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仆人
魏小强急忙挡上去，“小姑娘没酒量，吴总，我替她喝！”他开始后悔，真的不该那么冲动。
吴总挡住了魏小强的手，“那怎么行！”他眨着眼睛看莫小雪，莫小雪在心里作呕，这算是眉目传情吗！“美女，我就要跟你喝！”
莫小雪有些为难地端起酒杯，还说啤的她也能喝几杯，这白的是真没喝过。魏小强再次夺过酒杯，陪着笑，“吴总，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我替她喝就是了！”
吴总把酒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溅出几滴酒来，“魏总，关于合同中的条款我们还是再研究研究吧。”
这个老家伙，分明就是再要挟魏小强。旁人则在打圆场，“吴总，何必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呢，年轻人，不懂事……”莫小雪知道这份合同对于公司来说有多么重要，看样子她要是不喝了这杯，这份合同就要毁了。
莫小雪举起酒杯，“吴总，我敬你！”
吴总的脸上当即绽放出猥琐的笑颜，“好！”
莫小雪终究涉世不深，以为一杯酒就可以了事，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一杯酒下去，她的头就有些晕了，吴总紧接着来灌第二杯，“还是你爽快！那我也不能被人戳脊梁骨，再干一杯，咱们立马签合同！”他对着身边的美人，“小李，把合同拿出来！”
魏小强拽了拽莫小雪，告诫她不要逞强。然而，合同唾手可得，她举起第二杯，一饮而尽。莫小雪翻转酒杯，一滴不剩，足以证明她的诚意。合同就这样签了，莫小雪却头晕目眩，意识越来越微弱。
吴总的脏手趁机放在莫小雪的大腿上，轻轻地摩挲着。
莫小雪猛地起身，撞翻了吴总面前的酒瓶，酒水滴滴答答地流到地毯上。她摇摇晃晃，已经站不稳了，魏小强急忙起身搀着她，“我就说她没什么酒量！”说这话时，魏小强已经没了笑脸，他真的后悔死了，怎么能带莫小雪来这种场合，更不应该为了一份合同就放任她喝酒！“吴总，你们慢慢吃着，我先送她回去了。”
“魏总，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吴总还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怎能轻易放过莫小雪。旁人跟着起哄，“就是啊，吴总，你约我们来吃饭，你要走了，这像话吗？”吴总起身，走到魏小强面前，“都是好兄弟，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惹得大家不开心呢！”说着，他抓着莫小雪的另一只胳膊，“不如哥哥帮你把她送回去，你赔大家继续喝！”
莫小雪下意识地扭动着胳膊，往门口挣去。醉酒的人，大脑虽然不能灵活支配四肢，但力气却大得很，她一再挣扎，门忽地被撞开，莫小雪贪婪地吸了几口气，这里总算没那么浑浊了。
“力气还挺大！”吴总向前两步，又抓住了莫小雪的胳膊，“魏总，放心吧。”
莫小雪厌烦地甩着胳膊，却甩不掉吴总的脏手，“你——放——放开我……”
虽然她已经吐字不清，但是她独特的声音还是引得一个人转身，眉头紧缩，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魏小强拉开吴总的手，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吴总，你喝多了。”
今天要是得不到莫小雪，吴总的面子挂不住，“魏总，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值得你这么护着吗？”他指着屋里的长腿美女，“那个——送给你了！”然后，就继续抓住莫小雪的胳膊，揽过她柔弱的身子，拖着她往外走。
魏小强不会用莫小雪却权衡他的买卖，大步追上去，“吴——”该死，怎么又是他！
张文轩从吴总怀里夺过莫小雪，“对不起，我妻子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家。”
“张文轩……”莫小雪喃喃地念着张文轩的名字，踏踏实实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头好痛啊……莫小雪挣扎着坐起身，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帘，刺得莫小雪睁不开眼。
