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己和自己埋葬自己
1卷9章自己和自己埋葬自己
现在的疯子乔，已经不是今天的疯子乔！
在黑暗中，读出了来者的思维，也看到来者就是他的“丈夫”，一手握着烟杆，一手拿着尖刀！在他的思维影像中，他已经把老妈疯子乔碎尸万段，那流淌的血肉，染红了残阳夕照。
他恶狠狠地向老妈疯子乔躺着地地方砍去，一刀，一刀……二十刀……
砍老婆还不解恨，诅咒骂娘不可少：“……你这个丧门星，你死吧，你死吧！老子偏要带她回来，你怎么样？去死呀!”
看够了，骂够了，心满意足的老头飞起一脚，把什么东西踢倒。
然后，他消失在黑暗中，把他砍了的人忘在九霄云外，水天之遥。
在他的思维中，他又要去找那个丰满的女人，再度**。那少儿不宜的画面，一幅又一幅，一遭又一遭，他完全没有想到，明天的某事某刻，他就要戴上手铐，接受审判，永远告别他的娇娇！
他真的去了。
他来到了一个小小的三层楼，把门轻轻地敲，轻轻地敲，也许害怕那美丽的春梦，会被敲门声吓怕，躲到云外九霄。
但是，门口没有开，他却不敢闹。他乖乖地等待，就像小孩等着阿姨作蛋糕。想着里面可能在发生什么，一阵嫉妒，熊熊燃烧。但是，想到在此自己也是那么卑微，一阵怒火，把夜空照耀，他看见了那个可恨的老妻，总在他面前唠叨：这个女人就是不守妇道，骗了你们的钱财，还用艾滋把你们喂饱。那时，你们殃及儿孙，儿子讨不到老婆，孙子也那么飘渺。
但是，风流鬼做了几十年，也教会了儿子吃喝赌毒嫖，想必责任已尽，何不趁机逍遥？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乱跳；何况现在已是白头人，难道还要等到奈何桥，搂着那个阿妹再到阳间走一遭？
这样想着，这样燃烧，这样等待，这样无聊，这样**，这样**……好，门口开了，他的“牛友”已经喝足吃饱，满面春风跟那个丰满女人一个飞吻：似说，明日再见，我俩之间没有青山隐隐碧水迢迢！
丰满女人也看见老头了，她不屑一顾就要把他打发掉：“你老婆不是说我是艾滋病吗？你走吧！”
老头紧紧搂着她的水桶腰，也不管明月感到尴尬，星子拔腿就逃。
“我已经把她杀了！不信你看，这刀！”
“什么，你杀人了？为什么？你杀人了，为什么还来找我？”
“谁敢说你坏话，我就灭了谁！”
女人心惊胆战，似乎，自己也在劫难逃：“你，你把刀子放下。我，我给你，不要钱，不要钱……”
好，好，************，都怕老子手中刀！老头得意洋洋，啊，拿刀就好，竟然不用花费一分一毫！这就是传说中的劫色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恶霸土豪！
他们关上门口，丰满女人接过他的手中刀，突然，她发现了门道：“你，真的杀死那个臭女人了吗？怎么，这刀还干干净净？”
是呀，老头也认真查看：刀子干干净净，没有血肉，没有皮毛。难道刚才杀人是梦境，难道老婆不在家睡觉？
“我再去！杀了他！”他就怕飞了这个小鸟，为了她，他不怕枪毙杀头喝农药！
“算了！不要动刀子，要不，以后你就不要再到这里来！”女人尽管沦落风尘，也是好女一条！这样的女人，拂去尘土，照样美丽妖娆！
为人间情为何物，何人能够回答好？不管知否，不管真假，都是不伤他人为高！
一阵免费激情之后，老汉忐忑的心，终于想到回家瞧一瞧。
他拿了女人的手电筒，进入那个早已不交电费的窝巢。
他屏住呼吸，进入自己的房间，接着，就是一声尖叫：谁说刚才他不杀人？床上那累累白骨，正在东歪西倒，上面的筋骨和血肉，尤其是那头颅上那双眼睛，似乎正在向他声讨！
但是，他壮着胆子再看一眼，他却发现，被砍成尸块一个老头！怎么？这个女人也给老子到绿帽？还把绿帽批发到家了，还在我的床上那样拥抱，那样良宵？
啊！他又举起刀子！但是，他的刀子却被人从后面抓到。
他回首，这又是一个老头！但是，怎么这么熟悉，包括声音和容貌，那愚蠢而凶残的样子，正和自己在夕阳下慢慢变老！
那人给他一个镜子：“看看，我就是你！那个被砍死的人，也是你。你还活着，却是体无完肤了！”
他看看镜子，不错呀！自己的，眼前的，床上的，三个头颅三个脸，头不差分毫！
“这，这，这……我死了吗？”
另一个老头说：“不知道！反正你已经杀人，如果不把尸体处理，明天公安局就把你杀掉！”
“但是，我杀的是自己！”
“谁信呢？好哇，既然你已经自杀，阎王老爷今晚就要把你拿去，明天村民就来追悼！走吧，找一个蛇皮袋子，还有一把两把锄头，我一定帮你把一切做好。”
两人抬着一个死人到门外的竹林中草草埋掉。想着自己和自己一起已经把自己埋葬，老头子出了一身的寒毛！这真是一个绕口令啊，老头子也觉得很绕很绕，但是，他敢向谁请教？
从此，他日日夜夜走过那阴森森的竹林，总走一个已经亡故的自己，好像对他招手，向他阴笑。
其实，这一切，都是老妈疯子乔的绝招。他恢复了部分功力，已经可以操纵老头的思想和他的感觉，让他把几个破枕头和破被子，看成是尸首一条。而那个老头的活着的“自己”，其实就是疯子乔！在一种神秘力量的操纵下，老头看疯子乔时，看到的却是老头自己的容貌，那么轻佻，那么凶狠，那么强暴！
现在，老头子不敢进入自己的房间，他就垫着一堆乱草，躺在院子之中，看着星月，听着虫叫，偶然，有一颗流星从他自己的头顶掠过，他就会自问：那是不是我的魂魄，已经魂飞云霄，明日就会永别那丰满女人，把最后的快乐，都让别人一锅炒？
想着有一个自己已经埋葬，但是，竟然无人吊孝，那种感觉实在不妙……但是，这时候，两个经常夜不归宿的儿子，回来得那么巧！他们回来送终吊孝吗？那种五味杂陈，让他神志颠倒。
但是，大儿子惊恐喊道：“警察……”
是呀，门外站着几个大盖帽！他急忙闭上眼睛，偏偏，他的思维离不开戒备森严的刑场，有一个警察拿起一把冲锋枪，向他们后背走来，悄悄地，悄悄……
他们热汗滔滔，冷汗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