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手抽厘金
发出同样感慨的,还有旗人女子苏小野,这时候她正在杭内城的幼主书房里,坐在案几前帮助幼主贵福哥诵读公文,而贵福哥正躺在旁边的锦塌上,同时抱擎、逗弄着身边四五个粉嫩墩胖的婴儿。
婴儿们自然都是他的儿女,包括头生儿子洪天宝和洪六金、洪七金等几个宝贝女儿,而她们的母亲萧素娥、汪清、蒋铃儿、蒯云儿等王娘也陪侍在旁,一个个腹部又都微微隆起
原来贵福哥凭借上谁谁怀孕的神炮小赤佬,见缝插针、耕耘不止,接连把她们肚子撬大怀上了二胎,就连苏小野也是强忍着孕吐在为他念公文呢,而且这还不是全部战果~~这三个月来,宫中被他翻牌子临幸过的旗人秀女纷纷中标,大肚子的至少还有二十几个,苏拙园行宫里还有好几个青莲道姑师徒也即将临盆,那也都是他大玩监禁游戏的无耻成果。
贵福哥这回真是不虚此穿,在后宫里日赏百花,夜幸群芳,尽情享受帝王幸福生活啊。
不过性福之余,贵福哥也不忘军政国事,故而他将能识文断字的宠妃苏小野、汪清、萧素娥等人任命为内宫秘书,专门为自己诵读公文,分拣查阅奏章,没有比老婆当小蜜更贴心舒适了。因为兴之所至,随时可以就地‘放松’一下,她们隆起的肚子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播种出来的,可谓国事家事两不耽搁。
苏小野为贵福哥生下了头生儿子洪天宝,被封为又正月宫娘娘(贵妃),如今又怀了第二胎,宫中地位自然尊荣无比,说话也就没什么忌讳,此时她回头凝望着贵福哥,凝重的问道:“如今满清朝廷气数将尽不久的将来,殿下克复京都,取得天下后,准备如何处置清室贵胄,还有京畿地区的几十万旗人族众呢?”
“孤不是说过要执行民族平等的政策么,那些八旗子弟虽然养尊处优,吃了几百年铁杆庄稼的旗粮,做了无数欺压汉民的恶事,不过孤也不为难追究他们,取消旗粮,让他们自食其力罢。”
贵福哥一边逗弄爬在自己肚子上的俩宝贝儿女,一边嗤笑道:“至于那些亲王贝勒、满清贵胄们,则一律剥夺家产爵位,彻底打落尘埃,尤其那些姓爱新觉罗的,所谓的‘黄带子红带子’皇族一个也不能轻纵,男的进矿山工厂劳动改造终生,那些公主格格们则作为犒赏,发给功臣为奴为婢。”
说着,贵福哥抱起洪八金在怀里游荡着,嬉笑道;
“正所谓江山易主,新朝新贵,你们这些女人算是命有贵相,搭上了富贵列车了,多多努力为孤生养罢,以后只有孤的儿女才可以称得上公主王子呢!”
萧素娥、汪清、蒋铃儿、蒯云儿等宠妃闻听这话都不禁掩口而笑,那蒋铃儿娇嗔道;“哎呀,殿下一天总要自夸几回,我们姐妹的肚子总也没空过啊!”
这时贵福哥突然觉得怀里一热,哗哗水渍就浸透了前胸,不禁叫道:“坏了坏了,又尿了,快把这坏丫头抱走,孤今早上都换三回袍子了!”
萧素娥上前把哇哇哭叫的女儿洪八金抱过去,换上新的开裆裤,笑道:“本来给孩子们都垫上尿裤,就不会尿到殿下了,可殿下偏偏不肯,这些吃奶的娃儿本来尿就多,加上天热又多喝了些水”
“无妨,不就勤换换衣服么,”贵福哥坐起来,笑着套上一件新纱袍道:“天热嘛,别把孩子么捂住痱子来哎呀,大腿上谁又特么尿了!这回是天宝这小王八蛋!”
