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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变脸达人苟连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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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义愤填膺的模样,想去给人添点麻烦让他长点记性吗?”轩辕无心向来信奉将所有看不顺眼的人收拾到肉痛,这是训练回儿的好机会。

回儿跃跃欲试,没想到第一趟出门就能碰上这等趣事,主母不同家中长辈,遇事只会处处谨防小心,切莫行差错步,何时能对她如此纵容:“不知主母许回儿放肆到何种程度呢?”

“竭尽所能。”要玩就必须玩的尽兴,若是不能酣畅淋漓,倒不如不要玩。“闹,闹的天翻地覆,重重有赏。”

说完轩辕无心甩手于背,黑衣袖口振风而响,凤眼微翘扫过远处高翘的房檐,冷霜寒箭的眼神叮锵砸在片瓦之中,好像能将屋顶陡然掀翻。

回儿心思灵敏,终于看出端倪,明白主母刚才的怒气从何而来,看来是有不开眼的人做了尾巴,是何方人士这么胆肥,连程家堡的主母都敢跟踪。

回儿收起心中好奇,接了轩辕无心给的美差,迈步下了青石台阶,走到菜贩身边掏出一串铜板丢在案板之上,银铃声音飘飘悠悠:“这些钱银能够收你多少货物,都给我装到竹篓中拖到路中间去。”

咚咚弹跳的铜板将小贩的眼神勾的发亮,本来还顾着探头张望喧闹,这下也没了那凑热闹的心情。

小贩满心欢畅的答一声得了,手脚利落的将竹篓装的满满当当,直到实诚的冒尖,这才将其拖拽到了大道上。然后接过回儿再次打赏的五文铜钱,点头哈腰的感谢着退到一边。

回儿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脚,脚尖绷弹竹篓倾倒,一箩筐瓜圆果滚跌摔在地四散开来。有不长眼的人没看见脚下,惊天惨叫的摔的狼狈,吹拉弹唱戛然而止,人群被迫停了下来。

“哪个不开眼的贩夫走卒居然敢挡本榜眼的路。”向来卑屈的男声在扬眉吐气时拔高,显得尖锐刺耳。

“你姑奶奶我挡的,你有什么歧义,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别跟赖皮狗一样见着人影就发吠叫。”回儿中气十足的声音好生明亮,穿过人群劈开面前的簇拥,百姓不自觉分成两边,退到一旁给回儿让出一条路来。她身在武学世家,见惯了家中爹爹的粗鲁豪情,更看多了男儿郎之间的叫嚣,这点喊话不过是小菜一碟,出口尤其顺畅。

榜眼金立勉一眼望去,双眼沾在回儿娇俏的面容之上,眼珠凸鼓心神俱失。口水都快溢成三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考取到功名利禄的金立勉不但腰板直了,连色胆也横长了三分。好漂亮的小娘子,虽着男装但依然不能掩盖她娇华气质,不知哪家闺秀,这要是娶回家该是何等的**?

回儿被金立勉看的心生火气,低下身捡起一颗半臂长的萝卜就朝那张呆愣的脸砸了过去,不偏不倚的命中,让金立勉捂住脸痛苦的蹲下身去。

回儿拍拍手,哈哈一笑,唇齿生花,叉着腰厉害道:“这条路是你家的吗?还是地板之上有刻着你的名字?你指出来让我看看,也好长长眼。”回儿说着话挪动了脚步,好像脚下就踩着榜眼的大名,她的举动漆黑了榜眼的本喜庆的脸。

“你知道我是谁吗?”金立勉蹲在地上,乌青的眼睛用刮砂的声音咆哮,他身材瘦小,双眼之下有淡淡青紫,常年起居在室内皮肤显得苍白。能看出也是十年寒窗的典范。可书文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书卷之气倒沉积了不少仗势欺人。

回儿打心底不屑:“小小一个榜眼,也值得你耀武扬威?你可知进了朝堂之上,你得跪拜多少天人,不过卑微不足道也,还未受命朝廷已经兴师动众,为官求卑宫菲食,造福天下苍生,你今日不顾百姓生计,喧哗于此,他日也必定只是个奴颜婢睐的货色。”

金立勉承蒙圣恩一举夺的榜眼,在百姓面前被回儿如此教训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但听她言辞确凿,用语坠文,又担心莫不成是官家小姐,所以憋红了脸想说话又不敢说,不敢说又觉得有辱自己榜眼的身份。

来来回回犹豫了个遍,这才开口:“你休得胡言乱语,皇上圣恩浩荡,如何定夺金某的官职,怎么会是你一介女流之辈能猜测的,身为姑娘不在家精进女学倒跟个男人般野于市井,你也不怕丢了你爹娘的脸。”

