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灾难临头
老头说：“我怎么知道这车是不是你们偷的？”
“不会呀，我们有证件，各种证件齐全，快快快，小张把证件都拿过来。”小张没法转身迅速把证件拿来，老头接过来一份份仔细查看，几个人急的直跺脚。看了一会老头却说：“不知道真假。”
“这个老****头子，给脸不要脸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们就明抢了，连你一块抢，把你绑到山上。”脾气暴躁的林玉龙火冒三丈。
那老头一个高蹦开，挥着赶羊的鞭子：“你们想干什么？******妈了王八羔子，这里前后都是人，你们跑不了。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
王一渡差点哭了，对老头说：“快报警，立刻报警，你拨打110，快！”
老头点点头一只手挥着鞭子杆，一只手伸进脏兮兮的裤兜里掏出一只老式手机，不时地微微抬头斜着眼看着眼前几个“歹徒”，防止他们突然扑上来。他哆里哆嗦的拨打了110。王一渡祈祷：千万有人值守啊。
手机竟然通了，老头冲手机大喊：“我遇到几个骗子，说地球要被撞了，他们想骗我的羊……还想动手抢。”
就听手机听筒发出细微的声音：“不是骗子，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找附近的防空洞。立刻，地球再有十分钟就会被撞了！马上，带着必要的食物和饮用水。”随即手机被挂断。
老头依旧将信将疑，摇了摇头：“还是不敢确定，怎么回事儿呢？你们的总感觉不对劲。”
“这是真的……”“是啊大爷，快躲起来，我们骗你干嘛呀？就这样啊，把钱证件都给你，这辆车也留给你，我们要赶紧撤了。”“快快，甭废话，装羊。”几个人急切地说。
老头终于松了口：“好吧，你们抓吧，这俩是母的，那边的高的那只还有那只，两只角挺长那只，是公的，抓吧，这些证件，给我，我装起来。”
几个人一声呐喊便冲上去抓羊，这时被王一渡派出的两个人也回来了，均一无所获，也一同加入抓羊行列，先抓俩公俩母，虽不好抓，架不住人多，几个人又拼了命，所以倒也顺利。抓到一只便塞进车的后座，六辆车四辆越野，两辆轿车，除被老头扣住的一辆轿车，其他车的后座一会儿都被塞满了，数了数十五只羊，老头说：“多几只多几只吧，你们快走吧，看你们挺着急的。”
刚才恨得牙根痒痒，现在却有些同情，王一渡说：“大爷，我们马上就进防空洞了，你必须跟我们走。”
老头摇了摇头：“不了，放心不下羊，你们去吧，我有地方去，这山防空洞多了去了，用不了跑那么远，那边就有一个。”他指了指河滩对岸的一处山脚。
几个人见他很坚决，知道再劝也没用，遂迅速钻进车里，王一渡对张子恒说：“我的车你开吧，我坐副驾驶，好跟克鲁随时沟通。”
张子恒答应了一声便钻进驾驶室，转头看看自己的车：“别了，我亲爱的破车，这是我最后瞅你的眼神。”随即迅速发动，然后一踩油门跟在前面几辆车后疾驶。
马路上不见一车、一人、一犬，除了身后那群羊及那位放羊老头，似乎再也没有活的气息，鸟不飞、狗不叫、人不语、虫不鸣，一片死寂，可怕的死寂。
连后座上的羊似乎也呆若木鸡毫无声息。
封克鲁的电话又打进来了：“到哪了？”
王一渡：“开始爬坡了，估计用不了十分钟。”
“再快点，陨石已经开始接触大气层了，航拍的视频已经可以看到，估计三两分钟的事儿。”
王一渡说：“赶趟，第一轮地震波过来大概需要十分钟以上，冲击波过来就更慢了。”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告诉他们快，这里进洞不好进，且绕呢，得花点时间。”
“好的，放心吧保证按时归队，还有，我现在坐在副驾驶上，可以自己上网了。”
“那好，那我就挂了，一定注意安全。”
“明白。Over。”
车开得飞快，在崎岖的山路上剧烈颠簸。王一渡打开pad，见各网站首页挂满了视频，随手点开一个正在直播中的视频，画面是蓝蓝的天，一个亮点在画面中心颤动，有时候会剧烈的抖动到画面之外，一个说着某种外文的解说员在紧张地解说，同时一位女声同声翻译在断断续续的翻译成中文。画面的亮点似乎越来越清晰，那解说员及摄像原来在一架直升机上，他们距离这颗陨石只有不到两百公里，他们随时都会被陨石爆炸所释放的能量所烧死，但他们义无反顾，他们说，反正都是死，为何不死的更灿烂一些？陨石就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烟花，我们当然要好好欣赏。那陨石在画面的中心越来越大，似乎能看到它的轮廓，它后面拖着亮亮的白光。解说在激情澎湃的解说，翻译在一边快速翻译。陨石已经接近平流层，在不断增大的空气的压力和摩擦力之下，可能会发生剧烈爆炸，爆炸所释放的能量可能大于数亿吨当量，解说、摄像连同直升机随时会被汽化，“我很期待，我将同这一区域的所有生物化为烟尘，再见了各位，再见了可爱的家园……。”女翻译声音哽咽了。
王一渡也颇伤感，突然视频一片白，接着画面中断，传来女翻译的声音：“我很悲伤，向他们表示哀悼，他们是勇敢的人，他们死的壮丽……。”谢谢了，那些勇敢敬业的电视工作者，谢谢了，这位坚守岗位的翻译……。
视频自动切换成另一个画面，这是一处小镇的街道，安静、漂亮，且空无一人，只能听到解说激情澎湃的声音，摄像机显然安放在街道的正中央，顺着街道走向前排去，画面的前方遥远的天际间数个明亮耀眼的光斑在向摄像机方向冲来，同声翻译声音低沉的说：“这里距离一号碎片溅落的区域有五百千米，一号陨石爆炸分解成数十块，他们速度不减，依然向预定区域冲来，其冲击力将比原先预定略小，但我所在的这个小镇依然会在一两分钟后化为烟尘，其中当然也包括我，哇，好期待。”
王一渡拿起手机对跑在最前的林玉龙说：“再快点，以最快的速度，地震波会在十分钟内到达，如果进不了洞我们都会死。”
“明白。”手机听筒传来林玉龙的声音。
王一渡眼睛继续盯着视频，那几个亮斑接近地面了，突然视频中的建筑物、树木强烈的摇晃，烟尘四起，几栋建筑物倒塌，画面猛烈摇晃，显然是摄像机受到了冲击。同声翻译说：“刚才一号陨石在高空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到达这里，虽然相隔五百多千米，冲击波依然是这么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