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年时代

第三章青年时代

第一节不幸的第二次在农村劳动

1957年毕业后正赶上河北、山东两个省没有招生的学校，据说1956年扩招多了，1956年毕业的最不行的学生也考上了昌黎农校。到了9月份我班主任王文忠老师步行到我家告诉我，山东平原县招一个后师班，愿意叫我报考并和我家长做工作。我没有去考，一是家长不太同意，二是自己年轻也没有主意就这么算了，后来听说我班上徐慧林同学考上了，心里也有点不好过。不久村里就安排我当小队会计和代课教师。1957年是个丰收年，生活基本过的去，前任会计是我要好的同学任全意，他比我大一岁，听说他是这样被辞职的：一天生产队去赶集卖瓜，队上一个爱找事的社员说他吃私了两块钱。当天晚上就挨了一顿批评下台了。我接任后工作非常认真，平时跟社员们一块劳动，记工分、分粮食分果菜我都复写二联单。结果秋后一天，大队会计找我，说有人反映我账目不清，晚上要开群众会，让我从头到尾把账目公布于众。因为我心里有底，一点也没错地方，便欣然答应。当天晚上，召开了小队全体社员会议，我一条一条的将工分和分的东西公布于众。群众听完后没有一个说有差错，肇事的人哑口无言，从此社员和干部对我的信任度更高了。实际上我知道是推翻我同学的那个人和他的一个在大队当支部委员的叔父搞的，本意是这个人自己想当会计，因名声不好，大队没有安排他。由于我的工作出色，又当会计又代课又劳动，当时正值1957年反右派，有很多老师打成了右派，缺老师任课，乡校长辛培良老师就推荐我当正式教师。一因我在村里干的不错，二因个别村干部有私心，不愿意叫我出来，结果一天中午在支书脚门底下开会时，辛校长和我村主要干部吵了一大架，最终没让我去当教师。1957年年终，大队干部叫我辞去了小队会计职务，任大队现金实物保管员。那时是大队统一核算，这个职务比小队会计重要的多，全村的钱、粮、物都由我管着。1958年是******的一年，群众生活比较困难，县乡从东北运来上了冻的萝卜丝，卖给群众吃。“五风”（共产风、浮夸风、干部特殊风、强迫命令风、生产瞎指挥风）越刮越大，社员每户不再自己烧火做饭，大队在家西任家坟场临时搭了一个大窝棚给大家做饭，没粮食就用豆面和青青菜熬粥喝，实际上每个人都在挨着饿干活。那时我管着全村的粮食，粮食存在各户家闲屋里的囤里，我带着钥匙经常给各个小队发饲料也没有人偷粮食吃。大小队干部基本没什么特殊，副大队长穆青山没了抽烟钱，把我叫到办公室门楼的一边问：“咱有钱吗？我借支五块钱买烟抽”。他打了条我给他五块钱。1957年秋搞水利投资，让各家各户捐钱捐物，把捐的东西拿到集市上卖掉，给大队做收入。1958年我村也由旱田改稻田。1958年一月份（正是1957年阴历的年前）正值寒冬腊月，有一天起大早，我和副大队长任连义推着木头小车到东光赶集，卖集资的故衣。这天天特别冷，路上我们冻的实在没办法，就在卞庄车屋筒子（现在的车库）里暖和休息了一会，早晨八点到了东光。我们午饭是自己捎来的饼子，在茶馆里花了一角钱烩着吃的，来东光赶集补助是3角钱，剩2角还很高兴。到了1958年的7月份，我就考入了东光县连镇五一农业机械厂，当时我和大队会计交接，一分钱不错，大队会计陈宝顺高兴的说，玉珊你真行，从我当粮米干事到会计几任交接，没有一个人一分钱不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