“我呸。”回儿脚尖勾起一颗白菜,当蹴鞠一脚将其射上金立勉的脑袋,她娘比她还泼辣爹尚且不觉丢人,她这么小小的猖狂还是得主母许肯,她丢脸?再丢脸也比不上挨打的人丢脸。

回儿见白菜在金立勉头顶开出水白花,笑的前仰后合:“俗话一曝十寒,有闲情谈空说有,不如多看看书,别到了殿试之时连嘴都张不开。”回儿的话句句深入,可见她对朝中之事了若指掌,而且语气傲世,好像高人一等。

金立勉被蔬菜砸的满脸无光,又被回儿刺激的额角突突跳青筋,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向街边的菜摊,拔上一根扁担,高举过头就要想向回儿敲去。

扁担震乱了空气,眼看就要将回儿的小小头颅当场开瓢,忽然从街边墙角射出一黑一白两道幻影,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能感觉耳边有细微的尖啸之声,金立勉手中的扁担应声而断。

人群之外好一声靡靡之音响起:“说话就好,别动手辱没了君子礼仪。”

众人回头,顺着声音看到了轩辕无心,掩不住眼中的惊艳,没想到还有比泼辣姑娘更漂亮的女子出现。

如果说路中间的姑娘是国色天香,那这一位就是天人下凡,锋芒毕露耀眼的简直让人不敢正视。人群再次如潮涌开,不敢沾着轩辕无心的衣角,好像一旦靠近就是亵渎,唯有走避才能显出众人的尊敬。

“她……她是你的,你丫鬟?”金立勉在震撼之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伸长脖子,仰着头无法别开视线。

“说丫鬟太难听了,随侍比较贴切。”轩辕无心好像不经意的走到金立勉身边,脚不小心的踩在他的袍边。俯瞰之下,勾起嘴角含蔑。

金立勉的脸已经肿了两圈,被轩辕无心的眼神看的无地自容,这才想起自己不该趴在地上,有辱君子气度,于是想站起来,却不想自己的衣裳在轩辕无心的脚下,被踩的死紧,急急起身带着惯性又摔回地面,这一次摔的很重很惨,嘴里的两颗门牙也折断,齿根划破嘴唇,血流如注。

见血的痛让金立勉捂住嘴暴跳如雷,再没有心思看女神的模样,他忿然怒道:“你敢对皇上钦点的榜眼不敬,我金立勉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惩罚了金立勉对回儿的不尊,轩辕无心脚尖点步,放开脚下的粗布:“别没事就自报家门,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好好疗伤被耽误了时辰。”绕过挡路的人,她不是九命的猫不爱好奇路人甲的身份。

“站住。”金立勉声如厉鬼,音准飙高破空已然撕裂。他又痛又气只想把轩辕无心撕成碎片来解心头之恨。

轩辕无心当狗叫,没有心情自降身份和狗抢骨头。

“我叫你站住。”金立勉想起身追上去。

“没空。”轩辕无心懒得回头。

“不好意思,我们主子不爱跟身份不明的人说话。”回儿一脚将金立勉踢回原位,朗声说道,“金榜眼,你现在门牙都断了,还不赶快想办法补救,莫不是想以这幅尊颜进朝都面圣,小心皇上看了你的仪容不整,一道圣旨判你个不尊天意,到时候你多溪镇的百姓都得跟着你一起遭殃。”回儿一番愚民的话不高明,但是事关圣旨就显得太可怕,没人细究话中的意思,百姓都只是真的觉得若是金立勉被治罪,他们肯定会受牵连,于是人群开始躁动不安,就在这片刻轩辕无心忽然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而背街的房檐之上突然多了绿焰的身影,轩辕无心轻飘飘的落的三名紫衣人的身后。

她眼如淬毒鬼火,沾染上了紫衣人的脊梁骨,三人正极力的趴在瓦片上隐藏自己的行踪,没有顾忌到身后,可突然后背一阵泛凉,不由同时的猛然回头,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情况,绿焰已经凶险攻势,断了一斗斜梁连人带瓦抛了出去。

紫衣人如脱线风筝,口吐鲜血,肉身撞击地面发出闷响伴着瓦砾破碎的清脆,万分骇人。

轩辕无心从屋顶走来,站在房檐边,风尘都在脚下,她任由绿焰飘荡晃出妖风阵阵,不介意被人看到绿焰的真面目。

楼下的人眼眶都快被眦出裂缝,其中一名紫衣人仰头惊恐而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又能变剑又能变鞭,阴云的天气深沉,厚积的云层挡住了大量的光线,绿焰去在昏暗中却灼亮刺眼。

