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解谜
陈方紧咬着嘴唇,微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很傻,傻的没办法再傻,可人的犯傻总是有原因的,从我认识柳梦燕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没有了选择,现在,你杀了我,反而是对我的解脱,东方亮说你不是一个好女孩,说你在外面一直有着不少的情郎,以前,我信,现在,我不信,因为你今天拦了我!我不相信,一个这样善良的女人,会做那些事情。”
蓝小珂的眼中渐渐流出了泪水,第一次,这还是她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以前,不管是唐博还是雷栋,或者是其他的人,所能看上的,都只是她的身体,可是今天,居然真的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居然真的会有人觉得她善良。
眼泪虽然是挤出来的,可是蓝小珂的心里,怎么能没有一点感动?
东方亮说的都是实话,也都是向着陈方好,可是陈方宁可相信自己的感觉,也不相信这些真正的事实,蓝小珂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说陈方可爱好,还是说他可笑的好。
蓝小珂笑着,冷笑着说:“陈方!你可真让我失望,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一个意志多么强大的人,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也不过是个凡人,柳梦燕那种本来就不怎么人间绝色的女人,只不过叫你了几句陈方哥哥,就让你这么对他一心一意。”
陈方已经懒得说话了,也没有同意她的说法,也没有不同意她的想法。
那间小屋里,傅印雄握着他的剑,一条腿翘在凳子上地坐着,冷冷地说:“起先我还以为是蓝小珂,或者是东方亮,但是通过那天的事情,我发现不是,因为那个时候,东方亮要杀陈方已经尽了全力,而当东方亮的剑锁使出时,蓝小珂及时地破去了他的剑锁,同时刺伤了他,那招其实很容易想到,如果是陈方用的话,东方亮已经没命了,事实证明,东方亮确实不是陈方的对手。”
柳梦燕微笑道:“我还是觉得内奸是张无纸,那时候,好像也只有他有空闲过去通知死王子,而金枪李和欧阳哥哥,死王子动手的时候,他又确实不在场”
傅印雄轻轻抚摸着剑柄:“你还是先顾及一下自己的性命吧,查内奸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柳梦燕苦笑着说:“其实知道了这些,我也就真没必要再活着了,不过,说到性命,谢玉阳和罗冰又是怎么一回事?”
傅印雄为难地笑了笑:“这件事,就算你死了,我也真不能告诉你,因为那个人牵涉的事情实在太广,我绝对不能,拿着上面的大将开玩笑。”
话犹未说完,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女尼的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既然知道答案,自当知无不言,吞吞吐吐的,如何是豪杰所为!”
这个声音虽然并不耳熟,但是也绝对不是非常地陌生,而她的声音,足以让柳梦燕面露喜色,心潮澎湃了。
陈方冷冷地说:“你现在有两条路,要么杀了我,要么和我一起去。”
蓝小珂的手上浮起着一根根淡淡的蓝丝,手指却是毫无力道,她正在用力地抵抗自己的情绪。
“你根本不知道傅印雄的可怕,就算是我们两个再加上欧阳玉,也不可能是傅印雄的对手,求求你,不要去送死,我不想看你死。”
陈方缓慢地闭上了眼,右手向蓝小珂喉间快速地一攻,蓝小珂左手迅速擒住他右手,陈方的右手,却从她左臂下方穿过,封在了她的穴道上。
蓝小珂怒喝:“陈方你找死!”
她扼着陈方咽喉的手慢了一慢,陈方立刻扳开她无力的右手,另一手像泥鳅般脱开她左手,一指点在她脑后。
蓝小珂眼睛闭上前看着陈方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关切,还有绝望!
强大的穴道威力,迫使着她无力地睡倒在陈方的怀里。
陈方在蓝小珂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把她又放在了床上,细致温柔地给她盖好了被子,冷冷道:“宗正大叔!”
宗正天逸叉着手走进来,低头说:“是!”
