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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老虎闻情钓鱼忙,内山遣兵护驾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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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老河口飞机场,分外忙碌着。航空部队、机械化部队的燃料、器材获得了源源不断地补给,堆积如山,比比皆是。凌晨一点,来领给养的汽车、马车塞满了道路。

飞机场,跑道旁,P-51、P-40、P-47整齐地排列着。

夜航灯在闪烁着。数架飞机呼啸着,冲向远天。点点飞机的夜光,在天空里,编队远去。

“日军对西峡口的长途奔袭,说明了其仍有空中力量对我们进行突袭!”指挥部内,参谋长范金茜站在航空地图前,指点着:“鉴于上述原因,我建议,今明两天的远程奔袭计划,取消!”

众人纷纷点头。

“熊耳山呢?怎么不见熊耳山呢?”机场指挥官王老虎问道。

“熊耳山音信全无!”参谋长范金茜在地图上指点着熊耳山的位置:“怕是被小鬼子的特别斩首队,一窝端了。所以,我建议,停止所有的轰炸,先摸清楚情况再说……”

“会不会是小鬼子释放的烟幕弹?”王老虎思考着。

“不会!”参谋长范金茜看着大家:“西峡口空战,是真打,而不是假摔!”

“在几只秋后的蚂蚱面前,我们的雄鹰,就这样折翼了?”指挥官王老虎不甘心地:“****的,该不会在北边被八路打神经了,跑到我们这儿撒撒疯?”

“不会的,我们也损失了一架飞机!”范金茜摇着头:“情报显示,日军今日也没有什么军事行动……”

“西峡口联系上了么?”王老虎话锋忽地一转:“我落地生根的飞行员呢?”

“飞行员暂时还有找到……”范金茜汇报着。

“乱弹琴!”王老虎拍着桌子站起来:“西峡的驻军就是笨,再催!”“是!”一个参谋跑过去。

“空袭警报呢?”王老虎缓和了语气。“一战区和五战区,在哪里撕扯着……”范金茜拿出报告。

“这个时候,还扯什么蛋!”王老虎不满地,望着窗外时明时暗的夜空,骂起来:“妈妈的,这帮狗娘养的,就会扯皮!”

“嘿,王老虎也会骂人了!”范金茜笑起来。

“扯淡,调戏妇女就能调戏出膏药飞机来!这群官僚,脑袋里灌水了!”王老虎转过身来,明确地:“再电,日机不是调戏妇女才出来的,地方务必精诚团结,早日把落地的美军飞行员找回来,祸事者,格杀勿论!”

“是!”又一个参谋跑过去。“回来!”王老虎喊起来:“再加一句,争权夺利,空军不管,人员安全,事大如天!”

南阳城143师指挥部内,师长黄樵松召集全师的团长、营长和有关人员开会。

“西峡口,就是一个危险前兆呀!”黄樵松手指头点着:“我们要做好情报分析与搜集工作,密切注意外围日军的动向……”

“咱这兔子不拉屎儿的地方!”有人感叹道:“除非太平洋倒灌……”

“就是,荒土野岗,顶多有几个好看的姑娘!”有人打起哈哈来。

“安静,安静,这是情报分析会!”黄樵松敲敲桌子。

“师长,没事儿,弟兄们回去睡了!”一团长站起来:“我敢断言,除非冈村宁次智残,日本天皇脑瘫,咱南阳才难免……”

“对呀,师长,第五战区长官参谋都说,咱南阳,里里外外都上着三道保险!”黄副官笑着:“那最后一道保险是什么?”

“宁可在战俘营里累死,也强似南阳城上穷毙!”大家哈哈大笑:“小鬼子离咱八丈远,没进南阳都叫它饿扁!”

“小鬼子为什么要西窜?突如其来的西峡口大轰炸,到底掩盖着日军的什么企图?”老河口中美空军联合指挥所里,王老虎百思不得其解。

“报告指挥官,几天来,我们加紧对湖北汉口、山西运城日军弹药库的轰炸;炸毁了日军142个火车头、37座铁路桥梁……”范金茜到底利索。

“干得好,武汉襄阳的驻军,要一个个都把它们打回老鳖洞里!”王老虎激动地:“派出飞机和情报人员,搜集情报,加紧对长江航道的控制和封锁……”

“情报显示,”范金茜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汉口B机场日军机群,正在补充燃料,挂装弹药……”

“加紧确认情报的真伪,打他个萌芽状态!”王老虎兴奋地:“我们要借国防军事委员加紧对日军进行体系性轰炸的东风,把小鬼子的物资、弹药、铁路交通,统统砸个稀巴烂!还有,派出去引导飞机轰炸的小分队,出发了么?”

