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
星期六，八点半，高锋在余杰的陪同下，走进了位于新洲市西外环的荣发汽车城。刚刚开门营业，还没有客人到来，一群导购小姐挤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
‘帅哥两枚’一个娃娃脸的女孩眼睛一亮，引发了一阵窃笑，所有女孩的眼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我看不像是来买车的’一个身材高挑，脸上长有几颗淡淡雀斑的女孩说道。
‘就是俩土鳖，买不起车来咱这儿试车过瘾的。’另一个年龄稍大，咪咪也很大的女孩不屑道‘姐才懒得理他们’说完撇了撇嘴，扭着屁股走了。
其他几个女孩也紧随而去，‘怎么都走了？这是几个意思？’余杰不解。
‘那不是还有一位吗？咱是来买车的，又不是挑媳妇儿。’高锋调笑道。
‘两位好，请问是要买车吗？’正是那个娃娃脸的女孩。
‘你好、便宜、实惠型、你给推荐一款吧。’高锋也不废话。
‘这样啊，’女孩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远处幸灾乐祸的其他女孩，又回头冲着高锋羞涩的笑笑‘不好意思，我昨天才来上班的，也不是太懂，经理给的单子还没来得及背呢。’说完还吐了吐舌头，样子十分可爱。
‘哦、那你查一下呗，看看奇瑞QQ多少钱。’高峰不想把时间都花在选车上。
‘奇瑞QQ？’余杰问？
‘啊、怎么了？’
‘既然要买就买部好点的嘛，钱不是问题。’余杰说着拿出自己的卡递了过来‘不多差不多五百万吧。’高锋是余杰在医科大第一个朋友，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最看好的一个。
‘我就一学生，摆什么谱？能代步就行了呗。’高锋抬手在余杰头顶拍了一下，回头看着娃娃脸女孩‘就买奇瑞QQ，你给查查吧。’
女孩也不客气，从短裙腰际摸出一卷纸铺在旁边汽车的机器盖上，撅着屁股一栏一栏的查了起来。那诱惑的姿势，差点没让等在一旁的两个男人流出鼻血。
‘奇瑞QQ，啊、在这儿，低配置。售价三万左右，还可以打折。高配置。。四万多不到五万吧，要看具体情况。’女孩边看边念。
‘高配置，要马上能开走的，你给办一下手续吧。’对这个女孩的表现高锋很是无语，这萌劲儿和家里的妮子有一拼。
半小时后，余杰驾车，高锋坐副手，车子发动，刚要起步；‘等一下’萌妹子小跑着追了上来‘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叫张慧雯，谢谢你给我第一次。’
‘嗯？’高锋和余杰石化。
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萌妹子脸刷一下红了，‘不是、是谢谢你帮我做成了我入行第一单生意。’萌妹子慌忙解释着。
‘不谢，其实你的服务态度挺好的，再见，张慧雯。’高锋赶紧说道。
QQ开动，余杰哈哈大笑，‘看不出啊、你啥时候把人家第一次给要了？’
高锋瞪了这家伙一眼，心道；买个车还把第一次给卖啦，这导购小姐可真够萌的。
QQ稳稳地停在了烧烤店门口，戚小薇第一个冲了出来‘还真买了？怎么买这么个玩意儿？’没等高锋回答就又说道‘不过也不错，本小姐以后打车的钱也省了。’高锋直接无语了。
走进店里，齐、王两位师傅早就到了，‘李老师呢？昨天不说好了今天一起来，晚上给我庆祝生日的吗？’戚小薇问。
‘不知道啊，也没个电话。’高锋和两位师傅打过招呼，才回答。
‘不会出什么事吧？’戚小薇说，自从马成坤事件以后，戚小薇也成了惊弓之鸟。
‘不会吧，你打个电话问问。’高锋道。
‘关机了。’戚小薇皱眉。
‘你知道李老师出租屋在哪儿吗？’星期天李琳是不去学校的。
‘知道’
‘去看看’高锋扯着戚小薇的胳膊，回头吩咐余杰看店。
圆心小区是个老式居民区，所有楼房全部六层，属于普通居民区，大部分房子都是那种七八十平方的小布局。最大面积也不超过一百二十个平方。
二号楼、一单元、一号，戚小薇使劲的按着门铃。李琳汲着拖鞋，一手捂着肚子，开门看见戚小薇后，又回去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高锋跟在戚小薇身后走了进去，看着李琳惨白的面容，和额头的汗珠‘病了？’戚小薇关切的问。
‘嗯’李琳抬眼，看到戚小薇身后的高锋，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
高锋走上前蹲下，拉过李琳右手，三根手指搭上了李琳的脉门。
‘高锋，你干嘛？别闹了。’戚小薇显然生气了。
‘把脉，’高锋说，回头冲戚小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李琳诧异的看着高锋。
‘李老师，你这个很严重的，很久了吧。’也不等李琳回答，接着说道；‘我先给你用针，帮你减轻痛苦，然后出去帮你配几副药，保证药到病除。’
‘啊？’戚小薇问‘你到底懂不懂啊，就用针、用药的。’