陈方站起来说:“麻烦宗正大叔好好照她,立刻备快马,越快越好,最好可以立刻飞到灵泉村的!”
宗正天逸苦笑道:“一般的马恐怕没有这个能力,这样吧,我去给你借一只电行神兽过来,它的速度应该可以达到你的目的。”
陈方点了点头:“好,快去办吧!”
宗正天逸深施一礼:“是。”
就算是看着竹修师太走进来,傅印雄的脸色也毫无变化,他的淡定,远远超出了柳梦燕的想象。
那天,谢玉阳中午还是等到了罗冰。
他们两人拥抱,相视着笑了一笑,四只手的二十根手指,互相的缠在了一起。
十年,整整十年,谢玉阳中午还是等到了这一刻。
可是这一刻的长久,却比他们想象的要短的多。
分开他们的一男一女,很快站在了谢玉阳的身前,罗冰的身后。
以他们两个人的武功修为,对方无声无息地站到他们身前,他们居然还是一点都没有感觉都没有。
直到谢玉阳抬眼看见了他们。
谢玉阳目光一凛,左手松开罗冰,右手立刻把她拉在了身后。
他瞪着青袍的脸:“原来是你!在这背后安排一切的人,就是你吧!”
青袍笑了一笑:“你还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谢玉阳哼了一声,右手松开罗冰,但仍挡在她前面,微微斜头道:“你快走,去告诉大哥这个人的真面目!”
罗冰哭了,两行泪水从脸上滑落,她虽然不想在敌人面前示弱,可是她却发现,她做不到。
“我们刚刚和好,难道这么快就要分开吗?你明知道,你一个人就是死!”
谢玉阳黯然道:“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的好,快走!”
他一声厉喝,用掌力将罗冰送出。
同时足随心动,一泻千里,身形还是挡在罗冰的身前。
谢玉阳的轻功,原本就是在六国之内都是巅峰的代表。
可是他飞出了不到十步,青袍少妇就追到了他的面前。
谢玉阳的快是巅峰不假,可是这个女人的快,却已经到了比巅峰更为变态的境界。
谢玉阳不及细想,两根五鬼开山箭已经一扫而射出。
两根箭一碰上青袍的身体,立刻弹开,钉到了地上。
谢玉阳又是退了四步,四颗五芒落燕珠,再度射出。
叮叮叮叮,一连串的轻响,五芒落燕珠,尽数打在河边的鹅卵石上。
两人此刻相距也只有两步之遥。
谢玉阳全部的希望,全落在这最后一丛断肠针上,他的暗器一向很少淬毒,这丛断肠针却是例外。
满天的银针,铺天盖地般的射出可是却没有一根针打在青袍的身上。
罗冰的整个人,已经被傅印雄按到在地上。
谢玉阳又掏出了一柄柳叶刀,可是柳叶刀还没有出手,青袍便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地一扭,柳叶刀落。
谢玉阳垂死挣扎,一掌拍过去,青袍少妇紧紧地按住他的手,一股磅礴的真气从他手中灌了过来,只一眨眼的功夫,谢玉阳的经脉便寸寸裂开,心脏一阵的剧痛,心房心室,以及心脏周围的血管,全部爆开。
罗冰的刀飞了过来,青袍一转身,将刀按进了谢玉阳的心口。
青袍快速地点了谢玉阳的几处穴道,让他不至于那么快地死去。
而傅印雄的双手,却已经开始撕罗冰的衣服。
让一个人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对于这时的谢玉阳来说,死,都是一种奢望了。
对方要的就是让他连死的时候都带着怨恨,绝望,痛苦,以及一切一切不好的感情。
傅印雄是一个很强壮的男人。
谢玉阳只知道,自己整整活着看了一个时辰。
柳梦燕已不忍再听下去,流着泪喝道:“不要再说了。”
傅印雄无耻的笑道:“这是一个多么凄美,多么柔和的故事,罗冰的身体真的不错,可惜,我的好,她只有一次机会去享受。”
柳梦燕破口大骂:“你放屁,你这种禽兽,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你不是人,你根本就不是人!”
