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个目标
晚上十点,阿尔弗雷德准时开着车回到家门口,箫小杞一扬手,让各演出人员注意,为避免发生路灯太暗对方注意不到等悲剧的发生,箫小杞特意把演出地点设在她家门口,在自家门口被小混混调戏如此奇葩的剧情也只有她能想得出。
车门“嗒”地一声打开了,箫小杞立刻进入影帝状态:“你们,你们,走开,走开啊——”
车门“啪”地一声关上了,染红毛的小混混一步上前,抓住箫小杞的手臂:“女士,别这样说嘛,给点零用钱我们花花。”
“走开,我不会向你们屈服的!”箫小杞失声道,声音虽柔弱却带着一股坚定。
可现实是——
箫小杞咬牙,一边睁大双眼储眼泪,一边从牙缝挤出几个词低声道:“混蛋,剧本写的是你们贪恋我的美**调戏之,为什么改劫财了!”
红毛脑袋凑近:“这样比较有信服力。”
“你妹!”箫小杞最后从牙缝挤出这个词后开始大喊:“救命啊,救命……”一边喊还一边泄恨般地用食指和拇指扭红毛小混混手臂上的肉。
纸袋扔在地上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靠近,箫小杞努力睁大双眸,好不容易储满一眼眶的泪水可不能白白流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正义不可侵犯的气势:“随便你们怎么做,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箫,箫,是你吗?”
“瓦德西先生!”箫小杞一抬头与赶到的阿尔弗雷德的视线对上,眼睫毛一眨,泪水迫不及待地坠下眼眶,沿着柔和的脸庞一路向下,最后在下巴聚成一股,骤然坠落。
她显然已经狼狈不堪,背包被丢弃在雪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而她,头发乱糟糟,一头本柔顺黑亮的长发被小刀割下数撮,黑色的发丝在白色的雪地上衬着鲜明的对比,脖子上有着触目惊心的勒痕,左脸上也有两道像是刀子刮出来的血痕,她就站在那里,看着阿尔弗雷德,刚面对着小混混逞强积存起来的气势一下子消散了,像个泫然欲泣寻求保护的小孩般扁着嘴死死地盯着他。
“瓦德西先生,我,他们……”箫小杞混乱的呓语着,还没说完,“砰——”地一声,本在箫小杞面前的红毛被一拳打趴在地上了。
箫小杞茫然看看躺在地上呻吟的红毛,又抬头看看一头金色短发,一身黑衣的阿尔弗雷德,一直挺直的背脊弯下去了,她奔跑过去,用力抱住眼前这个男人,“哇”地一声,她大声哭了出来,像是要把全部的害怕和委屈都全部宣泄出来。
小混混慌忙地逃开,阿尔弗雷德本能就要去追,只是箫小杞死死地抱着他的腰,阿尔弗雷德无奈,只好顺从地让她抱着,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在确定小混混们基本已经安全撤退后,箫小杞终于抬起头来,沾着鲜血的脸庞,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满是泪水的眼眸,愣愣地看着男人:“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说完这句话,她“昏”了过去。
箫小杞醒来时在医院,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洒在她脸上,舒服得手臂上的绒毛都竖起来了,昨天她“昏”着“昏”着就睡过去了,箫小杞坐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病房的沙发上坐着正在织围巾的沃尔森夫人,听到箫小杞这边的动静她立刻转过头来看,发现箫小杞起来了,她大叫一声:“箫!”
“我可怜的箫,我可怜的小姑娘,为什么总遇到这种倒霉事?”她念叨着走到床边,抱着箫小杞亲了左脸蛋又亲右脸蛋:“你昨天一定吓坏了,我可怜的孩子,那些没人性的小混混,社会的渣滓,社会的垃圾……”
“沃尔森夫人,沃尔森夫人,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那些人渣还在你的脸上画画,一个女孩子,他们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虽然知道沃尔森夫人骂的人不是自己,可她骂的行为全是她自己指使干的,她有那么一点心虚。
箫小杞忙挣扎出沃尔森夫人的怀抱:“沃尔森夫人,我真的没事,你也不需要再谴责那么可怜的少年,他们一定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心怀内疚的……”
“噢,箫,你总是这么善良。”
“额,是瓦德西先生送我过来的吗?”箫小杞扶额装头痛回想,“我记得好像是瓦德西先生帮助了我。”
“是的,他在这陪了你一晚,我刚让他出去吃点东西再回来,可怜的,你没看到他那脸色……”沃尔森夫人摇头,在箫小杞的腰间再塞了两个抱枕好让她靠得更舒服。
“那我等下要好好感谢一下他才行,瓦德西先生真是个好人不是吗?”
“箫,别装了,我看起来真的那么糊涂吗?”沃尔森夫人坐回沙发上,似笑非笑道:“你和瓦德西先生相爱了吗?你说要等待某人的邀请是瓦德西先生吗?”
“噢,沃尔森夫人,我……”箫小杞娇羞垂头,十个手指头扯着白色的床单,如果现在能制造点脸红效果就好了,箫小杞心想,轻轻抬眸看了沃尔森夫人一眼,小声问道:“是瓦德西先生说了什么吗?”
“拜托,箫,我是老了,可我还没瞎,你没看到瓦德西先生一整晚没睡就坐在你床边,噢,可怜的,他好不容易小瞌一阵,你居然说梦话硬把他给吵醒了。”
沃尔森夫人说的前半段话箫小杞还很淡定在那低头装害羞,听到后半段,她立马抬头道:“乱说,我不说梦话的。”
“噢,箫,在我和你之间,是你的诚信先出了问题?”
想到那惊为天人的乞丐锅,箫小杞惭愧地低下头,转移话题道:“沃尔森夫人,我现在能出院了吗?”
“我去办一下退院手续,你休息一下。”
“好的,感谢你,沃尔森夫人。”
阿尔弗雷德怀里抱着纸袋推门进来,就看到靠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箫小杞,一脸病态的苍白,脖子上的淤青依旧刺目,嘴角却扬着温和的笑容。
把纸袋放在桌子上,阿尔弗雷德走到床边,向箫小杞点头后打开床头灯抬起她的下巴看脖子,四指的勒痕,有点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