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敏敏敏
第七十二章
问了红药,裴敏已经睡下,只得作罢。
乌苏追赶了一段就失去了黑衣人的踪迹,为了免去恐慌裴毓没有对别人提及这件事,只让红药注意着,在郡王府加了重重保护。
回到姑姑面前,姑姑只对他说了四个字,逆来顺受。
裴毓以为真的有效,大喜过望,从此常跑郡王府。可是自从孩子月数大了,裴敏浑身的那点不舒服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他千般哄着,脾气软了多少,就不见佳人点头下嫁。
他知道姑姑无缘无故也不会说那四个字,出了郡王府便是抬头挺胸,进了郡王府,便又低头做小,总在裴敏的眼前晃着的结果是,她对他更加的嗤之以鼻,不甚在意。
又过一月,裴敏的意图很明确,那就是带着三个孩子过活。裴毓紧张了月余,也再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春天到了,天气回暖,桃园的桃花都开了,裴敏越来越嗜睡,裴毓一有时间就默默陪伴,偶尔晚了,也偷偷留宿。
他发现他留宿她都无所谓,但是一提婚事就十分的抗拒,十分的奇怪。
再三在姑姑面前提了,高阳笑,只说其实想要裴敏点头其实不难,裴毓洗耳恭听,然后点头如捣蒜。
他这就开始准备婚事,裴敏听说了的时候,也正在喝粥。她一切照常,不见半分不快。晚上,裴毓回来的时候一脸怒容,不等她开口半句就一副谁惹我我跟谁急的模样。
她有点好奇,等着他过来讨好却又等了个空。
次日,紫剑与她说起裴毓的事,只说这个男人准备好了一切,郡王府也开始布置了,可这桩婚事却遭到了宗室皇族的强烈反对,甚至有人以死相逼全文阅读。
自古以来,都是同姓不婚。
说的其实没错,只不过没想到反对会这么强烈,裴毓一上朝,一天到晚的提在耳根处好生劝说加威逼,都是老一辈,他总不好翻脸打一顿。
接连三日未登门,裴敏吃的粥便吃不下了,高阳叫了她去,裴敏身子不便,走得十分缓慢,郡王府内,有一株桃花开了,花瓣还带着颤巍巍的露水,她想起裴毓说的那些话,不由得顿足观望。
高阳坐了木椅,在屋里打着结扣锻炼指节动作。裴敏由红药扶着走进,她挥了挥手让闲杂人等都出去,拉了女儿坐在身边。
裴敏百般无聊地拿起结扣绕着玩,高阳躺倒在椅背上面看着她笑。
“孩子今日闹了你没有?”
“没有,”裴敏也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他今天出奇的安静,真是难得。”
高阳想起自己怀孕时候,立刻感慨万千:“娘这辈子呀,只生你一个孩子,当时吐了好几天还以为是病了,后来才知道是有身孕了,你爹乐得没法,非要代我上战场。你知道你几个月会动的吗?”
她仔细回想着,只觉得岁月如梭:“大概也就不到四个月,有一日我刚起来,忽然觉得肚子动了一下,可给我吓了一跳呢!”
裴敏已经七个月了,孩子每天都在肚子里面叽里咕噜的乱动。小家伙力气还不小,常常折腾她浑身疲惫。
“后来你再大一点时候啊,”高阳有点恍惚:“你越长肚子越大,我的脚都肿了……”
“我的脚也肿了,”裴敏抬起脚让母亲看自己的鞋:“这鞋是一日大过一日。”
高阳看了她的脚,啧啧出声:“好像比我那时候更严重一点。”
裴敏没生过孩子,就是听说过一点。
其实也是有点害怕,她看着母亲担忧问道:“那到什么时候发现我要生出来的啊,是不是很疼?”
高阳脸色顿暗:“后来呀……”
后来驸马在战场上用了个俘虏过来的军妓,为此才有了后面那些故事。裴敏忽然低叫一声,赶紧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高阳顿时紧张起来,裴敏不过是想错过话题,装模作样当然没有事。
母女二人说了一会儿的话,一会儿柳如风下厨做了点清粥给端了来,裴敏见他俩谈笑风生,往日不快早就随风飘逝,一时间感慨不已。
谁对谁错又能怎样,等青春年华都慢慢消耗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在意的那个人还一直在身边,至少风雨过后还能相伴相随。
问了紫剑才知道,裴毓被宗室的人缠得发烦,预备成亲的事宜都耽搁了起来。她早早睡了,便就早早起。
次日一大早,裴敏按时起来,吩咐红药梳妆打扮,官服已经穿不了了,只得临时穿了件颜色接近的衣裙,大腹便便地出门去。
她多日未朝,甚至给裴毓都吓了一跳,差点跑到身边去献殷勤。可男人的自制力是绝对的,他站了一侧,偶尔用余光瞥着她。
裴敏则只是站着。
她穿得很是正统,几乎是不发表任何意见的,可就这么站了两日,平日在大殿上面激烈反对裴毓婚事的,随即就在背后论起裴敏来。
说的也是,堂堂的大周永乐公主,未婚先孕,还就这么公然地在大殿上面……她肚子大,身子还很羸弱的样子,好多大臣一边奏本一边偷看她,都为她捏了一把汗,生怕她就那么一站,柔弱的样子,很像随时都倒下来的样子。
于是开始,有人旁敲侧击,问她什么时候大婚,又问她什么时候产子。裴敏也不回答,只日日上朝,直到宗室有人主动上门商议婚事。
裴毓自然是窃喜的,正好叶恬被接了回来,赶紧到裴敏面前去邀功,趁机摸了摸孩子,抱了抱孩子他娘。
郡王府满府院的红,裴敏每日见了也习以为常,听说是叶恬被接回来了,当即要去看看。小姑娘十六了,年关都没在一起过,她很是想念。
叶家也是一片片的红,裴毓给整个院落都铺上了地毯,看起来十分的扎眼。裴敏多时未回来走动,见了活蹦乱跳的妹妹很是高兴,姐妹二人说了半夜的话,她这才知道叶恬还要回去大草原。
原来草原上的哈里木照顾她一段时间,其中他发现这姑娘并不像第一次见面的那样刁蛮,甚至还被她的可爱所吸引。而这小姑娘也是情窦初开,对他难以舍弃。
两个人约定好了,等姐姐婚事一成,立刻回去草原结为夫妻。
裴敏是高兴的,她愿意让妹妹去尝试着接受一段感情,她只对叶恬说:“不要有所顾及,大不了就是看错人,重新来过。”
小姑娘再不是当年的小不点了,叶恬也俏皮的反问她,为何不能这般去想。裴敏微微叹息,次日便让人送信给裴毓,叫他过来郡王府商议婚期,她不在意不等于母亲不在意,若是她们都想她活得完整那便依从了罢!
日子就是高阳定下来的,因为裴敏都快八个月了,实在不能耽搁,就近选了个吉祥日子。桃园早就准备得妥妥的了,裴毓更是心急,孩子再过一个多月就出生了,他怎能不急啊!
可再急,也得一点点按照规矩来不是?
接着制定喜衣婚服,彩聘之后,他又有十多天没见裴敏。都说成亲之前见了不吉利,就这么又挨了几天,到了要去迎接新娘的那一天,裴毓可算是熬出头了。
比起早朝,他从未如此的茫然无措过。
一早老管家就老泪纵横的在他跟前提起了自己的娘亲,裴毓穿衣梳洗,先是准备了一番,又到桃园确定了下随行人员,天色大亮之后,鼓乐声惊雷一般在京城响起,老百姓们冲出家门,纷纷到他马前捡碎银。
裴毓大方,人家都撒铜钱,他撒碎银。
吉时已到,一路缓行去接新娘子喽!
都说是吉时已到,可裴敏却还在睡,晚上她辗转难眠,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小丫鬟也不敢叫,只得是叶恬亲自上阵,这才给她从床上挖了起来。
请原谅的孕妇的嗜睡,裴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叶恬推着她坐起来,赶紧换喜衣,添新妆。她坐在镜前,从镜中看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可笑,这孩子就快出生了,可自己才要嫁人,其实还真的……蛮有趣的。
紫剑悄无声息地进来,他站了她的身后,出现在镜中,定定地看着她。
裴敏一手放了肚子上面看着他依旧淡然的表情,别开目光:“木头,你别是后悔了吧?”
他惜字如金:“不。”
她偷偷瞥着他:“我不想给自己找任何的借口,其实你真的蛮好。”
紫剑垂下眼帘,看着底下的红毯不语。
裴敏全然是不甚在意的样子:“其实我成亲呢,也就是好奇,好奇裴毓对我的心思能挺多久才变,顺道证实一下,好彻底脱身不是?”
他直言道:“你手伤可愈?我以为那时你就看清了自己。”
她顿时语塞。
紫剑转身就走,他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几乎都听不见。
裴敏阖着眼帘,不消片刻又听见一点声响,她下意识睁开眼睛,从镜中看见了张不算陌生也不大熟悉的脸。
给她梳头的喜娘顿时软软倒了下去,她只看见男子长剑上的血迹,以及银白的手套,然后院内一声炮响,接亲的队伍到了。
她甚至听到了裴毓的声音,不等做出任何的反应一柄长剑就架在了颈边。
裴敏认出了这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的对,所以以前那些有改动的章节就发在作者有话说,你们凑合看?