“报告司令官,小分队汇报,他们正在邓县化妆待命出发……”范金茜站起来。

“东风不与周郎便,江雾春深锁二娇!”王老虎透过窗户,看到跑道上,已经发动但又缓缓熄火的飞机,自言自语道:“小日本,再蹦炸,也是秋天里的蚂蚱!可我必须马上搞清楚,小鬼子西峡口大轰炸的真正原因!”

“报告指挥官,我的汇报还没有完!”范金茜报告着:“第七队的P-51,第八队的P-40,汉中三十二中队及十四航空队第一梯队,都陆续派出!鉴于西峡口日机大轰炸原因未明,奉命到到洛场、郑州轰炸的,业已熄车……”

“汉口方向呢?”王老虎转身盯着范金茜。

“汉口方向正应了您刚刚的担忧,今明大雾,能见度不到一米,所以,取消武汉轰炸计划!”范金茜惋惜地。

“唉!”王老虎重重砸在桌子上:“地利,人和!天不佑我呀!”

“困在瓮中的鳖,早晚都是道,红烧的菜!”范金茜劝慰着。

“我巴不得,眨眼功夫,就把日军的有生力量,打个落花流水!”王老虎动情地。

“会的,我们会的!我相信这一天,已为时不远了……”范金茜乐观的。

“报告,军统南阳站紧急电报!”报务员走过来。范金茜接过看一眼,惊喜地喊道:“司令,司令,你快看,你快看!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情报阑珊处……”范金茜递过电报。

“不看!”王老虎无动于衷地:“南阳军统站,都是些寡汤稀水,没有价值的东西……”

“司令,有一句话,我一念,您就看!”范金茜笑道。

“军统南阳站,次次三拍慢!”王老虎淡淡地笑了:“有什么新鲜的,能讨人喜欢?”

“这封电报的注释最最有意思!”范金茜吊起胃口来。

“哦,念来听听!”王老虎抬起头。

“情报真伪不知道,都跟南阳共党要!情报真实不真实,七条人命奔东西!”范金茜念起来。

“哦,我来看!我来看!”王老虎站起来,一把夺过电报。“瞧瞧,真让我说准了!”范金茜哈哈大笑。

“武汉日军,要趁雾天,起运几轮船大米……”王老虎读着读着停下,看着范金茜:“这封电报真乃雪中炭旱中雨呀,我们正好借着大雾打他个落花流水人去也……”

“这样的天气,利于突袭而不利于防空呀!”范金茜点头道。

“画蛇添足,多个注释!”王老虎摇晃着手中的电报:“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可能是军统南阳站,抄了人家南阳共党的地下电台……”范金茜解释道。

“这些犊子们!”笑不起来的王老虎刷刷把电报撕个粉碎,许久许久才慢慢坐下来。

“司令,您不要生气!”范金茜劝解道。

“我生什么气?我能生什么气?一群真打鬼子的人呀!”王老虎拍着桌子站,吼道:“虎口夺食,七条人命呀!我真该买一口大锅,把自己塞进去,放上干柴,糊里糊涂煮一气!”

“司令,情报放在共党那里没有价值……”范金茜摇着头。

“那也不能让人家稀里糊涂赔进去七条人命!”王老虎气愤地指着天躲着地:“七条人命换来满载军用物资前往伪满的信息,代价太大了!”

“打不打?”范金茜问道。

“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老虎握着拳头:“就是咬牙,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干掉它,让日本关东军,也尝尝冰天雪地里挨饿受冻的滋味!”