傅印雄舔了舔嘴唇,轻轻勾起柳梦燕的下巴:“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是人,我在那方面也不是人,你,要不要试着尝尝。”
柳梦燕冷笑道:“只可惜我现在就算是想试一试,你也不会有机会给我试了吧!”
傅印雄问道:“这是为何?”
在一旁打坐的竹修师太忽然站了起来,冷冷道:“傅施主想必是忘了,贫尼还在旁边吧!”
傅印雄苦笑道:“看来,她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您的身上。”
竹修师太道:“依贫尼所见,正是如此。”
傅印雄的手还在温柔地摸着柳梦燕的脸,一边说道:“我自认为不是大师的对手,那么,大师怎么还不出手呢?”
柳梦燕双手不断地去拍傅印雄的手,去抓她,挠他,用指甲刺他,人类所可以想到的办法,她都用上了。
可是她的打击,对于傅印雄来说,还不如一只蚊子叮得狠呢!
她只能大叫道:“师太,快杀了他,杀了他!”
竹修十分为难地说:“怎么办呢,我于情于理,是应该出手的,可是,我是不会出手的。”
傅印雄的手,摸得愈来愈靠下,竹修却还是没有出手的意思。
柳梦燕嘶声道:“为什”
她的瞳孔忽然间缩成了一团,鼻子间闻到一种茉莉花的香味。
女人用的是发油,尼姑用的却是发膏,她们的方式,是把发膏抹在光头上的。
竹修师太慢慢地戴上了僧袍后的帽子,刹那间,只见一阵青色光芒在她身上不断地缭绕,一件青色的布质青袍,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件青色的丝质斗篷了。
竹修的年龄,也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从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女,变成了一个二十八岁的人。
柳梦燕终于相信,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能力,武技也好,魔法也好,或是御炼术也罢,只要练到一定的程度,是真的可以返老还童的。
她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谢玉阳挡不住那青袍妇女一招;她终于明白,陈方一路上追出,在坟场的那块墓碑是谁了。
丁一侠那个时候的话,总算还是吓到了这一派掌门。
谢玉阳能挡竹修一招都是怪事,陈方能在竹修手下活下来,也足够他的幸运值了。
柳梦燕整个人都连坐都坐不稳了,心脏从九重天上,立刻跌进了十八层地狱里。
原本点燃着的希望,就这样,被一盆水泼灭了。
柳梦燕苦笑着说:“谁要能想得到你竹修师太会是这样的人,我的名字就倒着写!”
傅印雄盘腿坐在她面前,笑道:“其实师太不禁会帮我们杀人,还十分的愿意,当我的观众,不知道柳小姐,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做一个演员呢?”
柳梦燕单腿一撑,身子飞速向门外飞去。
她虽然只有一条腿,可是这一条腿的轻功,也足以傲视六国了。
她的轻功尚在谢玉阳之下,她的另一条腿又受了伤。
而连谢玉阳都逃不出这两人的手掌,就算明知道结局是内定的,她也一定要先去搏上一搏,拼上一拼,这是她的可爱之处,也是她的纯真之处。
然而,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是纯真和可爱所左右不了的事情。
就像是这实力的绝对差距!
剑光起的时候,柳梦燕还在空中,可是剑光落的时候,柳梦燕已经到了地下,腹上的鲜血,很快泼洒在地上。
和一个漂亮女人做那种事并不是最快乐的,对于傅印雄来说,让一个女人在他的身子下面把血流干,才是更刺激,更令人满意的。
他还在拄着剑柄,目光闪动处,却是这样的冰冷,“美丽善良可爱,相信很多人都给你过这样的评价,可是在这种时候,你好像也只有美丽是对我最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