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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珍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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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再验看一番,还是原来的答案,不过这次改了说法,“此小婢确实是落入井中溺亡,至于是如何落入井中的小人却验不出,所以也不能断定其就是自杀。”

无论如何,王府中死了人,终不是件好事。

皇甫敬与皇甫鹿鸣都不在,府中大小事宜便落在恒王妃的身上,她虽也吓得脸色苍白,到底还是经历了些风浪的人,郑重叮嘱众人不得将珍儿溺死井中的事情到处宣传,如果听到谁多嘴多舌,轻则赶出府去永不录用,重则要割了舌头打断腿。

一时间,府中诸人寒蝉若惊,出气也不敢大声。

珍儿的尸体暂时被安置在空房之内,由管家去外面购得一幅薄棺,等待珍儿的家人来领取珍儿的尸体。而这时候,天才微明而已。

恒王妃一夜忙碌和惊吓,早就累了,恹恹地向我叮嘱道:“雪儿,你也去睡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办法改变,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还有,这段时间,我会另外安排丫头给你用。”

我一直跟着家丁,看着他们把珍儿的尸体送入房间,然后他们就都离开了。或许我亲眼目睹太多人的离开,竟然没有感到一丝惧怕,有的只是悲伤。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珍儿就这样死了?她是不会自杀的,虽然皇甫鹿鸣拒绝了她,她也没有想到死。可是她如果不是自杀,又是谁杀了她?

掀开盖在她身上的白布,看着她已经没有生气的脸。

“珍儿,到底为什么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起来,我与珍儿相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自从回到恒王府中,反而只有她让我觉得亲近,可能是因为我们彼此向对方吐露过小女儿家心事,这是与父母兄弟甚至是心爱之人,都难以说出口的事。

但是现在能怎么办呢?

她已经,死了。

悲伤地将白布重新盖在她的脸上,“珍儿,你放心,我会找出那个杀你的人,看看到底是谁这样的狠心,你安息吧。”

就在这时候,珍儿的手却忽然从白布中掉了出来,我被惊了下,继而镇定下来。轻轻地拿起她冰凉的手要放回去,却发现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仿佛手中有着什么样的东西。马上意识到什么,我连忙将她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扳开,赫然看到一角淡灰色的袍角,袍角之上似乎还有绣品,只是因为被撕掉了一半,所以看不出那绣品原来的模样是什么,只依稀觉得是个青蛙似的东西。

我的脑海迅速地转动着,“珍儿死时紧紧地握着这片袍角,而且袍角很明显是被撕扯下来的。那么,很可能珍儿真的是被人推下井的,那么她是被人杀死无疑。只是,到底是谁要杀她,她不过是恒王府一个小小奴婢,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一定要她死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使我更加地决定要替珍儿找出这个真凶。将那片袍角藏于袖中,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看到门口守着个很漂亮的丫头,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模样,成熟稳重的感觉。见了我连忙躬下身去,“郡主,奴婢名叫柳儿,以后就由奴婢伺候郡主饮食起居。”

我哦了声,将她上下打量了下,觉得很是面生,可是因为心里有事,所以也没有心思去想其它,既然是王妃派来的,想必也是能够信得过的。进入了房间,她便很自然地走到衣柜里为我取出干净的衣裳,“郡主,您现在是要休息还是要先用早膳?噢,还是先休息吧,您看您满面疲色呢!来吧,让奴婢帮您卸妆。”

我心里始终想着珍儿之死,又夹杂着对澹台那速和宗伯孤注的担心,竟然很听话地坐到妆台前,由她为我卸妆。

她触到我肩膀的肌肤,轻呼道:“郡主的身体好凉!定是刚刚在那院里受了凉,还是让奴婢去叫碗热姜汤好去去寒气!”

说着也不等我回应,便自行吩咐了下去。

等到我卸妆完毕,又洗了脸时,姜汤也端来了。我感激地向她点点头,将姜汤喝了下去,之后便又拿着那块袍角出神。她一眼看到那片袍角,“咦,这上面的绣品很特别啊!在荆北是很少有人以角蛙入绣的。”

“哦?是吗?这是角娃吗?”

她将袍角拿过去,仔细地看了片刻,肯定地点点头道:“没错,这肯定是角蛙。奴婢在入恒王府之前,曾在缎庄的绣房里专侍刺绣,原来人与服饰之间有许多的讲究,比如达官贵人和平民百姓所用绣品是不同种类的,读书人与工商仕农所用绣品也不同,就算是工商仕农也会有所差别。我记得当时最特别的就是这个角蛙。”

“哦,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角蛙很难看啊!有时候甚至可以形容为狰狞,荆北人都是喜欢美好的图案,但是定难国就不同,因为他们的图腾是角蛙,所以他们的衣裳上就喜欢绣上角蛙,而这种现象在武士身上尤其明显。”

我的心砰地猛跳了下。

她眼珠辘辘地转了下,又道:“看这块布好像是袍角唉,郡主,难道您跟北王吵架了?居然气的会把他的袍角都撕扯下来?嗯——不对哦,北王的衣袍总是绛色的,但这块布却灰不溜丢的!”