“十点多了！”迅速地整理床铺，刷牙洗脸，匆忙出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张文轩穿着一身非常家居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像一尊佛一样，悄无声息地看着报纸。莫小雪瞬间凌乱了，难道又是周末？掏出手机，不对呀，才周三。“你——不去上班吗？”
张文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去哪？”
“上班啊，都迟到了！”她急急忙忙地换鞋，偏偏鞋带打了死结，解不开了。
“不用去了。”
“啊？”刚好解开鞋带，鞋子一不小心掉在地上，“为什么？”
张文轩起身走过来，“因为昨天晚上你已经辞职了。”
“啊？”昨天晚上她辞职了，为什么她不知道！昨天晚上……怪不得头这么痛，莫小雪颓然坐在沙发上，想起昨天晚上她被魏小强拉到五星级大酒店陪酒的事情，心里也很窝火。特别是那个快要掉光头发的吴总，弄一缕长发遮挡在光秃秃的前额，想想就很恶心。
“不行！”莫小雪起身，“不能白干一个月呀，昨天晚上还差点被人占了便宜，我得把工资领回来！”
“哼。”张文轩冷冷地哼声，莫小雪已经很久没听过了，“差点被人占了便宜？穿成那样被那么多男人看了个遍！莫小雪，你觉得怎样才算是被人占便宜？”
“我……”莫小雪扁扁嘴，这都什么年代了，满大街都是低【胸】长腿，虽然她从来没那么穿过，却也不会像张文轩这样少见多怪。“那件裙子在哪，我得还给他。”这件事情要不找魏小强当面说清楚，心里的火很难发泄出去。
张文轩悠悠地说，“楼下垃圾箱，这会儿应该上了垃圾车。”
莫小雪再次颓然坐在沙发上，工作又没了。她真后悔当初那样决绝地回应老妖婆，还不如回杂志社，虽然工资不高，却足够她的日常开销了。没有工作，没有特长，没有人民币，在张文轩面前，真的很丢脸！看来，她要重新回人才市场转一圈了。
“去哪？”莫小雪刚一起身，张文轩就冷冷地追问。她又不是江洋大盗，至于被这样牢牢地看着吗？
想到未来一段时间内没有工作的卑微生活，莫小雪好言好语地回答，“修改一下简历。”虽然只工作了一个月，但只要在简历上稍加修饰，又多了一条出路。
张文轩随手将一张A4纸扔在莫小雪的身上。
卖身契——这是莫小雪的第一直觉，而张文轩冷漠高傲的样子与当初也是如出一辙。她俯身捡起那张纸，没有看到卖身契，而是一张课程表，“这是？”
“家政课和烹饪课，地址在课表下面。”张文轩不紧不慢地朝他的鬼屋走去，“先学会怎么做一个仆人，再去做你的公主殿下吧。”
莫小雪傻傻地愣在原地，仆人，公主，张文轩到底在说什么呀？疑惑不清之际，耳边又飘来张文轩冷冷地警告，“第一节课快要开始了。”
和十几个中年妇女坐在教室里，莫小雪又委屈，又愤懑，她不想做保姆，为什么要学家政啊！慢慢地，她终于明白了，张文轩要她做一个仆，一个称职的仆，一个出色的仆，而不是童话中的灰姑娘，更不可能是高贵的白雪公主。
什么登记，什么结婚，都是玩笑。未婚妻，可怜她竟然当了真！
莫小雪认真地听课，乖乖地记笔记，学会做一个听话的仆人。她欠下的债，也只能当牛做马去偿还了。
下了课，莫小雪一个人到超市，买了两个西红柿和四个鸡蛋，木须柿子——她今天学的菜。
时间还早，莫小雪来到文轩医院，不是为了等张文轩回家，而是要看望爸爸，他就快出院了。她和张文轩的童话也该走向现实了。
爸爸在病房里来回地遛弯，他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恨不得立马就回家。“彩蝶昨天来电话了，到时候要来接我出院。”爸爸笑呵呵地，妈妈也笑呵呵地。莫小雪却呆呆地，什么情况，余彩蝶竟然还敢回来！不可能，也许是妈妈哄爸爸开心的谎话，她没有在意。
从病房里出来，迎上了张文轩。他明明没有上班，怎么会穿着白大褂出现在医院里？莫小雪低下头，“我这就回去——准备晚餐。”
“在导诊台等我。”
在导诊台，莫小雪不幸地又碰到了方芳。也许方芳并不知道她已经从未婚妻变成了女仆，可莫小雪却已经骄傲不起来了，对着方芳淡淡一笑，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方芳却得寸进尺，“哟，看样子你这未婚妻是被冷落了吧？我就说嘛，张文轩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你！”
我，我怎么了！我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想当年，我莫小雪也是名噪一时的校花呢！莫小雪的怒火噌噌地往上窜，却因为没有底气而偃旗息鼓。“如果他看上了你，那我祝你们幸福。”莫小雪淡淡地回应着方芳的挑衅，“不过，他要是能看上你，应该早就看上你了吧。”魏小强急忙挡上去，“小姑娘没酒量，吴总，我替她喝！”他开始后悔，真的不该那么冲动。