“还是等雾气散了吧!”范金茜轻轻地:“有一个情况,你可能不知道,在汉口码头,盟军被俘的飞行员,都被安排在要害部门,当做人肉盾牌……”

“他奶奶的,算小鬼子狠!”王老虎一屁股跌在椅子上。

南阳街道上,一片静寂。黄白河走出住处,拐弯抹角,直奔南阳城143师指挥部。远远地看到指挥部大门口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摘下帽子弹弹,微笑着走过去。

“站着!再不站着老子就开枪了!”士兵拉开枪栓,疾走过来。“别开枪,自己人!”黄白河从黑暗里笑嘻嘻走出来。

“自己人?自己人有这么鬼鬼祟祟的!”士兵枪托砸过来。黄白河急忙躲。“嘿,还够麻利的!”士兵追过来。

“兄弟兄弟,你听我说,我有重要情报,面呈黄师长……”黄白河躲闪着,解释道。

“当你是皇帝老二呢!黄师长是你想见就见的……”士兵不依不饶追着。

“怎么回事?”黄副官闻讯哈声连欠走过来。“疯子,一个疯子惊夜了……”士兵指着黄白河。

“我不是疯子,我来走亲戚的……”黄白河走前,附耳低声。

“走亲戚?你找死!”黄副官拨出手枪,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你还堂弟呢,黄师长哪来的你这样驴尾巴叼棒椎的亲戚?”“刷”拔枪声撕破夜空。

“误会!误会!”黄白河摇摆着手:“大家误会了,我是黄师长远方的哥哥,做生意亏欠了,拉了饥荒,找个理由求救济的……”

“你就是找死!我劝你早点麻溜走了吧!”黄副官讥笑道:“借钱,借到老虎头上,纯心把自己当羊肉,找锅涮呀!”

“长官,看您说的,黄师长不是您说的那种忘恩负义把乡亲们踩在屁股底下的人,不信您去俺们庄问问,就连瘸腿的二拐子,逢人就念黄师长的好,说什么黄师长嘴角流出的哈拉水儿,也够人活命的……”黄白河信口开河,讲的众人哈哈大笑。

“行,算你有种!”黄团副收起枪:“见了黄师长,你可别落泪!过了今晚,你就知道,龙筋是怎么被抽出来做成马鞭子的……”

黄樵松极不情愿走出来,黄白河二话不讲就把纸条递过去。“皇鱼,六字情报?”黄樵松扬扬手中的纸:“你当143师人人都是傻子呀,个个牵出去给你当猴耍!”

“是我同志们,冒着生命危险发过来的,我用生命担保!”黄白河拍着胸脯。

“这情报有价值么?”黄樵松扬扬手中的纸:“就六字,为条鱼儿,傻子才会破费呢!”

“大千世界,谁会为一条鱼儿专门发一封电报?”黄白河走动着:“这说明,鱼儿的重要性……”

“有点儿味道,说下去!”黄樵松站起来,走到电灯下,仔细地瞧着,手指头有节奏地敲着,不由自主地:“嗯,皇鱼,皇家的鱼儿!说不定,这条鱼儿,跟天皇七大妗子八大姨……”

“能想到这一层,说明你智商,不低!”黄白河笑着走过去:“我也这么认为的!”“明七过桥?明七过桥是什么意思呢?”黄樵松捏着手中的纸,走动着。

“我的理解是……”黄白河顿着。

“说呀!”黄樵松扬扬纸:“看跟我想的一样不一样……”

“明天七时过桥!”黄白河看着黄樵松。

“你太神了!”黄樵松伸手,拍着黄白河的肩膀:“过的什么桥?”

“黄河铁路桥!”

“我的天,我现在才发现,你们**人,做起事情来,简直实在太可爱了!”黄樵松哈哈笑起来。

“黄师长,我看你,现在也很可爱!”一直呆在一旁的黄副官冷不丁地说。

“去去去,到你床上可爱去!”黄礁松吼道:“长官跟长官过家家,你插什么花?”

北京华北日军派遣军司令部外,戒备森严。司令部大楼内,灯火通红。焦急地等待着的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听到电话铃响,迫不及待抓起:“内山,我要万无一失!”

“您放心,司令官阁下!”话筒里,传来日军第12军司令官内山英太郎中将底气十足的保证:“皇鱼计划,穿了四五层马甲!”

“四五层马甲,你还这样子说话?”冈村宁次皱皱眉头,严厉地:“即使出现意外,我也要毫发无损、十全十美!”

郑州日军第12军司令部,一片临战气氛。

“是,司令官阁下,我保证!”内山英太郎中将啪地一个敬礼,慢慢放下电话,回头对黄河铁路大桥守桥指挥官佐佐木说:“派遣军总司令寝食难安,明白你身上的担子么?”