第一章
一室春光。
亮如白昼的屋内,明珠四设,古色古香的檀木大床上面,一对男女正在赤身作战。
男人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半身靠在床边歪着,他容貌俊美,只那狭长的双眼中流露出的冷清略感无情。
身上妖娆的女人正在卖力地取悦他,娇艳的红唇此时一张一合地正用力吞吐着本根,男人闲适的只手捏着她胸前一团娇玉不断把玩,似是玩具。
他还没到极致,这个念头让叶晚有点懊恼最新章节。
前戏做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得到恩宠,她这个宠、 物可有点丢手艺了,于是抬眼看了男人一眼,发现他有点漫不经心的,轻轻将口中狰、 狞吐了出来。
“爷~”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诱惑,女子完美的曲线故意凑过去磨蹭着男人,她白皙的肌肤在明珠的掩映下带着白玉般的色泽,映入眼底的是绝对的诱惑。
叶晚见男人垂目盯着她的胸前,更是将她引以为傲的酥、 胸挤在他身上,配合着还叮 、咛一声,分外诱人。
她紧俏的圆臀轻轻抖着,好似邀宠的小猫儿。
本以为做完这些,足以让他像每次那样扑身过来,剩下的就是她承欢享受的时候了。可男人明显是不在状态,倒也立起来了,一手也不断在她身上游走,甚至还在她翘臀上面捏了两把,可这人,他偏偏就懒懒地靠在床壁上,完全没有欢 爱的意图。
这怎么可以!
叶晚心中暗暗腹诽着,更是一副荡漾的模样,一手在男人身上画着圈圈,一腿在他身下摩挲……
作为一个穿越到古代的演员,其实叶晚是不幸又幸运的。
别怪她矛盾,她是在拍戏的时候穿越的,本来演的就是一个苦命的丫鬟,可谁想到一顿假板子打下来就到了古代。
而且还穿成了一位丫鬟,一位刚被人打了板子的丫鬟。
她利用几天时间摸清了底细,这主的正身是被爹妈卖掉的,因为样貌出挑被女主人各种嫌弃,按了个勾引老爷的罪名就转手送到了府衙。
其实那家人家可是没安好心,绝对是想让管老爷潜了她玩,可惜叶晚是什么人,她是演员,虽然这身体刚十六,硬是让她给装出了别有风味的骚……女。
现实点说,不幸的是没像别人一样穿成仙女嫡女庶女表小姐,甚至是有了夫家依靠的婆娘,叶晚仅仅成了个连人权都没有的丫头。可幸运的是她有一个好脸蛋,有一个小姑娘在她差点死去的时候救了她一条性命。
于是,作为演员的叶晚发挥了敬岗爱业的精神,必要时刻为了自保,也为了在穿越的道路上以后能有个出路,她躲过了官老爷的骚扰,成功勾引了少爷被潜了规则。
潜规则区区小事,她在娱乐圈时常常遇见,男人么,信他们的就傻了,在这古代女子地位卑微做丫鬟的,其实拽过来就上那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没必要矫情,也没办法矫情。
叶晚前世欢 、爱的经历不少,相比较古代保守的女子她可谓大胆,当然,潜规则也不能什么人都可以,叶晚的目的是脱离奴籍,她的经历就是被县老爷的儿子潜了之后,一次在省里的大官去县里视察时候又被年轻的御史大人顾长安给潜了,她跟随他回了省里,本来是好吃好喝呆了三年,也跟了他三年,结果人家将要娶妻,因她一时不查有了身孕,被老夫人整治了回,孩子掉了,她寻找不到自己的男人差点昏厥。
还好还好,她的幸运是无限的,叶晚撞上了新的金主。
相比较那个令她多少有点伤心的御史大人而言,这位金主权高位重,当然这是她从顾家对他的态度上猜的,她只能在只言片语间自己偷偷想他是什么人,可只知他自称陆六陆六的,她相信这是真名字才怪!
当时这主将几近昏迷的她救下,还调养了一段时间,她都记不清自己在门前拦住人家说了什么 ,反正是因祸得福,调养了段时间,就在顾长安给她买的锦园再次成功上位,变成了新任金主的女人。
顾长安花费了三年的时间,给了她锦园,给了她宠爱,给了她恰似一个家的家,可就是没能给她一个户籍,一个身份,甚至从未承认过她是自己的女人。
省里百姓都以为她是丧夫的寡妇,这新任金主人都唤他六爷六爷的叫,她也随着唤了,变着花样的讨好卖乖。
眼看着他透露出即将离开,并且不准备带上她走,但是可以帮助她可以完成她的小小心愿的消息时候,叶晚是雀跃的。
但是她只能装出一副舍不得的模样,说出了户籍的心病,因为是临时穿越过来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一想到随便就能给她卖掉,她也没想过去寻找。
本来她打的一番好主意,顾长安势力不算小了,跟着他到了省里让他帮忙制造一个假的户籍,然后他若有心,差一不二就跟着他算了。可他若是无意了,那就借机离开他去过自己肆意的人生。
可惜她没等来一纸户籍,却等来了个孩子,本来女人的母性刚有点感觉,又立刻失去了他……
想起往事有点分心,男人始终不扑过来叶晚有点灰心的叹了口气。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些许的低落,一手挑了她的下颌,目光即刻对上了她的,她不得不演起戏来,(演员这职业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知道么)
泪眼朦胧,丰满的躯体似无意的扑过来,自动搂住男人的脖颈在其肩窝处嘤嘤磨蹭,刚出的一点泪意刚好湿润了他的肩头。
“爷~你若是走了晚晚可怎么办那!”
“不想我走?”
男人抓着她的丰满揉捏:“舍不得?”
她立刻挣脱,跪坐在他面前第一次低吼:“当然舍不得了!”
叶晚的泪珠这才滚滚落下,她虽然语气很冲,但是那委屈的表情简直叫人疼到了骨子里去。男人立刻想起了曾看过了一本异书,书中有个百变女魔……
她伸手不雅的抹了把泪,像是勉强止住的样子,两肩微微耸动,连带着胸前两团都微微颤动,可是一副梨花带雨视觉上的冲击立刻让男人有了更深的冲动,他一把将人揽了过来压在身下,叶晚低呼一声,半推半就地伸臂勾住了他。
他低笑连连,那物就抵在她的大腿根处:“哭什么?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它?嗯?”说着还用力顶了下。
叶晚低吟一声,抿着唇看着他含情脉脉。
男人分开她的双腿,欺身过去轻车熟路地顶入她的体内,紧致的内壁立刻紧紧地将他钳住,他不由得满意地将自己稳住。
“哭什么,不是想要个户籍吗?”他狠狠撞着她,用力将自己顶得更深。
“爷~嗯~”
她的声音都带着波动的线的,一听他提及了户籍的事那更是心里狂跳,这时代比男人可靠的还是自己啊!
“这件事办妥了我就回京……”
“爷……”
这一次是真激动,叶晚心情愉快,发自内心的迎合他,自然又是另一番光景。其实她是赚到了,虽然不能像正常女孩那样在古代嫁人生子,但这个金主可是她最满意的,说白了那是不仅人长得好看,技术也不错,每一次总能让她欲仙欲死,这四个多月以来说是同样慰藉了她失去孩子的心也算对的。
他这么一走,其实还真有一点留恋的。
但是作为现代人,叶晚的强项就是现实,她跟了他时候就不是处儿,还指望人家拿你当什么正经人吗?
指望男人她还不如指望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去翻 云覆雨,也许是他觉得即将分开,竟也是舍不得松手,直将她折腾得浑身一点力气没有才放过她。
叶晚心事一了,睡得极其香甜。
等她醒过来时候,已是次日的日上三竿。
还是叶恬将她叫醒的,一睁开双眼,这孩子就红着眼睛盯着她 ,一手还颤巍巍的在她的肩头处像是要碰触一般。
叶晚霍然起身:“怎么了这是?”
叶恬就是当年肯伸出援手的小女孩,她离开县城的时候将没有名字的她也要了出来,二人都改成了现代她的本姓叶,还认她为妹,取名叶恬。
她今年已有一十三岁,此时一双哭肿的桃似的眼睛正盯着叶晚颈边的紫红欢爱掐痕使劲看,叶晚知道她不懂得这个 ,又以为她受苦专牛角尖了。
赶紧抚慰似的抹去叶恬的眼泪,一动作薄被却从她身上滑落开去,露出身上的红印子,这傻姑娘哭得更狠了……
她赶紧从床边拿过来小衣飞快穿上,叶恬帮着递过长裙,叶晚利落套上,心里还惦记着那纸户籍。
穿好衣裙,她一撩耳边长发:“陆爷人呢?”
叶恬抹着眼泪:“顾大人在前面说是送东西来了,陆爷叫我来催你起身。”
“别哭了啊,一会儿叫陆爷看见了还不起疑心?”
“姐~”叶恬一下扑身过去在她怀里:“我害怕……”
“别怕,”叶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等有了户籍姐给你找一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嫁了,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叶恬轻轻啜泣:“就怕陆爷走了,顾大人家里的不会罢休,咱们没个依靠可怎么办啊!”
叶晚不由得咬牙冷笑:“姐这三年来没积攒别的,就是银子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等我有了户籍,田产家财都在名下,哪个敢来欺负上门也别怪我想阴损的招!”
“那……”叶恬支支吾吾的:“那陆爷要走了……”
“你别管,”叶晚道:“他自走他的,咱们离了谁都得过活不是?”
“姐……这样下去你还怎么嫁人啊!”
“好了,你莫担心,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有的是?”
……
他自走他的?
门外男子几不可见地挑高了眉,这女人哪里还有一丝留恋模样?
幸亏他过来看看不是?
