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惑之年

四、盖厂房所遇到的困难

因生产形势逐年发展，原小队饲养牲畜的几间破屋子已不适应发展的需要了，计划在家东三队大场里盖新厂房，占地五亩，盖厂房、办公室、门卫二十间。我和两个小队长找到支部，支部不管，我就和大家决定不管咱就干。这时麦场里麦秸垛几十个，我们通过大喇叭宣传和个别做工作，大部分社员都通情达理将麦秸挪走，有极少数和支部好的人不挪。我一看成了极少数就发动全厂职工用杈将麦秸端到大道边上，用砖头压上一张大白纸条，说明这是谁的，就这么开的工。当时计算盖这些厂房需要资金四五万元，由于工厂生产形势好，流动资金抽不出来，我便去向公社的信用社贷款。信用社主任郑喜顺是我的同学，他说：“你哪能贷款啊？你也不是支书你也不是干部，我负不了这个责任”，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理解了。回来后反复琢磨合算考虑自己工厂的家底和明年的生产形势，如果生产一百二十吨，就能赚上七八万元。为此决定高息集资，和社员们定协议，二分钱的利息五年本利平。将办法用大红纸贴在大队办公室的外墙面上，两天时间就集资了五万元，有几百的有上千的，有一个一万的，当时我非常高兴，这是社员对我的最大支持和信任，结果厂房顺利建成。1984年生产形势非常好，实现了预期目标，生产纸绳一百二十吨，纯利润八万元。当时，第一、手中有了钱，想还债；第二、怕今后生产形势不好还不了债。为此我决定还债是上策，为了让社员能够理解，我决定把实际用了一年半的钱，按一年零九个月给付利息，大家也都很高兴。有一个万元户和支书好，认为吃了亏有意见，听说偷偷的去沧州告状，我也不知道他去的什么地方。听说接待的人对他讲，历史上有欠债不还钱而告状的，没有听说还钱不要而告状的，他没办法了回来后领走了本息。

五、喜遇二建公司经理霍希普给予的理解和支持

正当我想筹建厂房时，沧州日报头版刊登了二建公司霍希普经理的先进事迹和他的工作照。看到后我很高兴，正愁找不到建筑队。我立刻拿着报纸直接找到了霍经理，说明来意和集资建厂的想法，他听后很高兴，并说：“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再为集体搞副业的了，都想个人发财，没有为大家的，何况你不是干部也不是党员，你这种为大家的精神我必须支持”，并说：“我先盖你后给钱，明天我亲自去你村看地方”，到了明天他亲自来了，说：“我这是第一次下乡干活，在北京有工程”，并看了我的集资广告，对我的做法大加赞赏。几天后他就派来了建筑队，我安排住在了于桥乡卫生院几间闲置的房子里，吃饭就在乡卫生院对过自己工厂开的桃园春小饭馆里。这个小饭馆是于桥乡第一个小饭馆，当时，公社书记赵志刚和我说：“玉珊你爱干事，你在咱乡驻地开个小饭馆，解决乡里来客人的吃饭问题和来卖盆卖碗的吃饭问题”。为了让建筑队能吃上家常热饭，我从家里推了五十斤玉米面，叫大家早晚能喝上玉米粥。建筑队的同志们思想进步，工作也积极，起早贪黑。天短时中午有时不回家吃饭，晚上干到天黑看不见东西了才散。我也经常陪着建筑队的同志们天黑一块散工，工人们为我的为人和工作精神感动了。十六万砖盖了二十间房，没浪费一块砖，没扔一粒沙子，砖墙面外砌的墙缝从下到上成一条线，里面也很平整，村里老百姓和过往行人都为这个质量叫好。在盖房过程中，我厂拖拉机手在二建要了一个扁担，我听说后叫他给二建交了五元钱，从此我和霍经理结下了要好的朋友关系。1983年秋冬盖的房到1986年我厂建五金厂，又盖了十几间厂房、车库，还是请霍经理的建筑公司派建筑队给盖的。这时我儿子大了，便也叫建筑队盖了五间大北房，同时开工，同时收工，竣工后我和会计穆庆海去结算。二建书记侯宝珍偷和会计说：“庆海你应该会办事，将厂房和玉珊的房的结算费用钩干钩干”，意思是说将我的费用叫工厂摊点，庆海说：“你不知道玉珊的脾气，上次盖房他罚了司机五元的扁担钱，这次他为了公私分明，他家檩条都是叫我从外面单独买的。管了包子吃让我们扛的，累的我们不轻，工时都叫我记得清清楚楚。他一个钉子不沾，用的柴油都向厂子交了钱。你要向他说这事，他能和你急了”，为此侯宝珍的意思让会计拒绝了。我自己花了一千八百元的工钱和工厂没有任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