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特战日军用心险临绝战防出重拳

垭口上，密林里，迷失方向并和主力部队失去联系的国民党三十一集团军战防枪大队第一行动大队，在大队长黄润之指挥下，紧张地朝着枪声的方向运动。

“快！快！枪声就是命令，枪声就是娘亲！”黄润之吼叫着，黑夜里，战防炮队员们恨不得多生几条腿，在密林里滚爬着。

“快！退到垭口上……”李明姑喊道。两名游击队员跃身跳出去，人刚刚到垭口，就牺牲在鬼子的枪口下。

第二波敌人冲上来。战士们凭借着有利地势殊死抵抗着。

“不能和小鬼子在这里硬耗死撑！”瞬间的喘息里，闪出李明刚毅而又果断的身影：“草上飞，丁一枪，用生命和鲜血，为大家打开一条生路！”

“是！”“草上飞”和丁一枪抓起机枪应声跃起，烧红的枪管在掌心里滋滋冒烟。

崖下枪声忽地停下来。“各组保持高度警戒，哨兵前出侦察！”黄润之预感不祥，扶着一棵大树站着，果断地命令道。

“是！”哨兵应声前出。

“注意枪械销毁命令！”黄润之看着哨兵消失于夜幕的身影，命令道：“如有不测，我喊一二三，弹药和武器，通通销毁，人员分散隐蔽突围！”

黑暗中，没有人应声，拧开手榴弹后盖的丝丝声，交织着，蔓延着，和着山风野蛮的吼叫，颤栗着。

“草上飞”和丁一枪抓起机枪应声跃起，带领几名游击队员，借着树木和山石掩护，突击着。

“天梯，上！”丁一枪话音未落，无数灯光刷地闪过来，枪声顿时大作，两名游击队员不动声色倒下来，轰隆隆，跌进黑洞洞的涧底。

“呀……”“草上飞”子弹尖上跳着芭蕾舞……

第二波鬼子嗷嗷叫着冲上来。战士们凭借着有利地势殊死抵抗着。

“不行，不能和鬼子死耗！”李明姑看看四周，果断地：“一枪，你们走，我来掩护！”

“队长，天梯冲不上去！”“草上飞”满头大汗跑过来。

“想办法，草上飞！”李明姑反倒镇定着：“同志们，子弹不多了，节省着用，八百里伏牛山，到处都是打击鬼子最好的武器……”

“姐，你快走！”丁一枪爬到李明姑身边，一边射击，一边说。“我来掩护，你人生地不熟的……”

“地熟，才能把人带出去！”李明姑推开丁一枪，随即前出，回头吼道：“服从命令，快走！”

“大队长，我们还是不能去！”副大队长拦在面前：“战防枪，不是用来打蚊子的，打在蚊子身上，就如同拳头楔在棉花堆上，你说怎么打？”

“弟兄们，战防炮，吃硬不吃软，这我知道！”黄润之看着黑暗中张张刚毅的面孔，激动地：“可漫山遍野，都是馒头样大大小小的石头呀，这些都是死了的钢铁！”

“对呀，大队长说的对呀！”哨兵激动地叫起来：“战防炮，对着石头也咆哮呀！”

“弟兄们，我们已经深陷敌后，处于孤军绝境，随时执行着销毁战防枪的指令……”黄润之泪流满面：“难道我们不能为了中国人，打光所有的炮弹，视死如归……”

“大队长，你就下命令吧！”战士们纷纷摩拳擦掌。

“出发！拼光家业，砸成废铁！”黄润之一挥手，队员们幽灵般冲出树林。

李明姑前出到一块大青石后，就看到一名日军军曹佐藤高举着指挥刀探出头来，高喊着：“冲锋……”

