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惑之年

四、和吉林省辉南县朝阳镇化工厂和朝阳镇中学的业务友好往来及和李怀溪结下的深厚情谊

朝阳镇是辉南县县城，化工厂是县办生产导火线雷管的小军工厂，朝阳镇中学是县办中学，他们的关系是中学校办工厂给化工厂加工卷导火线的牛皮纸，化工厂也自己加工生产，这两家加工下来的牛皮纸下脚料都是我们打纸绳的好原料。通过几年的业务往来我们都成了真心朋友和挚友。化工厂管业务的科长老高比我大几岁，大高个身材魁梧，业务熟悉，我们相处的非常好，用他家属的话说：“玉珊兄弟怎么回事呢？沧县老李一来背着半口袋花生米，提着一大桶香油，但老高从来没叫他在家吃过饭，给他的货也不如你多，质量也不如你的好，他也不大理睬他。可对你大不相同了，估量你快来了，他就把原料装好了麻袋，并且都是好货，并告诉我快去大街上买点羊肉，等玉珊兄弟来了包饺子吃。但是你捎来的东西就是三五斤花生米，两瓶子香油。”并开玩笑的说：“你是用什么办法迷住你高大哥的呢？你高大哥也不是傻瓜”，我听了后心里感觉又是实事又高兴，我说：“高大哥和大嫂看上小兄弟了呗，咱们有缘啊”。实际上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和老高通过业务的往来经常谈国事、论家常彼此互相尊重和敬佩，他曾和我说：“玉珊兄弟你没有那个机遇，实际上你比我思想境界高工作能力强”。

我和辉南县中学业务的往来主要是和校办工厂及李怀溪的往来。他曾经是辉南县第四中学的校长，和我相识时他在县第一中学负责校办工厂。我们走在一起一见如故，思想交融很深，可算我人生一知己也。他非常理解我关心国家大事和一心一意为搞好集体经济的思想抱负，当我在村里遇到打击和被遭贬的时候，我给他写了一封长信，倾吐了内心的冤情，他立即回了一封长信，从思想到理论实践上同情我劝导我、帮助我，讲到了战略和战术问题，客观和主观问题；当我重回工作岗位能为村里发展施展个人抱负时，我也给他写了长信，他也立即给我写了回信，为我的出山而高兴，鼓励我为村为民创好业创大业，至今他给我的来信我还留着。在工作上更是无私支持，他们校办工厂下来的纸绳下脚料根本就不卖别人，全部留给我们。我每次去他都晚上请我到他家吃小鸡炖蘑菇。平时他只要没什么会议，晚上我就到他家去吃饭聊天。我们在一起如同亲兄弟，经常深谈国事、家事、人间百态世事。他不但对我的工作上给以了鼎力支持，还在生活上给予了鼎力帮助，我家里用的三节柜、吃饭桌、椅子、切菜板、菜墩、风箱等木质家具都是他利用业余时间亲手给做的，并亲自给发来，有时回来还给我准备好大米、豆油捎回来。有业务往来时他曾到我家我厂来玩，当业务中断时他带着妻子妻妹和女儿出来旅游也来我家住过，我都热情地招待他们。出来旅游时，为了报恩我给了他二千元钱，他说什么也不要。前几年他去蚌阜看他的哥哥，说到我这里看看，因有事着急回家没能来到，我心里特别想念。近二年听说他得了中风，我总想去看看，至今也没实现，但每隔一个月我都打电话给他，和他及家人诉说想念之情，我想在有生之年尽快去东北看望他，了却心愿。1983年为了改变我们纸绳生产的机械化，我和他商议并写了协议书，主要内容就是他们校办工厂派技术人员去泊头麻袋厂看机械化打纸绳机和打球机，在他们校办工厂给我们定做四台二十四个头的机械化铁制纸绳机和八台打球机，我们给他们四千斤面粉和一千斤绿豆，解决春节教职员工的福利待遇。当时形势还不解放，在协议上着重写上了双方都是为了集体和大家的利益，没有个人的一点好处，如出现了问题都有双方领导集体负责承担责任。他们派来了一个姓任的校办工厂技术员，我领他去了泊头麻袋厂纸绳车间，偷着转了三五分钟就出来了，我问技术员：“你也没量也没画看明白了吗？”他说：“看明白了，我看的是原理不用量画”。确实这个人很能耐，回去就按时按质完成了（后来听说这个人开放后靠技术自己搞起了大工厂，成了大老板）。我为了督促和监管进度及质量在他走后派去了我们的土技术员班组长任玉石，一直在东北住了两、三个月，直到任务完成他才回来。那时正值冬天，我们为了发运面粉和绿豆，每天派一人骑自行车巡回东光、霞口、泊头车站发货。为什么巡回呢？因为当时形势不允许向外多发面粉绿豆，所以只好三天在一个车站发一次货。我们的任务就是这样完成的，冬天雪不断，路都是冰雪，发货人任瑞枝经常用大铁驴自行车驮着两袋面一袋绿豆，摔倒在雪道上，这个人忠心耿耿、兢兢业业没有私心杂念，后来他是我们工厂的短途采购业务员，每天跑泊镇、南皮采购小工具和标准件。我给他计算过他的骑车路程大约能绕地球转一圈。在经济上他也很清白，没有什么舞弊行为，为此我在全厂树立了他是革命老黄牛的榜样。四台纸绳机和八台打球机，每台都是用大木制包装箱从火车上发慢件过来的，每个包装箱大约长五六米，宽三四米，像间大房子。由于运输装卸不够稳妥加之机器框架都是三角铁结构焊接的，打绳机运到工厂就有点走形，我们本厂技术人员修理不了，我就请了外地李家安村搞小五金的能手李智升和本乡乡办五金厂郭永图及大柴村五金厂的技术员柴德恒等六、七个小有名气的能工巧匠，分台包干修理调整了大概三天，基本能够使用了。工人操作由生到熟练，由原来一人操作八个头逐渐增加十六个头到二十四个头，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产品产量和产品质量都达到了国内同行业领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