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以蠢到这个程度？
四人离开大厅，坐着电梯直接上到了十楼，向黄小小的办公室走去。
对于张豪的到来，黄小小不是很惊讶，在她告诉林雪消息时就预料到了，张豪作为主人公，无论这次的结果是什么，他都有权利知道，有责任去面对。
这并不是张豪第一次来，但脑子里有关公司的记忆却少之又少，只有几次小时候的模糊记忆，之后感觉不好玩就不再来了，这也让张豪一路走来，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陌生。
而且这里工作的氛围让张豪很陌生。以前的他也是人群中的一员，忙忙碌碌，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适应着加班加点的生活，如同机器一样一刻不停地运转着，心神被琐事缠得紧紧的，也只有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才会发现生活有了一点点的色彩。张豪熟悉那种感觉，五年的时间，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而现在看着四周忙忙碌碌的人，却完全感受不到张豪记忆中的那种茫然、空虚，浑浑噩噩的气氛。
忙碌，一样的脚不沾地，但却显得紧张而不焦躁，一切都井井有条，一眼望去，每个人脸上有严肃、认真、困惑、甚至……还有笑容，吵吵闹闹间充满了认真负责，这是张豪从来都不曾看到的，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氛围，他很喜欢，也不得不佩服老爸张恒的手段！
一路上张豪能看的出来，黄小小混得很不错，来来往往间每一个遇到的男男女女都会和她打招呼，说说笑笑，轻轻松松，丝毫没有职位之间高低关系的隔阂，这在整个公司都是很普遍，也让张豪最为惊叹的。
黄小小作为公司高管，办公室在楼里的最东边，紧挨着财务主任办公室，房间不小，内里甚至还有一间小卧室，张豪到这里的几次，都是呆在里面。说来也很奇怪，从小到大，虽然两个人平时斗得水火不容，但俩人感觉最亲，还有一种无法表达的默契，有时候甚至让王婷都会有些嫉妒，直言问张豪是不是她亲生的。
四人走进办公室，王叔习惯的站在门边，这是他四十多年的习惯，不管张恒一家对他如何尊敬，他对自己的定位永远都是一个保镖，从前是张恒和王婷，现在是张豪，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而他也确实像一个保镖，一直都是无声无息，无影无形。
进了房间，黄小小转过身倚着办公桌，笑道，“怎么样？张大少爷莅临指导，有何见教啊！”
张豪扶着林雪坐在沙发上，佩服的道，“不错，很不错！和谐共处，认真负责，无论是公司还是职员，都是顶尖的，还有那种氛围，就算在国内顶尖的公司里，都是稀缺的，还真是下了我一跳啊！和我想象的剥削压迫完全不同，呵呵！若是照这样发展下去，按部就班，我相信旭日一定会冲出hz，在全国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但张豪在公司里看到的，是活力、朝气还有责任，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真心相交，真真正正的体现出了和谐这两个字，怪不得在短短不到二十年里，旭日就能在行业内杀出重围，遥遥领先，这就是公司最根本的制度问题，也是旭日集团的立身之本，张豪敢肯定，只要按照现在的情况，最多再继续经营十年，把根基打造牢固，旭日就会真正扎根在这里，风雨不倒。
“吆喝？没看出来，还真有些见识啊！”黄小小惊讶的挑了挑眉头，然后怀疑的问道，“小子老实说，这些是不是你老爸以前告诉你的？”
“老爸?他以前也说过吗？啊！是了，这本来就是他弄出来的，真是偶像啊！”张豪摸了摸头，感叹道。
黄小小瞪大眼睛，现在真的有些惊讶了，听着张豪的语气，好像是他自己看出来的，就只有那短短的十几分钟，这样的眼界已经很高了，要知道公司刚刚开始实施的时候，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完全是一个新的公司制度，完全都是张恒自己想出来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样太理想化了，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是张恒顶着董事会全部的压力，一锤定音下的决定，若不是高度集权，若不是民心所向，恐怕他早就被董事会撵下台了，然而事实证明，张恒成功了，各个方面都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狠狠地的扇了某些人一个大耳光，一举成就了他一言九鼎的局面，也让旭日进入了高速发展的阶段，问鼎中原。
随即，黄小小又垂下了眼帘，幽幽叹气道。“可惜！以后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为什么？因为李建吗？”林雪皱着眉头问道。
“不会吧？”张豪思索道，“就算他当上了董事长，无非也就是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虽然会对公司进行一些调整，来来去去，但那也都是无关大局的吧？”
黄小小闻言一阵冷笑，“你太小看他了，以他那锱铢必较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做些无关大局的事！我敢肯定，只要他当上董事长，第一件事就是废了整条制度，然后另起炉灶，到时候公司乌烟瘴气……唉！现在公司里没人能压的住他，到时候……，反正到时候我也就辞职了，管不了了！”
“怎么会？就算是头猪也知道这是不能改的啊！一动整个公司都会乱套，那样就离倒闭不远了！”张豪不可置信的说道。
通过前世五年工作的经验，张豪很明白，现在的旭日就好像在风口浪尖上，鼎盛的背后是公司的根基未稳，发展太快，而且又正直旭日的精神支柱张恒刚刚去世，如果贸然行动，人心一乱，没人能够压得住，到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张了张嘴，张豪心里不可思议的腹议道，难道李建认为他那肥头大耳的体重，在大厦将倾时，能够力揽狂澜？得了吧！这话连个笑话都不配。
林雪也惊讶着张着嘴，人可以蠢到这个程度吗？
黄小小仰着头，语气悲哀道，“唉！这都是有原因的，那些事你们都不知道，就算是现在公司的高管也大多知之不详。”她看了一眼王叔，见后者面无表情，就继续道，“我也是在和你妈闲聊的时候，她告诉我的，其实，李建从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