说到这里,将这袍角还给了我,耸耸肩,撇撇嘴,仿佛很无聊似的,便又去忙别的事了。而她的话却让我的心,如被一阵阵的雷击着似的难过。我想到了耿离,那个总是穿着灰黑色短打,如同黑夜的家伙。

他是定难国地位崇高的武蔚,有其独立的权力和职位,只是因为跟着澹台那速,才充当他的贴身护卫而已。珍儿平时跟他们并没有什么接触,而他却要珍儿死,很显然,珍儿是无意中听到或者看到了不该听到看到的事情,所以才遭到灭口。

想着耿离将珍儿推下井的情景,我的心痛得痉挛起来。

捂着胸口,我咬着唇,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不能够让珍儿知道的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要杀害荆北皇帝的事情吧?那速哥哥!那速哥哥!你让我该怎么办?

蓦然想到,如果真的是这样,宗伯孤注不是很危险吗?

当下便立刻冲出了房间。

柳儿刚刚端了早膳过来,见状在后面喊道:“郡主!郡主!您要到哪里去?!”

我没有回头,我希望能够来得及。

宫门口。

守着门的一队侍卫将我围在中间,气氛很森严。我将那块宗伯孤注曾赏赐给我的免死金牌拿出来,手臂伸的笔直,在他们面前展示:“不认识这是什么吗?如果识相的话快点放本郡主进去!”

他们仔细地看看这块免死金牌,终是渐渐地散开。

就这样,我闯过了一道又一道宫门。

阳光那样的明媚,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而随着面前一道道打开的红门和身后一道道缓缓关闭的红门,我却只觉得,自己正在走向黑暗。其实我不知道我能够做些什么,或者还能够做些什么,但是我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我不能眼见着他们两个人,有任何一个受伤,甚至是死亡。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一定要用杀戮来解决问题?喉头哽噎了下,我忽然对澹台那速有些微微的怪责。

我本来以为,他是那个可以为了我而放下一切的人。

但原来,不是吗?

还是我过于奢望?要求的很过份?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

泰和殿。

因为北王李速的原因,导致皇宫内格外的忙碌。

来来往往的宫婢和成队的侍卫及公公们,穿梭在诺大的园中各伺其职。我因为在宫中生活过不短的日子,所以对泰和殿中的道路还算熟悉,害怕被有些宫婢和太监认出来,走路的时候尽量避开他们,实在躲不过的时候便以帕子遮去半边脸,如此战战兢兢的,终于到达了正殿前。

殿内很安静。

我躲在柱子后面向殿内看去,只见澹台那速果然就在殿内,海清将军和顾千秋坐于下首。荆北这边相陪的有恭士成和皇甫敬等,年轻一辈的则有恭博延,皇甫鹿鸣却不在场。而大殿正中主位坐着的,当然是宗伯孤注,他那明黄色的身影犹为显眼,只觉得他似乎真的越发地瘦了下去,好在气势扔在,又处最高位置,所以人人仰而视之。

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各人的神情,只觉得殿内气氛仿佛很严肃似的,并没有普通提起亲事时的那种喜庆之意。

也就在这时候,开始传膳。

我的心渐渐地揪起来,未知那些饭菜里会不会有毒?也未知澹台那速和皇甫敬什么时候会忽然地翻脸,将宗伯孤注打倒在地?亦有可能宗伯孤注早已经洞悉其中的秘密,会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那么倒下的很有可能是澹台那速和皇甫敬……

各种恐怖的想法和可能性,快要将我逼疯了!

忍不住就要直接冲进大殿中去。

就在这时,忽然被人拉住,并且被用力地拖到比较隐蔽的地方,我被吓了一跳,转目看时却是皇甫鹿鸣。

“吁——”

他示意我不要出声,接着打开身边房间的门,两人走了进去。

却是间空屋,内里除了几个架子之上摆着些古董花瓶等,再无其它。两人在不该相见的地方相见了,都不由地感到愕然,特别是皇甫鹿鸣,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雪儿,你是怎么进宫的?你可知你现在已经是赤雪郡主?如果被曾见过淑和皇后绝美真颜的人看到,那不是要引起轩然大波吗?”

他的意思我明白,如果被曾认识我的人看到我,肯定会以为见鬼了。

“鹿鸣,我有不得不进宫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犹豫了下,道:“珍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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