“明白,司令官阁下!”佐佐木啪地敬礼:“卑职做了最严密的布置,连蚊子能飞过的缝隙都做了修补,真的万无一失。如若失败,敝职愿剖腹谢罪!”

“我要的不是剖腹,而是天皇陛下特使毫发无损!”内山英太郎吼起来:“你须务必加强黄河铁路大桥两岸及桥中央,做到万无一失!”

“是,司令官阁下!”佐佐木啪地一个敬礼:“您能否指示空军,稍加空对地支持!”

王老虎坐在指挥塔内,透过玻璃窗,清晰地看到,轰炸新乡、许昌的机群,在机场上集结着。长机轰鸣着。

“报告,南阳驻军电报!”报务员走过来。范金茜接过看后,递给王老虎。

“此地无银三两两,隔壁阿二不曾偷,小鬼子的烟幕弹,就藏在这呢!这正是小鬼子西峡口大轰炸的真正意图!”王老虎看后,大喊着迅速跑到地图前。

“黄河铁路桥,这!”范金茜手疾眼快。

“马上调整作战计划!顺手牵只羊!”王老虎激动地喊道:“不,可手,捞条皇鱼儿!”

“连这样的情报也能搞到手,你们**人,实在可怕!”南阳城143师指挥部内,黄樵松端起一杯酒,走向黄白河,碰下,递过:“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黄白河笑道:“我们很看重情报工作,但我们没有私心,只为抗战尽力!”

“不会吧,在我身边,你们也没有卧底……”黄樵松顿觉失言。

“谁眼前没有自己看不到的影子呀!”黄白河笑道:“正确地,你这有一个……”

“方便不方便透露呀?”黄樵松不好意思。

“附耳过来,我告你个明明白白!”黄白河勾勾手。

透过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轰炸新乡、许昌的机群,在机场上集结着,长机轰鸣着,呼啸着滑过跑道,钻入黎明前的夜幕里。

“钓鱼成功!”王老虎呼叫并嘱咐着。

“成功钓鱼!”长机回答。

“这儿交给你了!”王老虎看着范金茜,一把捞起钓鱼竿:“我要去丹江了!”

“司令手真痒痒了!”范金茜笑道:“你就放心去吧!”

“我也给你们钓一条大鱼儿!”王老虎拎起东西走出去。

“报告!”报务员走到范金茜面前:“钓鱼大队,要求进入无线电沉默!”

“无线电沉默!”范金茜笑哈哈的:“从现在开始起,我们只关注王老虎钓鱼的成绩……”

“哈哈哈”黄樵松手指头捣着黄白河:“你的,实话大大的不是!”

“我以**员人格保证,在你的身边,只有一个我!”黄白河哈哈大笑着。

“明明两个呗!”黄樵松竖起手指头。

“另一个,就是影子!”黄白河指指自己。

“行,你的狡猾带聪明!”黄樵松举起酒杯:“来,为愉快的合作干杯!”

飞机的的轰鸣声由远而近隆隆开来。黄樵松推开窗户。

“黄兄,你来欣赏一下我们的杰作吧!”黄樵松指指窗外:“无数黑色的鱼饵,正向目标飞去,皇鱼儿在劫难逃!”

日军派遣军华北空军作战指挥室里,下山琢磨中将依旧来回走动着,桥本信秀少将参谋长依旧愁眉苦脸地站着,这两个自称华北日军弃妇的将军,面对手无可调之兵的颓势,内心充满了焦虑。

“耻辱,耻辱,这是帝国的耻辱!”下山琢磨中将依旧敲着桌子:“名震华夏的神风飞行队,连一架制空的飞机都派不出!”

“没法子呀,我的将军!”桥本信秀依旧摇头,带着怨妇情绪诉苦:“第5航空军,担负着华北的制空,仅有的一百多架作战飞机,性能较差,无力与中、美空军所装备之性能优越、火力强大的新机种相抗衡呀!上去一架,就是被打下一架!这是派遣军司令部都明白的……”

“你知道么?天皇陛下特使的专列,今天就要过黄河了!”下山琢磨中将依旧强调道:“就是砸锅卖铁,你也要拼出几架来!”

“中将阁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桥本信秀依旧指着地图:“您是知道的,仅有的几架飞机,昨天刚刚做了诱饵,被派遣军司令部白白扔在西峡口!江南机场还有几架囫囵的,能调过来,也来不及!”