吴总挡住了魏小强的手，“那怎么行！”他眨着眼睛看莫小雪，莫小雪在心里作呕，这算是眉目传情吗！“美女，我就要跟你喝！”
莫小雪有些为难地端起酒杯，还说啤的她也能喝几杯，这白的是真没喝过。魏小强再次夺过酒杯，陪着笑，“吴总，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我替她喝就是了！”
吴总把酒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溅出几滴酒来，“魏总，关于合同中的条款我们还是再研究研究吧。”
这个老家伙，分明就是再要挟魏小强。旁人则在打圆场，“吴总，何必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呢，年轻人，不懂事……”莫小雪知道这份合同对于公司来说有多么重要，看样子她要是不喝了这杯，这份合同就要毁了。
莫小雪举起酒杯，“吴总，我敬你！”
吴总的脸上当即绽放出猥琐的笑颜，“好！”
莫小雪终究涉世不深，以为一杯酒就可以了事，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一杯酒下去，她的头就有些晕了，吴总紧接着来灌第二杯，“还是你爽快！那我也不能被人戳脊梁骨，再干一杯，咱们立马签合同！”他对着身边的美人，“小李，把合同拿出来！”
魏小强拽了拽莫小雪，告诫她不要逞强。然而，合同唾手可得，她举起第二杯，一饮而尽。莫小雪翻转酒杯，一滴不剩，足以证明她的诚意。合同就这样签了，莫小雪却头晕目眩，意识越来越微弱。
吴总的脏手趁机放在莫小雪的大腿上，轻轻地摩挲着。
莫小雪猛地起身，撞翻了吴总面前的酒瓶，酒水滴滴答答地流到地毯上。她摇摇晃晃，已经站不稳了，魏小强急忙起身搀着她，“我就说她没什么酒量！”说这话时，魏小强已经没了笑脸，他真的后悔死了，怎么能带莫小雪来这种场合，更不应该为了一份合同就放任她喝酒！“吴总，你们慢慢吃着，我先送她回去了。”
“魏总，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吴总还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怎能轻易放过莫小雪。旁人跟着起哄，“就是啊，吴总，你约我们来吃饭，你要走了，这像话吗？”吴总起身，走到魏小强面前，“都是好兄弟，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惹得大家不开心呢！”说着，他抓着莫小雪的另一只胳膊，“不如哥哥帮你把她送回去，你赔大家继续喝！”
莫小雪下意识地扭动着胳膊，往门口挣去。醉酒的人，大脑虽然不能灵活支配四肢，但力气却大得很，她一再挣扎，门忽地被撞开，莫小雪贪婪地吸了几口气，这里总算没那么浑浊了。
“力气还挺大！”吴总向前两步，又抓住了莫小雪的胳膊，“魏总，放心吧。”
莫小雪厌烦地甩着胳膊，却甩不掉吴总的脏手，“你——放——放开我……”
虽然她已经吐字不清，但是她独特的声音还是引得一个人转身，眉头紧缩，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魏小强拉开吴总的手，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吴总，你喝多了。”
今天要是得不到莫小雪，吴总的面子挂不住，“魏总，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值得你这么护着吗？”他指着屋里的长腿美女，“那个——送给你了！”然后，就继续抓住莫小雪的胳膊，揽过她柔弱的身子，拖着她往外走。
魏小强不会用莫小雪却权衡他的买卖，大步追上去，“吴——”该死，怎么又是他！
张文轩从吴总怀里夺过莫小雪，“对不起，我妻子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家。”
“张文轩……”莫小雪喃喃地念着张文轩的名字，踏踏实实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头好痛啊……莫小雪挣扎着坐起身，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帘，刺得莫小雪睁不开眼。
