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国殇
“尼德人的大脑只有50％被开发出来”的说法，恐怕已经延续了无数个世纪，被广泛引用于人脑潜能开发的种种理论中。在大量的文献记载中，只有尼德世界多维空间联合会联合主席第46任多维空间之狐，曾经提供过一个关于大脑器官使用率的详细数据，但这个数据样本也不能为“50％”的说法提供支持证据。另一个“50％”则被传源自地师，但是至今也没有发现一纸文书能证明地师真正说过或者写过这个观点。
事实上，根据对大脑的研究显示，人类对大脑的使用率远远高于50％。比如在对大脑受损病人的观测发现：任何位置的大脑受损都会对大脑产生显著的、持久的、神经性、植物性、行为性的影响。而大量的大脑扫描数据显示，大脑中没有任何区域是完全“静止”的。大脑中的许多功能都是高度“区域自制”的，不同的人体行为会激活大脑的不同区域。此外，探针检测的脑研究已经证明并没有50％的所谓“未被开发”区域，即使在分子层面的研究上也发现，没有任何脑神经细胞是完全“不工作”的。
彻底掌握人脑的秘密，彻底开发人脑，是尼德世界多维空间联合会一派的理想，但这一理想遥遥无期。经过漫长的研究，他们找到了折中的办法：如果想让生物体优于电子体，只有两条出路：一是不得不考虑通过基因工程来完善自己的基因，二是想出将计算机和人类大脑合为一体的办法。最好办法是往人的神经系统植入电子芯片。类似的手术已成功进行，奇点集团似乎走在了多维空间尼德一派的前头。所有的盗墓人军团战士都植有这种芯片，基因技术和脑域开发芯片技术，这才是让盗墓人军团战无不胜无往不利的神器。
但现任多维空间联合会联合主席多维空间之狐则担心，“电子人”对“人”的概念将是一个挑战，如果连支配人类思维和行为的神经系统也能用电子替代品替换，人还能否称为“人”？不过，这些评论没能阻止“奇点集团”探索的脚步。“奇点集团”正在秘密生产一种根据人脑细胞设计的电脑神经芯片，他们称之为“奇点0号”，这是相当于1000个人脑的人造生物体芯片。现在“奇点集团”正在寻找能承受“奇点0号”的实验体。而这个完美实验体，一直都在忘川的注视之中。
——奇点0号：神都将为之倾倒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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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为了我们的小冠军鼓掌，虽然这个小东西让我们难堪了五年。”镇长先生带头鼓起了掌。一阵颇有自潮意味的笑声伴着稀稀落落的掌声见证了小乌睿的武道比赛五连冠。
“好了，下面是今天庆典的重中之重——聆听帝国领袖的讲话，当然首先请我亲爱的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同胞们，给所有予会的尼德人排排队，请我亲爱的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同胞们保护好还在襁褓中的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请我亲爱的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同胞们注意，要文明，特别是对非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女性文明，她们是帝国无与伦比的资产，今天是文明的，为了帝国。”镇长已经没有了一点笑容。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放开我！”
“为了帝国。”
“什么帝国？我们是尼德联邦合众国的公民。”
“那是历史，未来属于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的帝国。”
真理并不能让大规模的人闭嘴，可暴力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
无数非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小镇男性居民和男孩对于把他们圈在一起非常不高兴，但穷形尽相的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冷酷的眼神和拳脚让大部分的小镇男性居民和男孩闭上了嘴，小部分自恃武力的小镇男性居民已经永远地倒在了血泊中，渐渐停止了挣扎。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无比强大的力量是他们无法承受的，何况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们全副武装。
骚乱逐渐平息，倒在血泊中的尼德人被迅速清理，所有非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被分成了男性和女性两大群。小乌睿跟妈妈和妹妹站在一起，妈妈惊恐地护着姐妹两，小乌睿从不以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自居，她也从不参加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俱乐部活动。但她是一个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这是任何人都无法辩驳的，包括她自己。100名盗墓人军团战士依旧持续关注着小乌睿。“难道，他们是为妈妈、乌雅和我而来。”一个念头闪过小乌睿的心头，小乌睿皱起了眉毛捏紧了拳头，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
“好了，稍安勿躁，我为我亲爱的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同胞们略微不文明的行为感到抱歉，但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请允许我无比郑重提醒各位非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注意：今天，仅限于今天，这是你们——非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所能享受到的最大文明，我以帝国保证！好好享受今天吧！”镇长的狰狞让所有被圈起来的尼德人感到恐惧和绝望，镇长的话语预示了他们的悲惨命运。可是，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所有尼德人为了尼德世界的最高道德——繁殖而奋斗，错了吗？难道尼德世界的最高道德变了吗？无数的问题在他们的脑海中冲突却没有方向。幸好忘川总统的讲话，回答了他们的疑问。
