你们俩先侍候孤洗澡,然后收拾行装,也随孤一起乘车出征,呵呵,孤一路耕耘浇灌你们几个,希望能多生几个儿子吧。”
“多谢殿下厚爱!”“臣妾一定努力,不辜负殿下期望!”
两女盈盈下拜,贵福哥胸怀大畅,感概道;“唉,不失去不知道,这为君之乐啊呵呵呵,滋味就是甘美啊,怪不得古往今来那么多人想做皇帝呢。”
半个小时后,洗完澡的幼主贵福哥回到寝室,揭开绫罗锦帐,只见御床上玉体横陈,肌肤莹白!韦祯、韦莹、苏小野三位美女已经脱衣恭候他多时。
于是幼主贵福哥一笑登榻,君临诸女~~~呃,那真是披星戴月,不懈余力的耕耘播种啊,战到天光大亮,犹自绞缠不休
本首发于看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