连路边的回儿都吓的腿软,浑身主心骨撑不住躯干,慌忙伸出手撑住身旁的梁柱,以免瘫软的身体跌的太难看,嘴唇发白簌簌发抖,紧盯轩辕无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主母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好东西!”绿焰缠住高台木栏,轩辕无心乘风而落,她的鞭子能出手就势必要见血才收。

“妖怪。”人群中爆出一声颤抖的声音,这个认知如病毒迅速扩撒到每个人的心中,见识浅薄的百姓瞬间大乱,人群爆炸出鼎沸,所有人如厉鬼缠身般尖叫嘶吼,市集之上掀起混乱,谁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纷乱的脚步跌撞的身影,到处充斥着狼藉的浪潮。

轩辕无心却置若罔闻,只朝着紫衣人走去:“说,谁让你们跟踪我的,若说的痛快我也给你们给痛快。”语调平缓,威胁渗人,让久经沙场的紫衣暗卫也忍不住恐惧,浑身冰冷的发抖。

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他们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们领命跟踪程家堡的主母,可怎么会想到这个主母居然是从地府而来鬼怪,传说程之浩并非世间凡人,对这样的传闻他们不过是一笑了之,从来没有相信过,可现在看来传闻不是假的,而是他们太过自傲,不愿相信天地间有另外的生灵存在,连程之浩的妻子都有这般兵器护身,那程之浩会是怎样的可怕,他们不敢想下去。只能苍白了脸等待死亡的来临。

“不说是吗?我就留着你们的命,亲眼看看身上每一块肉被剥下来是什么感觉。”既然大家都把她当厉鬼,为不负众望她不是厉鬼也得演似厉鬼。

话落绿焰在轩辕无心的手心已经亟不可待的扭动,这一场轩辕无心制造的混乱就快**,鞭尖蓄势待发就在眼前,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紫衣人注定要命丧黄泉,但天不遂人愿,在顺风顺水的故事中一向会有峰回路转,就像警匪片中总是在剧情尘埃落定的时候才出现的警车,让人不得劲。

一只手轻轻从轩辕无心的身边探出,毫不费力的绕住了张牙舞爪的鞭尖,“无心,不要张扬,这里是集市。”是程之浩现身阻挡了轩辕无心的攻势,却更让等待死亡的紫衣人肝胆俱裂。

他那么轻易的接触着绿油油的鞭子,就像握着一块璞玉,随意而轻松。

六道视线不由朝着程之浩的脸上汇聚而去,想看清楚传闻中的魔头到底长成如何的凶恶,那个踏一踏脚步雪冥都快崩塌半壁江山的程之浩,到底是什么模样?

可是紫衣人终究失望了,他们没有看见青面獠牙,牛头蛇身,更没有看见头大如斗,长臂过脚,显然他们只记得程之浩魔头的称号,却忘记了他雪冥第一美男的美誉。

轩辕无心扭头盯着同样黑衣的程之浩,绿焰从两人的手心中消失,瞄上一眼装没事的袁昶说道:“你不是有事要办,怎么寻来呢?”她已经张狂过了,覆水难收,这个迟迟才出场的男主角,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多此一举吗?

“你如何知道我有事要处理呢?”程之浩笑着挡在轩辕无心的面前,阻隔了她嗜血的眼神。杀人这种事有他代为脏手就行了,有了乡井村的那次失误,程之浩不会让自己的妻子承受任何凶险。

“你以为我选洗濯国的丙德县路过是为了什么?”她选的这条路线北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程之浩。“不要告诉我苟连河现在就在这个小城镇中。”轩辕无心的心中已经有了定夺,有此一问也不过是为了确定她的猜测是否准确。

程之浩对轩辕无心的聪慧报以畅笑,心中的爽快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伸出猿臂勾住他的小小妻子,低头耳语:“他确实在这里,而且就在你的身后。”

苟连河向程家堡借兵一事毙于襁褓,现在又想绑架无心来要挟他,如果他没有先知如何敢放无心一人独自出行。

这一路的尾随,更是让程之浩看到轩辕无心的用心,她居然一直在为他选购物品,虽然到最后一件都没有买下,但是这份心思已经够程之浩藏在心底乐上一辈子。

轩辕无心呵呵冷笑,冷的连她自己都能感觉笑的太过敷衍。

程之浩玉白的手指抚摸上轩辕无心的剔透面颊问道:“想到什么呢?”

