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含汀然雪
我拉着瑄儿,按照天蓬画了一半的地图,成功地来到了这个我从未关注过得地方。游戏中的水坝在一周前有一个清理,许多小的水坝相继关闭,而眼前这个看起来虽然寒碜,但一砖一瓦都安置地恰到好处。这或许也是它在众多怪物攻击的波澜之下,安然无恙的原因。
“听然雪妹妹说,她是里面的长老,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刘阿斗似的人物?”
瑄儿斜眼看着我:“你再叫然雪妹妹我就跟乌鸦私奔。”
火凤最后被瑄儿带了出来,但并没有作为宠物,他现在只能以乌鸦状的形态出现,而且攻击力弱的惊人,对他打个喷嚏就能把它吓死。他自己说,把他放在火里烤四天就能恢复红色,但具体的攻击力要看他吃什么。我勒个去,就知道不能招惹他,分明是梦幻涟漪来骗钱的,我就从没看过梦幻涟漪里的竹子有竹石。
“他又不能飞,你们能私奔到哪儿去?”我摆摆手,说起来,自从气过她之后,她好像变得越来越叛逆了?
或许是因为有生人靠近,守护水坝的人从塔上问:“下面的兄弟是谁?有什么事吗?”
“我找然雪妹妹的,给她送火凤的毛。”我喊。
“好的,我去问一声。”
呃,小小一个水坝有必要这么隐蔽么?
“开门。”一个耳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咦?”
“咦?”我惊讶,“你不是那个杀鸟怪人吗?”
少年斜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往里走。我和瑄儿顺便跟着他进去了。
“你进来干吗?”他斜眼。
“找然雪。”我亦斜眼。
“她问你买凤凰毛?”他斜眼。
“关你什么事?”我继续斜眼。
“哼。”少年进了坝主和长老的议事厅。
刚才在奇域寒潭之下的洞穴里遇到了少年,那时时间紧迫,并没有仔细打量他。现在歇下来,才发现,尽管然雪对这个少年的评价不高,但从他的身手、果敢上可以看出,他的水坝屹立不倒,或许还真不是运气使然。只是不知道他和然雪到底有什么过节。
不过一会儿,我们被热情地迎了进去。
在打火凤之前,我和瑄儿在冰天雪地中遇到了然雪,幸好她穿着红衣,被厚厚的雪覆盖着,却还是露出了一点红。这才让眼尖的瑄儿发现了她的所在。奇域寒潭处于雪原深处,在遇见火凤之前便是一脚一个坑地踩在雪地里,天空下着雪,风速并不稳定,白茫茫的一片。因为之前听说过雪盲这种病的存在,所以拿了几块玻璃制作了临时护目镜以防紫外线,一路走着倒也相安无事。除了遇到然雪,别的经历真是无趣地不愿多提,旅程中常顾着瑄儿,又因为从入口到终点只走了十分钟不到的路程,便也没什么“人类渺小”之类的人生感悟。同时,我一直挺奇怪的,为什么这片雪原没有见到除了火凤之外的任何怪。
然雪回了水坝,便将红衣换下,换了件粉红色的可爱汉服。我见到他时她正在和另一个穿着淡黄色汉服的姑娘聊着,举手投足之间,两位姑娘的萌气质展露无遗。然雪见到了少年,只当做没看见,见我来了,“咦”了一声,欢乐地跑过来:“大哥哥,你居然真的找来了!”
“是啊,我是来给你送火凤之羽的。”我拿出了一根红得似火焰般的羽毛。
“我已经帮你找了,你为什么还要这外人去找?”少年皱眉,显然对我这个凭空冒出来并以火凤之羽来接近然雪的人表示异常反感。
“那你找到了吗?”然雪瞬间变为凶神恶煞的模样。
那少年黑着脸不说话。
然雪转头恢复可爱状,对我说:“但是一根不够……我是用来做衣服的。”
瑄儿在身边偷偷地从口袋里提出小黑乌鸦,乌鸦喷了个烟圈,瑄儿叹了口气。
“要几根?”
“六十……”
“呃?这么多?”
“偃星邀月袍的前摆、两侧各十根,在后摆和前襟的地方要十五根,还有零星的装饰要十根。”
我和瑄儿对望一眼,问她:“你要做偃星邀月袍?”
然雪点头。
我拿出了图纸皱眉,我明明记得这上面总共是要50根的。按照然雪的说法,她明显在后摆和前襟的地方要花更多的材料。
先前和然雪说话的姑娘眼尖,看到了我手上的设计图,便惊喜的说:“哎?雪妹,你看这大哥也要做偃星邀月袍,好巧!”
事后得知,这姑娘叫永痕记忆,和然雪是好姐妹,她常常替然雪收集各种材料。
我打量了那姑娘一眼,并没感受到生或无的能量波动,也没有精灵的祝福。
“是谁要做这衣服?”瑄儿见我不语,便替我问。
“是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然雪比划。
“一个大冰块。”少年补充。
“不许这样说矜幽姐,她人可好了。”永恒记忆扮鬼脸。
我扶额:“矜幽她给的图要六十根?”
