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一剑封喉
完蛋!
我心中惊呼一声,赶紧回头看去,借着乔月照射过来的灯光,我才发现自己正是被血蚺用脖子附近的身躯给缠绕了起来,它不停的用力收缩身躯,我们三人都被它粗壮的身躯给挤压的快要窒息了。
而我离血蚺的头颅是最近的,很明显它要先吃掉我,品尝一下人肉的滋味。
血蚺的双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由于惊恐万状,都快被吓傻了,此刻躺在地上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它。
猛然间,血蚺张开大口,满嘴尖牙锋芒毕露,对准我的脑袋,一口就咬了过来!
“老弟小心!”胖子见我似乎吓傻了,赶紧暴喝一声提醒我。
眼看那张开到极限的血盆大口已经冲击到了我的面前,就要对准我的头颅一口咬下去了,千钧一发之际,我猛的伸出双手,把双手卡在一起,就像一把钳子似的,抓住了血蚺的脖子!
“哈!”血蚺暴怒,想要用尽全身力气来冲击头颅,冲破我双手的枷锁,但这人急三倍力,尤其是生死关头,人类的超强体能总会爆发出来。
我几乎是用上了十二分力气,咬着牙狠狠的掐着血蚺的脖子,我很清楚,一旦我稍有松懈,血蚺一定会一口咬掉我的脑袋,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不得不说这血蚺也当真是活的年头久了,都快成精了,它见我双手紧紧的掐住它的喉咙,便将自己的身躯用力的收缩,狠狠的挤压我肺部的氧气,让我的呼吸节奏变的更快,不但如此,我甚至隐隐感觉自己都快吸不到一丝氧气了!
脑袋有些晕,手掌的力度也逐渐缩小,正在这个时候,血蚺朝前突击头颅,眼看就要吃我!
我忽地瞪大双眼,双臂肌肉再次虬起,紧紧掐住它的脖子,我俩丝毫不让半分距离,血蚺的大嘴就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那满嘴的尖牙上还带有一丝丝残肉,它由于愤怒而发出的嘶鸣,使口中的气味喷洒出来,那血腥的味道让我一度作呕。
刚才光顾着逃命了,也没仔细注意到这条血蚺究竟长什么样,这一刻我双手掐在血蚺的脖子上,方然才看清,这血蚺的躯体当真猩红胜血,整个身躯都是血红色的,配合着鬼宫内部的花岗岩石块,那可真是太容易伪装了!
我都在想,这会不会是昆弥王故意设下的大自然守陵人,血蚺的身躯很容易融入这花岗岩碎石之中,这种伪装最为天然,也最为致命!
眼看僵持不下,我的力量也逐渐被血蚺给消耗殆尽,血蚺的满是獠牙的大口,慢慢的侵向我的头颅,这一丝一毫的挪动,都在紧紧的拉扯着我的神经,我的脑袋已经有一半伸进了血蚺的嘴巴里,如果它强行用力,再往前五公分,使我整个头颅都塞进它的口中,那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合上嘴巴,狠狠的咬断我的脖子!
“乔月!快把军刀扔过来!”我朝着血蚺的咽喉内部大喝一声,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去转头了,我知道远处的乔月肯定也在想办法帮我们,只不过我的脑袋已经有一半都被塞进了血蚺口腔范围之内,她是不敢轻易甩出回旋镖的。
“君宝,军刀会落在你左脚的位置,接着!”乔月娇喝一声,从登山包中抽出尼泊尔军刀,猛的朝着我就甩了过来。
“噌!”锋利的军刀在半空中划过,传来一道破风之声,随后当啷一声,掉落在我左脚的位置,由于事先提醒,我已经把左脚缩回。
但此刻我也空不出手去抓起军刀,眼看军刀在旁,我却无法回击!
乔月自然不可能只给我一个人甩出军刀,我们离开碎石堆之时,都已经将登山包放在了碎石堆之后,乔月此时从每一个登山包中抽出所有利器,对准塔奴和胖子,一一仍了过去。
正在我与血蚺僵持到了极点之时,我的双臂已经没有了知觉,我甚至已经感觉到血蚺的嘴巴开始慢慢的衔合,而我的脖子也终将会慢慢的断裂。
忽然间,那即将合上的蛇口,猛的嘶鸣一声,在此刻竟然张的更大了,惊魂一瞬,我回头看去,原来塔奴咬着牙,举着自己的大马士革钢刀,狠狠的斩断了血蚺的尾巴尖!
虽然只是斩断了三十多公分的尾巴,可那毕竟是血蚺身上的肉,是它躯体的一部分,痛觉神经所传导的疼痛感,让血蚺疼的长大了嘴巴,整个脖子开始后仰,竟然硬生生的从我犹如铁钳般的双手中挣脱而去!
我心中大叫一声:“就是这个时候!”
我一弯腰,从地上捡起尼泊尔军刀,没等血蚺缓过来气,对准它脖子下雪白的皮肉,狠狠的就刺了进去!
这一击,我很有把握,这一击,我信心十足!
扑哧一声,尼泊尔军刀狠狠的插在了血蚺的咽喉之中,我用上了十成力气,这一刀竟然直接将血蚺的身躯刺穿,自咽喉下刺入,从头颅后而出!
血蚺此刻早已乱了分寸,原本紧紧的缠绕着我们三人的身躯,此刻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在地面上不停的扑腾,我知道它肯定很疼,还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我们三人生怕血蚺在临死之际再暴起攻击,当下都是咬着牙,强行在地面上爬动,硬生生爬开五六米的距离,这才同时喘口气,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
血蚺咽喉上插着一把军刀,疼的它张嘴吼叫也不是,闭上嘴巴也不是,这么来来回回张嘴闭嘴,竟然促使咽喉上的伤口裂开的更大,血液顺着它的脖子流到地面上,很快就将地面上的花岗岩给渲染的一片血红!
此刻整个深渊底部充斥着浓烈的血腥之味,又过了五六分钟,五米多长的巨型血蚺渐渐的停止了颤动,高昂的蛇头扑通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整个身躯便不再动弹了。
“这一次应该彻底断气了吧?”胖子朝塔奴我俩看看,心有余悸的问。
我摇头,用着十分微弱的气息说:“不清楚,等会再过去,万一它是诈死,临死前再突然袭击,那咱们必定会落入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