轩辕无心咬牙切齿的说:“其实我们是引狼肥羊,提前向洗濯国出发的程之翰才是深入虎穴的利刃对吧。”程之翰提前动身前往洗濯国,没有群敌环侍,他才能大展拳脚。

现在苟连河身在此处,洗濯国还有什么人能构成威胁呢?

“你用你的妻子当调虎离山的筹码,你亏心不亏心?”连出来游玩他都算计好每步,这么聪明不到三十岁铁定绝顶。

“我也是诱饵。”程之浩何其无辜的说道,借以平复轩辕无心心中的不舒服。

轩辕无心毫不受用:“你上辈子一定是颗马蜂窝。”浑身都是心眼。

“好,好,好。”一阵拍掌声打断了轩辕无心和程之浩的对话,一道如风身影随即从十字路口现身,一身提拔高姿天成尊贵,一袭红衣丹艳似血,一张魅惑的脸立于金边宽领中笑的妖孽,“果然是伉俪情深。让人好生羡慕。”“程堡主,别来无恙啊!”这个人就是苟连河,被洗濯国奉为天神不可侵侮。没想到人间天神长了一张魑魅魍魉的脸,连轩辕无心看去都差点脱口一声狐狸精。

苟连河被轩辕无心看着,不由伸手摸摸让他揽镜自照都沉迷于镜中的脸庞,喜笑而语:“听说程堡主娶妻我还诧异,想说世间能有如何的女子配得上堡主的身份,现在一见原来是冥婚,怪不得能登对于堡主。”

“你眼瞎啦,看不出我们主母是有影子的。”袁昶正扶着回儿起身,回儿也缓过心神,终于明白自己和轩辕无心的差距,有了这份认知她更是对自己有这么一个主子感到,听到有人,想都没想咒骂脱口而出。

苟连河上翘眼尾平扯出怒燃,声如冰魄厉害而道:“你是什么货色,敢同我说话?”

回儿被吓了一跳,终于看清楚苟连河的长相,被他的阴鸷吓坏,缄默噤声居然忘了回嘴,轩辕无心立刻截断此话,将话锋戳了回去:“她是比你成色好的货色。”

苟连河眼尾再次回到先前的位置,水盈邪魅的点头:“程夫人说的即是,我也这般认为。”他如变脸达人一会一张表情,不费吹灰之力。

轩辕无心差点没被恶心的发吐,立刻转头面朝程之浩,双眼诚恳,语气显的急迫:“你能掌控皇室,让他们立谁为太子吗?”如此大逆不道的问话被轩辕无心说的理所当然。

她讨厌眼神比她还阴险,态度比她还嚣张的人,而苟连河正好犯了她的忌讳。看他的脸就有一股踹上去狠狠碾扁之的冲动。敢跋扈的这么明目张胆,这种人的存在就是让别人将其毁灭之的。

程之浩轻语:“可以,端看我是否愿意。”

“就是不愿意咯。”“那我就嫁进洗濯国,亲力亲为。”

“如果苟连河敢娶。”

不甘寂寞的苟连河立刻插话:“哎呀呀,我可没有和程堡主争女人的胆子,主母这番厚爱苟某是无福消受了。”

苟连河虽然笑着打趣,心里却怒然而揭,这夫妻二人也未免太不拿他当一回事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讨论洗濯国的国之决策。

轩辕无心立刻痛苦的哀鸣一声,用从来没有过的哀求语气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笑的这么难看,还的自鸣得意的人,你能不能自省一下你的表情,正统威胁是露八颗牙,你这么抽抽嘴角会让人误会你面瘫未愈。”

轩辕无心看出苟连河对他的样貌很是自满,对待这种自傲自满的人她多的是阴损高招,他不是不生气么?那就永远都别生气。他不仪态好吗?那就装逼等着被雷劈,劈多了也就习惯了。

轩辕无心的话确实给了苟连河重击,可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只是不再看轩辕无心,面朝程之浩说道:“程堡主明知苟某在此落脚,特地前来是为了相谈要事吧,不如换个地方,也免得这群乌合之众玷了堡主的眼。”

躺在地上的紫衣人脸色大变,被自家主子这么嫌弃,即便活着也没有好果子吃。

“苟家雄霸一方,向来只会发号施令,说相谈未免太抬举程某了。”程家堡有规矩,有事谈就到鬼林,程之浩在没娶轩辕无心之前,会出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杀人。

“你不是来找我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苟连河被心中的想法惊住了认知,他不由看向程之浩眼中的浩然,只觉得那片风轻云淡中有得逞的笑意,终于明白犯了多大的错误,在也笑不出来阴森森的说道,“你派人去洗濯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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