第六章
叶晚默默在心底吐着脏话,却不得不听话的挑灯,虽然没有太多的明珠,但多摆些灯还是能的。她尽量给屋里弄得亮一点,走回床边时候,是彻底不困了。
裴毓眯着一双眼,看着她的目光火热至极。
她慢腾腾地上床,他长臂一捞,顿时将她捞到胸前,叶晚趴在他身上,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这才注意到她有点按捺不住的微乱气息,以及越跳越快的心。
“怎么?没有中意的姑娘吗?”她在他裸胸上面画着圈圈,用指尖轻轻挂着他的肌肤,低着头不看他的眼。
“怎么?”他一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裤中去,就在叶晚的翘臀上摸了两把:“你希望找个姑娘留宿然后撇了你带她进京?”
“当然不是了!”她轻轻动了动,用自己的柔软蹭了蹭他的坚 1硬,轻笑道:“要是有了伺候你的了,那晚晚怎么办?”
其实裴毓是一身的火气,根本就禁不住她撩拨,叶晚说话间已是坐了他身上,偏就在他那处上下左右的转着圈的磨蹭他。
他随手扯去她的小衣,翻了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动作之间都弄疼了她,她为他的粗鲁微微皱眉,裴毓更是将她剥个彻底,分了她的膝盖就直接冲了进去!
她甚至还有一点干涩,他将自己停留在她的身体里,一边隐忍着轻轻动了动,一边低咒道:“这群要死的竟敢在我酒里下药……”
叶晚恍然大悟,这样的事其实见怪不怪,当初为了留下顾长安,其实他喝的酒里也放了些许的催 1情药剂。
一般官府商户为了巴结贵人,都会弄一点药,然后送些美人,春风一度之后即使知道了也觉得会是促进情趣的。
这春 1药无色无味的,估计没经受过的是不会知道的。叶晚刚是想到这位爷连这个都察觉了说不定就常跑勾栏院……可说不定睡了多少女人真是有点脏……
刚有点抗拒,他在她体内转了个小圈,再也忍不住使劲冲撞了起来。
她的眼里就是他不停耸动的肩膀。
裴毓只管使劲的冲,不停地抽 1送,先还顾忌着身下人,后来其中滋味难以自拔,竟然是连续做了三四次。
当然他觉得这都是府尹大人干的好事,若不是他叫人在酒里放了药,他也不会这么一直的纵欲。
可惜叶晚完全不在状态上面,其实他察觉出来了,开始以为他只顾着自己没让她舒服,可后来顾及她的感受了,可不管怎么挑逗不管怎么要她她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偏还假装去了云端一般。
裴毓心中恼怒,过了半夜才从她身上爬下来。
一夜无梦。
叶晚醒来的时候,外面静悄悄的,裴毓躺在她的身边还在睡。
她刚要动,才发现自己就枕在他的胳膊上面,他的睡颜十分好看,去了平日时候的冷厉模样,其实这个人十分的年轻,想起他中意自己唤他爷,真是有一点好笑。
她伸指戳上他的脸,指尖还未触及到男人的肌肤立刻被人捉住。裴毓张口一咬,叶晚立刻娇笑着抽回手指。
裴毓任她从身边爬走,闭了眼又要小憩一会儿。
叶晚则赶紧起床穿衣。
说不定一会儿那府尹大人还会来驿站求见,如今裴毓已经亲自向自己坦诚了身份,当然她是装作不知的,只作了欢喜模样,惹来他若有所思的注目。
对镜梳妆,叫了清歌进来挽发,不多一会儿妖娆的娇媚小美人便打扮好了,二人先下楼吃饭。叶恬也起了,她一见姐姐跟前又换成了清歌,听闻是将彩云放回了顾长安的身边,顿时为姐姐打抱不平起来!
“就这么简单的放她回去真是便宜了她!”叶恬跟着她下楼:“当初她如何欺负姐姐的,姐姐应该加倍还给她!”
“好了,”叶晚缓缓走着,觉得腰有点酸沉:“她是福是祸如今可与我无关了,以后咱们过的好就行了,老天有眼,坏了心肠的人哪有好命。”
叶恬犹自不忿,一眼就瞧见了楼下的顾家几人。
顾老夫人与顾长安坐了一桌,身后几个奴婢一溜地站着,怎么看怎么都是管制严格的大家之户。
她缓缓从楼上走下,远远的冲她们福了福身,然后带着叶恬到了一边坐下。不多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早饭。
顾长安的目光时不时的就飘过来,叶晚只当不见,从不与他视线交集。刚吃了一点东西,驿站外面就传来了吵嚷声,叶晚刚动筷,就见裴毓的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
乌苏目光如炬,一进楼里就见着叶晚姐妹,径自走过来微微躬身道:“府尹大人有事禀报,请夫人上楼看看爷起了没有。”
她点点头,起身上楼,叶晚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想,这个府尹大人定然是有事相求,不然不会这么的一直在裴毓身上动心思,男人么,无非就是那么几样诱惑,美人和酒,权利和钱财,裴毓自身都有,定然是不屑一顾的。
那么他既然在此地停留了,那必然有他的道理,他应酬到半夜也是半推半拒的恐怕还是要卖面子给人家。
乌苏什么时候真的尊敬过她?按道理说她现在也不过就是人家宁王的一个宠物而已,突然对她恭恭敬敬的,这路程走得如此缓慢,裴毓对她如此的另眼相看,莫不就是高调带她回去,等着她跳进坑里?
走回自己门前,叶晚扯出笑意才推门而入。
显然这大金主已经醒了,她翩翩过去坐了下来。
“爷~外面有个大人想要见见您呢!要不要起来?”
“给他打发走,就说爷烦着呢!”
果然,他语气不耐,让她出面。
叶晚也不多话,转身出了屋子,站在楼上就将原话转达给了乌苏。
乌苏领命而去,她却再没有了胃口去楼下吃饭。
这么张扬的带着她走走停停,如此高调必定有大祸在后。裴毓这是故意的,叶晚猜不到男人的心思也不想再猜,荣华富贵犹如过眼烟云,她没那么大的野心,这会是有点后悔跟着他进京了。
她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等待被炮灰掉的女配,因为心中总是没底,恹恹的也吃不下东西,又过两三日竟是病了。
大夫只说是有点水土不服,叶晚也是故意拖延,这回京的路程又是耽搁起来。
裴毓也乐得慢悠悠的赶路,不过就在快到京城的时候,乌苏忽然接到了京中急件,她只记得他忽变的脸色,然后只身先一步骑马走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心急,叶晚隐约有种不大好的预感。队伍当中失去了主子,顾长安成了领队的,这更令她心生不安。
宁王是什么人,侍卫队全都赶了去保护他的安全,只剩下几个顾家护院的,就这么被裴毓扔下,她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可顾长安对她十分照顾,硬是派了人在她马车前面,美其名曰是保护她最新章节。
叶恬与她坐一辆车,本来叶晚身体就不大好,此时脸色更加的不好。
到了京城郊外的时候,顾长安借着换马的功夫探望了她。
叶晚在妹妹的搀扶下站在一边,他支开彩云去母亲那里,与她们站了一处。
“晚晚可知宁王殿下为何心急先走一步?”
“晚晚不知。”
她看着天边的一朵云,忽觉这古代的生活十分烦闷,怎么也得不到自由,真想破罐子破摔。
“我早说了宁王绝非良人,你偏不信……”
“那谁是良人?”叶晚不等他说完立时冷笑:“你吗?是顾大人你吗?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宁王在京城有妻妾?还是他女人满园?这些都与我无关,其实我要的,自始至终都不过一纸户籍文书,难道你不知道吗?”
顾长安顿时语塞,丝丝愧疚在心间滋生。他抬眸看着她,叶晚脸色苍白,唯独眼底是倔强的隐忍,是他熟悉的晚晚。
都怪他,都怪他啊!
叶晚回眸,泪花已经在眼中打着转转了,她偏过脸去,叶恬已经拿了帕子给她擦了。
他不禁叹息。
“我不是不给你办那一张文书,但已经给宁王销毁……”
“你还说!”叶晚噙着泪花低喝道:“你那个时候拿给我还不是为了讨好他?”
他未待再语,她已是歪歪扭扭闭了气,叶恬尖叫一声,却是因为力气小没抱住,姐妹二人摔作一团,顾长安赶紧上前,叶晚双眼紧闭已然是昏了过去。
叶恬扶着她时惊见她裙下出血,更是慌乱起来:“姐!姐!你怎么了!”
顾长安再顾不得别个将人抱了起来。
刚好换好了马,他抱着她大步向马车走去,叶恬急急追着,却见叶晚垂在顾身后的手忽然冲她做了个别跟来的姿势。
她大叫道:“我去给我姐倒点水!”
顾长安在母亲杀人般的目光当中将人送进了她的马车,叶晚刚一沾车立时悠悠转醒,他松了口气,连忙按着她叫她别起来。
她的裙摆上面都是血,他想起那日丢了孩子也是这般模样,声音不由得轻柔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一会进城就去医馆看看。”
“我没事,”叶晚看着他眼中都是凄苦:“你别管我。”
“你这样我怎么能不管你?”顾长安恨恨地一捶马车车壁。
“长安……”
她伸手覆上两眼,直接压下眼底的冷笑嘲讽,低声恳切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顾长安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张开双眼与他四目相对。
“你说。”
“进京之后帮我找一个人。”
第十二章
清歌挤到她身边,对她说她让顾长安找的那个人他找到了。
不用她说,她也知道了。
这呆子真的在京城,叶晚怔怔看着面前男人,颜玉书一成不变的书生装扮,他头戴纶巾因其肤色偏白,虽然只穿着普通的青色外衫,也衬得风姿特秀。
她的目光落在他腰间一个败旧的香包上,心中微微酸涩。
他立见喜色:“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人呢。”
叶晚在余光中瞥见先太子裴沭已经逐渐走远,回头看着呆子可谓五味杂陈。
“少爷?你怎么在这啊?”
