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版权不卖
舞台上精彩的演出顺利结束，简持和安宁，两大美女联手为观众们奉献了一出精彩的表演，仙音袅袅，犹如嫏嬛仙境，让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陶醉当中。
舞台背后，吴成等人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拍手相庆，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水调歌头》虽然节奏舒缓，但是得到的好评却一点儿也不比那两首劲歌少，甚至连其他学生演唱的一些很经典的老歌，也被它的风头所盖过。
凡是参与了这首歌曲制作和表演的人，以后都可以自豪的对别人说，《水调歌头》的首演，哥\/姐也有出过力！
这种享受胜利果实的感觉实在太美好，正当他们沉醉于其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熊友才忽然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这几人年纪都在三四十岁左右，其中带头的那个，和熊友才年龄差不多，关系显然很好，他们两人一边走还在一边议论着什么，看到吴成，熊友才更是眼放光芒，对走在他身旁那人说到：“就是他了，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吴成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那人，四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框的眼睛戴在他鼻梁上，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笑容，让每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觉得如沐春风。
“你好，你就是吴大雄同学？”那男人微微弯了弯腰身，伸出一只手，算是打招呼。
吴成握上他的手，很客气的说到：“我是，您是……”
“这是雷霆音乐公司的闫怀山，是我的老同窗，你叫一声闫叔叔准没错。”旁边的熊友才抢先替他介绍，同时点出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
雷霆音乐！
彩京城里至少有几百上千家音乐公司，可能够称得上跨国巨头的，不多，雷霆音乐，恰好就是其中执牛耳的几家之一。
这家音乐公司据说背靠着一家大型的跨国娱乐集团，是该集团内部堪称顶梁柱的几大核心子公司之一，每年的净利润超过十个亿，在北联盟近半数的国家都有他的连锁分公司。他们旗下网罗了全世界超过五百名知名或是不知名的歌手，有数十名顶级音乐制作人加盟，每年向市场投放超过一百张各种各样的音乐专辑。
可以说，只要有音乐的地方，就有雷霆音乐的歌曲。
和雷霆音乐相比，之前萧恩俊费尽心思想钻进去的那家花火音乐，简直就像是一个面对巨人歌利亚的小屁孩儿。
“是雷霆音乐的人啊？”吴成的背后适时的传来了惊叹声，而且不止一个人，这让站在吴成对面的闫怀山稍稍有些得意。
“无大雄同学，你好。”闫怀山拿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架势，很有风度的轻轻跟吴成握了握手，然后用他那极富磁性的嗓音说到：“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谈谈这首《水调歌头》的版权问题，据老熊所说，这首歌是你原创的，是吗？”
“嗯？”吴成扬了扬眉头，心里有些惊讶，这家伙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舞台上表演的简持他们都还没退场，这边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看来如今的音乐市场竞争的确是激烈的让人有些预料不到了，连雷霆音乐这样的巨头，也不得不保持着最敏锐的嗅觉，和最迅疾的手段。
听到他亲口承认，闫怀山脸上也露出感慨的神色来，同时依旧保持着礼节问到：“吴大雄同学，我和老熊是老同学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你的这首歌曲，我们准备把它的版权买下来，你有合适的心理价位吗？”
“诶老闫，我说你这就不对了，我的学生，你也要讹吗？”这时熊友才不干了，急忙出声叫破了他的算盘：“你让他个学生娃娃自己出价，不是欺负他没见过世面吗？你们能出多少，直接报价，别给我整那些虚的！”
熊友才这是在护犊子，就像他说的那样，闫怀山让吴成自己报价，其实就是在打心理战，一个还在学校念书的学生，哪能知道他们音乐行当的内情？要是报高了，怕他们扭头就走，可要是报低了，又被音乐公司白白占了便宜。
闫怀山这一手，是想着凭借吴成不懂行情，占点儿便宜，可刚一开口就被熊友才给叫破了，熊友才好歹是吴成的老师，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学生上这样的当？
被揭穿之后，闫怀山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一点点尴尬从他白净的面皮上浮现出来，轻轻咳嗽两声，继续对吴成说到：“那好吧，吴大雄同学，我出个价，你看看能不能接受，这样可好？”
“不用了。”谁知道他们两人都看低了吴成，吴成是什么人？这厮好歹也是个穿越人士，虽然对目前音乐市场的行情不是很了解，可他却很清楚，无论对于歌手还是作曲家来说，版权都是最重要的东西。
