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娶我可好
“呵！”莫小雪冷笑一声，“是啊，我非常寂寞。你受不了了，那你娶我呀！”
张文轩的脸铁青着，他愤怒的样子让莫小雪感到害怕，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如就把一切都摊开了。“这个世道不就是这样的么，小三最初都是新鲜的，最后都是寂寞的，有些女人就是愿意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后面笑。可我不是！”莫小雪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再次站起身子，依靠在冰箱门上，她已经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站立。
“正如你所说，我是小财迷，但是我不贪，我没想过什么宝马什么名牌，我想要的是坐在自行车上的浪漫与快乐！我需要有一个人陪我，而不需要一个庞大的空荡荡的房子！”莫小雪忽而又笑了，“可是，我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这些呢？”
“张文轩，你知道许茹晴拿着你们的红本本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够了，真的够了，我这就走，马上就走，你眼不见心不烦，别再这样瞪着我了，好吗？”
莫小雪推开张文轩，走出餐厅，直接收拾东西，没有一点犹豫，她是时候离开了，不想输得倾家荡产，这个时候退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她的衣服前几天就已经打包好了，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莫小雪拉出她的大箱子，把张文轩交给他的资料袋拿出来，还有张文轩的工资卡，一并还给他。
她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倒出来，也只有一百多，回头，见张文轩就在身后，她把钱包装好，“这些日子在你这又吃又住，我会按照最高的租房标准，计算清楚把钱打到你的卡里，这些都是你给我的，全部还给你。”
张文轩没有去接，冷冷问道，“你觉得你还得清吗？从头到尾，我只在你身上付出了这些吗？”
“还有什么？”莫小雪已经丧失了理智，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了，“你仔细看看，我并没有拿一件你的东西，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希望你能把尊严留给我！我实在想不起来还欠你什么，不如你告诉我，我立马还清！”
张文轩抱起莫小雪，把她重重地扔在床上，这一次，张文轩绝对不会再放过她了。张文轩的脑海里全是莫小雪跟她怄气的模样，耳朵里全是那个男人跟莫小雪的甜言蜜语，他怎么可以跟莫小雪说那样的话，连张文轩都不曾说过的话！
下流！张文轩把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莫小雪的身上，莫小雪痛得撕心裂肺，她终于尝到了，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被撕裂的痛苦侵蚀着她脆弱的心脏，她不想这样，却已是身不由己。她不停地捶打着张文轩的宽阔的肩膀，不停地咒骂，“张文轩，我恨你！我恨你！”
直到眼泪都流干了，张文轩还没有停下来，他根本不理会莫小雪的反抗，只是尽情地宣泄着，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莫小雪坐起身，“现在还清了，我可以走了吧。”
张文轩没有吭声，瘫软在床上，看着莫小雪穿衣，收拾东西，推门而去。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温和的，冰雪渐渐融化，连风都是温柔的。莫小雪提着她的行李箱，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走到最近的一家旅馆，她没有力气再去找什么住处，只想随便找个地方，洗个澡，睡个觉，醒来以后把这一切都忘掉。
小区里面的旅馆自然不比快捷酒店，价钱也便宜了许多，一分钱一分货，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莫小雪随便找了一间房，提着箱子进去，床单上面隐约可见干涸的血渍，她实在没办法讲究，找来老板，换了一条干净的床单和被罩。
可是，刚才的血渍已经深深印在了莫小雪的记忆力，她实在没办法在那上面睡觉。打开行李箱，看见了她曾经买的那个黄颜色的海绵宝宝床单，不知什么时候把它卷来了，刚好可以派上用场。莫小雪把床单铺好，就进了淋浴间。
还是这种小旅店好，不用刷身份证，设施还算齐全。淋浴中，没碰触到一寸皮肤，她就会想起张文轩刚才所做的事情，难以言说的感觉。她拿着花洒，只管往身上浇水，不敢再用手去碰，连沐浴露都没有用，便草草地出来了。
她穿的严严实实的，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住，难免有些提心吊胆的。
