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赵卫龙的困扰

邓疯子可能是被刘明帆给打服了，我们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周他也没来报仇。虽然我没等到邓疯子，可是另一个人却主动找上了我，这个人就是我大哥赵卫龙。

我跟赵卫龙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他突然无缘无故的跑到学校来找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老弟啊，申屠杰他们跟你最近关系怎么样？”我跟赵卫龙闲聊了一会儿，他才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

我被问的有点糊涂了，好好的为什么要问我跟申屠杰最近怎么样呢？我笑笑对我哥说，挺好的啊，他们在学校挺照顾我的。

听了我的话赵卫龙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说着话还笑了一下。

我彻底被弄糊涂了，他干嘛好端端的来打听我跟申屠杰的关系来呢？看他不打算再往下说什么了，我只好主动问，哥申屠杰是有什么问题么？

赵卫龙还是温和的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我前两天把申屠杰他们几个人在你们学校做老师的事告诉我爸了，他听了之后特意关照我要留心申屠杰，所以我今天放假就来问问你申屠杰的事。

我大爷让我哥注意申屠杰他们干什么？一时间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突然我又联想到申屠杰几个对我二伯耗子见猫的态度，似乎在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大概把那几次我二伯来我们学校的事告诉了我哥，把自己觉得他们之间有陈年恩怨的事也说了出来。“你这么一说我还是有点印象了。”赵卫龙眯着眼睛似乎思索了一会儿才对我说。

“你知道咱们二娘是什么时候没的么？”赵卫龙他所说的二娘就是赵进山也就我二伯的老婆，赵卫雪的亲生母亲。“什么时候？”我从小就对家族里的事不太感兴趣，所以这些在我出生之前的事情我没怎么打听过，就更不要说本来就很少被人提起的二娘了。

赵卫龙一脸神秘的凑到我耳边小声的对我说，二娘是在四叔失踪前不久死的。

四叔？又是这个我从未谋面的我爸的双胞胎弟弟，如果他跟我二娘的死有关，而他是申屠杰等人的结拜大哥，很可能我二娘的死也与申屠杰他们这几个人有关。

如果我想的这些没有错，那申屠杰他们几个岂不成了我家的仇人了？不对啊，以我二伯的脾气怎么会如果真的是仇人的话，他铁定不会去主动搭理申屠杰他们的。

“还是别胡思乱想了，我这两天先观察观察申屠杰他们几个再说。”赵卫龙跟我分析了一会儿，最后我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赵卫龙说他再观察观察，我也就顺着他去了，不过心里我还是不愿意让他去监视申屠杰他们三个人的。虽然跟申屠杰他们认识的时间不是太长，可我能感觉到申屠杰三人是真性情的人，我真不愿意相信他们跟我家有人命的瓜葛。

赵卫龙跟我聊完以后就匆匆的走了，其实我能感觉到他也不愿意去监视申屠杰。再加上他跟光四的感情那时候已经挺深了，如果真的查出来点啥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朋友了。

只是既然自己亲爱的老爹让自己多留心申屠杰，自己如果不去监视一番那就似乎太对不去我大爷了。

别看当时我哥的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三四岁，不过已经坐到了看守所所长的位置。平日里也不用天天在看守所里跟犯人一样待着，没有大事时就等于放假想去哪都行。

我哥一连跟踪了申屠杰他们有个三四天，没想到一天晚上在教工宿舍里出事了。

“进来吧。”那天赵卫龙一直保持距离的跟着申屠杰，没想到申屠杰一到屋里就说，嘿出来吧，你已经跟我好多天了，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赵卫龙呆立在门外心里确实很吃惊，没想到申屠杰他居然能发现了自己。申屠杰看似一天天大大咧咧的，心却很事小心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边的？”赵卫龙迈着四方步进了申屠杰的宿舍，这是为了显示他的淡定从容。不过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赵卫龙的后背早就都被冷汗浸湿了，他装作淡定从容只是想要镇住申屠杰。

“我怎么知道你在外边的？”申屠杰说着话哈哈大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外边，刚刚只是我随便诈一下的。”

