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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虔诚于爱者,必被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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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灵魂总在找寻,凡所得皆非所望;冥冥中的召唤,注定永恒跋涉。

——致每一个为爱跋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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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尼德世界古谚语:灾难都是孪生的。

好景不长,盗墓人军团扫灭虫族拯救尼德世界的狂热还没有降温,艾滋末日降临。

尼德人亲手将苟延残喘的尼德人推向了末日审判台。行军蚁带来的变异艾滋病毒两年时间就让尼德世界的人口从2800亿锐减至不足120亿。末日的阴影如终日盘旋在沙粒般数不胜数死城上空的鸦群,让人无法喘息。

“奇点集团”又一次拯救了尼德世界,迫于灭种的压力尼德人开始接种“奇点集团”开发的艾滋基因疫苗,乌拉有幸成为接种者之一。关于自己能够逃过艾滋末日,乌拉认为是爱拯救了她,对老蛮蛮的爱让她洁身自好,而为纪念爱而一直坚持的晨跑回馈了乌拉一个健康的身体。

虔诚于爱者,必被拯救。

1946年群婚制度开始强制实施。1947年年末,31岁的乌拉被强制安排到了尼德联邦政府授权“奇点集团”打造的乌托小镇,每一个适合或不适合生育的尼德女性都是尼德世界的瑰宝。铭刻“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字迹的戒指不再是乌拉的护身符,乌拉的平凡和生育系统未臻成熟也给不了她喘息之机,该来的总会来,一切都因为尼德世界最新确立的最高道德标准:繁殖。尼德男人被“道德”和药茶刺激得嗷嗷叫,他们狂热的灵魂错误的认为所有尼德女人也与他们一样。包括乌拉。

每一个白天每一个黑夜乌拉栖身之地的门都被敲得山响,“我们有权对你行使丈夫的权利。”喝了大量药茶的尼德男性野兽般的叫嚣。乌拉拼命地抵在门后,手里握着爱的信物戒指,准备在破门之前就毫不犹豫地吞下它。所幸遭到抵抗的尼德男性并没有破门的耐心,药茶让他们急不可耐,更何况到处都是和他们一样饥渴的尼德女性。尼德世界的道德是做出来的,而不能做而论道论出来的。

但小镇的管理委员会没有坐视不管,他们需要每一个可能会下崽的尼德女人,狂热年代的道德让人们失去了理智,有些事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繁殖也是一样,忘花的药茶推波助澜,给了狂热尼德人无限的想象力和战斗力。他们给乌拉下了最后通牒:一天之内必须履行尼德世界的最高道德,否则将强制执行。

“蛮!我想我无法坚持下去了,只是遗憾没有机会对你说再见,没有为我们诞下爱的结晶,没有一起携手去看很遥远很遥远很遥远的大海。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吞下戒指的乌拉不停地呢喃着,陷入了昏迷。戒指由锎所铸,小剂量的锎是癌症的克星,但大剂量的锎却是生命的克星。由此戒情定一生,也将用此戒祭奠爱情。

“虔诚于爱者,必被拯救。我改变不了你吞下戒指的事实,我唯一可以改变的是我对你的看法——你是一个喜欢将戒指藏在消化系统的人,你必须承认你那样做的确证明你是如此爱我!如果你醒了,我愿意娶你为妻陪你一辈子,如果你残废了,我愿意娶你为妻照顾你一辈子,如果你死了,我只能将你救活娶你为妻照顾你一辈子,这是我能做到的全部。我希望你能醒过来,成为我的妻子。虔诚于爱者,必被拯救。”熟悉的声音不停地传入乌拉的耳中,“噗嗤”已经清醒却装昏迷的乌拉终于被打败,被她吞下去的戒指好端端地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乌拉可不想知道戒指是怎么回到手指上的。只要老蛮蛮回到她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

每一个白天每一个黑夜,想对乌拉行使丈夫权利的尼德男人依旧络绎不绝地将乌拉的大门敲得山响,然后莫名其妙地变成一串串白焕焕的屁股吊在乌拉栖身建筑物外的大树上。不信邪的尼德人依然叫嚣着要对乌拉行使丈夫的权利,然后依然变成一串串白焕焕的屁股吊在乌拉建筑物外的大树上,像一个巨大的人体风铃,只是“啪啪”的屁股撞击的闷响过于单调了些。“白屁股事件”一直持续了近一年,然后就没有尼德男人愿意对乌拉行使丈夫权利了。乌拉的建筑物1000米范围内成为乌托小镇的禁区。

“唉!没有屁股可鉴赏,真是寂寞啊!”寂寞的老蛮蛮一脸夸张的寂寞。乌拉一头冷汗。

乌拉和老蛮蛮开始出双入对,小镇的居民对此视而不见,这可是疑似炮制“白屁股事件”的始作俑者。更何况这是一对彻头彻尾的老土,都什么时候了还戴着铭刻“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字迹的戒指招摇过市,真是潮流的灾难。但小镇的居民们从未见过老蛮蛮的真面目,“神秘才能真正保护一个家。”老蛮蛮如是对乌拉解释。

母世界历1947年——1992年,乌拉渡过了生命中最幸福的45年。虽然老蛮蛮没有带她去看很遥远很遥远很遥远的大海。老蛮蛮无数次地提出要履行当年许下的承诺,但乌拉却死活不同意。因为乌拉无时无刻都在对自己的心说:“与蛮相濡以沫的每一秒,就是我的大海。留下一点点遗憾,人生才能完美。上苍讨厌贪得无厌的女孩。虔诚于爱者,必被拯救。”

母世界历1947年——1988年老蛮蛮共离开乌托小镇30次,最长一次历时4个月。

母世界历1988年小乌睿咕咕坠地。随后4年老蛮蛮没有片刻离开乌托小镇,整个世界都没有他的小乌睿重要,除了乌拉。

母世界历1992年老蛮蛮结束漫长的休假,不得不离开乌托小镇。同年乌睿的妹妹乌雅出生。

“乌拉!我不得不和你告别,乌睿有足够的能力照顾你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只是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梦想成为大海的男人离开家前对身怀六甲的乌拉说。他不得不离开,他还不是大海,他只是浪头,够资格称为大海的男人只有忘川。而浪头还不能保有自己的家。为了乌拉,为了两个孩子,他必须成为大海。

“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乌拉用尽全力握着老蛮蛮的手。

“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老蛮蛮抽出了乌拉紧紧握着的手。

乌拉轻轻地关上了门,无力地倚在门后,老蛮蛮不是没有离开过小镇,但这次乌拉脑海中竟然不再闪现重逢的画面,这让她感到绝望。

离别是为了再见,而告别不是再见是从此不见。

月光照耀着那片含苞待放的乌拉花。犹如离愁别绪笼罩着乌拉。

月光无法穿透每一个人的心,但能穿透历史,所有的悲欢离合,都将由月光穿针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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