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落魄之地（上）
幻辰学院，战馆。
平常用来测试学生异能的这个地方现在人群拥挤，每一个擂台下方都有无数的人在看着上方的两人。人声鼎沸地就像战争的序曲，奏响了曲头的话中间只剩下无间断的枪声与爆破音。
为了战斗防止波及到下方的学生，每个擂台都被构筑一个结界，就像无形的玻璃一样装在了擂台的边缘。
冯枫来的很晚，去班级看到没有人后他本来回去的，正巧被谷晓看到，随后把他拉来的‘战馆’。班级其他的学生都早已开始了各自的战斗，唯有他像个老大一般被这位性感老师独自请来，这点让不少男生看着他都有种怒火。
冯枫没有去理会，看着四周的擂台。喧闹的声音将‘战馆’埋没，每一个擂台上都是异能的强烈碰撞，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冯枫不由摸了摸肚子。
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接受凛雨离开的事实……
靠在墙上，冯枫开始微微地喘气。
上次在山里异能耗尽也是用了几天才恢复过来，何况现在完全没有多余的能量去供给自己异能的补充。
冯枫真的累了，脸色没有丝毫血色，可是这样，他依旧走来了学院。谷晓粗心了，因为她那时很急，因为就要轮到冯枫了，所以也没有在意他的异样。
他落魄的像个乞丐，在这个‘战馆’中与所有的学生显得格格不入。
冯枫来到学院是打算睡觉的，顺便买点东西吃的小想法落空了。
望着上方的天花板，过来的路上还在下着雨，他没有雨具，一步步走过来的。
这算做惩罚么？冯枫心想。眼角不自觉留下了眼泪，他擦掉后将头埋在臂弯里。
许多东西都是失去了才会知道美好。
莉莉丝已经离开了冯枫，他下定决心绝不会在上演同样的悲剧。
很幸运，结局没有重演，可是过程却让他更加的难过。
自己是罪恶的象征，凛雨只是个无辜人。
就像坠入悬崖的两人，凛雨在上抓住了树枝，另一手抓住了自己。
可是树枝要断了，两人也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放手……
冯枫知道，如果凛雨不会放手的话，自己也会将她抓紧自己的小手给拨开。
凛雨就是这样，一心一意地为其他人着想，将自己搭上也全然不顾。
可是，始终要看对象啊。
——我是怪物啊，不是你那个叫做‘冯枫’的主人，你也不是我这个怪物的奴隶。
冯枫将自己作为‘冯枫’的一面留给了凛雨，将神堕人的一面隐藏了起来，他希望凛雨记住的是自己的好，而不是将那视为神堕人的伪善。
神堕人就连喜欢也是被静止的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他在克制自己的情感，当个他人眼中的过路人，当个不起眼的存在，安安静静地活下去。
没有人会注意他，无数的擂台激烈程度足以将学生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
他就像个小丑一样，在角落上演着无言的闹剧，可惜没人会看。
“冯枫？”
“…………”
“冯枫？你……怎么了吗？”
确认不是幻听后的冯枫抬起头，只见源路香月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没事……”冯枫勉强地笑着摇头，非常的难看。
源路香月苦笑了一下，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慢慢地将他脸上的眼泪擦掉。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请一定要振作。”源路香月笑道“不介意的话，愿意讲下吗？”
“我……没事。”冯枫说“谢谢。”
“不用，我和你可是朋友。”
“你结束了？”
“恩。”
“结果怎么样？”
“还好，勉勉强强吧。”源路香月苦笑道“我没有姐姐那么厉害……”
冯枫注意到源路香月的话中带着无奈，表情虽然看上去无所谓，可是还是有些许的悲哀。
“冯枫，轮到你了。”谷晓老师忽然从擂台后方朝他说道。
“哦……”
“冯枫，加油啊。”
“恩……”冯枫有气无力地回道。
在战馆中百无聊赖地看着擂台战斗的都武被人抓了抓袖角，他头也不回“怎么了，月羽？”
“那里。”月羽指了指某个方向，都武扫过去，只见冯枫正站在台上。
都武其实挺郁闷的，昨天因为和斯默莉争嘴，讨论的结果谁都不服谁，斯默莉就说直接一起打工好了，都武一听顿时来劲了，怒喊一句‘谁怕谁！’后，四人就直接就开始物色招募店员的商店。
最后花了好久时间才找到一家不错的咖啡厅，斯默莉很喜欢这里女服务员的装扮，蕾丝边地女仆服。而且四人的相貌都很不错，那店主直接给同意了。
工作是从第二天起，因此找到这家咖啡厅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决定回崎月公寓去。
原本还想去冯枫家里凑合吃点东西的四人失望了，这门铃按半天毫无动静，肚子饿的厉害的斯默莉就差叫八静月劈开六零一的门时，都武连忙阻止，要是人家在和两个女仆做那啥，你进去的话不是大煞风景么？都武随后跑出去，跑到了便利店买了几大袋子的食材！
说实话都武很饿，可是月羽的绝对比他更饿，可她却老实地一直没有开口喊饿这点让他很高兴。于是，四人的那顿晚饭绝对的豪华，月羽的胃口也吓到了斯默莉和八静月，虽然这两人承认都武的手艺是有的，但是月羽这般堪比饕餮的胃口才是真正的可怕。
