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街头击杀
“野兽,就是野兽!”
看着铁笼内,中年虎族的咆哮,城门官冷冷一哼。然后转身,对这同样神情冷漠的商队管事,沉声说道:“我怀疑,这些异族可能与这些日子,贵族遇刺案有牵连。所以,根据马尾花领地,地方城市管理条例,这些异族要暂时扣押!”
“不行!”
“不行?”城门官,一愣。
“这是二公子的货,你一个小小的城门官,那来的权利扣押!”说着,商队管事露出轻蔑之色:“而且,这还是运往帝都的贡品,不要说是你,就是爵大人也不能动!”
“放肆!”闻言,城门管大怒。
“大胆!”
同样的,管事也是一声怒吼:“扣押皇帝陛下的贡品,你这小小的城门官,真是好大的胆子!”
“冒充贡品,庇护刺客,好你个大胆的商人,与我拿下!”
“拿你奶奶个腿!”
纵深,一跃,抬腿,在瞬间,管事一腿,就将城门官踢出十几米。然后,看着狼狈在地的军官,断喝一声:“你,一个最多开辟十个气海的家伙,竟然敢在我,这个开启108个气海的巅峰武士面前,吆五喝六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想干什么?
昨儿个喝了花酒,现在还没清醒是不是!
锤子的,现在大爷给以一个机会,三秒钟之内,给老子、、、滚!”
就这一声“滚”中。
“造反了、造反了,你们造反!”嗷的一声,军官从地上爬起,然后转身,对着城门处大喊一声:“将军,罪犯在此,请出手缉拿!”
随着城门官的大喊,一阵马蹄连环震天响。只见,一队人马沿着打开的城门,冲进城来,铁甲、战马、长刀,一铁血之气冲天而起。
公爵领,荒莽猎杀军!
管事的眼睛微微一眯,老范的情报果然准确。莽猎杀军,马尾花公爵手中最精锐的军队,常年游走于荒莽世界的铁血战士!
不过、、、
作为帝都禁卫军,人类世界最强大战士,我们,难道还怕他们!
想到这,管事伸手、拔刀!
“结阵!”
霎那间,整个商队三百六十人,清一色的巅峰武士,在军阵的加成下,好似蛟龙出海一般,主动冲向迎面而来的荒莽猎杀军!
、、、、、
镇山城,北区。
繁华的北大道,熙攘热闹。
街道两边的店铺饭馆,也是生意兴隆、顾客盈门。此时,这里没有东城门口,那刀光剑影的厮杀,有的,只是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
、、、、、
北大道,一栋三层楼的酒馆内。斧勤勇,这个被人称为斧少爷的年轻人,独自一人坐在临街的窗边。
酒杯端在手中,随意的呡了几口。
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吧、、、
眼角的余光,随意在街道上扫了扫、、、
应该、、、就到了吧。
斧勤勇,这个马尾花公爵的义子,心里有些期待。不过,端坐在酒桌前的他,在神态上却很是从容,一杯小酒,几碟小菜。
自饮自酌间,好不悠闲自在。
不过,就在此时、、、
“八哥,这酒馆不错,我们上去小酌两杯,何如?”
酒馆的楼下,被称为八哥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从书店买了一本书,上去喝酒品书,倒也不失为一种雅致。”
“书?”
闻言,另一个声音说道:“什么书?”
“史记大全册。”
“哇,高大上啊!”
“小意思,咱们都是大学问家,不读高大上,读什么。还有,听你的下人说,最近你也买了一本公羊传?”
“是啊。”
“读后,有何感想?”
“感想不敢说,很宏大的观点,倒是有一点。”
“哦,说来听听。”
“我发现,有一句话很有道理。”
“什么话?”
“戏剧这玩意儿,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
“这话、、、与高大上的史记、公羊传有关系?”
“有啊!”
“什么关系?”
“从拍电影的、、、不,是从戏剧的角度看,一部好戏,也是源于历史,而高于历史啊。”
“这话、、、”
“八哥,你没明白?”
“没明白。”
“其实很简单。”
“怎么简单?”
“戏剧中的历史、、、”
“怎么样?”
“简直的!”
“怎么样?”
“胡编乱造!”
“啊!”
“造谣生事!”
“啊!”
“歪曲历史!”
“啊!”
“愚弄百姓!”
“啊!”
“祸国殃民、、、”
“大了,大了!”
“什么大了?”
“这帽子,扣大了。”
“扣大了?”
“扣大了!”