“自然是为了科举,”颜玉书上下打量着她的衣着,见她仍旧是少女装扮,心里很是疑惑:“你不是跟顾大人走了吗?怎么到了京城了?”
周围都是人,她示意他跟着她走到一边说话,对他说顾长安即将娶妻,顾家不能容她,她便自行来了京城。
颜玉书皱眉微恼:“你自做好你姨娘的本分,他娶妻自去娶他的,干什么将你撵出来了!一个弱女子离了夫家以后还怎么过活?”
叶晚知道他的性格,知道这呆子是真的为她打抱不平,不由得心里暖暖的:“没事,他给了我不少银子,足够以后生活了,倒是你,”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成亲了吗?有中意的姑娘了吗?”
他背起双手,像过去对她说过的那般说道:“大丈夫三十而立,现在未立业,何以为家?我十几年年年苦读,为的就是高中出人头地,你家少爷我不过二十有三,着的什么急?”
她勾起双唇,露出一丝笑意来,颜玉书就是这样,每天就是在读书当中度过,当年肯对她这么一个丫头做出娶她为妾的承诺已是极其不易。
可惜她轻易不信男人的承诺,选择了一条别样的路。
叶晚俏皮地挑了眉,拱手对他作揖道:“那敢问颜少爷,苦读这么多年,可是高中了?就这么读书真的就能读出春秋大业来吗?”
他一本正经地瞥着她,摆出他少爷的姿态来:“什么话?我教你的那些都忘记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
他话还未说完,她已是接了话去:“书中自有颜如玉!”
颜玉书轻轻的点了点头,赞赏地笑笑:“自然。”
二人在街边暗处说着话,许久不见,此时竟在京城巧遇,都觉得上天冥冥之中这么安排就是注定的,提及往日情分更觉温馨。
彼时叶晚被送去县太爷的家里,这颜玉书在她温柔崇拜的攻势下,许下了待来日高中必娶她为妾的承诺,继而护住了她的清白。
他接受了她的无数次示好,教她识字读书,教她吹笛抚琴,真心待她从未逾越。
叶晚将自己的住处告诉了他,颜玉书却是住在客栈的,他中了举人,只等殿试,如今正是无所事事闲逛当中。
她初见他,心里还有点小澎湃,一时间竟将裴毓嘱咐她的事给忘记了个干净,约好了次日再见,二人都对彼此存了一肚子的疑虑想要叙叙旧。
清歌一直在她身后站着,等书生分道扬镳之后才跳出来指着他的背影惊讶道:“他就是夫人要找的那个人?”
叶晚嗯了一声,目光一直在颜玉书的背影上停留,她想起往日美好时光,竟觉那时才是真实少女。
颜玉书每天分出他宝贵的时间,尽管她大部分的话都是为了接近他才说的,尽管她对他的真心并非如她所说的那么的真,他待她也是极好的。
他身上戴着的那个香包,她还记得是自己为他的生辰准备的,那晚做了心理准备,本来是想趁机献身的,不想相处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仍旧是没懂他。
他比想象当中更珍惜她,尽管饮了酒,尽管宝贝似的将香包收入怀中,也动情的吻了她,但在做出承诺之后,却没碰她。
一想起彼时他拥着自己,畅想着金榜题名憧憬着娶她再洞房花烛的呆傻模样,叶晚却是想哭。可她平日做戏太多,此时竟是只酸了鼻尖,哭不出来了……
街道两旁都是商贩,叶晚带着清歌四处闲逛,挑选了些各种颜色的绣线,又买了些许墨宝充门面,这才回家。
看门的护院见二人回来,神色十分的慌张,她一直惦记着明日与颜玉书的约见,心不在焉的也没注意到。也不知叶恬睡了没有,叫清歌去看看,叶晚抱着书画先去了书房,这书房是她临时布置的。
当然,其实她根本不爱看书,不过是为了方便处理一些事情才预留的,将书画都放置一边,随便整理了下,叶晚又看见一边架上的古琴。
古琴是裴毓送的,只说裴沭喜好抚琴吟诗之类的,让她投其所好。
她一时想起颜玉书,忍不住坐了过去。
他是怎么教她的了?
怎么开始教她的了?
清灵的琴声从她指下轻轻划出音符,叶晚的心中是愉悦的,琴由心生,轻快的曲子从开始的略显生涩到述说着自己的心情,只短短的几个音节。
仿佛是流淌着的清泉划过心田,悠悠琴声倾泻而出,远远的传了出去最新章节。
她抚琴端坐,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了出去。
琴声渐歇,叶晚就像是吐露了所以的包袱一样轻松,随手关上了书房的门,这才走回自己的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清歌还没有回来。
她也是习惯了独立,也不唤人,只自己走到桌边摸索着点了灯火,刚一转身要去洗漱,不想床上的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
裴毓穿着玄色的衣衫,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她只觉得这一刻过得十分缓慢,一眼,只一眼,竟然能看得见他袖口金色的绣线。他目光淡漠冷厉,周身都是冰冷的他人勿近的感知。
叶晚从惊吓当中缓过神来,抚着心口在桌边假装倒茶借以掩饰自己的心慌,不知为什么,莫名的就是惶恐起来,说不清慌的是什么,总之忐忑的紧。
“王爷喝茶吗?”
“嗯。”
裴毓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稍微稳了稳心神,好,还好,他肯应声那就说明没什么事。桌上茶水尚有余温,只不过是试探着端了到他面前,叶晚也没注意到其他。
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俊美的脸上竟是盛怒之状,小心翼翼地捧了茶碗送到他的眼底。
“爷~喝……”
茶字还未说出口,裴毓却是一扬手将茶碗摔了出去!
茶碗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一把拽过她大力甩到床上人就扑了上去,叶晚低呼一声,未待出口,人已被他压在了身下。
裴毓咬牙切齿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好一个颜玉书!我让你去接近先太子,却是叫你去见老相好了?”
叶晚脑中嗡的一声,脸色顿变。
她忘记了,他自会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这么一会儿,恐怕是她还未回到家,和颜玉书的事就得传到他的耳朵里。
只怕牵连到他……
勉强扯出一点笑意来,她伸臂搂住他的脖颈娇嗔道:“什么老相好?我的爷,我的相好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裴毓冷笑一声,伸手扯下她的双臂一手抓着按了她头顶:“他不就是你那先前的少东家吗?不是老相好见了心情会那么好?听听你弹的什么琴?思春了?是不是你想男人了?我告诉你,”他开始伸手拉扯她身上衣裙腰带:“别想给爷绿帽子戴!”
她一时无语,绿帽子不是你自己要戴的吗,不是想将她送到先太子身边吗?他动作越来越大,若是往日,屋里不亮他从无兴致,若是往日她也必定万般讨好,可念了书呆子的好,越发的对裴毓毫无感觉。
她的身体作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挣扎,叶晚下意识并拢双腿,裴毓更是恼怒,只松了她撕扯她身上的衣裙,她起身躲避推他,不想他力气大,只几下就将她身上衣裙全都扯得七零八落,亵裤都扒了去,她雪白修长的双腿下面是鞋袜穿在脚上。
他甚至都没她脱鞋的机会,欺身过去就将人抵在了床壁之上,她什么也想不了,本能的恐慌,第一次对他做出最强烈的反抗:“裴毓!”
“啧……”跻身到她两腿之间,裴毓冷哼着将自己顶入她的身体:“还敢叫爷的名字了,那书呆子给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她双腿大开,一条腿被他压着在下,一条则被打开扛在了肩头,他将自己彻底埋入叶晚紧致的温暖当中,全身起了征服的快 1感来……
叶晚闭上了眼睛……
裴毓今夜十分反常,他脱衣之后,后来也给她身上挂着的破布片都扔了地上,亲手给她脱鞋袜,伏在她身上又啃又咬,直到她身体有了反应,按着她又做了两次,期间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折磨着非要听她呻 1吟出声,若是不出声,他更是变着法子的在她体内作怪,她只得配合他让他尽兴,一时间两个人都忘记了原计划。
天还未亮的时候,他才穿了新衫从容离去。
留下彻夜未眠的叶晚。
她看着屋地衣裙的碎片,赤着脚走下床,两腿间还有他留下的污秽之物,叶晚无心清理,走到镜前站定。
镜子里面是一个赤 1裸的女子**,她看着自己浑身的青紫,哭笑不得。
闭眼再睁开,睁开再闭上,闭上再睁开……
如此三番,走回床上倒头就睡。
苍天没有绝人的路,只要能忍就有头!
第二十三章
回到家中叶晚还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有点匪夷所思,所以也没跟颜玉书提及紫剑的事。他
颜玉书也是只有片刻的失态,继而数落了叶晚一顿,让她坐上了马,自己牵着马慢慢行走。
因为杨家父子既没有报官也没有去赎她,这多少也让他起了疑心,送了她刚回了叶家,家中就有人寻来,说是爹娘从老家赶了来,颜玉书只好先行离开了叶家。
清歌给了车夫点碎银,掌握了杨家父子的踪迹。叶晚给了他们一天的时间已经是极限,立刻报了官,只说家中失窃,状告杨家父子冒充父兄并且偷走了万两银票。
官府岂敢不理?