“十点多了！”迅速地整理床铺，刷牙洗脸，匆忙出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张文轩穿着一身非常家居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像一尊佛一样，悄无声息地看着报纸。莫小雪瞬间凌乱了，难道又是周末？掏出手机，不对呀，才周三。“你——不去上班吗？”
张文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去哪？”
“上班啊，都迟到了！”她急急忙忙地换鞋，偏偏鞋带打了死结，解不开了。
“不用去了。”
“啊？”刚好解开鞋带，鞋子一不小心掉在地上，“为什么？”
张文轩起身走过来，“因为昨天晚上你已经辞职了。”
“啊？”昨天晚上她辞职了，为什么她不知道！昨天晚上……怪不得头这么痛，莫小雪颓然坐在沙发上，想起昨天晚上她被魏小强拉到五星级大酒店陪酒的事情，心里也很窝火。特别是那个快要掉光头发的吴总，弄一缕长发遮挡在光秃秃的前额，想想就很恶心。
“不行！”莫小雪起身，“不能白干一个月呀，昨天晚上还差点被人占了便宜，我得把工资领回来！”
“哼。”张文轩冷冷地哼声，莫小雪已经很久没听过了，“差点被人占了便宜？穿成那样被那么多男人看了个遍！莫小雪，你觉得怎样才算是被人占便宜？”
“我……”莫小雪扁扁嘴，这都什么年代了，满大街都是低【胸】长腿，虽然她从来没那么穿过，却也不会像张文轩这样少见多怪。“那件裙子在哪，我得还给他。”这件事情要不找魏小强当面说清楚，心里的火很难发泄出去。
张文轩悠悠地说，“楼下垃圾箱，这会儿应该上了垃圾车。”
莫小雪再次颓然坐在沙发上，工作又没了。她真后悔当初那样决绝地回应老妖婆，还不如回杂志社，虽然工资不高，却足够她的日常开销了。没有工作，没有特长，没有人民币，在张文轩面前，真的很丢脸！看来，她要重新回人才市场转一圈了。
“去哪？”莫小雪刚一起身，张文轩就冷冷地追问。她又不是江洋大盗，至于被这样牢牢地看着吗？
想到未来一段时间内没有工作的卑微生活，莫小雪好言好语地回答，“修改一下简历。”虽然只工作了一个月，但只要在简历上稍加修饰，又多了一条出路。
张文轩随手将一张A4纸扔在莫小雪的身上。
卖身契——这是莫小雪的第一直觉，而张文轩冷漠高傲的样子与当初也是如出一辙。她俯身捡起那张纸，没有看到卖身契，而是一张课程表，“这是？”
“家政课和烹饪课，地址在课表下面。”张文轩不紧不慢地朝他的鬼屋走去，“先学会怎么做一个仆人，再去做你的公主殿下吧。”
莫小雪傻傻地愣在原地，仆人，公主，张文轩到底在说什么呀？疑惑不清之际，耳边又飘来张文轩冷冷地警告，“第一节课快要开始了。”
和十几个中年妇女坐在教室里，莫小雪又委屈，又愤懑，她不想做保姆，为什么要学家政啊！慢慢地，她终于明白了，张文轩要她做一个仆，一个称职的仆，一个出色的仆，而不是童话中的灰姑娘，更不可能是高贵的白雪公主。
什么登记，什么结婚，都是玩笑。未婚妻，可怜她竟然当了真！
莫小雪认真地听课，乖乖地记笔记，学会做一个听话的仆人。她欠下的债，也只能当牛做马去偿还了。
下了课，莫小雪一个人到超市，买了两个西红柿和四个鸡蛋，木须柿子——她今天学的菜。
时间还早，莫小雪来到文轩医院，不是为了等张文轩回家，而是要看望爸爸，他就快出院了。她和张文轩的童话也该走向现实了。
爸爸在病房里来回地遛弯，他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恨不得立马就回家。“彩蝶昨天来电话了，到时候要来接我出院。”爸爸笑呵呵地，妈妈也笑呵呵地。莫小雪却呆呆地，什么情况，余彩蝶竟然还敢回来！不可能，也许是妈妈哄爸爸开心的谎话，她没有在意。
从病房里出来，迎上了张文轩。他明明没有上班，怎么会穿着白大褂出现在医院里？莫小雪低下头，“我这就回去——准备晚餐。”
“在导诊台等我。”
在导诊台，莫小雪不幸地又碰到了方芳。也许方芳并不知道她已经从未婚妻变成了女仆，可莫小雪却已经骄傲不起来了，对着方芳淡淡一笑，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方芳却得寸进尺，“哟，看样子你这未婚妻是被冷落了吧？我就说嘛，张文轩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你！”
我，我怎么了！我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想当年，我莫小雪也是名噪一时的校花呢！莫小雪的怒火噌噌地往上窜，却因为没有底气而偃旗息鼓。“如果他看上了你，那我祝你们幸福。”莫小雪淡淡地回应着方芳的挑衅，“不过，他要是能看上你，应该早就看上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