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继续捉弄
“你的职业……呃，和什么有关呀？”我问。
“喵喵喵喵……”他喵了半天，才吐出了几个我能听懂的字：女人，睡，好讨厌啊，XXOO，贼。
哦，明白了，原来yin贼也是一种职业。
“兄弟，看在俺们四同道中银地份上，俺给你打个折……”喂喂，谁跟你同道中人？
由于口音问题，我还是转述一下他的话吧。这500张符分别是风水火地雷的攻击符，虽然是一次性的，但攻击力不算太弱，他卖给别人3银一张，因为有缘，现在打算1银一张卖给我。
“那真是谢谢了。”我摸出1金，买了500张符。这东西对于我这个攻击无能的人来说是很好用的。
“对了，你刚才地那技能，替俺画几张吧？”他拿出一叠空的符。
他已经给了我这么大的便宜，帮他画几张也没什么关系了。
于是我便拿出技能书，在一边一笔一划地描。不停地画了十来张后，忽然局的头晕目眩。那贼这才告诉我说，画符要消耗施展技能的二分之一能力值。比如如果是雷咒则要消耗12点灵力值，但如果是制作雷符，无论制作成功还是失败，画一张雷符需要消耗6点灵力值，符的使用者也要消费6点灵力值。这样算起来一共12点灵力。
“喵的，你怎么不早说？”我埋怨着。我的技能，那些辅助的技能可是通过精神力来施展的，精神力用完了可是会被强制下线的！
“嘿嘿，俺以为你早就知道啊。”
由于口音问题，以下由我转述。他说他的朋友找他练级去了，看到我给他花了十几张符的份上，他送了我几十张价值十几银的空白符，不用跟他客气。言罢，他抄上行李，摆摆手，趾高气扬地走了。
我将那些符装进口袋，又回到了练舞场。当我回到练舞场的时候，那儿已经人去楼空了。
“玉儿。”我对着手上的戒指喊道，“你们在哪儿？”
这个戒指是宠物通讯器，听说有人投诉没拴好的小猪小狗满街跑影响市容，于是第二天更新的时候就冒出来一个戒指，有了它可以管理一批宠物，也可以对宠物进行召唤。下线时会将宠物自动锁定，当然，像玉儿这类的情况，这个戒指就没什么作用了，最多充当通讯器。难怪那时候约好去打个鬼竹子作为宠物的，但打了老半天却没达到，原来那时候只能捉1只宠物呢。话说，天蓬他一定早就知道了这事，却偏偏不告诉我们。
“我在小蕾的副本里，**姐也在。”她的声音传来。
“什么呀，你们怎么都去那儿了，我还想进副本呢。”我嘟囔着。每个玩家都有自己的独自副本，别人的副本据说是不能进的。
“这里的情况很复杂，你去大叔的屋里歇会儿吧。”她言罢，不由分说地切断了联络。
情况复杂？有什么情况？我只好怏怏地呼叫天蓬。天蓬二话没说便将我领到了他的小窝。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话一点都没错，如今我算是见识到了。
碧竹苍苍，风迎面袭来，带来了唯有竹子才有的清香。
穿过竹林，我来到了小屋门口，那个原本瞌睡的狗忽然竖起耳朵，然后跳起来对我大叫。它咧开嘴，露出蜡黄的大牙，牙齿尖尖的，似乎很锋利，嘴边留着口水，对我咆哮着。我正觉得奇怪，迈了一步踏进小屋，那只狗忽然就朝我扑来。
娘啊！我能清晰地看到它满嘴的牙，被它这么一吞，我是不是要回到蒸笼上重新复活一次呀？我一手捂着脑袋，一手举着魂断乱挥一气，于是忽然问到了熟悉的幽香，只听得她淡淡地念道：“束缚。”
当我睁开眼，那只狗居然就停在了半空。我能确定没有可见的支点，而那只狗也没有改变原先的浮力。不知道看到这现象，牛顿会不会吐血。我淡定地回头望着身边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子。
“影、影尊，早、早上好……”我淡定地打招呼。
“稀客。”天蓬许是听到了狗吠，出来迎客。
影尊女扮男装，一身潇洒的才子装扮，展开折扇，煽了几下。我就觉得满鼻都是她身上的那幽香，几乎完全覆盖了竹子的味道了。“不欢迎吗？”她定定立着，遥遥望着天蓬。
“请进。”天蓬侧了侧身，以往那种憨态可掬的笑容，这次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要让天蓬面无表情，或许真的是一件难事呢。我跟着影尊进了六月轩。
就向上次为我向导一样，天蓬带着影参观了整个六月轩，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当影尊提起的时候才稍微一提，不然，就是沉闷的沉默。