叶晚不仅是三殿下眼下的红人,这万两银票遭窃也是一件不小的事。
所以当天就开始派人查找线索,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办差的官兵终于在那客栈里将杨家父子逮了个正着。
他身上真的有一万两银票,这是明晃晃的证据,于是官差们将其直接押去了大牢。
叶晚花费了些银两打点,想就这么教训教训他俩等日后案子结束收回银票了事。
这样一来,三方各有不同反应。
郡王府正在筹备裴瑾的婚事,高阳也正想处理了杨家父子,听得叶晚怀疑他二人真伪,不顾亲情直接将二人送入了牢房,她心中暗暗欣慰,看来,这不是个能随别人摆布的孩子。
紫剑让人送了单间的牢房,独自审问他二人。
因为早在大堂上用了刑,杨老汉不敢隐瞒,全都说了出来,叶晚真的是高阳所产之女。当年哑女抱了她一直往西走了两天一夜,最后孩子的哭声让村民救下了她。
她身上有两个首饰,杨家汉子贪图哑女好欺想骗过来就接了家中去。彼时他婆娘正好有奶水,他家女娃还未满月,禁 1欲多时的他甚至还想染指哑女,可惜这女人虽然说不出话来,却时时防备,甚至是经常抱了他家的孩子做掩护。
柳如风去接孩子的时候,他刚好一出门,就瞧见这人抱着哑女跟他的女儿激动不已。那时也未曾想到想要换掉孩子,可这贵人直接给了他一大笔银子,紧接着带了哑女和孩子就要离开。他下意识喊住了俩人,哑女却诡异地对着他笑。
他对紫剑起誓发愿的说,当时他是想阻止的,可哑女既然知道却还要跟着那人走,想这么换掉孩子让自己的孩子去享福也不过是一时的念头而已,柳如风等着回去复命却没给他再说出真相的机会。
后来婆娘想念女儿哭闹不休,月子里就做了病,叶晚越长越好看,他日日看着,心中害怕就给卖了。
再后来几年婆娘死了,爷俩相依为命,因为好赌那些银两早早的挥霍一光,这才想到来京城寻找亲女,没想到就遇见了叶晚。
他一口咬定还未见过裴瑾,也未跟她联系过。
紫剑将长命锁带了回来,她放在掌心轻轻摩挲,产下孩子的时候,她甚至都没看到一眼就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候就起了战事,为了国家为了丈夫她毅然穿上了盔甲,至今还落下了不少的病根。
那孩子必定是小小的,一抱就极其柔软的……
仿佛是女儿就在眼前一般,高阳不禁湿润了眼眶。
紫剑捏紧了剑柄:“要怎么处理杨家父子?”
高阳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淌下来:“不必审了,你去处理掉。”
他转身要走,她忽又想起了裴瑾,自小,这孩子便是个古灵精怪的,不知给她添了多少的欢乐,在调查之前百般宠爱都给了她。
终归是养了一十八年,这孩子何其无辜,她若知道自己的爹爹弟弟是个这般的,还不知怎么样呢!
“等等,”高阳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流放到边疆去吧,也算对得起瑾儿了全文阅读。”
府尹自然在等处理郡主的处理结果,紫剑领命而去,行到一半的时候,刚巧遇见从外面回来的银剑,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都没有停下脚步。
银剑一身劲装黑衣,紫剑注意到他一手上面戴着手套。
这是他杀人时候的怪癖。
他先也未放在心上,银剑与他不同,他自小便在裴瑾身边长大,因为是要保护小郡主的,高阳对其可是进行了严酷的训练。
不想到了府衙,杨家父子已经死了。
府尹大人当然不敢说什么,他甚至以为是高阳郡主有什么秘密命令,直接杀了两个人。
紫剑细细查看了伤口,不由得十分无语。
裴瑾实在太心急了,乃至于都等不到流放的路上,他让府尹压下尸首埋了去,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回去自然是如实相告,高阳震惊不已。
不想这件事还是出了纰漏,原本就不知郡主为何关注的案子,府尹一见人家态度如此的随意,更是没放在心上,等叶晚去领银票的时候就泄了消息。
她是颜玉书陪着去的,府尹大人也是一片好意,想惩治一下坏人让叶晚出口气,不想气没出成,只气得状元郎脸都黑了。
颜玉书只道这杨家男人无论如何都是叶晚的亲人,如此实在过分,这下俩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更觉惊骇,必须要彻底清查。
他当场非要立案,府尹大人这才察觉不妥,赶紧扯了他的袖子低头说了高阳郡主的名头。
叶晚听得清楚,她本意也不是想置他俩于死地,此时稀里糊涂的死了人,她心里也实在难受。颜玉书脸色更差,可如今连个尸首都寻不到,如何能继续查下去?
他二人从府衙出来时候,叶晚甚至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怒意,谁都没有说话。
送了她到叶家门口,他转身就走。
她手疾眼快,赶紧扯住了他的衣襟:“呆……你?”
忽然很脆弱,这世上,如果有个人是真的关心你,除了叶恬,叶晚知道只有他,唯有他。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知得多责怪她,可若是像往常那样说教,她心底还好受一点,走了一路,颜玉书却一声未吭。
他脸上表情淡漠至极,她第一次觉得恐慌,伸手拉住了他的后衣襟,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颜玉书站住了身形,他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只要一点力道就能挣脱,却是没有再动。
无比的心疼,多少愤怒都说不出口,他只背对着她,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叫着她的名字:“叶晚啊,你真是个狠心的人,他纵然有千般错也是你的亲人。你弟弟不过十三,两条……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你、你放开我罢,爹娘还等我回去相看亲事。”
叶晚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世上对她真心的,她还以真心。待她虚伪的,她不屑一顾,虽然是杨柳儿的亲人,可想骗她的钱甚至不顾她的性命的,她实在不觉得需要善待。
可不管怎么说,这俩人是死了,是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
他这么说也是对的……
他要相看别的好姑娘了吗?
这……也是应该的。
无力地松开手,她眼底已经蓄满了泪水,无需解释,他只道她的狠心,却不知他的话犹如两把利剑抛开了她的胸膛。
转身走进家门,叶晚大步冲进了自己的屋子。
她不知颜玉书何时离开的,只知道自己竟然十分心痛,痛得无法呼吸。
叶晚将自己关在房内两日,不管妹妹和清歌怎么劝说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到了第三日,她轻扫娥眉,穿着鲜亮的衣裙从屋里走了出来。
又恢复了往常。
可这件事还没有完,第四日晚裴沭请她过府作画。
她像往常一般画了精致的妆容,将自己裹在白色的斗篷当中,自有人来接,裴沭不喜身边有人伺候着,所以清歌只得留在了叶家。
叶晚去了几次,也从未令人担心过。
这一次,她其实是做足了心里建设打定主意要破罐子破摔的!
男人若是不碰你,对你表现得再有兴趣也是假的,她想做最后一次试探,书呆子三个字已经自动屏蔽在了脑海当中,若是成功上了裴沭的床,叶晚发誓日后锦衣华服的,要享尽荣华富贵,不时的就去书呆子面前晃……哦不,不想他了。
她微微失神,随即撇开了烦杂的心思跟着丫鬟走到前堂,意外的是,裴沭身边竟然坐着如夫人。她今日却是呆呆的样子,身上只穿了丫鬟的衣裙,上下扫了一眼这人头上乱糟糟的,裴沭正是按了她坐下,亲手给她梳头。
叶晚暗暗吃惊,裴沭轻轻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带了些许的赞赏:“去吧。”
他只说了两个字,她却不知他让她去哪里,可引路的丫鬟来了,也只得跟着去。走的时候还听的见裴沭温柔的声音,犹如天籁。
“果子疼不疼?我手笨是不是?”
叶晚心里冰凉一片。
跟着丫鬟走到厢房去,从外面就看得见里面亮如白昼,不知放了几颗明珠。
隐隐的,觉得不对。
入得屋内,丫鬟随即在她身后关上了房门。
屋内果然放着几颗明珠,叶晚呆呆站定,屏风都搬至了一边,一个男人正无限得意地看着她。
他只穿着白色的中衣裤,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俊美的容颜在明珠的掩映下更觉放荡不羁。
她明白了,她真的被裴沭送到了裴毓的床上。
屋内暖意融融,裴毓赤脚下床走在地毯上面,一直走到她的身前。
叶晚怔怔地看着他,他亲手解了她的斗篷随手扔在地上:“看见本王就那么惊讶吗?”
她随即被他一把抱住,裴毓满意地嗯了一声,用力嗅着她颈窝处的香气。
再下一瞬,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三五步到了床前一下扔在床上的软褥当中。
叶晚的脑中忽然闪现了颜玉书的模样,他三令五申的说教,他失望的眼神,他淡漠的脸……裴毓覆在她的身上,手已经探入了衣里直接抚上了她的一边柔软。
原也是清清白白的善良天真的,怎么就在颜呆子的眼里变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呢!身上男人飞快地解开了她的衣裙,她心中悲愤突然万念俱灰,狠狠瞪着裴毓,叶晚趁他俯身的片刻挥手打在他的脸上:“若有翻身之日,定叫你不得好死!”
第二十四章
身上男人飞快地解开了她的衣裙,她心中悲愤突然万念俱灰,狠狠瞪着裴毓,叶晚趁他俯身的片刻挥手打在他的脸上:“若有翻身之日,定叫你不得好死!”
裴毓被这一下打得怔了怔,随即他大笑出声:“你翻身?这辈子或许你也只能翻到爷的身上来了!”
说着一把扯去她的裙子,叶晚伤心欲绝,只道这世间男人不过如此,就是想玩弄女人的身体,丝毫不懂得尊重为何。她为了生存曾做人宠物,可如今那呆子的一个转身的背影就让她差点崩溃。
裴毓这时候无非更是火上浇油,她也顾不得其他抬腿就踹,伸臂就打。
若是无力的继续失神,他或许也只是发泄一番了事。此时身下女人衣衫半解,她扭动着的身体挣扎不休,许久不起的欲 1念一下冲到了头际上去,他目光中尽是必得的势头,也是费了一番力气,终将她压住。
他欺身在她两腿之间,上半身还紧紧贴着她压制,叶晚一双手被他扭着钳制在头顶。裴毓心情大好,甚至看着她的眸光中都是笑意。
闲暇的那只手,就在她脸上轻轻摩挲。
他也真是奇怪,平日不见的时候,总想着这女人,她仿佛是有一种吸引力。心里想着的如何模样,一旦见着了,又发现总不相同。
瞧瞧,几日不见,又是妩媚了许多。
叶晚怒目而视:“你不是将我送了人?怎么又吃回头草?我现在已经是你哥哥的人了怎么想一起享用我么!”
