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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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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淫贼

马车仍在缓缓行驶,梁临汝有些心浮气躁,她掀开轿帘,“过了不冻河的地界,你还会跟我们一起么?”

聂柘霁侧头看她一眼,没回答。

“冰块,一个月后你真的要去杀那个叫章庐的?”她见叫冰块聂柘霁没反对,继续道:“你与章庐有什么仇?”

等了半响不见聂柘霁回答,知道聂柘霁不会告诉她,“冰块,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你要去杀他也不能先告诉他,要是他找了很多高手来帮忙怎么办,要不你跟我一起回榆次,我让我爹爹也找人帮你怎么样?”

聂柘霁也没有说话,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梁临汝无趣坐回马车里,自己生闷气。

沿途有大队人马从他们身侧飞掠而过,每次梁临汝都惊得坐起,生怕是铁盾会的人追来。

聂柘霁无奈道:“你们安心休息,有事我会叫你们。”

梁临汝道:“你在哪里没一点气息,要是突然走了,我们怎么知道。”语气里都是不悦,她堂堂大小姐,平日里都是众星捧月,谁知聂柘霁这块冰块愣是一个字不与她多说。

聂柘霁心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可他不会取悦人,叹口气,没说话。

休息时小易去打听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江湖人士,才知原来这些人都是去液灵门,还有几天就是液灵门掌门,也就是武林盟主公冶卓七十大寿。

梁临汝心事重重,武林盟主大寿,各方武林人士都赶往液灵门祝贺,聂柘霁是液灵门的人,不可能不回去,过了不冻河地界,聂柘霁必然与她们分道扬镳。

小易安慰着,“小姐,你不要太担心,老爷他们已经上路,很快应该就能与我们会合。”

梁临汝不说话,小易奇道:“怎么才几天,变得跟冰块一样,也不说话了。”

行至一处山林,聂柘霁让她二人在此等候,就去找水,天气越来越热,水的消耗也跟着增加。

提着水回来的聂柘霁,突然停住脚步,这片树林里,充斥着强烈杀气,这种杀气弥漫整个树林,人数不少。

他忙看向马车,梁临汝和小易仍坐在林下休息,没有异样,紧张的心才放下来。

他继续往马车方向走,手过之处,已取下数片绿叶,指尖一弹,将绿叶洒了出去。

树林里随即传来数声女子的娇呼,瞬间便有白衣胜雪的女子从树上跌下。

数十个白衣女子从树梢飞掠而下,灵动清雅,美艳绝伦。

“是他吗?”白衣女子将聂柘霁围住,将他似为众怨之的。

“没错,就是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绝对错不了。”说话的女子信誓旦旦。

聂柘霁对他这个说法很无奈,因为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又不只他一人。

“淫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话音未落,林间游离出无数丝带,如破茧的碟,萦绕在聂柘霁四周。

是漫书宫的‘长袖善舞,’聂柘霁与漫书宫渊源颇深,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杀他而后快,但他不想伤害漫书宫的人。

他掠起的同时已从身侧取下一段树枝,迟日徐转,和风缓送。

柔弱的丝带此时如利剑般锋利,生寒的萧杀刺破微风,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结在聂柘霁上空。

聂柘霁树枝所到之处,那张坚不可摧的网如腐朽的蜘蛛丝,一碰就碎。

雪白的丝带飘散在林里,莺蝶欲弄。

聂柘霁身形一动,踏上网顶,足缕嫌迟,幻化如炼,手指一弹,身侧两人的手腕便使不上力来。

漫书宫的人稍变回鸾,全分舞凤。丝带迎风一抖,伸得笔直,如毒蛇般嗤嗤向聂柘霁缠来。

聂柘霁劲力外蓄,将刺来的丝带运于掌间,长袖一拂,对侧的人站立不稳,摔了个结结实实。

“葵兮不要。”一声惊呼,一道劲风已到聂柘霁后颈。

聂柘霁没有躲也没有避,因为他知道这招叫‘采莲绕指’,是‘长袖善舞’里最狠的一招,三丈之内,无论你怎么避,都逃不开她毒蛇般的恶毒。并不是聂柘霁避不开这一招,而是因这是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只要聂柘霁一动,这位女子必死无疑。