“啪！”李明姑顺手一块青石拍过去。“冲锋啊……”日军军曹佐藤仰面倒下去。李明姑顺手接过空中跌落的王八盒子，乒乒乒，点射着。

“姐！”丁一枪摸上来。“你还不走！”李明姑吼起来。

“说好了我来掩护！”丁一枪把李明姑推到身后，就听到刷刷刷日军手雷的呼啸声，跃起来，眼疾手快，手扔脚踢，全部退回日军。

“轰轰轰……”日军进攻阵地上，硝烟四起，尘土石屑枯叶铺天盖地，小鬼子鬼哭狼嚎，山山岭岭都在呐喊助威。

日军进攻阵地上，一片狼藉。半空中，一只手电筒旋转着，光柱不周期地扫来扫去。“游击队火力不减呀！”佐藤揉着青一块紫一块明亮亮的光头，自言自语。

“照明炸弹呀！”士兵们喊起来。

“啊！又一件新式武器……”佐藤看过去，惊恐地后退着，脚底下一滑，就势卧倒，却窝在一只突兀的树桩上，只好自认倒霉，撅着屁股。

“啪！”手电筒砸在佐藤的屁股上，佐藤颤了一下：“啊……”“当……”手电筒被弹射出去，撞在石头上滚下来。

“完了完了……”佐藤蠕动着，想把光秃秃的头颅戳进硬邦邦的山地里。

“快！上天梯，冲垭口！”李明姑当机立断，抓着短暂机遇，借着战场上时明时暗的光线，迅速突击着。

“丁一枪，快！快1”

“来呀，小鬼子，爷爷就是一座山，愚公伯伯陪你玩！”丁一枪唱起来，左突右闪，肆无忌惮不顾一切地扔手榴弹，扔石头蛋：“垭口险，天梯远，我耍你个光明在眼前……”

“奶奶那个小脚，你个日本浪货！”佐藤蠕动着，想把光秃秃的头颅戳进硬邦邦的山地里，许久，才感觉到自己腮帮子，被照得通红，回过头来不由大怒，抓起手电筒，奋力抛出去。

众日军抬起头来，长长出了一口气，迅速重新有效组织着进攻。

“一枪，快上来！”李明姑喊道。丁一枪打完最后一发子弹，蹒跚地冲上垭口。“嗖……”手电筒呼啸着窜过来，丁一枪本能地躲闪着。

“快！上天梯，冲垭口！”李明姑紧张地喊起来。“快！把那个打不死的，拽下来！”佐藤咆哮着。

顷刻间，枪声大作，轰隆隆的爆炸声中，密集的手榴弹在手电筒亮光里，划出美丽的弧线，无数烟花凌空绽放着。

丁一枪三步并作两步，一个猴跳，就听“噗”一声，大腿喷血如柱，人晃晃悠悠歪在天梯上。

“一枪！”李明姑“草上飞”奋不顾身冲过来，一个握着丁一枪的左手四指，一个拽着右手衣袖。

“别管我，你们走！”丁一枪吼起来。

佐藤见状，挥动着指挥刀，众日军无不奋勇向前。“快！火力掩护……”李明姑一手拽着丁一枪的四指，一旁看着近在咫尺嗷嗷叫着冲上来的日军。敌我枪声大作，丝丝火花在丁一枪眼前闪烁着。

“一枪，坚持着！”李明姑鼓励着。

“嘶……”衣袖不堪重负断裂着。“丁一枪！”众人喊起来“丢开我！”丁一枪挣扎着咆哮着。“啊……”李明姑惨叫一声，丁一枪人就没了踪影。

“小日本，****你姥姥！”“草上飞”抓起枪，对着吼叫着冲上来的日本鬼子，突突着。三四个鬼子树叶般飘下去，涧底升腾着壮士扼腕般的叹息。

日军趁着游击队救人火力锐减，嗷嗷叫着冲上来。“支那兵，中国虫，踢一脚，哼三声！”佐藤挥动着指挥刀念念有词。一个日兵红着眼睛冲上来，两个受伤的游击队员迎上去。

三刀相应，日本兵一个用力，两个胳膊夹着枪杆，就把游击队员摔倒在地，径直走向悲伤欲绝的李明姑。

“呀……”“草上飞”一脚勾起一根长长腐朽的木棍，对着日军刺过去。“唰唰唰……”腐朽的木棍毁灭着，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草上飞！”众人不由捏了一把汗。“呀……”日军重心不稳，急急忙忙丢掉枪，抓着木棍平衡着。

“啊……”木棍中间裂开白生生的茬口，小鬼子吼叫着，跌进深渊。

“奶奶的，谁说朽木不可雕？”“草上飞”吼叫着捡起日军枪支，“啪啪”射击着，“子弹，子弹！快给我子弹！”“草上飞”吼叫着，不见动静，回头去看，只见周围战士纷纷搬起石头，砸向冲进垭口的日军。

