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付出的代价太大
苏寇翰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指尖摸索着冰冷的龙椅，盯着恍惚出神。
如他所愿，这么多年的筹谋。
江山，天下已经在他手中了，就连曾经赋予了他无限耻辱的烨国如今也承服在他的脚下。
可是他的心却丢了，美人无数，可入的了他的眼的只有凤七夜一人。
恍惚间，跳动的烛光下，分明有个熟悉的身影印如眼帘，
他的脚下，滚落着遍地的酒瓶。
他吃力的起身，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步步的走近。
“呵呵，夜儿，是你吗？”他指尖朝着那人伸去，垂落在半空颓然的落下，身子踉跄的朝着她一步步靠近，目光迷离。
“苏寇翰！”清冷的声音，熟悉的容颜，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他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要把这个影像甩掉。
可是那个熟悉的人影越来越近。
“夜儿，夜儿......“醉眼朦胧，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眼前的女子是否真实。
那个人影离着他越来越近，妖娆的身段，妙曼的身子，足以令男人疯狂。
“苏寇翰.....”清冷的声音再次在空荡荡的殿里回荡着。
这一次，苏寇翰终于确定了，眼前的女子是真真切切的，他欣喜的朝着女人冲去。
“夜儿，夜儿......”他终于踉踉跄跄的走近了她。
伸手碰过她的脸，一样的容颜，一样的长相。
他刚碰到她，女子便身子一软倒在她怀中，一脸的酡红，星眸微眯、樱唇半张半翕，意识已经陷入混沌。
很明显，中了媚.毒之症。
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人就是凤七夜，一样火热的身子，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影。
“夜儿？”
那女子身形如蛇，呵气如兰，媚态尽漏，目光灼热的望着苏寇翰。
身形，容貌，说话的语气与凤七夜无异。
“夜儿…..你可怪我利用了你，把你挡在三军前，但凡我有别的法子，但凡......我有一丁点胜利的把握，我也不会......
他发现，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利用终究是利用了。
伤害终究是伤害了。
如今一切都如他所愿了，真正应了那句江山如画却不及你的笑颜如花。
他伸手想要去碰触她模糊的面容，然后指尖却在碰到她那一刻颓然的放开。
不敢触碰，因为他怕这不过是一场梦。
注视着呢喃碎语着。
“可是这江山，这天下却及不上你的一丁半点。没有你的天下，有何意思，天地间唯有你才配与我袖手天下。”他痴迷的看着她，满嘴的妄语。
若不是今日醉了，他怎会说出这些话。
他曾是秦国的质子，能到如今的地位，如今收复秦国这么大的天下，花尽了他一切的手段和心思，无论多难，多受尽屈辱，他还是忍过来了。跟着他的将士更是受尽了屈辱，所以今日若非醉了，他是决计不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
他有责任，他的舍弃与那些跟随他那些人舍弃的比，根本是无不足道。
“苏寇翰……”那女子微凉的语调，平静的面容与凤七夜如出一辙，即便眼底早已凌乱，然而语气却不改清冷的作风。
真的是凤七夜。
他的夜儿。
他的目光迷恋而沉醉，痴痴的望着怀中的女子。
“苏寇翰…….”呼唤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多了分火热与急切，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摩擦，想要借着他的身子来缓解自己身上的痛苦，慰藉莫名的空虚。
苏寇翰浑身一震，迷离的双眸愈加紧迫的盯着怀中的女人。
他已经无法思考，这个女人，这具身子，他已经苛求了很久很久了。
他素来冷静的头脑早已被凤七夜的身影充斥。无法去思考她是如何进来的，无法去顾及眼前的女子是否有目的接近，甚至潜意识里已经认定眼前的女子便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他只知道，他要这个女人，他要凤七夜，想要。
许是醉了，才能不顾以及，才能毫无负担的为所欲为，才能肆无忌惮的按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紧迫的盯着怀中的女子，他紧紧抿了唇，黑眸深邃。
怀里的女子似乎更加难受了，在他的怀里蛇一般拱动，双手还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小猫一样低低地呜咽。
苏寇翰眸色微暗，迷醉的双模紧迫的盯着她：“夜儿……”此时他的意识是模糊的却又是清晰的。
“热……好热……”哪里还有刚刚的清冷，此时他怀中的女子剧烈的的扭动着。
她胡乱挥舞着小手，对他又是摸，又是抓，又是剥扯他的衣服，小手更是探进他的衣襟，摸上他的胸口，似是很享受，舒服地嘤咛，却是更加贪恋了手中的动作，流连忘返。
苏寇翰喉头一动，全身的血液也跟着奔腾起来，迷醉的双眸通红。
他不缺女人，也不是一个重欲之人，更不是第一次醉酒，国色天香在前他都可以坐怀不乱。而且曾经也有女人这样对他撩.拨过，比这更甚的都有，但是，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悸动。