她的同伴惊呼,就是没想到她会用同归于尽这一招,这姑娘是有多恨他。

‘采莲绕指’一近聂柘霁身,他就使出‘顺藤摸瓜’,其实这两招是连起来的,因为‘采莲绕指’并不能要人性命,只能靠下一招‘顺藤摸瓜’。

漫书宫的人大惊失色,不知道聂柘霁为什么会知道‘长袖善舞’的招式。

这一招是当年他二娘荣枕遇杀苏牧的招式,聂柘霁化成灰也不会忘记,因为荣枕遇就是用‘采莲绕指’与苏牧同归于尽。

聂柘霁扣住葵兮手腕,夺她手里袖剑,突然,他呆住,纷杂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让他有时空错乱的恍惚。

葵兮手里的袖剑,剑身上刻着一个醒目的然字。

这叫月牙剑,一共两柄,一柄上刻着然字,一柄上刻着霁字,是他父亲为纪念他说出铸剑的步骤而送给他姐姐聂柘然和他的。

聂柘然死时这柄剑还在身上,现在怎么会在这个女子手里。

他一失神的功夫,‘长袖善舞’重新遮蔽半个天空,聂柘霁现在心乱如麻,运力于掌,直接就拍了出去。

他回头一看,葵兮与数名女子已逃出五六丈,他毫不犹豫追上去。

“姐姐,你在哪儿,姐姐,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前方传来,聂柘霁的心撕裂般疼痛。

很多年前,他一个人如游魂般晃动在广袤无垠,纯白无暇的天地间,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叫姐姐。潮水般的记忆终于将他击垮,不由自主朝那个孩子走去,朦胧四野中,浮动着一种浑浊的悲戚。

“你姐姐呢?”

“被坏人抓走了。”小男孩揉着眼睛,哭得很伤心。

聂柘霁突然一抱小孩,侧身翻了出去,足尖踢起的碎石,也一同弹出,‘哧’一声被来人的剑劈成两半。

“淫贼,放开他。”中年妇人欲要出招,却顾忌他手里的男孩。

聂柘霁知道她对男孩无害,将孩子放下。

“阿宝,快过来。”妇人心有余悸,将阿宝搂在怀里,这一搂的姿势,已将男孩推出一丈,身体如离弦的箭飞刺过来。

聂柘霁没想到她会突然攻击,身体一仰,足尖贴着地面向后滑,身体一正,剑尖已到身前,他的手伸了过来。

妇人冷哼一声,找死,竟用手挡剑,她的剑就在聂柘霁掌间,却一分也刺不下去。

聂柘霁还是那样从容不迫,手一抬,妇人连剑一起跌出。

阿宝跑过来,抓住妇人衣角,她知道聂柘霁手下留情,眼里都是不甘,却没有再动手。

“香姨,不是他。”阿宝扯了扯她衣角。

“你确定。”妇人显得有些吃惊。

“我亲眼看到的,坏人穿的是白衣。”

“怎么能以衣服来看人,要是他换了一件?”

“不是的香姨。”阿宝很认真,“那个坏人看起来像个好人,笑得可好看,可这哥哥像个坏人,没有一点笑容。”

这是什么逻辑,聂柘霁无奈。

妇人看了聂柘霁一眼,摸了摸阿宝的头,“那阿宝现在回家,香姨一定把姐姐给你带回来。”

阿宝摇头,“我也要去,每次我出去玩,天黑了,都是姐姐把我找回来的。”

妇人蹲下,“阿宝乖,如果刚才你遇到的就是坏人,香姨又打不过他,不仅救不了姐姐,连阿宝也救不了。”

“香姨打不过坏人,怎么救姐姐。”

“香姨知道他不是坏人,所以让他。”妇人骗小孩,一点不脸红。

聂柘霁被这温馨画面感染,一时失神,这妇人与他母亲年龄相仿,一双眼睛干净明亮,与阿宝说话时眼里投射出温暖甜美的光芒,慈母的温情传遍全身。

“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不喜多管闲事的聂柘霁忍不住开口。

“是一个采花贼,许多姑娘都被他玷污,但听说此人潇洒绝伦,气质美如兰,被他伤害的姑娘没一个恨他,都是因为怀了身孕被家人知道。”香姨似乎想起一些往事,眼神有些迷离。

漫书宫的人应该也是将他错认成了这个采花贼,看来他还真不能坐视不管。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

“我也没见过,但听说会液灵门的‘上善若水’,我倒不认为是液灵门的人,液灵门是名门正派,怎会有这种伤风败俗之人。”香姨若有所思。

聂柘霁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错认他,因为在不冻河客栈时他用过‘上善若水’。

“我知道了。”聂柘霁眼里没有一丝变化。

经过这一折腾,漫书宫的人不知去了哪里,聂柘霁只能跟着大概的方位,到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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