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下围棋的骸骨
既然老易出了血蚺洞穴之后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加上他从洞穴中出来的时候头顶上还有几丝蜘蛛网,料想应该是中了蜘蛛的毒素。
这一次我们赶往天山鬼宫,特意带了充足的血清,目的就是为了防范这些毒物。
胖子慌忙的从登山包中找出蜘蛛毒素的血清,管不管用先不说,直接给老易打了一针,易威武脸色苍白,此刻嘴唇已无一丝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咽气一样。
几人皆是焦急万分,易威武此时平躺在了石板上,气若游丝,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远处冥楼宝殿近在咫尺,可我们不能撇下老易不管。
胖子有些坐不住脚,此刻眼珠子滴溜一转,小声问我:“老弟,既然咱把那莲蓬船给推过来了,何不打开船舱,看看里边有什么宝贝?”
说真的,胖子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宝贝,我有点生气,可另一方面我也理解胖子,这真是从小穷怕了,从小被扔进孤儿院,缺吃少穿的,我回头看了一眼易威武,发现他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起来,可能再休息一会就没问题了,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
“行,打开看看!”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莲蓬船,心里也是想不明白这船舱中到底放着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们行驶到护城河中间就会感觉头晕目眩,那种感觉发自内心深处,根本无法抗拒,就像摄人心魄一样。
鬼神,我是不信的,至少在我亲眼看到鬼魂在我面前漂浮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
胖子先行一步,跑到护城河边缘,将离虎爪挂在了船头,随后招呼道:“喂,老塔,过来搭把手。”
塔奴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接过胖子手中离虎爪的钢丝绳,随后站立原地,稳如泰山。
眼看莲蓬船固定完毕,胖子对我示意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询问我谁下去。
我二话不说,甩手道:“我下去看看!”
当即我来到护城河边缘,一脚踩在船头上,猫着腰就要去拉开莲蓬船的船舱,忽听胖子在我身后叮嘱道:“老弟,等等!”
“恩?怎么?”我回头问道。
“诺,拿个黑驴蹄子,要是有僵尸,先甩他一个大嘴巴子!”胖子伸手塞进登山包里,摸索了一会,递给我了一个巴掌大的黑驴蹄子,这玩意放的年头久了,就跟秤砣差不多硬。
我摇头道:“别拿那套玩意了,天山鬼宫里边诡异的事情多的去了,不是一个黑驴蹄子能解决的!”
昆弥王能够在天山之下给自己建造出如此王国,那心机以及计谋绝非常人可比,打开舱门是个危险活,但正是因为危险系数比较大,所以我才亲自动手。
因为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倒在我的面前。
等我猫着腰,来到莲蓬船的舱门前,我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说不紧张那是扯淡,但已经走到这一步,那还就必须赶鸭子上架了。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先是去拍了拍舱门,发现里边没什么动静,随后透过两扇木门中间的缝隙朝里边窥望,船舱正中间还是有一团幽蓝色的光芒,就像夜间坟地里的鬼火一样。
“嘎吱……”
木质舱门的年头有些久远,轻轻拉开的时候传来一声木门打开时独有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吓的倒退一步,差点掉进河里!
而举着手电筒的胖子,也是浑身一哆嗦,差点把手电筒给仍了!
船舱之中,正有一具枯骨,以盘腿打坐的姿势端坐在正中间,他面前摆放着一个长条形小木桌,木桌上有一副围棋的棋盘,上边摆放着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
围棋我不是很懂,但我一眼就看出了这棋盘上的不对劲,因为那些棋子的落子位置根本就不对,枯骨所坐的位置面前,摆放的全部都是白子。
而白棋子的对面摆放的都是黑棋子,也就是说,白子与黑子完全就不相交,就好像各玩各的,两者之间没有一毛钱关系。
“老弟,那是什么玩意?应该挺值钱的,弄上来瞧瞧!”胖子在我身后嚷嚷道。
而胖子嘴里所说值钱的东西,也就是在我拉开舱门一瞬间吓到我们的东西。
那是一张四脸面具,就摆放在枯骨棋手的对面,如果说那具枯骨是白棋子玩家,那代表黑棋子的玩家,就是那张四脸面具。
那四脸面具说不上来的怪,其材质像玉,却非玉,整体约有人头大小,泛着幽蓝色的光芒,严格来讲就像一个面罩一样,能够直接套在头上。
我仔细观看,这面具仍然是与我们在回字形楼梯中所见到的面具一样,四张脸分别是喜、怒、哀、乐四种表情。
“这玩意有点古怪,先不要碰!”我正打算进入船舱把那面具拿出来,忽然站在最后边的乔月振声说道。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乔月给吸引了过来,我也蹲在船头,回身问道:“怎么了?”
乔月举起手中的手电筒,朝着围棋的棋盘上照射过去,并对我说道:“你看看这些棋子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我一愣,胖子也是眨巴两下眼睛不明白什么意思,至于塔奴,那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不就是白子和黑子分开了吗?难不成他俩就像小孩子一样在怄气,各玩各的?”我试探性的问道,毕竟围棋我不太懂。
乔月摇头,往前走了两步,离我更近的时候才说道:“黑棋子和白棋子的摆放顺序,其实是两个字。”
“什么?”胖子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此刻听乔月一说,赶紧伸着头朝船舱里看去,我也感觉诧异,仔细观看一番,发现那白棋子和黑棋子还就真像两个古篆字,至于是什么字,那我就有点才疏学浅了。
见我们脸上惑色浓重,乔月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这两个字,应该是代表了地狱中最残酷的刑罚!”
“地狱中最残酷的刑罚?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侧头,目不转睛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