“眼睁睁人家在我们地盘上,人家横冲直闯?”下山琢磨中将依旧敲着桌子:“就连皇鱼回国,也不能保驾护航?”

“不,将军!”桥本信秀依旧指指窗外:“奉您命令,连夜修理了几架,还不知道能不能升空!”

“你呀,简直是拿天皇陛下特使的性命儿戏!”下山琢磨依旧嚎道:“看着皇鱼儿炮火中躲来躲去,我就想到了死……”

电话铃声响。“是,内山将军阁下,下山中将正在恭候您的电话……”桥本信秀接过,递给下山琢磨。

“是,司令官阁下!”下山琢磨中将接过,一边敬礼,一边看着桥本信秀:“是是,第5航空军,誓死捍卫帝国皇家空军仅有的脸面,将以全部兵力,协助您行动!”

“第5航空军还是蛮慷慨的!”内山英太郎放下电话,笑对佐佐木:“你的要求,我满足了!你务必保证,万无一失,全身而退!”

“是,司令官阁下!”佐佐木啪地一个敬礼:“佐佐木将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中将阁下,你怎么吹起……吹起糖人来……”未待下山琢磨中将放下电话,桥本信秀惊讶地问道。

“打肿脸还要充胖子呢!”下山琢磨中将放下电话,尴尬地笑着:“这样做也是为了帝国利益呀,咱总不能让陆军知道咱的底气,崩溃了作战意志!我们要让华北派遣军司令部知道,空城计,稻草人的大日本第五航空军,还是有用的!大不了,把咱最后一点废铜烂铁,豁出去……”

“对,咱也演场空城计,扎几个稻草人,保不准支那空军个个都是个傻子,咱就蒙混过关了!”桥本信秀笑道。

“鉴于西峡口大轰炸硝烟未落,懂得珍惜家什的支那空军,断不会贸然出击的!”下山琢磨中将的眼睛在地图上晃来晃去,指着登封:“在登封一线,摆上几个中看不中用的稻草人,做给支那空军及其情报人员看看;在铁路桥上,再摆上能飞能说话的四五架飞机,货真价实地盯着铁路大桥上空,就让我们使出浑身解数,赌一把吧!”

“愿天皇陛下保佑,保佑这场豪赌,我们有个全身而退的完美结局!”桥本信秀嘶哑着嗓子。

“战争么,拼的是实力,也是勇气!”下山琢磨中将指指脑袋:“当然,还有颗不服输智慧的脑瓜子!”

黄河铁路大桥两岸及桥中央,日军紧张地战备着,看着铁桥两端及其中间黑洞洞的高射炮口,守桥指挥官佐佐木还是紧张地摇摇头,神色庄重地凝视着西边的天空。

从夜幕走进晨曦的新乡城区,恐怖而又神秘。日本的铁路修理厂里,摆放着一辆辆被不同程度炸毁的火车头。每一个火车头都被厚厚的帐篷遮盖着。帐篷里,工人们正在紧张修理着。

工人甲坐下来歇息。日本军人就走过来。“干活去,偷懒的,死啦死啦的!”日军吼道。“太君,我都三天没合眼了,你就让我喘口气吧……”工人甲乞求道。

“火路的,没车头,”日本兵抡起枪托就砸:“你们通通的,死啦死啦的……”

“我实在干不动了!”工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随你死啦吧……”

“八格牙路!”日本兵一刺刀扎过去,工人甲血流如注,身子挣扎着。工友们愤怒地停下手中的工作。

“八格牙路!死啦死啦的……”日本兵拉动枪栓。监工闻讯赶来,对着日本兵又是作揖又是打躬,“太君,太君,你把人杀了,谁来干活?”

“他们的,良心大大的坏!”日本兵指着:“你的,处理的干活!”

“我说大伙儿,何必这样呢?”监工笑呵呵的:“大家都是**蛋的,何必要找石头的麻烦呢!”

“我们要做人!”工人们吼起来。

“谁不叫大家做人了?”监工走动着:“活不就急了点,早点干完,大家早点回家,这也是好事呀!”

工人们不再吭声,扭转身,慢腾腾地干着。几个日本兵,把工人甲的尸体拖出去,扔在万人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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