“石馒头，砸狗肉……”战士小张唱起来，搬起石头砸下去。鬼哭狼嚎的日军躲闪着，还击着，日本鬼子急红了眼，拼命地爬上垭口

危急时候，几名国民党士兵抬着战防枪，飞过来。“对着石头，开炮！”黄润之果断地下命令。

“咣……咣……”国民党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垭口就扣动了扳机。战防炮砸在岩石上，轰然开花，土石四溅，硝烟弥漫，浓烟滚滚，尘土飞扬，血肉横飞，日本鬼子嚎叫着退下去。

“黄队长！黄队长！”战防枪跑过来：“丢了一发炮弹……”

“我的天，一发炮弹比命还重要！”黄润之扭头就走却回头道：“****的，长着肉头，看见冒尖的，就往石头上揍！”

“谁声音这么熟悉呀？”李明姑站起来望过去。

“还是这玩意，叫起来轰轰烈烈！”早就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的“草上飞”，羡慕地看着战防枪。

随辎重车队跟进的日军情报机关负责人梅机关，皱着眉头，看着黑夜里对面的战斗，当她听到“咣、咣、”两下炮响，看到对面土石四溅，硝烟弥漫，浓烟滚滚，尘土飞扬，日本鬼子嚎叫着退下去的场景，不由浑身颤了下。

“机关长，小心着凉！”梅机关的得力助手，佐藤焰媚地递过大衣：“您放心就是，前面有小佐藤盯着……”

“佐藤君，你嗅到了么？”梅机关推开大衣，转过身来：“那里的炮响，好奇怪呀！”

“对面是一群土八路……”佐藤笑道：“过一会，小佐藤，就会抬回一门土炮……”

“哈哈哈，佐藤君！”梅机关挪揄着：“作为特工和行动队长，你真的很底商！”

“机关长，情报显示，国民党一线作战部队，一夜间都土崩瓦解了……”佐藤尴尬地笑着。

“不，这就是那支来不及撤退的部队！”梅机关神秘地笑道：“你等着瞧吧，众里觅他千百度，那枪炮，却在灯火阑珊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战防炮！机关长，你是在说战防炮？”佐藤睁大眼睛：“难道我们苦苦追寻的目标，就在这里？”

“对！我刚刚清晰地，听到了它歌唱的声音……”梅机关走动着：“下面，就看行动大队了……”

“敝职明白！”佐藤打了个立正：“我向您保证，手到擒来！”

“我要的是人，是枪，更是技术！”梅机关板着指头数起来，严厉地：“一丝一毫，都不能少！”

“请机关长放心，行动大队明白自己的使命！”佐藤严肃地：“就是拼尽最后一个人，也不放过一只泥鳅，竭尽全力摧毁战车的克星，克隆他们的技术！”

游击队员和战防枪队员各自楚河汉界般站立着。“小鬼子，这次真让我们打晕了！”战防炮队员们兴高采烈的：“队长，这仗，打得真解气！”

“你们几个，明哨暗哨，警戒着，小心恶狗转过身来，咬人……”黄润之安排哨兵警戒着。

“是！岗哨已经撒了二里长……”战士们兴高采烈的。“放心，以后有揍****的机会！”黄润之握着拳头，走过来。

“去，找几个人下去，找丁一枪！”李明姑嘱咐两名游击队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熟悉的声音呀！”黄润之颤了下，夜幕里，一尊漂亮的女神，不由瞪大眼睛，看过去。

“回来！”李明姑走过去拍拍两人的肩膀，嘱咐道：“别光顾着找人，安全第一，千万要注意！”“没事，人就是人，鬼就是鬼！”两名游击队员点头闪出树林。

“明姑！”黄润之激动地喊起来，若饥若渴走过来。“是你，润之！”李明姑大吃一惊，却不知所措地站着。

“你让我找的好苦呀！”黄润之泪流满面地拥抱着李明姑。

“啊……”一群惊讶的人站着，紧张地看着，天上几颗并不耀眼的星星，拖着尾巴，滑进黑黝黝的山脊。

“我的天，刮民党抱着**，成何体统？”只“草上飞”的声音大了点，震落几颗沾满露水的星星：“竟敢明目睽睽之下，调戏女游击队长？”

