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而立之年

第一节和德州纸绳厂的业务友好往来和孙世芳结下的深厚友谊

古人的而立之年是立业之年，我的而立之年是困惑、苦难和无奈的。城里的工作无辜被辞掉，想对村里的发展做贡献希望更是渺茫。1968年8月份回村后，村里也正在成立革委会，因我字写的好，革委会的牌子是我写的。1964年我组织的编竹篮子的副业村里还在搞着，而且搞的还不错。工厂有五六十个人，年终收入四个小队每队分红一千元，日工值三四毛钱。这时其他兄弟大队有搞纸绳的，收入挺好，大队干部任全义找到我说：“玉珊咱搞纸绳吧，你跑业务”，我答应了。当时陈桥村已经搞了起来，在他那里请来了一位木匠师傅，大约用了十几天做了一台脚蹬手工纸绳机。机子上一颗20MM粗、1。8M长的小铁轴是我从南皮机械厂找了初中同学孙福兴，在仓库里用鋸自己鋸下来，扛着回了家，那时他是革委会副主任。做好后陈桥村又借给了三百斤带着沥青边的卷烟纸下脚料做原料，派了两个大姑娘学着打。学会后必须自己找出路，购原料销纸绳。第一次出差是在燕台供销社开的介绍信，原本想去上海，据说上海有电缆厂卷电缆的牛皮纸边角料是打纸绳的好原料。开信时遇见了供销社业务员杨玉柯告诉我：“你不要去上海了，德州就有大纸绳厂，咱们附近吴定杆、张申、李方袍等村的纸绳厂原料都是从德州买的他厂下来的下脚料，那里的业务科长叫孙世芳，他为人不错，我给你写个信你到那里看看。”结果我拿着信就直接到了德州纸绳厂见到了孙世芳，年龄相仿一见如故，彼此产生了良好的印象，从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挚友，为我们纸绳厂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后来在纸绳断断续续的十几年的生产中，我们创造了全国同类产品第一。1984和1985两年我们年产量纸绳各达120吨，纸球达六十万个，占领了北京、山东、河北、山西等用纸绳包装的80%的市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改革开放后，党的总路线由阶级斗争为纲改成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我得到了解放才能将纸绳厂扩大的，后又搞了小五金和农业机械。由于忙于工作，直到2000年我去南方搞小型联合收割机市场调研，途经德州时，找到孙世芳原来在剪子股街住的老地方，看到了他的家属举丽华，她告诉我世芳去年就去世了，活着时经常提起想去看看我。他常去泊镇赶集卖鸽子，路过我这里时想下车，但他小脑萎缩智能减退怕迷糊回不来所以始终没有去成，并说：“他死的很快有点意想不到，有一天下午世芳在院子里玩，我去串门，一会回来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立刻把两个孩子找来，进行抢救，到了医院就不行了，因他有病我基本不离开他，就那天串了个门就出事了。”我听了后十分难过，互相诉说了一段情况后，我拿出一千元给她，含着泪水说：“太遗憾了，给世芳哥买点烧纸吧。”关于和德州纸绳厂及孙世芳的事在此回忆叙述一下：自1968年结识后，在工作上他给了我鼎力支持，不但给原料还帮助销纸绳，并帮助搞起了纸腰，在北京搞的聚乙烯醇。那时去北京出差，得有省革委的介绍信或有关系的旅馆，我跑北京他就帮助我安排住宿。第一次吃涮羊肉就是我们两个在前门大街西侧，一个小涮羊肉馆的二层楼上吃的，上边有两三个八仙桌。通过业务关系我们成了挚友，我每去德州出差他都和他家属在晚上给我包羊肉水饺吃。世芳是个高个子漂亮小伙，他的家属是厂医，长的很漂亮像电影明星，脾气也很好，夫妻俩特别般配令人羡慕，生有两个小子。因我常去德州，他那里的领导和职工我都混熟了，好像我成了他厂子的一员。他厂共有干部职工一百多人，绝大部分是女职工。那时布票很紧，工人没有工作服，我听后回来立刻向支部汇报，我想让每个队出十斤棉絮，让老婆儿们（指老年妇女）纺线织布给他们做围裙，表达他们对我们支持的谢意。支部同意了我的意见，不到一个月就把布织好了，我送到了他厂，每个人做了一件新围裙，工人们高兴的不得了。文革期间物资紧张他厂缺乏电灯棍、灯泡，我出差从沈阳托人买了几箱，专门坐火车送到他厂。那时车上人多不但没座位挤的人都不能动，水饭都没有。我一上车就找到列车员说了顿好话，怕灯泡挤坏，就将灯棍、灯泡放在列车员室里，我挤的没办法有时去厕所里站着。到了泊镇停车，有好多旅客跑下车去大湾里用手捧水喝，我坚持到德州后直接将东西送到他厂，顺便一按腿，发现站的腿都浮肿了，他们厂领导和科室人员看到和听说后都十分感动。我和他厂自1968年到1973年5年中，上至他们厂领导下至科室人员都请我到家吃过饭，我也常去车间转着玩，车间的女职工们我一去都问长问短。孙世芳家更是我常去吃饭的地方，我真像他们工厂的一员，关系处理的都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