他扳过女子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指尖钳制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夜儿，给我看清楚，今日要你的男人是谁。”
女子弯唇笑着，媚眼如丝，笑得摄人心魄，双手更是不知死活地缠上了他的颈脖，小脸直往他的怀里蹭。
他浑身一僵，呼吸也变得不规则，“夜儿……”
怀里的女子又整个人贴了上来，将自己整个胸型挤压在他的胸膛上，一副想要深深钻入他身体的模样。
他心神一荡，看着她因为难受一张一翕的红唇，便再也忍不住，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迫不及待地撬开她的唇齿，****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处，不放过每一寸芬芳。
“夜儿……”他唤她，声音暗哑低沉。
“再也不要离开我，留下来，好吗？”几近哀求的絮语，放下了男人的自尊求她留着。
因为他怕此时的一切是镜花水月，怕等明日醒来又是一场梦。
“苏寇翰……”眸中溢满水雾，她迷醉的双眸望着他，带着哀求。
青丝铺了一地，女子柔软的身子在他的动作下上上上下下滑动，她轻眯着眼睛，微微后仰着头，娇喘低吟，勾.魂摄魄。
就在那瞬间，他身下的女子目光一凌，迷乱的双眸瞬间恢复了清明，手摸索到发间拔出簪子对着他的脖子。
当苏寇翰从迷乱中醒来时，他的脖子上已经驾了一根簪子，冰凉的寒意让他终于有了意识。
刚刚的迷乱，刚刚的缠绵似还有些记忆，他已经恢复了一半的神智，醉意醒了一大半。
他看向那女子，苦涩的笑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影，这场戏果真是做足了。
这次****果真很成功。
时机，摸样，心态配合的天衣无缝。
若非他醉了，他是决计不会把这女子当作凤七夜的，就算再像，就像再神似，她也骗不了他的，就是因为醉了，她这把戏便轻而易举的成功了。
“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不惜用身子来****，这苍穆辰真是下足功夫！”苏寇翰冷冷的笑道，眼底并没有恐惧。
那女子看着他的摸样，手中的发簪又推近了半分，银色的簪子刺进他的脖子，顿时鲜血沿着簪子滴下，触目惊心。
她眼底一片的清冷，嘴角勾着冷笑。
神色，举止果真是像足了凤七夜。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在训练，按着凤七夜的神态举止。暗卫中参加训练的并不止她一个人，但是主子说她最像，所以她便来了。
中毒不假。
因为戏必须七成真才能让人相信。
“跟我去见主人！”清扬平静的语调果真是与凤七夜无疑，她学足了八成。
苏寇翰看着她苦笑。
冒牌货永远是冒牌货。
“还是让他来见朕吧，朕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能出宫吗？”苏寇翰淡淡的说道，并不在意脖子上的伤。
“你跟我走便是了！”
“朕只是想不明白，仅仅凭一个女人，如何能翻雨覆云。”
那女子清冷的面容闪过冷笑，面上无任何欢爱过的痕迹：“我能否走出着皇宫就无须你操心了！”
空气中残留着浓郁的气息。
苏寇翰寸衣未缕，裸着身子，毫不在意的笑着，面上的醉意还未完全的褪去：“跟你走可以，不过朕想看看你人皮面具后面的脸。暗卫就在殿外，只要朕喊一声，朕便能让你万箭穿心。”
这个女人，他依稀的觉得自己认识，甚至觉得她肯定与自己有过交集。
女子冷冷一笑，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绝艳的脸。
艳眉！
这是一张能让很多男人为之动容的脸。
苏寇翰嘴角划过自嘲的冷笑。
这个女人，果真很能做戏，原来她的悲愤，她的恨，都不过是他们计划的一步而已。
“你设计让苍慕辰一无所有，如今又来这一出难道又是为了苍慕辰？为了苍穆辰你果然是什么都愿意牺牲。只不过我在想，即便你为了苍穆辰一再的出卖自己的身体，你又能换来什么呢？以后的荣华富贵？或者还是你觉得他能给你一个皇后的位置。但是一个男人若真心爱一个女人，他如何会让她一而再的出卖自己的身体，哪怕迫不得已，也不会用这个方法。.”苏寇翰淡淡的说着，他知道艳眉的弱点，也很清楚她在意什么，明白说什么话对她影响最大。
话不需要说的太白，有些时候只要说一半，就能有足够的效果。
艳眉握着匕首的手颤了下，眼底分明划过一丝的慌乱和凄凉。
曾经，苍穆辰是不愿意她受任何委屈的。
可如今，她还能做什么？
她对苍慕辰的欺骗是真，可这些不过正巧是在苍穆辰爱上凤七夜的时候被发现了，而这个发现就成了苍穆辰爱上凤七夜最名正言顺的借口而已。
可是就算苍穆辰心底有了别的女人，哪怕对她只是愧疚，她也卑微的希望他眼里还容的下她。
她生来便是卑微的，生来就是低贱的，被训练成细作，被派出去杀人，无所不用其极，她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躯了，如今她能依存的仅仅是苍穆辰对她那点微薄的亏欠了。
“那又如何！”艳眉的神情又恢复了最初的冷漠，冷艳的脸上不再有任何的动容。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苏寇翰的声音再次幽幽的响起：“凤七夜在你们的计划里吗？”
他终究是在意的，在意她是否受伤害，受否受委屈。
利用了她，伤害了她，是他最大的痛。
自己给不了她安逸，给不了她幸福，他希望别人能给她安逸和幸福。
“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到现在还在惦记着凤七夜。”艳眉嘲讽着笑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