裴毓一指点在她的红唇上面,目光闪烁:“就爱你这小嘴,一天到晚的没个实话全文阅读。”
他轻轻游弋,在她的脸上画了一圈。
真是美,她饱满丰嫩的双唇,莹润的光泽似乎有着无限的诱惑里,实在想咬下去反复品尝。他俯身轻轻咬住,知道她不会那么老实也不敢多做停留,只吮了一口便又重新审视她的表情。
叶晚刚要张口咬他,却是迟了一步,她脸上懊悔愤怒交错,裴毓更爱观察她的神色,见其表情变化莫测更觉有趣。
身下女人蠢蠢欲动,裴毓那处早已情动,更是紧紧压了她,在她耳边呼着粗气:“美色在前,爷可是忍不住了,真是天生尤物。”
话毕,他薄唇在她脸上轻啄着,逐渐游移。
她的香气就充斥在鼻尖,裴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品尝着她脸上各处的芳香,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开始大力撕扯她仅剩的衣衫。
叶晚挥手打他,一心惹恼了他,可他不为所动,只按着她除去了她的所有,紧接着也飞快赤1身相对。就在他倾身过来的时候,她故技重施,又要掌掴,裴毓自然不能让她得逞,不想她是声东击西,长腿一伸,立刻踹在了他的小腹上面,直接掀了开去!
她下意识跳下床,却一时忘记了自己赤1裸着又能哪里去?
裴毓只一把便扯住了她的玉臂,他一个大力将她拉了回来,叶晚立时摔倒,男人精瘦的身体就在她的眼底呈现。
他抓住了人,直接按了她伏在床边。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虽暖却也比不过夏日,叶晚打了个寒颤,可即刻一个火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后臀上面。
裴毓兴奋至极:“你想过我吗?晚晚?想不想?”
叶晚知道免不过一场欢爱,睁大了双眼瞪着前面被褥:“我为何要想你?宁王爷可真是爱说笑!你们都觉得我毫无名节节操,可谁人知道我也瞧你们不起!”
她恨恨地捶在床上,身体刚一动立刻被人抬高了娇臀!
他本想先做些前戏的,可驯服她的念头占了上风,裴毓抵住了玉门挺身贯入了紧致的禁地!
里面微许干涩,这女人竟然丝毫未动情!
裴毓被她绞得也疼痛不已,他不舍得出来,更是钳了她的细腰埋得更深了些:“该死!你怎么这么紧!”
叶晚心中怨恨,小腹一紧,更是绞紧了些!
他被她这般故意引得差点失笑,只在她身体里缓缓动作,男女情事无非如此,虽然千般不愿,万般不愿,一旦交 1合,总有些刺激的感觉令人兴奋的。
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湿润了起来,裴毓在身后逐渐加快了速度,只听得啪啪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晚两眼无神地依旧看着床上被褥,只默默在心中数羊。
算了,还是任他动作去,看他能做多久。
不想裴毓可是积攒了多日的,他怎能轻易放手,冲了一会儿发现佳人毫无动静,立刻抽身而出。
扳过叶晚的身子,将她放在床上,他还‘好心’的覆身上去:“冷不冷?爷给你暖暖?”
她冷笑以对,别过脸去。
裴毓从她身上下来,只侧身躺着:“怎么?任我所为了?”
叶晚已经不想再反抗了,反抗也是徒然。
若是往日,还能有个心情享受一番,可书呆子的那个冷漠的转身,是真的让她刻骨难忘,实在没有心情敷衍他做戏。
“随你吧。”
他闻言眸色加深,只伸腿压了她一条腿,一边奇怪着她怎么不反抗了,一边为她这般模样暗自愤怒。
片刻沉默,叶晚忽然奇怪他没有了动作,裴毓的大手已经探到了身下,他分明是故意的挑逗,两指轻轻揉捻在玉1门处,甚至浅浅探到了内1壁。
她下意识夹紧双腿,一回头正对他重新燃起火焰的双眼。
裴毓更加卖力地探入抽出,画着圈圈只一味地才她体内作怪!
她的身躯逐渐火热起来,咬了牙挺着,不过片刻他更是俯身过来,一低头含住了她一边蓓蕾。裴毓手下加快了抽 1送的速度,舌尖也在那小小的红梅上面不断吞吐。
叶晚实在忍不住低 1吟一声,她的身体被他撩 1拨得火烧火燎的难受,内 1壁的空虚让她纠结了一小会儿。
男人的舌尖从她的乳 1尖到她的小腹,从下又到上,噙了她的唇不断吮吸。她先是咬紧了牙关,可他坏心地再下面用力一探,立刻就开了口。
他趁机登堂入室,搅着她的舌,她呼吸困难,浑身燥1热,眼一闭,只瘫软了身子顺从自己的身体。
裴毓却放开了她。
她立时睁眼,他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眼。
叶晚无力地半躺在床上,赤1裸的娇躯不住地颤抖着,她娇嫩的玉1体泛起一片淫1靡的粉红,光滑的玉1臀更是因为他刚才的一番撞1击微微红润。
玉1体1横1陈。
他再忍不住,覆身过来,将自己送入了她的体内!
以前做的时候无不默契无比,叶晚抗争不过,也不想难为自己,勾了腰让他更加深入。
裴毓立刻被她这个动作勾得差点缴械:“女人,别动。”
叶晚存心跟他过不去,更是扭了腰迎合他:“是不是你玩过了,就能放过我?”
他绷紧了自己的神经,只狠狠撞击。
她想起自己说的话,差点笑出声来,多么的幼稚。
还说若有翻身日,要他不得好死。
像他和裴沭这样的男人,她如何能报复得到?
可他们但凡对她有一丝真情真意,也不至于让她如此憎恨。
仿佛是一件物品,此时就在裴沭的府邸,送给了裴毓。
这是个什么世界?
是男人的世界。
裴毓一直记挂着她的滋味,许久以来的空虚一时间不忍放手,直到翻来覆去做了几次才放过她。
不知是否有半分的爱怜,他起身穿衣,甚至还给她清理了身子,伺候着穿了小衣换了被褥,又疲惫地拥了她入眠。
叶晚却没有丝毫的困意。
她觉得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心中默念着忍忍忍忍到何时是头,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发呆。
快到半夜的时候,许是错觉,竟感觉门外有人。
她本刚起的困意立时消散了个干净,紧张地甚至抓住了裴毓的手腕,他下意识地将她揽入怀里,明珠下可见双唇还愉悦地勾了起来。
真的有人,叶晚差点失声尖叫,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入!裴毓也顿时惊醒,他背对着房门示意她别动,在黑衣人到达床前时候一跃而起!
叶晚眼睁睁地看着他刚一跃起,然后袭向来人,来人黑衣蒙脸,却不是冲他而来,直接跳到了床上。裴毓惊恐回头,见那长剑直奔叶晚而去,竟是下意识扑身回来,然后黑衣人瞬间撤剑一个劈掌直接打晕了他。
他的双眸当中,有还未消散的惊恐,亦有万般不舍,直直在面前倒了下去,叶晚真的产生了一点错觉,这个裴毓好像也不全是假意。
可只这么一瞬,她立刻推开倒在身上的男人,梗着脖子看着黑衣人。
结果意外的是越看越眼熟,最后吓了一跳:“紫剑?”
黑衣人的目光落在她颈边的红痕上面,他转身下床,扯下面巾,单膝跪下:“对不起,我来迟了。”
叶晚错愕。
她差点不敢置信地失笑:“你、你来救我?”
紫剑抬眸:“奉郡主之命,时刻保护好姑娘。”
她掀开被子凑身到了床边,两只光洁的脚丫就垂在他的眼底:“你?奉郡主之命保护我?为什么?我见了你几次就能认出你来,裴毓也能,你们郡主到底是要干什么?”
紫剑背脊溜直:“姑娘以后就知道了,现在不便相告还望见谅全文阅读。”
叶晚垂目想了会儿,他这般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自从自己进了京城开始,到见到高阳郡主,据说长得很像她年轻时候的脸,还有她先对自己奇怪的行径……再到杨柳儿家人的诡异认亲,完全不关心的亲爹……山里的户贴,高阳郡主早年战场上产女丢失寻回的故事……”
她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突然燃起了希望:“杨家父子你们杀的?”
只问这一句,他若应了就脱不了干系。
紫剑难以回答这个问题,可也否认不了,只沉默不语。
她下床站了他面前,单薄的小衣根本掩盖不住身上的痕迹,他不敢再看,只撇了目光去。叶晚偏就蹲下了身子。
男子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一丝动容,他单膝跪着,为自己的失职懊悔不已。
她越想越惊心,两手扳住了他的脸只得小心翼翼的求证:“是真的吗?紫剑?你这般三番五次的跟着我救我护我,是因为我和你们郡主有关系对吗?”
紫剑轻轻挣脱,只冷声道:“紫剑回到郡主处自会领取责罚,姑娘小心着凉。”
他不直接回答,可即便如此叶晚也紧紧抓了他的袖口。
她激动不已:“你、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外面已然传来了略显慌乱的声音:“抓刺客啊!”
