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燕子之死
“老赵，恢复的怎么样？”赵小轩挨着赵若楠坐下，顺便递给赵若楠一杯温水。
“谢谢。”赵若楠战战兢兢的，显然还没从恢复意识的巨大震惊中缓过神来，接过水杯紧紧的握着。斯洛伐克正要开口问什么，赵小轩伸手制止了他。
目前赵若楠情绪还不是很稳定，着急，只会是适得其反。
而赵若楠却像好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语无伦次的开始讲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赵小轩摸着口袋里的电子设备，翻着里面的资料，递过去给赵若楠，问着：“这个女的，认识吗？”
赵若楠凑近了看一眼，“哎呀”一声忙不迭的往后仰着身子，仿佛照片里的人会跳出来吃了他一样，他颤颤巍巍的指着赵小轩的屏幕，哆嗦着嘴唇说道：
“就是，就是这个女人，妈呀，太可怕了，你都没看清楚，她……她杀人！那眼睛珠子都是紫色的！孟老板那小相好还，还没等叫出来，就……晕过去了。”
“她把苏黎抓走了你知道吗？我，我害怕呀，你不知道她，哎呀！吓死我了，我那段时间老梦着孟老板，哎呀……”
“金老板我是真不知道啊，她前两天还跟我说叫我小心点，我刚给苏黎买完机票，她告诉我没事了，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死了？哎呀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金老板那么好色的人，落在她手里是没好的！我就说怎么一夜之间就没事了，原来，原来金老板也……”
…………
赵若楠不停的说着，东一句西一句，赵小轩和韩佳只能从这些片段式的字句中提炼出来几个有效的关键点。好在赵若楠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渐渐的，也平静下来了，在后来的叙述中，赵小轩渐渐揭开了这个故事的真面目……
事情最早可以追溯到赵小轩和蔡瑾两个人不清不白的时候，当然，在之后的汇报中，赵小轩巧妙的省略了，这段不足为外人道的风流韵事。那个时候，贪财好色的金杜也在暧昧着，不过不是花前月下的那种，而是刀剑舔血的那种。
金杜通过非正常途径知道了孟海在做走私的生意，而过于贪婪的金杜和孟海，成为了走私掌控者，尖兵组织的眼中钉。
但此时，金杜和孟海并不知道尖兵组织已经起了杀心，就在这时，赵小轩被金杜派去和孟海孟高谈判，起了嫉妒之心的赵若楠，变成了赵小轩的样子，潜入孟高的房间中。
本来只是想搞个恶心的恶作剧，戏弄戏弄孟高，让这次谈判不成功。不过没想到，这孟高根本不用抹黑，他本身就是个禽兽！
不，禽兽不如！
赵若楠进去的时候，孟高正趴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也就是刚成年的模样，稚嫩的身子，略微僵硬的动作，以及隐忍的表情，无处不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当然，对于****大发的孟高而言，无疑是推波助澜火上浇油。
与赵若楠一同到达的还有燕子，她是追着赵小轩来的，尖兵组织的事情她一开始就知道了，她是担心赵小轩的安全，尤其是变成赵小轩模样的赵若楠，燕子心里更是敲了一万个警钟。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跟在赵若楠身后的眼，偏偏也看到了这污秽的一幕。
恼羞成怒的孟高、惊魂未定的小姑娘、不知所措的赵若楠，构成了一幅朦胧的画面，而这画面中最浓重的一笔，无疑是燕子的杰作。
是小女孩的遭遇让燕子想起了曾经被赵二狗蹂躏过的自己？是同为女性对这样遭遇的感同身受？是淳朴的正义感再熊熊燃烧？不知道，反正赵若楠是不知道，但他在燕子的控制下，不由自主的帮着她完成了这场惨不忍睹的谋杀。
哦，忘了说一句，赵若楠补充着，那个什么赵二狗，一家人，也是出自燕子的手笔。
同样也是燕子，控制着异能者联盟中的一位普通战士，窃取了辐射武器，销毁了病毒，逼死了张非胜，同时，也生生斩断了那场危机。
……
听到这里的赵小轩以及异能者联盟的众人，冷冷的吸了一口气，失落，震惊，恐惧，惋惜，哀悼，皆有。让整个城市陷入瘫痪、让异能者联盟众位精英焦头烂额的危机，就这样简单的被燕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
直到赵小轩等人想起来吃完饭的时候，已经过去将近六个小时了。沉重的话题随着一个个疑惑解开，渐渐扫去了众人心中的阴霾，也许只有赵小轩心中还留着一片阴郁，那就是燕子。
不出意外，明天坐在这里的，就是燕子了……
……
算起来，这还是赵小轩第一次主动给燕子打电话，他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然而电话另一头的燕子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她的情绪不是很稳定，郭宁等人连忙接通着设备，定位燕子手机发出信号的地方，一边打着手势，让赵小轩再拖延一会时间。
“赵小轩，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燕子步步紧逼的问着。
“我……”赵小轩含糊的答应着，看着手忙脚乱的郭宁，不禁一阵心焦。
“小轩，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死给你看。”
燕子的声音忽而变得无比平静，静的好像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机器，让摸不准她想法的赵小轩冷汗连连，燕子的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很浓。
郭宁已经定位好了，赵小轩还在敷衍着，等一行人接近的时候，赵小轩才猛地慌张起来！
燕子，此时此刻，就坐在自己出租屋的阳台上，两只脚在外面晃荡着，离天空和自由，只有一步之遥。。
“小轩……”
“燕子！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一下……”
“不管怎么样……”
“燕子！燕子！别做傻事！”
赵小轩已经拉开了车门，8楼的高度，燕子几乎贴近云朵的脸颊，掠过飞鸟的双腿，让赵小轩紧张的几乎窒息。
“我爱你……可是……”
赵小轩还想再说什么，那句轻柔的话，转眼间就被呜呜的风声代替。
啊！
来不及反应的赵小轩像突然断电的电脑，两眼呆滞的愣在原地。
任凭燕子真的像燕子一样融进了天空中。
只可惜，是没有翅膀的燕子。
一闪而过的流星，一闪而过的烟火，一闪而过的片段，短暂的来不及让赵小轩好好回忆就摔得粉碎，摔在水泥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浓重的血色是赵小轩看不懂的抽象画。
不！
不……
赵小轩吞了一口唾沫，他舔舔干燥的发麻的嘴唇，挪着有些僵硬的身体，一步一步靠近了燕子，尽管她已经摔的变形，但幸好她的后脑勺保护住了她完整的脸，让赵小轩完完全全确定面前的，一定是燕子。
不会的，不会的。
赵小轩摸着下巴。
燕子不会这么简单就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