第二天四人去学院的时候，冯枫的屋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他们自然也就意味冯枫已经先行出发了。
都武感觉冯枫的样子有点奇怪，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种随时倒下去的错觉。
在‘战斗开始’的声音响起后他依旧那样静静地站着，而对方见他毫不为动，直接开始用一种耗时地异能叠加在自己身上，统称点讲就是加buff。
按理来说冯枫这种时候应该过去打断，这样不仅打乱了对手的异能，还造成了消耗。
台下的学生开始指着冯枫，都武勉强能听到‘白痴，傻瓜’一类的词。
冯枫的对手其实都武也知道，在学院小有名气，风异能类型的。具体叫什么他就给忘了。
准备完毕的对方朝冯枫冲去，速度叠加的他让人的眼睛有点跟不上。
可……这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啊都武摇头想道。
如同回应他的想法，冯枫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他快速挥来的拳头，在对方错愕的瞬间冲进对方的胸前。
“嘭！”
那人的身体直接被冯枫一拳打成了弓型后摔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冯枫并没有看他，一拳出击后他准备离开擂台，那一刻对方的意识被自己打到空白了这点他非常清楚。
一瞬间结束的战斗，可是结果却相反过来了，台下不少的学生的目光已经开始改变。对手迅疾的身手如同虚设，冯枫低调地初露锋芒。
之前他曾经赢过了冰欣澄，但是那次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也是险胜罢了，这次仅仅在几个呼吸就结束了，其他人当然反应不过来。
冯枫回到源路香月的旁边时，只见对方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自己，表情一点都不意外自己将对手瞬秒。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就像等待知晓对方会掏出戒指向自己求婚的少女，对方的一举一动自己非常清楚，要做的只是笑着接受早已猜到的求婚场景。那一刻或许有着感动，但是更多的却是两人在一起时，相互接受的本能。
“恭喜。”源路香月笑道。
“恩……”冯枫点头后坐在她的旁边，擂台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赛了。他扫了眼后准备闭目养神。
“冯枫。”
“都武……”
冯枫说完后，对方已经走到自己的身边，随后认真地看了自己一会。
“你没吃饭？”
“恩……”冯枫点头，心中不由想到了凛雨。他知道都武是无心的，只能怪自己太敏感了，对方也完全不知道凛雨离开了啊。
“吃吗？”源路香月问。
一份黑色布条包装的便当盒放在冯枫的眼前了。
“…………”
“…………”
虽然冯枫和都武一直很想问对方是从哪掏出的，不过看源路香月天使般的微笑就没想开口了。反正人家好意已到了，两个大男人细节问题就不要在意了。
便当很丰富，分量很足。都武知道这是猪肉便当的豪华版，他曾经有在网上研究过过去便当的类型。说实话这份便当都武也能做出来，可是他知道自己绝对没有比源路香月做的好。光从猪肉炸的色感与味道来看，源路香月肯定已经做了很多次了。
“很好吃。”冯枫说，他是真饿了，丝毫不顾他人的目光狼吞虎咽着，手边还有一个保温瓶，里面是热着的茶。
要不要这么享受啊都武心里吐槽，这样子就像出门野营的小家庭啊。
“谢谢夸奖。”源路香月腼腆地笑道。“还有很多，吃慢点。”
“不不，真的很好吃。”
源路香月的脸很红“那个，可以的话，你明天还要来一份么？”
都武愣了一下，源路香月这是包养冯枫的节奏？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冯枫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肚子饱的时候，山珍海味摆在眼前都不会动筷子，而肚子饿的时候，任何东西都会觉得好吃。
当然这不是在贬低源路香雅的手艺，她的便当真的很美味，肚子饿的时候好吃的东西只会感觉更好吃，味感倍增，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没事的，你喜欢就好。”源路香月笑道。
几人像是异类般地呆在学生群里，没有人会去关注他们，肚子饿吃便当有什么好看，与其看这个乏味的过程还不如欣赏擂台上那激烈的战斗。
都武当然没和源路香月那般无聊猛盯着冯枫，扫了眼擂台，发现了某个身影。
“斯默莉……”都武说完，众人也注意到了，随后顺着都武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擂台上，斯默莉正妖娆地站在上面。
她的对手看到斯默莉后手中闪过了某种炙热，这点小心思斯默莉早都习惯了，如果没有那种炙热她就该开始怀疑自己老了。
战斗开始的声音响起后，她伸出手指朝着对方，脸上带着妩媚的大姐姐式微笑。
“来~”
都武挺佩服斯默莉地对手的，对方看到斯默莉后脸红了一阵，随后努力深呼吸，将她的挑衅无视后开始猛地向前，身边形成诸多细小的石块朝她飞去。