第二十五章
裴毓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裴沭就在自己的床前坐着,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中什么都没有。
他想起昨晚的事,下意识看向床里侧。
裴沭道:“大夫说你只是累极睡着了,难得你还能睡得这么沉。”
裴毓皱眉:“叶晚呢?昨晚屋里来的那个黑衣人呢?”
裴沭如实相告:“黑衣人伤了你之后立刻离开了,叶晚今早才走。”
他更是疑惑,那个身影如此的熟悉,分明是姑姑身边的紫剑。
不知为什么,裴毓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裴沭,他起身穿衣,不多时候,郡王府传来口信,高阳郡主传见。
裴毓隐隐吃惊,不敢耽搁,赶紧奔去了郡王府。
原本也没防备,一进了王府两个侍卫立刻擒住了他,紫剑带了人将他团团围住,直接按到了高阳郡主的面前。
她看着侄儿不解的眉眼,只咬牙低喝道:“拿鞭子来!”
紫剑一个眼神,立刻有人紧紧按了裴毓跪下,一边侍女呈上藤鞭,裴毓认出是姑母的执法长鞭来。
他不敢忤逆只皱眉道:“姑姑干什么打我?”
高阳眼含泪花,挥鞭抽在他的身上:“从小待你如子,教你成人,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他仍旧不解,但生怕姑姑生气,只任她发泄:“毓儿做了什么错事,姑姑说出来改就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高阳如何能说的出口!
裴瑾大婚在即,现在不是认下叶晚的最好时机,她有苦难言,只心中愤恨,所有一切的源头都是她发泄的理由,虽然力气已经大不如从前,但也抽得他皮开肉绽。
他倒是乖巧,一声不吭,只任她随意打。
紫剑垂目不语,他早起已经自领了杖打,如今行走已是勉强。
末了,高阳恨恨地甩了甩鞭子,只问裴毓:“你听不听姑姑的话?”
裴毓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如同母亲一样,自然孝顺:“毓儿听姑姑的话,有什么事姑姑开口说就是。”
她这才将鞭子交由身边婢女:“回去准备婚事,立即迎娶舒宁,我再不许你去招惹叶晚!”
他微微诧异,可姑姑盛怒在前,不敢反驳,只先应了下来。
郡王府这才将他送回宁王府。
刚好朝中有所变动,裴毓请了假在家中养伤。
之前,他一直派人看着叶晚,知道紫剑一直跟着她,还以为是高阳想要除掉叶晚,伺机相救。可怎么也没想到姑母看护的不是他和裴沭,更不是想象当中的防备这一滩红颜祸水,真相却是在保护叶晚。
得知这女人假意出行,骗过了杨家父子,在他们袖手旁观之后更是趁机状告偷窃小小惩治了一番,裴毓的心又痒痒起来。
他想念她的身体,脑海里总是浮现她做戏的模样,乖乖巧巧的,如同他在姑母面前一样。这人骨子里和他一样,这种感知更是催促着他去寻她。
想必裴沭是料定有此一日,才收了叶晚在身边。
等同于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下去了……
这游戏分明就是几年前玩过的,彼时裴毓年少风流,在裴沭府上着了个婢女的毒打,那个叫如果的少女就被他惦记上了。
自此与哥哥好似近了许多,时不时的就去纠缠。
裴沭便将如果送了他身边来。
他心里欢喜,总爱逗弄,却不曾有任何的逾越之处。
姑母不喜如果,只说她这性格不适合后院,只两年相处,怀疑她的真心相待。
裴毓一意孤行,瞒着众人准备了婚事。这世界上,他最不屑的就是礼法,什么门当户对,他自幼活在肆意从未放在心上!
结果呢!
裴沭一党多半逃离了党派纷争,保住了力量。
他开始怀疑如果的目的……
可不管怎样,她是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他是必须要娶到手的。
裴毓犹还记得,如果那时的表情。
他说他要娶她,她愕然无措。
之后忙于朝政几日不见,再见面时候,这姑娘脸红皮薄,却穿了薄衫刻意引他难以自持。裴毓从来不是柳下惠,一时间忘记了那些怀疑。
她只说害羞,灭了灯。
她柔嫩的肌肤在手下滑过,紧张得轻轻颤抖。
她即使害怕也脱了他的衣衫,可当二人赤1裸相对,黑暗当中他等来的却是致命一击!
如果的匕首就插在他的胸膛!
裴毓只觉得透心的凉。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真的如果,全都是假的,是裴沭给他的一刀!
他闭了眼帘,往事在脑海中匆匆而过。
之后他下意识一掌推开如果,扯了响铃。侍卫队立刻冲了进来,明珠四设,当屋内亮如白昼时候,他意外的发现如果在床里缩成一团。
她害怕,她赤1裸着的身子抖如筛糠,显然是害怕至极。
裴毓胸膛上面还插着她的匕首,他不甘心,不甘心她这般狠心,竟是不顾性命之忧,当着侍卫的面强了她,他的血一直流到了她的身上,弄得到处都是。
如果竟然受不了这刺激,疯了。
他留着她扔在了后院,从此再未想过娶妻。
这位传言当中的未婚妻,便从大婚当中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个疯疯癫癫的如夫人,还是自封的。
裴毓不知是何心理,偶然看见她痴痴傻傻的,不时也清醒卖弄的模样总觉得心头微暖,虽然再不相信女人的真心,但彼时年少记忆何等的深刻,一直留着如果也无非是缅怀自伤。
只这两年,他与裴沭势如水火。
奇怪的是,不管他如何挑衅,裴沭又总退避三分,好生无趣。
如果疯得更加厉害,她极其依赖他,有时温顺得像只乖巧的猫。可他只觉得疲惫,与裴沭与如果都像一场角力,他赢了吗?
没有,他空虚得无以复加最新章节。
叶晚是无意间撞见的,顾长安对招赘一事一直颇有微词,甚至还微微提及了这早时入门的妾室。
只说已经有了身孕,不能带妾入门。
裴毓本来是去修大坝的,姑母的意思是去顾家看看这位妾室是如何的性体,再做打算。
不想与顾长安到了顾家门前,正逢她被赶出门。
叶晚一身的血迹,伏在地上。
她发髻微微散乱,一身白裙上斑斑血迹甚是吓人,二人到了面前,顾长安也是惊了一惊。
“晚晚?你这是怎么了?”
女人脸色苍白,一抬眸,竟觉得面容有点眼熟。
裴毓本是想绕过,可到了跟前,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抱住就不松手:“你就是京城里来的贵人?就因为你顾夫人才容不得我也容不得我腹中孩儿?”
她身姿柔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裴毓忽然想起她的样子像谁来着,低了头细细查看。顾长安心急要待上前,他只一挑眉,男人立刻缄默。
叶晚半眯着眼帘口中犹自说道:“顾长安就是个禽兽,虎毒尚且还不食子,他如此这般为了新人除旧人,怎是良婿?”
她……是在说服他?
裴毓莞尔,继而发现女人的神智已经不算清晰了。
“我欢欢喜喜地跟着你,你为什么骗我说有好日子了?这就是好日子了?”
“门当户对又能如何?你看不起我的出身怎知我就看得起你了?”
“我刚有一点喜欢你,才刚有一点点……”
“这是什么狗屁世界,我若当权,你这样的男人要去油锅里炸上一百遍!”
她昏过去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与顾长安同归于尽。
女人抱着他的大腿,裴毓甚至觉得她是抱错了的,看向顾长安,后者脸上青红交错,十分难看。
顾夫人是想在他进门之前处理掉孩子,可不曾想到他提前从大坝上探视回来,正巧遇见叶晚。正如叶晚所说的,这男人的确不是良配。
顾长安只说叫人送回锦园,好生照看。
他连手不伸,裴毓心中冷笑。
自己的女人,不是应该放在心尖尖上的吗?
他这才知道还有个叫做锦园的地方,一时好奇,抱起了叶晚直接从顾家门口搬去住下了。
顾母携子前来,生怕他怪罪,只说这位叫做叶晚的已经被赶出了顾家门,与他顾家再无半分瓜葛。
彼时叶晚已经苏醒,只对着窗口阳光发呆。
不出三日,这女人开始进补,她时常做的,就是殷勤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从未有过顾长安这个人。
先还觉得她不贞无耻,可她善于揣摩男人心思,就连自荐枕席也做得十分隐晦得体。也是为了试探顾长安,更是放松自己,裴毓便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无数次,裴毓原本不想带她回京城,可就在他差点厌烦之际,听见了姐妹二人的墙角。
原来一切都是做戏,包括顾长安。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线,将一切连了起来。
大牢内突然死去的杨家父子,他明明记得的杨家户贴……
裴毓趴在床上,老总管站了一边汇报进展:“布庄送来了喜衣的样式,主子要不要看看?”
他一直沉浸在回忆当中,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看什么?”
总管只得又说了一遍,裴毓想起姑母狠戾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不消半日,经过查探,当年高阳郡主失落的孩子正是那座山里,根本不需查证,姑母对待叶晚的态度就能证明一切!
他惊得差点一跃而起,后背上的伤一动作顿时又裂了开来!
裴毓心如捣鼓,从第一次欢 1爱,到最后一次的强迫,叶晚的每一个表情,在一起时候的每一个动作都逐渐清晰起来,以前就总觉得她具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才得以周旋于男人之间,保全自己和家人。
现在细细回想,她坚强得要命!
原来,原来是这样!
天生的尊贵,怎知阴差阳错,裴毓抓紧了被褥心乱如麻。
老总管刚待要走:“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这就准备红绸去了。”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准备红绸去吧,喜衣等我回来再挑,立刻给我备车!”