“是啊,之前的姐姐给的图是男式的,可矜幽姐是女的,当然要拔花纹改改,前襟和后摆雅瑶加长啦。”她在自己胸前比划。
“平的,比划什么劲。”少年在旁吐槽。
轩辕然雪双眼一瞪,小嘴一嘟,扑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他只闪避却不还手,于是终是被然雪欺负地很惨。我和瑄儿在一旁看,之间永痕妹子也笑吟吟地看戏,显然只有然雪对此还毫不知情。
这少年显然对轩辕然雪有着强烈的好感,但然雪没有察觉,他在然雪面前没有一点凶性,才被她误认为是懦弱之辈。然雪阅历不深,并没有想过自己已经跳入一个情局之中,更不会想到要看他的另一面,而少年也于蓝翎一般大,自然不会对此有更多的手段,只是本能地想守护着她。
就在这情局之中,极少有人能看透它。当年和芷芸在一起的时候迷惘过,与玉儿在一起的时候迷惘过,而现在,我扔在某些情况下,不知该如何对待瑄儿才能不留下遗憾。
只是,有过以往的经历,让我的人性越来越少。
明白他们的羁绊之后,瑄儿偷偷问含汀,这个水坝的坝主,确认他的心意,他回看了我们一眼,面红耳赤地下线了。我在背后笑瑄儿说她太直接了,她嘟着嘴反问我怎么才能间接。我挽着她的手,笑而不语。
我们走在回天蓬的水坝的路上,解除对天蓬的通讯屏蔽后,天蓬的信息一条条地发来,求我将图还给他,千万别落到别人的手里。我还过去的时候,天蓬仍在寻找着最近似的摸你路线。看着满屋子的稿子和头发都快白没的天蓬,终究觉得不告而取有点过火了,但他却没有责备我。见他如此烦心,我便和他一起开始摸索规律。
最近和天蓬的联络不多,每次见他他都在忙,梦幻涟漪是他的事业,更有他所执着的思想在。最近游戏里的事情比较多,他也就无暇顾及到我。其实我本来也不用他来顾及的。
瑄儿不懂计算这个,在一边端茶送水,但说到可能使城市运动的原因,瑄儿到有她自己的见解。
“本来是一潭平静的水,现在能量不稳了,就会产生漩涡。”瑄儿比划着。
“嗯,就会有一圈圈的,而城市就像叶子一样在上面浮动,这个是天蓬大哥现在想到的。但是尤其是水坝这种能量防御指数较低的建筑物的浮动规律好像有部分的偏移。”
“但是……若将能量看做是一种波一样的物质的话,不是会有干涉衍射吗?如此,能量就会有重叠和空缺。这里的能量看似已经被拦截了,但能量可以在更后面一点的地方突然地加大。”
经过瑄儿一提,我和天蓬商议之后的确是掌握了更多的规律。但仍然有少数不明所以的偏差,至少初步验证下来是这样的。天蓬于是又跑出去等着预计中的怪物出现,我将东西叠好,又和瑄儿在周围布了些小结界——既然要保护,就认真地保护起来吧。
矜幽在深夜伤痕累累地出现了,她一个人,又收集得最多,我便热情地拥抱她,她嘴上喊着放开,但似乎已无力阻止我。见瑄儿在一边嘟着嘴,玩笑也开够了,我便协助矜幽恢复。恢复得差不多了,瑄儿忽然奇怪地下线了。呃……这丫头不会又吃醋了吧?我尴尬地看了矜幽一眼。
我下线,见到瑄儿坐在床头,眯着眼,不知在做什么。
“怎么了?”我摸摸她的头。
她朝我一靠,“饿了,又困的不想吃东西。”
“喂,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我把她抱在怀里,猛然发现她重了不少,身体比以前要丰腴了。
“傀儡是没有创造力的,那碎影比傀儡优越在什么地方?”
瑄儿想了想,说:“傀儡和碎影同是被创造出来的,但再高级的傀儡也不能算生物,因为主人必须牵着线,而碎影,是可以完全脱离控制的。”
“这样啊……”我问,“那碎影岂不是等同于他主人的孩子?”
“不一样啦,古时候有碎影和他主人成亲生子的。”瑄儿抱着肚子,“在叫啊,有听到没?”
我低头听了一会儿,“真的有……那我去炒蛋给你吃!”
“我想吃……肉?”瑄儿咬着手指,“又不想吃肉……”
“我去给你做,你等半个小时,别睡着了。”我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炒青菜、蒸蛋、煎牛排……
以前一个人打工挣钱的时候,任何东西都要自己来,自从回家之后,父母现在明白了我现在的难处,特意留给我私人的空间。并躲到国外养老去了,据天蓬今天告诉我,我的父母已经成了天蓬的水坝的成员,但他们上线的时候不多,天蓬那天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网上和国际客户洽谈一笔生意。老爸觉得,我虽然脑子动得快,却因为心不够狠,不适合经商,就给我留了我股份,让我这样混吃等死,而公司的继承人他会另行安排的。
总觉得最近瑄儿精神不济,尽管对我是显得愈发刁钻,这些东西做起来不复杂,脂肪相对蛋白质的含量较低,太油的瑄儿可不吃。
我端着盘子进了房间,看见瑄儿抱着肚子在床上睡意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