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提升
“难道，它还能再变化……”直矣拿起手中的摄魂刃，再次端倪了起来。
“摄魂刃还有第二阶段的变化——释神，而这蜕形则是属于第一阶段。”阮山道。
“释神……那是怎么样的，与蜕形有什么区别？”直矣问道。
“蜕形所蜕变出摄魂刃的真实形态，虽然会出现一定的能力，但那仅是表面的。但释神却能将摄魂刃的深度神识释放，从而使摄魂刃获得真真正正的能力。换句话说，你现在学会的蜕形所拥有的能力不过是释神的一部分能力罢了。”
直矣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摄魂刃还能再变化，此刻兴致更浓，连问道：“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训练我完成释神了。”
“释神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阮山道，“想要完成释神少则十年多则百年，有人甚至穷尽一生都无法完成。所以能否进入第二阶段，全看你自身，我最多能帮你扎实基础和指明方向，让你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照阮山说的来看，这释神是相当困难了……
“还有，我并不是想灭你的志气，但我还是要和你讲明，绝大部分的鬼守都无法完成释神。”阮山突然讲道，“不过当有人完成释神之时，那他便步入了鬼仙这一境界，换句话说，就是你所熟悉的统领一级。”
于此，直矣突然觉得金水月等人很了不起，阮山口中说得如此困难的释神，他们居然都完成了。再看薛清，他在金狮一番必定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却非鬼仙，看来高手也是有各种各样的定义的。
“对了。”直矣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我问你是否有第二、第三阶段，你回答有，不过你却没说释神就是最终阶段，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
“确实还有第三阶段。”阮山毫不否认道。
“是什么？”
“俱灭。”说着阮山看了眼直矣，接着道，“完成俱灭的难度是释神的百倍，甚至千倍，就连五方鬼帝都没有一个能完成的。只有千年，不，应该是万年才有一个的天才，才有希望完成。”
“既然知道第三阶段的名字，那么那个万年才有的大天才一定出现过喽。”
阮山没想到直矣脑筋转得还挺快，于是微微舒了口气，道：“不只是出现过，现在也依旧生活在鬼界。”
“谁啊？”直矣追问道。
“完成俱灭的，至今只有两位。”阮山道，“一位是凌驾于五方鬼帝之上的北阴酆都鬼帝，而另外一位就是我的……师傅，六宫护者罗酆六天。”
光是听这名字的长度，直矣便知道这两者，绝不是普通角色，而且其中一个居然还是阮山的师傅。
而直矣同时也发现阮山提到罗酆六天的时候，神情明显有些忧伤。阮山那神情，想来肯定是因为罗酆六天，转念想想，罗酆六天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师祖，询问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而就在直矣准备询问时，阮山却像事先知道直矣要问什么一般，道：“二十多年前，妖界进攻鬼界，虽然我方倾尽全力，但妖君的实力过于强横，仅凭一己之力便逼退了我鬼界大军，而我鬼界大军中竟没有一人能与之抗衡。就在我们迫于妖君淫威，节节败退之际，罗酆六天离开六宫来到了前线战场。罗酆六天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独战妖君，并在最后一战中重创妖君，才迫使妖界撤军，由此才换来了鬼界这二十多年的平静。”
“这么厉害！”听着罗酆六天的壮举，直矣由衷地感叹道，“那他后来呢？”
“后来……唉……”阮山叹了口气，接着道：“在与妖君的最后一战中，罗酆六天虽然击败了妖君，但自己也受了重伤，在他回到六宫时，就是连站着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也不知他的伤势现在如何了，唉……”
难得见到阮山连连叹气，看来他是真的很敬重罗酆六天了。
“好了，该答的也都答了。”阮山快速恢复到正常的表情，道，“你也用不着去想着这些事了，专心把当下的事完成，才是首要。”
“哦。”直矣点头应道。
······
次日清晨，金狮一番训练室内，直矣正不断地向阮山发起猛攻。
阮山并不想因为直矣成功蜕形而打乱原先的计划，所以并没有对直矣进行蜕形后的训练，而是先指导直矣如何将精炼后的鬼力运用到实战中，因此两人手中拿的也并不是摄魂刃，而是普通的木刀。