“好吧,既然不是祸国殃民,那么就是娱乐百姓,造福人类!”
“啊!”
“八哥,你觉得我的观点,是不是非常的客观,非常的公正?”
“没错!”
听到此,八哥浑身一抖,然后一惊、一炸,最后,大拇指一翘:“九弟,人才啊!”
“八哥过奖了。”
“绝对实话!”
“八哥,您真的过奖了。”
“八哥我,是一个严谨之人,从来不过奖、、、”
一问一答,互相谦虚中,两个身穿学士袍,看着好像挺有学问的年轻人,走到楼上。然后,在店小二的招呼下,寻得一桌,然后一坐。
“小二。”
“二位少爷,有何吩咐?”
“酒壶一杯,小菜几碟。”
“得来!”
闻言,店小二一声吆喝:“美酒一壶,花生米、花生米、花生米,茴香豆的两碟,一共来五碟了!”
“聪明!”
大拇指又是一翘:“这话中有话的文言不通,他都听得出来,真不愧是混跑堂的,果然聪明!”
被称为八哥的年轻人,忍不住的一声赞。接着,不经意的一扭头、、、哎呀,好不容易的一个好心情,怎么碰到这小子了?!
真是、、、
斧勤勇!
一个霸占自己兄弟名分的外人!
真弄不明白了,自己的父亲,堂堂马尾花领地的公爵大人,怎么会收这个身份低贱的家伙当义子!难道,就因为他的母亲是九夫人?
岂有此理,我拓跋最的母亲,还是六夫人呢!
他,一个姓斧的外姓人!
他,一个没有拓跋家族血脉的家伙,不但被父亲收为义子。而且还记入族谱,获得了公子的称号,获得了一块属于他的食邑。
虽然这个食邑,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但是、、、
蚊子再小,它也是一块肉啊!
哪像自己,堂堂公爵府的八公子,一个学富九百车的大学问家!如今,却连食邑的一根毛,也没有。
试问天理何在!
试问人伦何存!
我,英俊潇洒的拓跋最,可是拓跋家族的、、、嫡系子孙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
就因为他娘?
他娘,是九夫人,我娘,是六夫人。都是夫人,唯一的区别,一个是6一个是9,6倒过来就是9,9倒过来就是6!
难道,就因为他娘的翻了个跟头,就比我娘的占据了优势?!
这、、、不公平!
想到这,拓跋最端起酒杯,一口闷下。
嘿!
酒杯空的,这个跑堂的小二,我的酒呢!
八爷一声吼,小二一声应,旁边的九爷一个愣:“八哥,怎么的,突然来了火气?”
没有回应,拓跋最只是向靠窗的酒桌,微微一示意。
哦、、、
明白了,八爷的九弟,也就是八爷的亲妈的亲儿子。或者说,八爷的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同样是学富九百车,风流潇洒的拓跋剑,淡然一笑:“八哥,最近我闲着没事,研究了一下关于姓氏方面的学问。”
“姓氏的学问?”
“是啊。”
“姓氏也有学问?”
“有!”
“怎么个学法?”
“所谓百家姓,天方夜谭、财经评论、股市风云、世事无常、东边打锣、西边放炮、、、”
“什么?”
闻言,拓跋最大奇:“这,就是闻名遐迩的百家姓?”
“没错。”
“好吧。”
拓跋最想了想,然后无所谓的一摊手:“既然你说这是百家姓,那就算它是百家姓。不过、、、我说九弟啊,你这个天方夜谭的、、、天字,为什么要放在百家姓的第一位置啊?”
“因为他是天啊!”
“什么意思?”
“天为大,而且,是最大的老大。所以,天姓,就是排在了第一位。”
“那后面,还有什么姓啊?”
“油盐酱醋、斧钺钩叉、、、”
“油盐酱醋、、、这姓氏好,一瞧,就是会居家过日子的主。至于斧钺钩叉、、、绝对的,一群威武雄壮的好汉子!”
“错!”
“错了?”
“错在哪儿?”
“错在理解上,出现了偏差。”
“怎么个偏差?”
“这个、、、”拓跋剑想了想,然后说道:“比如,斧钺钩叉中的、、、斧。”
“怎样?”
“斧姓的来源,有很多种说法。其中之一,就是传说中,在遥远的古代,有个部落想造反。于是,部落的战士,一人一把斧子,砍大树,造大船。”
“砍树、造船、、、什么意思?”
“造了船,顺流而上,攻打京城啊!”
“结果呢?”
