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桶金（下）
James\/Kerr能做到Nokia中国的大Boss当然不会是简单人物，尽管他知道了这份设计图的价值，也不会轻易表现出现，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学生，他认为对付个毛孩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当JamesKerr在散会后看到陈非凡给郑铮院士拎包，而且和郑铮有说有笑的时候，就不敢轻视啦。陈非凡他可以不在乎，但郑铮这个中科院的院士且兼着邮电部通信产业顾问委员会副主任的身份，让他不敢掉以轻心。在中国这么些年的他深知绝对不能轻易的得罪官场人士，否则会有无穷尽的小麻烦，而且Nokia正直大规模的拓展大陆市场的时候。
陈非凡也丝毫不担心James\/Kerr会直接占用自己的创意。且不说自己身后还站着郑铮院士的大佛，何况这时的Nokia浑身都散发着傲娇的气息，在行业内堪称霸主，应该是不屑干这种事的。不像后世的某些企业，抄别人的专利都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也就是在中国称霸，如果走出中国到欧美，肯定分分钟扑街，专利就是砍下它的最好武器。
作为普通人，你能用低廉的价格买到一部好的手机当然是值得一件高兴的事。但这些手机过于低廉的价格很大一部分程度是没有付出研发成本的，甚至很多是直接剽窃其他企业的成果。这种企业在中国混的风生水起，对产业链是种极大的打击，到陈非凡重生之时，在中国生产普通的手机在硬件上的利润微乎其微。长此以往，在中国辛苦做研发却得不到好的保护和利润，最后就没人去做了，这就是所谓的劣币驱逐良币。当然，很多企业都不靠手机硬件上的盈利，但是这种剽窃专利的行为绝对不是一个大国强国应该放纵的。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中国也许永远只能做低端的组装师。
在当天会议结束后，陈非凡把和交流的情况和郑老描述了一遍。郑老对陈非凡大加褒奖并鼓励他大胆去做，还开玩笑的说：“你要是能卖创意给Nokia这种顶尖的国际大企业，我作为老师脸上也有光，至于价格也不要过于纠结。”陈非凡接着把下面的计划告知了郑老，还说必要的时候要请他演几场戏。
第二天会议照常举行，这天主要是以行业内的企业交流为主。陈非凡装模作样的又在会场拜会了摩托罗拉等企业，只是这一次是由郑老出面的。当James\/Kerr看到这一幕幕时，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情，陈非凡边演戏边留意着James\/Kerr，“我看你这只老狐狸能蹦到什么时候。”
在手机领域，能够领先一年推动新技术而引领潮流的话，只要你没吃错药，绝对能成为无可撼动的霸主。苹果就是这其中的典型代表，2007年推出第一款Iphone以触摸屏和时尚造型面世打响了称霸世界的第一枪。此时的Nokia虽然早有人提出了相关的概念，但是一直没具体执行，直到市场的结果告诉他们不得不上触摸屏的时候，它已经在节奏上慢了一拍，再加上后面错误的坚持塞班系统等因素，最终走向了深渊，不得不在2014年出售相关手机业务，但是昔日的霸主可不是浪得虚名，它手中的专利足以每年给它带来数以亿计美元的利润。当然，这些利润也是它应得的，每年Nokia都会投入巨额研发费用，即使它最后沉沦了，但陈非凡一直对它抱有好感。
陈非凡之所以选择非要向Nokia兜售自己的设计是因为每家企业都有自己的设计风格和独有技术，这些反映在具体的手机上是有明显的个性特征的。陈非凡手上的设计图纸就是典型的Nokia风格，只是在天线、外壳颜色上有改变。
当天会议结束时，就在陈非凡和郑老收拾好准备回招待所时。一个年轻打扮时髦的美女向他们向走来，陈非凡认出了是JamesKerr身边的助理，应该就是传说中老板身边的秘书。美女来请陈非凡，说是她老板JamesKerr有请。这过程中，美女还奇怪老板为什么请这么一个年轻的人。他深知自己老板平时的德行，作为Nokia在中国的大Boss，那是鼻孔朝上的人物。
陈非凡在来到JamesKerr身边时，主动的伸出了手，
“How\/are\/you，Mr\/Kerr!”
James\/Kerr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非凡说，
“I\/am\/sorry\/for\/disturb\/you。
I\/think\/may\/be\/we\/can\/have\/a\/more\/detail\/talk\/about\/yourdesgin。”
陈:“I\/believe\/that\/it\/is\/useful\/and\/valuable\/for\/Nokia。
From\/the\/shape，you\/can\/see\/it\/is\/special\/for\/Nokia。
The\/antenna\/inner\/designed\/is\/absolutely\/an\/innovation。
Also，the\/colorful\/mobile\/shell\/will\/make\/a\/fashion。”
Kerr:“Why\/do\/you\/think\/Nokia\/will\/buy\/this\/design?