在理论指导之后，阮山的教学模式基本与金水月的相似，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师徒嘛。
来回几趟后，直矣已大致掌握鬼力运用的窍门，只是自己一接近阮山，就被他一击抽飞，虽然阮山一直注意力道，直矣也没受什么伤，但每次都被对方一招击飞，直矣不禁有些窝火，于是一直不停地朝阮山进攻。
而阮山即使知道直矣鬼力运用练习的差不多了，但也没有喊停，就这么任由直矣攻来。
······
此时，一个身着一袭紫色长袍的老年男子，正朝金狮一番的训练室方向走去。
“这不是皇甫统领吗，您来金狮一番有何贵干？”
老者转过头去，微笑道：“原来是薛清啊，我来找阮统领商议些事情。方才去了金狮殿，听别人说他在训练场，所以正往那走着呢。”
“我也正好要去那，皇甫统领那便和我一同前往吧。”薛清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
直矣高高跃起，手中木刀迅速劈向阮山。直矣本想利用上空优势来对付阮山，可就在直矣将刀挥至阮山头顶上方仅一寸时，阮山突然将手中木刀挥出。
木刀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直矣原本还想借力将刀攻向阮山其他部位，可阮山手中的刀即使是纹丝不动，直矣却依旧感觉动弹不得，好像他的刀上传来了极大地吸力……随着阮山用力一挥，直矣又再次被打飞了出去。
直矣喘着粗气，半跪在地上，没想到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阮山的两招都突破不了。
“冷静点，冷静点……”直矣回忆着金水月和他讲过的，促使自己冷静地思考，“想找到阮老头的破绽是不可能了……”
“不过和统领对战的时候，统领的机动性总是十分的强，而阮老头却是动都不动……”直矣又开始回忆自己与金水月交手的场景，“统领的战法似水，灵逸万变，而阮老头的战法似山，稳重安泰。我现在用的是统领的似水战法，但面对阮老头这座山，水只能慢慢消磨山，却不能撼动山。要想与山抗衡，最快的办法就是自己也变成山。即使无法一下子就到阮老头那种程度，但模仿一下总是有点效果的。收缩鬼力，在攻击的瞬间释放，务求一击必杀……”
想到这，直矣便不再急于进攻，而是双手握刀摆好一副进攻的架势，并收敛鬼力……
没想到直矣会做出如此反应，阮山不禁微微一笑，当然，处于紧张状态的直矣自是没有发现阮山的微笑了。
“这个少年是谁？面对阮统领居然还能有如此表现，实在是不简单。”发出如此感叹的是那名紫袍老人，也就是天秤二番统领皇甫正。
从他一进训练室，便看到了直矣的不凡表现，故此才有这一问一叹。
“皇甫统领，他叫直矣，是阮统领新收的弟子。”薛清回道。
“原来是阮统领的弟子，难怪……”
另一方面，阮山也已注意到了皇甫正的到来，于是向直矣摆了摆手：“你要记住今天的感觉，明天再继续吧。”
“呼~~”直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方才与阮山的对峙中，虽然一动也不动，可精神力的消耗却是平时的好几倍。
在直矣完全放松后，他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皇甫正，也就在皇甫正与阮山、薛清出了训练室的时候，直矣发现皇甫正特意望了自己一眼。
······
“阮统领新收高徒，恭喜了。”皇甫正面露笑容道。
阮山边走边说：“那小子，算什么高徒，不仅慵懒成性，问题还特别多。”
“可我看来，你还是对那少年还是挺用心的。”
“唉，对那小子不用心不行啊。”阮山叹道。
“我那孙儿要是有他这么出色，我也就放心了。”
“羽华那孩子，做事认真、刻苦，实属难得。要真像了那小子，那还了得！”
皇甫正微笑着摇头道：“你就是嘴硬心软啊。”
“好了，不谈这个了。”阮山道，“你亲自来找我，想必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吧。”
“嗯”皇甫正点头道，“是关于妖界新任妖君……”
······
躺在训练室的地板上，直矣不断地回想着，自己至今为止打过的所有战役。
“不光是鬼术和鬼力精炼，在武艺上我也还得好好磨练，下次一定得想想如何将统领的水系打法和阮老头的山系打法结合起来，要不然光是充分运用鬼力还是无法在阮老头上占任何便宜……”
顷刻之间，直矣便在脑内模拟了好几套方案，只是都有些乱七八糟，看来想要完成自己的战法，还是得通过不断地交手……
“好了，不能再浪费时间，鬼力的精炼是一有时间就得进行的，那样才能加快进度……”
正想间，直矣便已盘起腿，并将吟渊横放置于腿上，开始了鬼力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