“斧子砍钝了,只能买新斧子。”
“怎么买?”
“卖掉木材换银子,再用银子买斧子。”
“那船呢?没了木材怎么造船?”
“用新斧子砍树啊!”
“然后呢?”
“斧子又砍钝了。”
“啊,怎么办?”
“卖木材啊!”
“然后呢?”
“买了砍、砍了卖、买了砍、、、如此循环往复!”
“大船建成了?”
“不,大树砍没了,木材卖光了,钝斧一大堆,大船一支没。”
“我靠!”
听到这,拓跋最一派大腿:“这部落,人才啊!不过,这和姓斧,有什么关系?”
“战士哭了,说这样搞,没前途,没幸福!”
“然后呢?”
“为了纪念这次还没开始,就结束的造反。部落的族人决定,以自己仅有的资产、、、钝了没用的斧子,作为自己新的姓氏。然后,以史为鉴,总结过去,展望未来。”
“然后呢?”
“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而快乐的生活!”
“啊,这样都可以!”
“可以!”
“好故事啊、、、”
感慨的,拓跋最摇了摇,然后看着不远处,临窗而坐的斧姓青年,亲切的高呼一声:“斧兄弟,我们名义上好兄弟,你觉得、、、这个传说中的古代故事,怎么样啊?”
淡淡的,看了一眼拓跋最和拓跋剑,斧姓青年没有回答。作为公爵府内,一个常年受到排斥的外人,这种经历,不过是一种成长中的常态罢了。
“斧兄弟,怎么不回答啊?”
还是非常亲切的,拓跋最高喊一声:“难道,是因为你的身份、来历和学识,让你有了一种不自觉的羞愧感。没关系,我们兄弟二人饱读诗书,明辨是非,绝对的,不会对你有任何一点的歧视。”
眉头微微一皱,斧姓青年扭头,轻轻一哼:“什么饱读诗书,不过的、、、二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百无一用的酸儒之徒罢了!”
“你、、、!”
“你什么你!”斧姓青年又是一哼:“拓跋家族,两个最没用的废物,镇山城的贵族圈,公认的两张贱嘴。今天我来这是喝酒,所以,不要招惹我!”
嘴贱?
还、、、四肢不勤的、、、酸儒?
嘿!
听到这,兄弟二人大怒!
“哟,说我们兄弟四体不勤啊,那么说来,我们的斧兄弟,就很勤了?”
“我说八哥,虽然咱不勤,但斧兄弟,却很勤啊。”
“怎么勤了?”
“他的名字很勤啊。”
“名字?”
“是啊。”用力的,拓跋剑一点头:“斧勤勇,多好的名字!”
“怎么好?”
“一个拿着斧子,勤劳而勇敢的人。”
“如果把勤字去掉,变成斧勇呢?”
“一个拿着斧头,勇敢的人。”
“如果把勇字去掉,变成斧勤呢?”
“父亲?”
“是啊。”
“他父亲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父亲?”
“这不乱套了!”
“是啊。”
“怎么吧?”
“改成father。”
“father?”
“father!”
“father、、、?什么意思?”
“也就是爹啊!”
“爹?”
“是啊。”
“那爹的爹呢?”
“father的father呢!”
“father的fathe、、、就是他爹的爹?”
“没错!”
“那、、、爹的爹?”
“是爷爷!”
“爷爷?”
“爷爷!”
“他、、、爷爷的,你认识?”
“认识!”
“是谁?”
“佃户。”
“佃户?”
“没错!”
拓跋最点点头:“就是咱娘,她娘家的管家的外甥家里的佃户,听说,是一个挺老实的庄稼汉。听说,这个老实人,不读书不看报,最大的喜好,就是抱着老婆热炕头,嗨咻、嗨咻、嗨嗨咻、、、!”
“什么意思?”
“生孩子啊!”
“我靠,这样都行!”
说到这,拓跋剑看着不远处的爷勤勇,面色认真的说道:“这个话题很敏感,斧兄弟,你、、、该不会介意吧?!”
啪的,一拍桌子。
斧勤勇大喝一声:“拓跋最,拓跋剑。”
“什么事,我们亲爱的兄弟,虽然你不姓拓跋,但是作为我们父亲的义子,我还是那一句。你碰到哲学问题了?你碰到感情问题了?没关系,说出来,让我们哥俩,好好指教指教你。”
“平时你们嘴贱也就罢了,但今天我心情不错,你们别招我!”
“错!”
“错?”
“没错!”