就在娃娃哭叫喧闹中,苏小野又拿起一份奏章念道:“殿下,这份折子是幕府税务司关于茶叶、生丝、丝绸织物出口货物征收税金的,折子上说,按照您的意思,已经在咱们管控下的商埠、港口和各通商城镇增设厘卡,对过境出口商品征收百分之二十商税。
不过商人们纷纷抱怨说税金太高,难以承受,而且他们时前来贩卖货物与洋人们的,没有带那么的现洋”
“呃,没带钱的,就征收百分之三十实物商品为税。”贵福哥光着身板站起来,一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拭身体,一边道:
“这些出口商品都被洋鬼子们大量低价收购,贩卖回本国牟取暴利了,咱们现在又没掌握关税,只能通过征收厘金来收点钱花花了,至于商人们嫌税高,可以涨价百分之三五十卖给洋人么!”
苏小野叹道;“如今洋人势大而凶恶,又掌握着收购主导权,咱们国内的商行只怕不敢与洋人竞价”
“都是些崇洋媚外的贱骨头!就算咱们的原料涨价百分之五十,那些洋鬼子倒腾回欧洲也是赚的!而离开咱们中国这个庞大的原料供应市场,那些洋行和东印度公司最终都得破产!”
贵福哥气愤愤的喝道,室内众女见幼主殿下发火,都纷纷噤声不语,倒是几个小家伙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乖哦,不哭,爹爹在这里!”
贵福哥忙蹲下来去哄,结果小娃娃们毫不止歇的继续嚎哭,一点不给他这不着调的爹爹面子,贵福哥无奈之下只好摆了摆手,让宫女和众王娘们将孩子们远远抱离,慢慢去调教哄顺。
待孩子们哭声渐远,‘内宫辅政枢密书使’苏小野才提笔请示道:
“殿下,要臣妾帮您拟旨,按照百分之二十的比例,制定出口商品的收税标准么?”
“嗯,拟旨吧,”贵福哥补充道;“加上一条,凡是出口商品税金需要一次收讫,开具单据凭条,加盖具体经手税卡,税官印鉴,各厘卡不得重复收税,所收税金即时上缴圣库,如有贪污纳贿者,严惩不贷。”
苏小野疾笔如飞,很快写就诏书,呈给贵福哥过目认可后,就交予萧素娥和蒋铃儿、蒯云儿三个掌印秘书用印,原来贵福哥为防止后宫某女持宠擅权,就搞了个秘书班子,让其他几个生育过儿女的王娘也当了内宫秘书,行使监督权。
这份增税诏书下达执行后,贵福哥估计一年至少能给太平军带来五千万两的收入,及时补充近卫军日渐枯竭的圣库存银,高税收当然也会致使不少中小商人亏损破产。
可是幼主贵福哥生就一副铁石心肠,因为他认定那些与洋行打交道的出口商大都是满清忠诚子民,有钱阶级,这些商人对太平军素来没有好感,自己也犯不着太照顾他们的利益,再说不抽他们的税自己吃什么?谁叫他们不涨价卖货给洋人呢,破产也活该。
而且贵福哥认为商人这个阶级就跟苍蝇似的,死掉一批旧的,很快会滋生出一批新生的,只要土壤气候合适等到太平军统一全国,时局稳定后,自己再颁布自由贸易政策,到时候在太平军政府的鼓励支持下,踊跃为太平军纳税输捐的新生代商人会大批出现的。
而现在政权没稳固,就搞低税鼓励贸易那一套,只会让列强得利,迅速弥补他们发动鸦片战争带来的贸易损失,贵福哥觉得太平军既然控制了中国南方大部分的出口原料产地,不马上抽税从中分一杯羹的话,简直太傻帽了。
原来历史上,李鸿章的淮军就是凭借在其管辖范围内到处设卡抽厘,来筹措军饷军费的,到后来满清督抚们在各自辖区都这么胡搞一通,设立税卡的多如牛毛,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所以民族资产阶级根本没有发展空间,能生存下来基本都是官商官倒,称之为官僚买办阶级也不为过。
故而贵福哥下这一黑手抽税,无疑是说,你们不要脸,我也不要脸,老子从来就不假清高,不黑你们我吃什么?不割你们的肉,老子拿啥钱搞改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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