之前所以愿意以两千万的“低价”把旗袍和中山服等服装设计的版权一股脑打包卖给积香雪，一则是因为他当时的确很需要钱，二则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在服装行业厮混。
经常看那些穿越小说，小说里面主角穿到一个莫名的时空，又是搞音乐，又是拍电影，一边炒股，还一边搞投机生意，做IT，建网站，忙得不亦乐乎，可要真搁在现实世界里，这可能吗？
一本小说，别说是写，就算是抄，一天抄两三万字都会让人发疯，有时候你真的必须佩服那些穿越小说的主角，他们不但一天到晚有时间写小说，作音乐，拍电影，还可以抽空去收购个公司，投资一下未来的潜力股，同时还有时间去泡个妞，收几个小弟。
人家这才是把一天24小时掰成一年来用啊！
吴成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光是改编个剧本，就已经让他烧死了不知道多少脑细胞，如果还让他跨行到别的行业，搞搞服装，做做IT，弄个什么脸书、谷哥之类的，估计都不用癌症，直接就给过劳死了。
所以对于旗袍什么的版权，他半点儿也没有留恋，直接就甩给了积香雪。
可是音乐不一样，这是吴成喜爱的行当，也是他将来准备大展拳脚的行当，为了长远的规划，他绝不可能把自己音乐的版权就这样轻易的甩卖。
他现在已经不是缺钱用的穷小子了，根本没必要为了那点儿小小的利益，把长远的利益给抛弃。
所以他的回答是——“我不卖！”
“什么？”闫怀山和熊友才同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闫怀山更是难以置信的推了推眼镜的鼻架，很是不解的问到：“你不打算听听我的报价吗？”
“我说，不用了。”吴成礼貌的摇摇头，解释到：“这首歌的版权，我不打算卖掉。”
闫怀山沉默下来，熊友才左右看看，视线在吴成脸上逗留了一会儿，又在闫怀山脸上逗留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到：“好小子，有志气，老熊支持你，咱们别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把以后的大头都给丢掉了！”
吴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很清楚，老熊这是在替他解围，他这样硬邦邦的拒绝了闫怀山递过来的橄榄枝，也不知道闫怀山会怎么想。
对方可是雷霆音乐的代表，拔根毛都比他的大腿粗，要是真的给惹恼了，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熊友才这么一打岔，原本沉寂的气氛就给打破了，闫怀山看在他的面子上，显然也不好继续对吴成施压，所以他看起来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实际上就是在为吴成背书：这是我的学生，老熊一定要挺他，你要还当我是同学的话，就别再逼他了。
闫怀山显然也读懂了他的潜台词，苦笑一声，摇摇头道：“老熊啊老熊，你还真把我当成坏人了？行吧，你要是真不卖，我也不逼你，可是大雄同学，我还是想跟你再谈谈，这次咱们不说版权的问题，我们想跟你购买这首歌的使用权，成吗？”
使用权，就是说他们付钱给吴成，取得《水调歌头》这首歌的使用权利，用来参加商演或是其他的舞台表演，这种权利，通常是有时限的，根据合同，长的有可能几年几十年，短的甚至可能只是一次或者是几次。
当然，根据时限的不同，价钱也是不同的，而且这种使用权还可以分地域分时段卖给不同的人，有时候一首经典歌曲的使用权，经过反复的售卖之后，甚至比它本身的版权费用还要来得高。
吴成就是因为明白这最基本的道理，所以才坚持把版权捏在手中。
他的坚持果然收到了效果，闫怀山看到版权买不了之后，立刻就退而求其次，决定向他购买歌曲的使用权。
很明显，他虽然是第一个来找吴成的，但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来找吴成的，今天的音乐学院中秋晚会，还有很多其他音乐公司的人来到现场，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人也会很快找上门。
一首歌，直接卖版权的话，顶天也就十几二十万，可要是捏在手里慢慢的卖使用权，积少成多，说不定将来卖上一两百万都有可能。
一个顶尖的音乐制作人，如果手里面有几首这样堪称经典的歌曲，那他就算一辈子再不作曲，躺着吃到死也都够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发现有很多音乐人，在一两首歌扬名之后，慢慢的就沉寂下去，甚至再也听不到他们的消息，因为正像大家说的那样，他们就靠着这一两首歌，就可以吃一辈子了。
关于使用权的问题，吴成倒是很乐意和闫怀山进一步讨论的，虽然他不差钱儿，可也没道理拒绝人家送上门来的钞票啊。
有熊友才做中间人，两人这次倒是很快谈拢了价钱，吴成为了让自己的歌曲能够有个更好的传播平台，做了些许让步，他把《水调歌头》以两万\/三年的价格，卖给了雷霆音乐，此后雷霆音乐使用这首歌作为商演，或是其他的用途，就无需再向他支付额外的版权费用。
双方谈完生意，皆大欢喜，闫怀山这时才抛开雷霆音乐代表的身份，纯粹以一个前辈的身份来和吴成攀谈起来。
“小伙子，你的才华真心不错，毕业之后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雷霆音乐来做事？有我这个老前辈罩着你，保证能让你有个最好的环境发挥才能，考虑一下吧？”
“多谢闫叔叔，只是毕业的事，现在说还太早，我看到时候再说吧。”吴成也很客气，老熊的朋友，又是学校的前辈，以后就是他的一条人脉，这时候，就应该放下身段尽力的结交。身为雷霆音乐的代表，不知道有多少学校的学生削减了脑袋想和人家认识，人家还不爱搭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