斯默莉手指连动，无数的银线飘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如挥动的银线同鞭子一般在半空的石块全数打碎了，斯默莉也没有在玩下去，一道无形的空气附着在线上将之放到了那名男生的肩膀上。
只要他一动，脖子就会被线上附加的高速气流所割伤。
“认输”男生颤抖着声音说道。
斯默莉收回银线，笑道“承让。”
下了擂台后的斯默莉看到八静月正在墙角里，如他的名字一样，他并不喜欢拥挤的地方，而是一个人呆在角落里。
“赢了。”斯默莉上前对他说。“你呢？”
“结束了。”八静月说。
“肚子饿么？”
“不会。”
“小月……”
“？”
斯默莉上前抱住八静月，很用力地那种，八静月正在不明所以地时候对方踮起脚尖在自己耳边低语“我们去爱爱吧。”
“…………不行！”八静月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得不说他的脑筋对于这方面迟钝的可以，相当的死，斯默莉觉得怎么解就是解不开。
望着冷声拒绝的八静月斯默莉早已习惯，所以在开口之前自己才回用力压上他的身体。
口嫌体正直嘛，斯默莉太懂得怎么对付八静月了。
“可是……昨天你没有和我做啊。”斯默莉的口气有点幽怨，眼神不满“不管，我就是要。”
一哭二闹三上吊，斯默莉真觉得这句话说的太对了！女人武器莫过这三，其实要满足这个句话还有个隐藏条件就是要那个女长的看的过去，这个隐藏条件斯默莉自然毫无压力。
“昨天太晚了……”
“不管不管不管，我不管啦！”斯默莉拼命地摇头，像个死小孩要父母买玩具，再不买我就绝对哭给你看，哭的引人围观，让别人知道我受了委屈！让大家知道你是个不称职的父母。“我要牛奶！牛奶啦！唔！”
斯默莉的嘴巴被八静月捂住了，支吾着说不出话。
八静月的表情慌了，天知道在让斯默莉说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他一向不在意自己，那是因为斯默莉就是他的一切。身份来讲，她是主人，自己是仆从，听她的话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唯有这个方面八静月是真的害怕到遵从。斯默莉让他去执行抢十二位者的no.1他也觉得比这来得轻松。
其实他已经数不清来到日本后，自己被她压在床下多少次了……
都是羞耻的回忆，八静月每次结束后都不敢想象先前的自己是那样的疯狂和禽兽。那简直丧心病狂啊！自己精虫上脑的场景八静月一想起浑身毛骨悚然，意志力一向自认为还好的自己竟然毫不顾忌斯默莉的感受……
“……能不能晚上回去？”八静月低着头，做着最后的抵抗。
“不行！”斯默莉心里暗爽，脸上正色拒绝。舔了舔嘴唇，对于羞耻心极高的八静月来讲的话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
“…………”八静月面部抽动，他是低着头的，唯有斯默莉才看到他那张憋着眼泪，不敢哭出来的样子。
主人的话是绝对的，不能不听，八静月知道斯默莉一直没将自己当做仆人，他也很感激，可是他还是怕啊，他那张巨人千里之外的脸是天生的，但是不代表内心很坚强啊。
“啊啊啊啊啊，小月，我开玩笑的，别哭啊！”斯默莉急了，她知道自己玩过头了，好吧，其实有一半是认真的。不过小月哭了她就非常觉得对不起了“我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晚上回去好不好……”八静月说，声音小的可怜，不安地看着斯默莉“外面，我怕……”
这张脸是从小到大斯默莉第一次看到，八静月那张堪比‘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考满分给你看，在给我吃一颗糖好么’的委屈样子……
斯默莉‘噗’地一声流出了鼻血，随后晕倒在了八静月的怀里。 其实他已经数不清来到日本后，自己被她压在床下多少次了……
都是羞耻的回忆，八静月每次结束后都不敢想象先前的自己是那样的疯狂和禽兽。那简直丧心病狂啊！自己精虫上脑的场景八静月一想起浑身毛骨悚然，意志力一向自认为还好的自己竟然毫不顾忌斯默莉的感受……
“……能不能晚上回去？”八静月低着头，做着最后的抵抗。
“不行！”斯默莉心里暗爽，脸上正色拒绝。舔了舔嘴唇，对于羞耻心极高的八静月来讲的话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
“…………”八静月面部抽动，他是低着头的，唯有斯默莉才看到他那张憋着眼泪，不敢哭出来的样子。
主人的话是绝对的，不能不听，八静月知道斯默莉一直没将自己当做仆人，他也很感激，可是他还是怕啊，他那张巨人千里之外的脸是天生的，但是不代表内心很坚强啊。
“啊啊啊啊啊，小月，我开玩笑的，别哭啊！”斯默莉急了，她知道自己玩过头了，好吧，其实有一半是认真的。不过小月哭了她就非常觉得对不起了“我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晚上回去好不好……”八静月说，声音小的可怜，不安地看着斯默莉“外面，我怕……”
这张脸是从小到大斯默莉第一次看到，八静月那张堪比‘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考满分给你看，在给我吃一颗糖好么’的委屈样子……
斯默莉‘噗’地一声流出了鼻血，随后晕倒在了八静月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