Now，I\/have\/seen\/the\/design，Nokia\/can\/do\/it\/without\/you。”
陈:“A\/great\/company\/will\/not\/make\/an\/err\/like\/this。
There\/are\/many\/detail\/designs\/for\/the\/antenna\/are\/in\/my\/brain。
Without\/me，Nokia\/will\/have\/to\/spend\/more\/time\/to\/modify\/it。
In\/mobile\/market，time\/is\/life。
With\/the\/design，Nokia\/can\/leave\/behind\/Motoroal、
Sony\/almost\/one\/year。”
Kerr:“I\/have\/to\/admit\/the\/word\/from\/you\/is\/a\/little\/sense。
Nokia\/can\/purchase\/the\/design\/with\/10\/thousand\/dollar。”
“靠，当我是叫花子啊，居然只想花1万美元就买下这些设计。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大学生啊，”陈非凡在内心狠狠的鄙视了下。
陈：“Sorry，I\/will\/not\/sell\/my\/design\/in\/this\/method。
Could\/you\/tell\/me\/the\/sales\/volume\/of\/the\/last\/
Nokia6110\/in\/1997。”
Kerr:“About\/43\/million。”
陈：“Then\/I\/have\/a\/proposal。”
此时，陈非凡提出了自己的终极目标－－VAM（对赌协议）。
陈非凡提出，采用新的天线内置技术和彩色壳生产的手机以年销量6000万为基准签订一份对赌协议。如果销量低于6000万，陈非凡放弃收益，相关设计全部毫无保留的送给Nokia，销量高于6000万的话，Nokia在这个基准量上每多卖出一部，付给陈非凡0。5美元。
当听到陈非凡这份狂妄的协议时，JamesKerr脸部都抽搐了，他自动的把陈非凡当成了一个疯子。Nokia虽然在通信行内也是称霸一方，但也不是没有对手，像摩托罗拉，索尼都是紧追着不放的，几方之间的差距也没有特别明显。
6000万的销量足足比前一部手机的销量多了1700万，你多了这么多，等于别人就少了，何况此时手机还没有普及到后世那种程度。James\/Kerr并没有意料到这两个创新点会引来怎样的疯狂，虽然他也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改进。同时他也相信这些技术会给Nokia带来竞争上的优势。谁能在竞争中先走一步，就有可能把对手踩在脚下。
陈非凡心想，“你不是傲娇么，我比你要更狂。”
陈：“A\/talent\/is\/always\/crazy。
I\/believe\/my\/design\/will\/cause\/a\/miracle。”
Kerr:“OK，Through\/I\/still\/advice\/you\/accept\/the\/100000\/dollars，
But\/I\/can\/not\/bear\/to\/hurt\/one\/young\/man’s\/self\/confidence。
I\/accept\/your\/proposal。”
至此，两人在大体上达成了一致意见，JamesKerr到此时也不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的狂妄只是一种故作姿态。最根本的是他根本不相信，就这两个改变就能增加1700万的销量。
JamesKerr以需要评估设计的理由，要走了陈非凡具体的设计图纸。在把图纸交出之前，陈非凡提出签一个“技术研发保密协议。”这种协议一般是在技术研发中保护开发人员的协议，有时候可能最后客户没有采用你的研发方案，这时候为了防止客户之后偷偷使用你的研发成果，在相关开发之前是要签协议的。陈非凡提出这个条件自然是尽可能保护自己的设计。
同时，他还交待关于天线有些细节没有在设计上，要等到真的协议签订好后，才能和Nokia的工程师沟通，确保天线性能都通过相关标准。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这些细微之处的设计，也许工程师哪天豁然开朗就想出来啦，但也许要好几个月才能想到这种改进。
此后几天，Nokia的工程师给出了这些设计的评价：“天才般的设计。”这一度甚至惊动了总部的首席设计师BluesMoya。Moya也曾在自己脑海中闪现过类似的设计，并且都提上了研发的流程，没想到在东方这个印象中很落后的国家，居然能有人和自己相似的设计。
Nokia工程师迅速在设计的指导下，制造出了一批样机，经过测试发现设计上的内置天线完全可行，虽然效率有所降低，但其他指标更优，而且这种天线批量化成产更简单，成本更低，手机的尺寸经过优化后能缩小20%。
最终，Nokia总部给JamesKerr下了个命令，让他在自己的权利范围内自由决定以何种形式买下这些设计。
当然，这些陈非凡是不得而知，在交上了设计后，他和郑老坐火车上返回了长安，并留下了郑老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作为联系方式。
10天之后，陈非凡从老师那接到消息，JamesKerr通知陈非凡去签这份对赌协议和相关合同。
11月17号，陈非凡来到了Nokia在中国的总部所在的工体北路。
James\/Kerr显然心情不错，受到了总部的嘉奖，他交过去的设计使得一下阶段的研发可以提前量产面试。他领着陈非凡在公司转了一圈，公司员工对这位一副学生样的年轻人不禁感到很好奇，在他们的印象中只有高官来时，他们的老板才会亲自陪同的。
那位接待陈非凡的美女秘书就更不用说了，她已经几次接待这个年轻人，看到他和自己老板谈笑风生的姿态，显然是动了心思。
在陈非凡签完协议和合同走出公司时，美女秘书偷偷给他塞了张纸条，可惜陈非凡对秘书毫无兴趣，在走远时，转手就把纸条丢垃圾桶去了。
在回长安的火车上。
陈非凡终于松了口气，这些天以来的努力终于告一段落，剩下的只需要等待Nokia下一款手机的面试，然后就可以偷偷数钱啦。
“前世有着内置天线和彩壳的Nokia手机是在98年11月面世，然后销量过亿，现在按周期是会在明年1月左右推出，时间上提前了10个月，销量应该不会有太大改变吧。”陈非凡在内心计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