李明姑推开黄润之。“想不到四年之后你我的相见，竟在这刀光剑影抵抗日寇的战场！”黄润之感叹着：“这是你我的缘分呀！”

“缘分！”李明姑淡淡不置可否的笑。“四年来，我无不梦寐以求……”黄润之泪爬眉梢。

“润之，你我的事，就此打着！”李明姑推开，郑重地。

“你……”黄润之有点委屈，正要说，却听到队员声声问道：“队长，别光顾着自己激动，给弟兄们介绍介绍呀……”

“弟兄们，这是我媳妇，你们嫂子！”黄润之高兴地。“嫂子好！”****弟兄们很是义气。

“弟兄们，你们误会了，我和黄队长，是老乡！”李明姑红着脸，推开黄润之：“看你，哪儿都瞎说……”

“哟，嫂子，别不好意思呀！你打鬼子是好手，可在黄队眼里头，那可是，金灿灿的软面条！”副队长喊起来：“弟兄们，来一个！”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弟兄们异口同声唱起来：“今日嫂明日娘，抱着孩发喜糖……”

“石头开花弹！石头开花弹！……”垭口下，无声惊恐的声音如风，吹拂着树叶哗啦啦响，惊恐失措的日本兵，从隐蔽处爬起来，纷纷后退着。

“八格，进攻！进攻！”小佐藤满头是血站起来，挥动着指挥刀：“土八路已钻进囚笼，天皇陛下的勇士们，大家再加一把劲儿，来了个就地歼灭，我们的交通运输补给线，往后就高枕无忧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垭口上，传来****弟兄们整齐的呼喊。

“听到了吧，你们听到了吧！这群棒槌，在准备后事呢！”小佐藤抽出指挥刀，吼道：“出击！”

“乒……乒……”远处，两颗信号弹腾空，撕裂着漆黑的夜空。

“信号弹，收兵的信号弹！”日本兵欢呼着。

“嗨！再有一个波次……”小佐藤摇摇头，无限懊悔地收起指挥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垭口。

信号弹腾空而起。****弟兄们和游击队纷纷趴下来，警惕地观察着垭口四周的动静。虫鸣声中，可以清晰地听倒鬼子拖着死者、扶着伤者回撤的声音。

“前出警戒！”李明姑果断命令。

“谁发的信号？谁发的信号……”日军辎重队长石原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兴师问罪。“是机关长的命令……”佐藤慢吞吞回答道。

“机关长，几个土八路，一块到手的肥肉……”石原走过去，摊着手不满地：“你可以一劳永逸，谁知却半途而废……”

“石原君，你有所不知！”梅机关转过身来，冰冷地：“从刚才的枪炮声中，我听到了战防枪……”

“战防炮？”石原顿了下，走动着，越发不满地地：“机关长，我知道您是肩负特殊使命的！可我也是主管辎重运输的！既然战防炮掌控在土八路手中，您有足够的信息，而我也有足够的兵力，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联手，围个水泄不通，一鼓作气……”

“石原君，梅机关考虑的是！”佐藤走过去，语气里偏向梅机关：“战防枪不是一般的武器……”

“这我知道，这是英美一种相当先进的武器……”石原君轻蔑地笑：“专用于毁伤装甲目标，在600米内可击穿6厘米厚的装甲，钻入车内后可杀伤乘员，毁坏机件，重量轻，一人可扛，两人可抬，转移方便，是我战车克星……”

“你明白就好！”佐藤笑起来：“既然是先进武器，也说明其极容易遭到人为破坏，支那蠢猪也不会任其落入我手，如猛烈的进攻陷游击队于绝境，你能保证，他们不执行枪械销毁命令，到那时，一堆废铁，对我大日本圣战，百害而无一利……”

“机关长，我明白！”石原笑起来：“请原谅我对您的不恭敬……”“你明白什么？”梅机关冷笑道。

“您希望悄悄接近，突然出击！”石原笑起来：“这样，**游击队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来不及，我这就把辎重护卫部队撤下来，你的猎狗去捉耗子吧……”

“哈哈哈……”梅机关狼笑着：“知我者，石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