“没错?”斧勤勇淡淡一笑:“到底是错,还是没错?”
“没错的错!”
“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嘴贱,是醉剑!”说到这,拓跋剑用力一挥手:“所谓醉里挑灯看剑,八百里联营,我们哥俩三进三出,没有买一张的门票,嘿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忍不住的,斧勤勇一问。
“我们、、、逃票了!!!”
靠!
闻言,斧勤勇站起身来,纵身一跃,踹!
狠踹!
狠踹的踹!
然后,双目一瞪:“服不服!”
“不服!”
又是一脚:“服不服!”
“姓斧的,从小到大,我们兄弟二个被你打了这么多次,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说个服字。”
“很多次。”
淡淡的,斧勤勇一笑。
“胡说!”闻言,拓跋最大怒:“想我兄弟二人,乃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大丈夫,服你,怎么可能!我,告诉你,作为一个真真正的男人,就算你打死我们,也不服!”
“打死你、、、也不服?”
“这个、、、”
有些心虚的,拓跋最瞅了瞅自己的兄弟:“九弟,你说、、、”
“八哥,大丈夫能屈能伸,要不、、、”
“没错!”
拓跋最一扬头:“大丈夫处世,立德、立功、立言,我,这么一个大学问家,今儿个被你这个幼儿园只上了一分钟,不识字、不看报的文盲,无端的羞辱!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身处这样一个可悲的世界!
我,还能说什么!
动手吧,你这个可悲男人,就算你把我打个半死,我也不服!”
“哟嗬,现在变半死了?!”
“是啊、是啊!”
拓跋最用力的一点头:“随机应变,怎么样,聪明吧!”
“靠!”
然不住的,斧勤勇一抬腿、、、可是,嘿,还真下不了这腿了。
极品啊!
我踹还是不踹呢?
就在斧勤勇,犹豫不决的时候,从酒馆外的街道上,传来一阵的骚动。
“匹夫,莫逃!”
随着一声怒吼,大街上,一人逃、一人追。
“拦阻他!”
逃跑之人,嗷的一声叫:“你们这个该死的奴才,快来保护老爷我、、、!”
可是。
大街上,一场小规模的混战,双方数十上百号的人,早已经陷入了一种你拉我扯、你拽我踹的混乱缠斗状态。
此时,一个逃离战场,高声喊叫的家伙?
“匹夫,今天看你往哪里跑!”
“我的妈呀!”见没人来救自己,逃跑之人撒开脚丫子,玩命的逃,一边逃一边喊:“二公子,此乃堂堂镇山城,光天化日之下,你怎敢对我张不、、、”
“打的就是你,张不,你个该死的匹夫!”
“飞起一脚!”
可怜啊,张不,一个被酒色早已掏空身体的家伙,没逃多远,就被一脚踹翻在地。接着,二公子,公爵府的二公子拓跋权,一把抓住张不的衣襟:“张不,匹夫!”
接着,抡起拳头,就是一顿的暴打!
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鼻青脸肿的张不,偷偷向四周瞧了瞧、、、胆小的路人,早以躲的远远,爱看热闹的闲人,也几十米的距离,探头探脑的。
“二公子,您的钱、、、可真不好拿啊。”看着愤愤不平,或者说,是装作愤愤不平的二公子。张不轻声的,以只有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埋怨道。
“是吗?”
冷冷的,二公子一笑:“我的钱,当然不好拿!”
说吧,从秘戒中拿出一把精钢大铁锤,手起锤下,在张不那惊愕莫名的神情中、、、啪的一下,张不的脑袋,被铁锤砸了个稀烂。
杀人啊!
一阵惊呼声中,原本还在远处看热闹的人,呼啦啦的、、、四散而逃。
看了看四周,那些惊恐的人群,二公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向公爵府的方向,大步而去。
酒馆内。
早就重整旗鼓、恢复心态的醉剑二人组,趴着酒馆的窗户框,看着远去的二公子、、、:“九弟,这次、、、老二他,可真玩大了!”
“是啊。”
拓跋剑点头:“张不虽然是个小人,但也是公爵府的重臣,就这么的在大街上,公然击杀、、、”说到这,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眼、、、出事,要出大事了!
兄弟二人,显得有些惊异不定。
而在他们旁边的斧勤勇,却神情冷静,看着街上发生的一切。
就这么杀了!
与计划的一样,老范说的没错,这个拓跋权、、、
想到这,斧勤勇抬头,看着东门的方向。这里事已经完成,那么东门、、、也应该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