坐在床上，莫小雪手里攥着那颗魔豆，想要扯下来扔掉，定定地看着上面的那行小字：或许我已经爱上你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那颗魔豆重新塞进衣服里，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原谅她留下这唯一值得回忆的东西。
这个季节，暖气没有那么热，旅店里的空调又是个摆设，莫小雪蜷缩在被子里，根本睡不着，越来越冷，冷得她缩成一团。床板也很硬，莫小雪翻个身，床就会嘎吱嘎吱地响几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着很难受。
很快，这家旅店就变得不寂静了，似乎是两对情侣，听声音已经四五十岁的样子，他们开了两间房，就在莫小雪的隔壁，不一会，便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而且此起彼伏，像是在竞赛一样。莫小雪捂着耳朵，她真是讨厌死了这个声音。
以前在张文轩的小平房里还没有这么大的反感，只因为在不久之前她的声带不受控制了般，也曾发出了这样的声音，真是太讨厌了！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被子透着一股烟味，她不得不把头伸出来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曾经莫小雪还住过比这还破的旅店，只有一张床，连站人的地方都没有，木板墙上只有一个通风口，那隔音比这个还要差，可是，那个时候，她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不和谐的声音。那个时候，还是余彩蝶和王宏博带她去的。她刚跟刘磊在一起不久，四个人在一起玩到很晚，便去了旅店。
莫小雪本以为她可以跟余彩蝶一个房间，没想到余彩蝶抛弃了她，她就跟刘磊在房间里做了一宿，一直在说话，后来余彩蝶说什么也不相信他们没有发生那种事情。其实，那个时候，莫小雪就应该想明白，余彩蝶根本就没安好心。
一定是跟张文轩在一起生活久了，才养出这些爱挑剔的毛病，以前住的好好的，现在喘口气都费劲，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适应原来的那种生活。
被隔壁的大哥大姐吵得睡不着，他们似乎有打持久战的架势。莫小雪大脑一片混乱，忽然想起余彩蝶说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张文轩一直隐忍着，那他到底是怎么宣泄的呢？许茹晴，又是许茹晴吗？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旅店，又是一阵沸腾，“诶，你干什么的！说你呢！”这是老板的声音，难道有人找事？莫小雪紧紧地抓着被子，可不要伤及无辜啊。
“我找人。”那人不愠不火，很温和，为什么莫小雪觉得那声音像极了张文轩。
“你要找谁？诶，你告诉我你要找谁，我帮你去找，你这样在我旅店里乱闯，冲撞了我的客人，怎么办啊！诶，说你呢！”
“我找我妻子，我知道她在哪，我带她回家。”
不可能是张文轩，不可能的！莫小雪的心剧烈地跳动着，那声音真的像极了张文轩，可是，那绝对不可能是张文轩的。那个人的妻子真是让人羡慕！
“老板，你别拦着我了。”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莫小雪的屋门口，“她就在这里面。如果我举报你们没有实名登记，恐怕你会蒙受更大的损失吧？放心，我不是来找事的，我只是想接我的妻子回家。”男人温和儒雅，似乎不是不讲理的人。
“雪儿，把门开开，我们回家了！”
莫小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那人是在敲她的屋门。雪儿，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小，住个旅店都会重名。不一会儿，门外的人又轻声喊了一句，“雪儿，乖，我们回家了，不要在这吵到别人休息。”
莫小雪掀开被子，一步一步轻轻地走到门口，这个房间原本也没有多大，莫小雪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轻轻地打开门锁，转动门把手。门缓缓地开了，她慢慢地抬起低垂的头，那双鞋子她认得。张文轩怎么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
他身上随便批了件衣服，很单薄，冻得浑身发抖，身出手来拉着莫小雪的手，“带上东西，我们回家。”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莫小雪紧紧地攥在手里，他一定是栋坏了吧，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老板看了莫小雪一眼，“姑娘，你认识他？”
莫小雪点了点头，老板终于回到了前台。莫小雪把张文轩拉近屋里，紧紧地抱住他，“你冷吗？”
“不冷。”张文轩嘴上说不冷，却打了个寒战。莫小雪翻开箱子，找出一件最大的衣服披在张文轩的身上，又刻意与他拉开距离，淡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