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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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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在农村劳动的第一年

在农村劳动的第一年:1953年完小毕业后,正赶上运河决口和天上连着下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雨,沥落成灾,出门都是半人深的水。一因运河决口(宣惠河西岸是运河决口),和沥涝成灾(东岸是沥涝)造成家庭困难,二因年幼去南皮考中学没伴家长不放心,所以我放弃了考初中。过半月后我去姑家走亲听我同学许义星说:“小表叔你为什么不来考啊?”我说:“水深无伴,大人们不放心就没去”,他说:“怎么没伴啊,你村任国帧他来考了”。我听了以后十分生气,回家后立即找到任国帧问他:“你说上东北你叔那找工作不去考了,为什么去考不告诉我?”他欺骗说:“我早上临时拿的主意,没来的及告诉你”。实际上他学习不如我,虽然比我大几岁,考完小时他就没考上。当时上的油周高级民校,过一段后是因为他父亲当大夫和学校领导搞关系进的金庄完小,他没告诉我的原因就是因为嫉妒,他怕我考上他考不上脸上没面子,结果他还是没考上初中,后来去了东北。时过境迁,他回家后我们两家关系不错,还经常凑在一起吃饭,保持着友好关系。这个暑假的心情我十分不好,吃不好睡不着还经常和父母哭,父母一看没办法,答应我平时帮大人下地干农活和割草喂牛,下雨阴天可以在家复习,明年再去考。那年雨涝成灾,平地都是深水。我还记得用大簸箩当小船往家运从水里涝的瓜菜。当时我让杜梨树针扎了小腿一下,由于忙着上家收菜,加上没有治疗条件,结果长成了疮,越长面积越大,疼痛得很厉害但每天还在坚持干活。疼得没办法了,找到一个给别人看病的大夫给我看了一下说:“这个疮长的地方不好是虎口(实际是膝盖下右穴),闹不好要截腿”,当时把母亲和我都吓哭了,但大夫也没有治疗的好办法。过了一段时间找到碱郭村一个公办诊所的一个同学的父亲给我治疗,也没有好的办法,就是给上点消炎粉和配制的药膏,给贴上由两三天换一次到一个礼拜再到半月换一次。从七月份一直换到春节,三十晚上吃饺子才揭下膏药算是好了(现在腿上还留有鸡蛋大的伤疤)。当时的生活十分艰苦,我家还算不错,那年在家东柳洼种了七亩地的谷子,虽然水大但没全部淹死。割谷子时地里还有一脚面深的水,只好带着吃饭桌放在地里,把割得谷子放在吃饭桌上打捆后在撮再水地里,等水全部渗掉才拉家来。收成是七成粮食三成谷秕子,我全家就吃这些谷面饼子,吃的大人孩子都干燥,有时吃的受不了就叫煽车吹吹秕子或叫碾子碾一遍。记得那年地里坑里都是鱼,人们经常逮鱼吃这算改善生活,我也爱逮鱼,还和一个在我村常住的锔盆子锔碗的老张,去南皮县方子村逮鱼。那里满地是水,高粱地里都是鱼。由于水大,是各村湾、沟和河都通流了跑出来的鱼。虽然没逮到鱼但网我撒的很圆,因为我年纪小个头矮,得到了逮鱼人们的夸奖。当时那里一百多个网逮鱼,逮到的鱼都是七八斤重的或二三十斤厚子。

我还记得1952年我家盖了五间大北房,是砖八角、砖帽子、小钗子活盖成的。1951年每天放学回家我就将大人拉了一天的土往高处堆,满手血泡和老茧,五间房的土堆在一起像座小山丘,真得把我累怵了。刚住一年就赶上前面说的天上下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雨大涝,房后有个一人深的水位,当时砖帽子都掉下来了,下边房根也裂了很大纹,把我们全家人都吓坏了,我父亲和哥哥顶着雨打木桩,父亲边打边娘哎娘哎的嚎哭,我和一家人往裂纹里搬胚搬砖。我还记得将旧褥子旧被填到裂纹里,结果房屋没有倒塌,只是后大墙断了一个纹,原因是地基处理得好,是用碌碡打得夯。我哥嫂住东三间偏房,我和母亲在这个房里一直住到1974年,后来我搬到了在家后和我哥共同盖的五间新房里。分家时,我哥愿意住老房,就算给了他,其它零用物品在谁那里就算谁的,这就算分家了。一直到1988年我侄子在厂子当业务员挣了提成才扒了这个老房,重新盖了五间起脊大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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