周围的灯光被调试成了柔和的昏暗，被设置成一阵一阵的波纹。
点点烛火，悠然地明亮，然后再缓缓熄灭。侧耳倾听，居然依稀能听到海潮起伏的波澜，好似有大风卷起汹涌潮水，拍打在礁石以及悬崖的沿岸。
影尊似乎一点也不为这种艺术效果惊讶，反而转向了另一个话题。至此，沉默被完全打破。
“造物主大人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附身在他的身上吗？”影尊合拢折扇，双手背在身后。只是微微一仰头，有古时的才子服装衬着，尽管是女扮男装，但一种霸气却暗暗散发了开去。
“附身？！”我惊叹。难怪刚才那只狗朝我扑来，而上次我来的时候它明明是在昏睡。
“影姑娘肯说？”天蓬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
“素儿和玉丫头去蒂洛的后宫了，我一个人闲的无聊，可偏偏这个傻徒儿就是不来看我，我只好自己出来了。”影尊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你本来就没有被限制在副本里，这好像和附身没有关系吧。”天蓬沉着脸。
“他先跟着无心跑到了竞技场，想见义勇为，但他分明是没什么力量的，所以我就只好附身帮了帮他。后来，他又遇到一个骗子买了一堆垃圾的咒符，还想把本门秘诀透露出去，本尊只好再次附身在他的身上，在他画符的时候偷偷多改了几个小地方。”影尊打开折扇，朝自己扇了几下，髻下的碎发随风而动，更显得英姿飒爽。
“骗子？”天蓬表示不解。
“同问。”我也疑惑。
“本尊虽然不是涟漪界的人，但在副本呆多了，也稍微了解到这里的副职系统了。明明有制符师这类副职的，一张白符只用1铜，而他却说几十张的白符要十几银。”影尊看到我郁闷的表情，嘴角泛起笑意，“同样的，要知道同小蕾姑娘这样职业大有人在，他们本就是以此攻击的，五行符的制作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同样是可以练习招术的熟练度并且获得经验，画符这样不会受到实质损伤的行为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影尊的笑意更浓了，“所以，听说有很卡片，以及以法术攻击的人常常积累了满满一个仓库的符，而且送人还没人要呢。”她说完最后一句，笑地看着我。
她看着我的脸色从煞白变成通红，再由通红变成漆黑。
天蓬“噗嗤”一声开始大笑。
“呜呜，我花了一金买了五百张符。”我怨念地在地上画圈圈。
之后的大半天，我都一脸囧样蜷缩在角落里画圈圈，而影尊则很欢乐地由天蓬引着参观六月轩。
“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我记得上次有人说，她的面部表情很典型地说明她想掩饰自己没长门牙。”影尊和天蓬蹲在地上一起抬头仰视着这幅比人还高的画。我则跟在他们后面诅咒着那个骗子。
天蓬用手托着肥肥的双下巴，道：“我更喜欢那个‘吃了苯氨基亚胺’的说法，那样听起来比较科幻。”苯氨基亚胺这种物质在巧克力中存在。
影尊扭头无语地说：“那个年代应该还没有巧克力吧。”
天蓬郑重地说：“因为没有巧克力，所以科幻。”
影尊吸了口气，道：“我倒是觉得达芬奇画画的时候饿了。”
天蓬问：“怎么说？”
“你看蒙娜丽莎肥肥的脸，好像糯米团子呀……”影尊伸出一根手指，抵着嘴角，露出卡哇伊的像小宝宝似的对食物的向往。
天蓬摸了摸乱蓬蓬的头发，站起来，凑到面前仔细打量着画，这样看了很久。
影尊也站起来，一挥手变出一盒糯米团子开始啃起来。
天蓬打量了很久，扭头露出了一个蒙娜丽莎般的微笑，点点头表示同意。
天蓬又在他家后院增设了一个很大的池子。待浏览了一圈后，我们围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看着池子里的水波荡漾，吃着影尊变出来的糯米团子。
“这团子的味道好奇特，而且感觉每咬一口，都能吃出不同的味道。”我细细咀嚼着。
“是借用了你那多味爆米花的灵感。”影尊手托腮，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景致。