‘亲戚来了，痛经，很长时间了，有点棘手。’高锋直接说道。伸手自怀中取出银针，铺在茶几上，‘李老师，家里有碘酒吧，棉签、’。
‘啊、有、小薇你拿一下。’李琳指了指放碘酒的抽屉。
戚小薇取来碘酒和棉签，站在一边看着高锋，脸上写满了不信。
‘李老师、我要在你腹部用针，所以必须翻开你的衣服。’高峰解释。
‘哦、’李琳回答的有些困难。
‘你到底会不会啊，不会就别胡闹。’戚小薇再一次叫了起来，嘴巴几乎是贴着高锋的耳朵。吓得高锋干满伸手捂着耳朵，连声道；‘姑奶奶，别闹行吗？你觉得我会拿李老师的生命开玩笑吗？你也不想老师一直这么痛苦吧？再说了，为什么你不懂的我就不能懂一点？’最后一句明显声音低了很多，一股子怨妇的味道。
戚小薇看看高锋，再看看李琳，却没有了主意。
李琳仰身躺好，又把衣服下摆往上拉了拉，咬牙道；‘来吧，动手吧。’很有点革命先辈视死如归的味道。
高锋苦笑道；‘李老师，李奶奶，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针灸而已，不用那么紧张，不疼的。’李琳面色不由又是一红。
‘姑奶奶，别杵着了，帮忙安慰下。’高锋给戚小薇作揖。
戚小薇坐下，让李琳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李老师，别怕，让他扎，出了事我削死他。’
高峰那个郁闷呐‘小姑奶奶，你会不会安慰人啊，要真出什么事，你削死我管用吗？你到是帮老师擦擦汗呐。’
戚小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真的帮李琳擦起了额头的汗。
趁这机会，高锋手底下飞快，‘嗯’李琳感觉小腹被高锋手指按压着，不由害羞，轻吟一声。抬眼看时，才发现小腹处五六支银针颤巍巍的扎在那里。戚小薇张大嘴巴，仿佛活见鬼似的，满满的不敢相信。高锋动作不停，行云流水般十多根银针都扎了下去，最后一针，脐下三指。
‘搞定’高锋拍拍手，搬把椅子，坐到了一边，看到戚小薇张大嘴巴的样子；‘喂、饿了？’
‘啊、嗯？你才饿了，’戚小薇缓过神。
‘你不饿嘴张那么大，都看到后槽牙了。’高锋坏笑着。
‘你才饿了，你才后槽牙，老师你看他，’戚小薇气的浑身乱扭。
李琳皱眉‘哎’，本来头枕在戚小薇腿上，戚小薇一动，她自然就跟着动了。
‘你、停。’高锋指了指戚小薇，又指了指李琳，戚小薇立马不敢动了。
高锋嘿嘿坏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定身术。’
戚小薇恨得咬牙切齿的，却始终都不敢挪动分毫。
‘感觉怎么样，好点没？’高峰看着李琳。
‘咦？好像真的不怎么疼了。’李琳说着，还暗中努力，好像要找回疼痛的感觉一样。
高锋收起银针，又拉平李琳的衣服，手掌按在那平坦却很有肉感的小腹上。李琳感觉，一股暖意自缓缓升起，面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好了、占时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高锋收回手说‘我去买点药，。李琳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失落。
让戚小薇留下陪着李琳，高锋一个人驾车来到距离最近的市人民医院。自己写了个方子，没想到人家药房的人不买账，非得要医师处方。没办法，高锋挂了个妇科号，挂号的小护士在高锋前后左右好一通看，心说；这家伙看上去挺帅的，怎么有点愣啊，一个人挂妇科？变性？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
二楼，妇科，医生护士忍得好辛苦，一排女人中间坐了个年轻的男人，就好像一群小白羊里头混进了一头大灰狼。有几位女士忍无可忍，直接走人了。
‘下一位’漂亮的护士妹妹忍着笑冲高锋喊道。
‘你有什么事吗？’医生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本来应该问‘你那儿不舒服？’生生给别了过来，还真是有点拗口。
‘不是、医生，我想麻烦您把这个方子给抄写一遍。’看医生投来疑惑的目光，高锋赶忙解释道；‘是这样，我替朋友抓药的，可人家药房一定要凭处方才。。所以请您帮忙。’
医生拿起高锋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一遍，疑惑的抬头问；‘这方子是哪儿来的？’
‘我写的，有什么不对吗？’高锋困惑。
‘你开的？’女医生皱起眉毛‘这方子我没见过，不过这种配方，这种比例。’思索片刻，还是拿笔痛快的写下了处方。
高锋道了声谢谢，转身就走。‘等等，’女医生说道‘我叫周敏，这是我手机号’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好吗？’
‘高锋，您客气了，有机会一定。’说完转身出去。
周敏目送高锋离开后，从抽屉里拿出个小本子，小心的把高锋写的纸条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