老总管赶紧扶了他:“小主子诶!小祖宗诶!还是在府里老实养伤吧,你要是有什么差池老奴去了地下怎么对得起陆家的列祖列宗!”
裴毓眼中尽是兴奋:“快去备车!”
他要做的事,如今只有一件,那就是假装不知,去姑母面前退掉婚事求娶叶晚!
第五十三章
“裴毓?我说怎么哪都有你呢!” 裴敏起身寻衣,淡淡瞥着他一副扫兴的模样:“以前那点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行不行?嗯?”
她体态风韵,虽然是衣裙半掩,可玉体横陈春色无边尽收眼底。
裴毓扑身而上,硬生生地将她压倒在床:“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他斜着身子压着她半个身子,裴敏光洁的两腿刚一动便给他调整了姿势也爬将过来全部压在身下。
她无语地对上他的眼:“嗯哼,娶妻纳妾,生儿育女,任君选择。”
裴毓一手抚上她熟悉容颜,几近咬牙:“那你呢?”
裴敏笑,刚说了一句和你没关系,他的指腹已到了眉眼。那半截尾指看起来仍旧触目惊心,裴毓扳过她的脸,深深对望,竟也深深的哀伤。
她顿时怔住,他气极反笑:“和我没关系?你只道那呆子为你奔赴灾区,他是死了你才这样记挂。我且问你,如果颜玉书平安回来,你是能嫁他还是能娶他?”
裴敏沉默,的确,颜玉书若是平安,她只会感激。她也相信,呆子若能从灾区走出来,也只会对她笑笑,然后继续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生活。
他两肩直抖,偏就用那已经残了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你只看见他为你生为你死,殊不知若不是命大,也再看不见我。”
她垂目,紫剑与她说过那日凶险。
身体内有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热潮冲击着四肢,裴敏调和自己的气息,脸上微微红了起来。男人就在身上,内心的渴望使她有点恍惚。
“你有没有心?人家小娘子哪个不讲究从一而终,怎么到你这我就这么糟心!你说你还敢逛窑子,还敢找人伺候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敏禁1欲多日,此时更是春1心荡1漾。
他还在罗里罗嗦愤愤不已。
二人虽然不该成就夫妻,但床事已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她睁开双眼,推了他一把:“怎么这么啰嗦?本公主今天是打定主意来寻乐呵的,起开!”
“乐呵?”裴毓起身跪在她的身边,开始拉扯衣衫:“本王这就让你乐呵!”
若不是她逐渐燥热实在难耐,裴敏差点就笑出声了。
这个男人瞪着她的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
不过就是找个小倌,倒是被捉了奸似的……
他随手扯了床上纱帐,不消片刻就赤1裸相对。
裴敏刚舒展了身体,男人灼热的身体立刻就覆了上来。
他迫不及待地去寻她的眼,却见其中只有媚态,毫无不愿,心里顿时软成一片。
“晚晚,”裴毓喃喃地贴近她的唇:“你愿意的是吧?”
她不说话,一张芙蓉粉面妖娆开放。
他稍起了身,女人一1丝1不1挂地臣服在身下,她赤1裸偎1依,趐1胸1如1脂,是玉1乳1高1挺。那峰顶上的两朵小红蕊,格外的粉嫩,裴毓忍不住先上前轻啄了两口,裴敏低1吟出声,她丰满的玉体,只紧紧的贴着他,更是扭糖似的摄动。
裴毓轻轻爱 1抚,从上到下,目光所及处,只见她小腹之下,两山之间,一片令人回肠荡气的丛丛芳草,盖着迷人灵魂神妙之境,全部活1色1生1香地呈现地在他的眼前。
他喉部渐动,周身血液沸腾,那热流潮水般的涌向下1体,多日不曾有过亢1奋的感觉,让小家伙一下就昂起了头。
再忍不住先扣了她的腰身,沉身到她的两腿间。
裴敏刚是低叫一声,那物已经直接冲了进来!
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干什么!”
裴毓哪里等得前戏,只在她身体内横冲直撞,他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多种感觉交织一起,只不断将自己送入她的内里,也是俩人都久未行事,只单一的冲1撞便解得一时干渴。
也是积攒了多日,裴敏紧致如初,只叫他不能自抑:“好晚晚,你也动一动。”
裴敏正是奇怪,身体的热1浪一股接着一股,她隐约觉得是喝的酒里有料,此时身体更是比往日柔媚,她也顾不得别个,只缠着他不时压抑地呻11吟几声。
裴毓知她不尽兴,更是不敢先泄了自己。
他心头突突直跳,赶紧缓了动作伏在她身上稍作休息。
男人本就貌美,
裴敏抬眼,心想,若不是裴毓,该多好?
四目相对,裴毓欣喜,不禁调1戏道:“一点樱桃小口,两只手赛柔荑,才郎情动谁又知,不觉灵犀味美。纱帐香飘兰麝,娥眉轻把情吹;雪白玉体透香帷,禁不住本王我魂飞魄扬。”
她听得一知半解,也知道定是古代的闺房情话。只觉好笑,他在身体里轻轻一动,笑声未出,又是低吟一声。
他更是卖力冲刺,不多一会儿,便是再忍不住全都奉献给了她。
裴敏药劲上来了,却是没够,只嵌着他,满面潮红。
他未退身出来,只抱着她平复心跳。
她轻轻推着他,抽身而出:“好像都不如平日呢?”
也亏得她说得出!
裴毓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刻不等就再将她按在身下!
若是平日,她也晓得平日!
屋内香气淡淡,这青楼之地,熏香必然都有辅助情1欲的作用。他被自己的女人明晃晃的嫌弃,差点就一蹶不振了。
不过还好,裴敏身段妖娆,他渴望至极,只抚1摸片刻,意动情开,身下便又撑了起来。
裴毓是下了狠心折腾她,当然不能就这么进去。
他俯身过寻着她的唇,一点点滑下,到两峰处辗转不去,一边含了两口,身下只抵着峪口处不断摩挲。
他察觉到了女人异常的渴望,暗中骂了那鸨妈妈,又觉得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又该感谢她,手下更是卖力。
先前的污1秽从她大腿间流了出来,裴毓拿过一边锦帕擦了干净,又是探手过去揉捻。直叫她双腿紧夹,下意识呻11吟出声,看着他的眼底似乎都汪出了水……
他还待要折磨一番,人却是一脚踢了他,顺势将他按住。
就在他还未起身的时候,就伏上了他的胸膛。
裴敏媚眼迷离:“伺候好了,本公主赏你。”
话音刚落,哪还等他动作,跨坐在他的身上竟是直接将他纳入了身体深处!
锦被上她二人都是气喘吁吁,这男1欢1女1爱的声音更是无度传出。
只叫门外人面红耳赤。
三番纠缠,裴毓舍不得放开,只尽了力是让女人体会一把尽兴。可惜体力有限,又不是仙体,三次过后便已累极。
也怪裴敏,自从他不去上朝了开始,总是漫不经心的就说要来探视一番。
可惜每一次都是虚晃,眼线送来消息时候,无一不是期待,弄得他晚上难以入眠,白日不得休息。
这一下疲惫至极,裴毓直接睡了去。
裴敏药效未散,却是神采奕奕。实在被他搂得浑身难受,等他睡熟了,这才寻了自己的衣裙,重新穿上。她在屋里洗了把脸,从怀里拿出银票数了三张放在男人的枕边,这才翩翩离去。
原本以为,红药定然是被宁王府的侍卫押了去,不想一开门,她就站在门口,脸上红得像个大苹果。
走廊中安静得很,想必是有人给清了场。
她刚一抬眸,就见门边另一处站着的紫衣男子。
他面上还有一丝红晕未退,显然是活生生的刚听了里面的声音……
裴敏回手关好房门,就看见远处乌苏探头探脑的张望。
她垂目瞥见自己衣衫还算完整,这才抬首走了过去。
紫剑连忙跟上,红药远远的落在了后面不好意思上前。
裴敏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不是说郡王府不怎么太平吗?”
他知道她戳破自己的谎言,也不纷争,只就事论事:“府中既有面首,公主实在不应出来寻1欢作乐。”
她不屑地撇嘴:“你该不会去我娘那多嘴吧?这件事还是忘记的好。”
紫剑木然道:“什么事?”
正好走到乌苏面前,裴敏斜眼只瞥了他一眼:“你们主子睡着了,等三更过了准备衣袍叫他起来,本公主在大殿等着他。”
乌苏赶紧跪下。
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待他带人过去之后,紫剑这才皱眉道:“若是寻欢作乐也就罢了,公主存心激怒宁王与他纠缠不清,实在不是明举。”
她一下停住脚步,回头瞪着他英挺双目。
紫剑无畏对视:“公主更应该将心思放在朝堂之上,而不是男女之情。”
裴敏挑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他有男女之情了?”她白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啰嗦。”
紫剑立时跟上。
……
香里还有助眠的药,裴毓睡得很熟。
乌苏在外不敢打扰,等过了三更才敲门而入。
屋内香气寥寥,纱帐里面,隐约可见床上男人衣不蔽体,他过去轻唤了几声,仍旧毫无反应。
乌苏不敢耽搁,只得上前将主子叫醒。
他醒过的那一瞬间还以为美人在怀,可睁开眼睛只对事乌苏焦急的眼。
裴毓揉着额头起来,还有点身在梦中的感觉。
“公主呢?”
“回主子, ”乌苏不敢抬头:“公主早就走了。”
裴毓不争地瞥着他,余光中却见枕边有着银票一样的东西,一手抄过来拿在眼底。
竟然真的是三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
一、千、五、百、两……
他揉了在掌心,用力撕个粉碎,又一把抓住身边软枕掐紧了摔在地上,尤不解恨。
“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