茂林修竹，竹叶交错着倾斜在碧绿竹影间，阳光飘飘然地洒下来，透过那交叠的竹叶的缝隙，落到地上，形成一个个交叠的金色光圈。风婆娑，竹叶沙沙作响，带着夏日特有的况味，夹杂着影尊身上那淡淡的幽香，我沉浸在这静谧而又安逸的环境中。
风起，池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点点鳞色，那一圈一圈的金色涟漪，好似有神龙潜伏在池底，又宛若美人鱼的娇尾随着微风细浪一起一伏。
我对着池水发了会儿呆，天蓬正眯着眼细细地品位着那团子的味道。影尊则望着竹影，仿佛在沉思些什么。忽然，她转过头看着我。我被她这么一盯，我一不小心把一整个团子咽了下去。
“你姓‘小’名‘受’？”
“咳咳！”
天蓬疑惑地望了我一眼：“哦，阿飞兄弟你改名了？”
“咳咳咳咳！！”我觉得我的脸一定已经涨成猪肝色的了。
影尊似乎发现了我的异状，随手变出了一杯透明但隐约泛着蓝光的冰饮，递给我。
我接过后，一饮而尽。“呼呼，谢谢。”忽然觉得回味有点奇怪，于是忙问，“这是什么？”
“圣界特产的果子提炼调味而成的，名字叫‘涟漪’。”
这样啊……呃……不对！刚才的问题很严重！
“我不是小受！”我大声抗议。
天蓬“嘿嘿嘿嘿”阴阴地笑。
影尊则一脸兴意阑珊地说：“‘飞过的侠客’这名字还没‘小受’念得顺。”
我默然，天蓬则继续发出“嘿嘿”的笑声。
“说起来，你这身衣服的副产品有用过么？”她又随手变出了杯如同刚才一样的饮料‘涟漪’。
“副产品？”我木然地摇头。
“就是‘改头换面’这个特别的技能。”影尊手托腮，对我表示很无语。
“没有用过，不会用。”我依旧木然地摇头。
影尊叹了口气道：“你的技能均是耗费精神力的，而这技能需要的灵力即使你开一整天‘改头换面’的状态也不会消耗完。”
嗯嗯？这MS和当初玉儿跟我说的不一样，我疑惑地望着她。却发现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好吧，我知道你会读心术……悲剧……但是，这真的不一样嘛。我抬头怨念地望着她，就差对手指了。
她将手缩在云袖里，掩着嘴道：“你试试吧。念‘改头换面——蒂洛’。”
根据我的惊讶，她把手缩在袖子里然后掩着嘴这个动作，意味着她要开始作弄人？我刚想完这句话，忽然一个团子朝我额头砸来。只见到眼前一团白白的东西……哦……正中眉心。天蓬在一边，对于我们这种莫名奇妙的举动感到非常费解，但看在影尊的V5霸气的份上，他也没插手替我声讨。
呜呜……无奈我只好依言照做。
只觉得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斥了全身，忽然觉得，身体的某些个角落正逐渐发生变化，我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原本粗糙的手正变得光滑洁白，连手指也渐渐变得修长。待一切变化完成后，我忽然觉得，我似乎又高了几分。
“哇——”天蓬忽然很惊讶。
“呵。”影尊淡淡一笑，抿了口“涟漪”。
“发生什么事了？”我木然地问，“干吗都看着我？”
“‘改头换面’的状态，原来如此。”影尊掩着嘴，道，“你去池子边看看自己的模样吧。莫要太吃惊了。”
于是我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池子边，不理会天蓬的怪笑。
“哇塞！”池子里赫然映着……天啊，这张脸，是蒂洛的脸。噢噢噢噢！改头换面V5啊V5！
“那，可以换成玩家的么？”我回头问。忽然发现声音也变的有魅力，蒂洛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却充满了一种霸主的威严。但那两人一个只顾着自己喝饮料，一个则在一边咀嚼团子，根本无视我。
于是，我只好自己试试了。“改头换面——哈蕾彗星！”于是小蕾穿着一袭红衣映在水池里。嘿嘿，好强大啊，如果看不出玩家资料的话，只要模仿的像根本就无法区分。
“改头换面——**！”白衣飘飘，我伸手摸了摸头发，**的脸细看也是这么精致。我忽然心血来潮地对着水池扮鬼脸。哈哈，太搞笑了。
忽然听到背后**阴阴的声音传来：“你给我滚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