申屠杰这些天就觉得自己给人监视着，不过一直没有发现是跟踪自己的谁，今天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索性就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就把赵卫龙给真的诈出来了。

有一段时间赵卫龙长跟光四出去喝酒，自然申屠杰也是认识赵卫龙的。“原来是你，是你二叔让你来的？”申屠杰看到赵卫龙后似乎松了一口气，翘着一个二郎腿说。

赵卫龙这个时候特别后悔，还是太天真了被人诈一下就完全露馅了。后来回忆起时他自己是这么说的，那时候真是太******傻X了！

赵卫龙自己心里琢磨着也没有回答申屠杰，这让申屠杰以为赵卫龙这是默认了。“回去告诉你二叔，我们早就不跟赵兴国联系了，让他放心吧。”申屠杰说着话还掏出一根烟来自己点上了，“你要么？”他又瞅瞅赵卫龙说。

从始至终赵卫龙也没有说什么话，他一肚子的疑惑已经变得更重了。为什么申屠杰第一个怀疑的人是二叔赵进山，而不是自己父亲赵和平呢？申屠杰他们到底跟我们赵家有什么恩怨呢？

“以后别再跟踪我了。”抽了口烟申屠杰又看着在愣神的赵卫龙说，申屠杰不知为什么似乎瞬间老了许多，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堪人追忆的旧事。

赵卫龙眼神有些涣散的点了点头，默默的就走出了申屠杰的宿舍。看来有一件关系申屠杰和赵家前一代人的事一直让这些人忘怀，可又出于某种原因任何一个人都愿意再去提起这件陈年旧事。

因为还有在看守所的工作，赵卫龙从那以后就放弃了对申屠杰几个人的监视，只是告诉我没事时留心一下。其实我跟申屠杰他们的关系还可以，除了那次在小树林申屠松跟许雷子等江湖混子有些对话外，申屠杰他们三个人就真的跟普通的学校里的保安或老师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些不样的那就是他们仨都一身痞气，相对于其他的做法他仨总是显得的那么的简单粗暴。

还好我哥赵卫龙他是看守所的所长，到派出所能搞到一些资料什么的。一番整理下来他发现了问题，我四叔赵兴国是在文革中的一次去抄别人家后失踪的，而我二娘则是在文革时期意外死亡的，最后赵卫龙认为二者之间一定有关系。

很有可能我四叔在失踪前最后一次带队抄的正是我爷家，按照年份推论那个时候我二大爷应该还没从我爷家分出来，也就是说当时我二娘也应该在我爷家住着。在赵卫龙的反复思考后得出了结论，赵家与申屠杰他们之间的恩怨就在我二娘的死，我二娘应该是被申屠杰他们逼死的。

很多人都没有经历过那一个时代，在那十年中的人没有了法律的约束，人能做的就是顺天命在家等红卫兵了。

等到我大哥赵卫龙查到了这一切后，已经对上一代的事有了一些了解。人命为大，要是真的牵扯到了我二娘的死，那么这个仇实在是拉的太大了。

赵卫龙整理完了资料先来找过我，毕竟我们是平辈人那个时候都还小，一个人的记忆都还很模糊，大家聚到一起可能回忆的会更深刻。

不过我的岁数有点小对于那时候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也不能给我哥什么对此事调查太重要的线索，最后我俩又跑到了三院叫上我二姐一起商量。

一开始我们只是旁敲侧击的问她一些关于我二娘的问题，不过我二姐记住的都是太多了说起来的都只是一些片段。

本来我们以为主人公是自己的妈妈，我二姐能记得比我们更加牢。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就是感觉我姐似乎是在故意逃避什么东西。

“是四叔做的么？”突然我哥打断了在我姐的叙述说，可能是问的太仓促了，我姐微微一愣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过了一会我姐才对我哥说，“我说二娘的死是不是四叔造成的？”毕竟我哥是看守所的所长，在严肃时一切都显得特别威严。

我姐被问的有些不知所措，半天她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我哥说的时候职业病又犯了，跟审犯人一样的在说话。

“我确实还记得那个晚上。”我姐看着我俩点点头眼眶都微微的湿，她说话之前就好像下定足够的决心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