一个接近于圆柱体的巨大全息影像伫立在了国庆会场中央，这个巨大的圆柱体全息影像由一个个忘川总统的全息组成，这种设置目的只有一个：让每一个人都能从正面看到忘川——奇点帝国元首并且聆听其话语：
“我的帝国新公民们、我的青年们：
在这样一个无比特殊的日子里，我再次向你们再次致意。
你们今天站在这里，证明了一件事情，奇点帝国自今日诞生，今天是奇点帝国的元年元月元日。我希望你们，帝国所有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们、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男孩和女孩们，能够吸收一切奇点帝国应有的优秀品质，我希望万众一心，通过你们，我将达到目标——征服一切我所看到、征服一切我所听到的、征服一切我所思想到的。这才是我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的帝国。
我向往一个没有阶级之分的帝国，你们一定不能允许这些错误的阶级观点存留在心，我会创造一个统一的帝国！但你们必须牢牢记住：非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不是帝国同胞，这是支持我建立没有阶级之分帝国的关键。这一点非常重要，我必须反复强调。
你们必须时常告诫自己：非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不是帝国同胞。我要求非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顺从，你们也必须自己训练掌握使他们顺从的技能。我要求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爱好和平，但是同时我也要求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要勇敢，所以，你们必须同时，既爱好和平，又要强壮，要同时两手抓。
我要求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不要软弱……要坚强，所以你们必须锤炼你们自己，以成为一个坚强的铁人，一个铁血的战士。
你们必须学会自我牺牲，绝不失败。我今天所创造的一切，将会被后人忘记，但是帝国会永存于世。当我不再举起，我从一无所有中扯起的旗帜，你们将把它们握在拳中！
我缔造了你们，没有其他办法，能够把我和你们联系在一起，只因你们是我的血肉！我就是占据你们心灵的思想，也正在你们年轻的头脑中熊熊燃烧。当运动的伟大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队伍，横扫腐朽尼德联邦的今天，我知道你们会紧密团结，帝国就在我们面前！帝国就在我们心中！帝国永远跟随着我们！
为了帝国！”全息中的忘川元首振臂高呼，这是改变未来的一天。
为了帝国！为了帝国！为了帝国！为了帝国！……
帝国的新公民们——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疯狂叫嚣，这是他们的最伟大胜利，从今日起他们不需要再小心翼翼地保持“尼德人”的形象，不需要再忍耐异样的眼光，他们才是帝国的主人。而那些“尼德人”将沦为他们的“必须食物”或为他们生产“必须食物”。而“尼德人”们则惊恐万状，他们不属于帝国公民，这意味着他们将失去一切，或许今夜、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他们将失去一切。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失去的一切中包括他们的**，或许他们将选择在现在失去一切。
“BOOS还真会说，说得我都兽血沸腾了。”盗墓人军团的队长小声的嘀咕着，满眼都是浓得化不开的崇敬和疯狂。
乌托小镇所有的非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男性居民、男孩包括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被帝国新公民们戴上“安乐环”，走向了沉沉的暮色，暮色中有他们的目的地——集中营，哪里曾经叫做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俱乐部，而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则喜欢称之为“必须食物基地”。而非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女性居民包括女孩没有佩戴“安乐环”，她们被要求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小组织，等待她们的将是什么？是明天。有没有希望，只有明天知道。
“奇点——自然法则之敌。”拉着乌睿和乌雅往家跑去的乌拉小姐嘀咕着，原来奇点是这样征服世界的，而不是美男子和美女用美貌征服世界：美的往前站，不美的靠边滚蛋。此时此刻的乌拉再也笑不出来，她眼前闪过的是穷形尽相的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和倒在血泊中的艾滋基因疫苗持续接种者。
穷形尽相的往前站，像人的靠边滚蛋——这才是真相。这个真相让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老蛮蛮，想到了那个梦想成为大海的男人，想到了他们经历的一切时光。但乌拉并没有对自己男人的选择进行对与错的拷问，这是一个没有对与错的世界。她用全部生命感谢老蛮蛮做此选择的初衷，她尊重老蛮蛮的选择，也愿意承受随选择而来的后果，就目前而言老蛮蛮的选择至少还有二分之一的成功。只是，老蛮蛮的灵魂能承受那二分之一的失败吗？那二分之一的失败里包括了自己和小乌雅。老蛮蛮从未谋面的乌雅。一个为了简简单单的“家”字而梦想成为大海的男人？他能承受吗？
乌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没有哭泣，对他们的家来说这是一场战争，在战斗没有结束之前身为统帅的她没有权利哭泣。
“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乌拉停止了奔跑放开了拉着小乌睿的左手，深情地亲吻了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小乌睿看着妈妈，拉起了乌雅颤抖的手，眼睛里散发着守护之光。小乌睿知道妹妹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一个和平主义者的愤怒。
小乌睿知道自己需要守护妹妹的这种愤怒。只是小乌睿此时还不知道妹妹和平主义者的愤怒将伴随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