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集 诛心之问
第七十八集 诛心之问
文姬手捂着嘴巴掩住悲声，一面飙泪，一面奔至马厩，牵出自己的枣红马，拼命抽打马的臀部，那马吃痛，嘶吼一声，飞跑起来。等蔡邕来到州衙门口，文姬早已不知去向。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刘皇叔玩弄女下属的谣言很快不翼而飞，各种不同的版本传遍了豫州六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新鲜谈资。
皇叔的人品遭到了质疑，有些梦想嫁给刘汉的少女纷纷改变了主意，妄图与皇叔结亲的人家也通通打消了原定的计划。
刘汉因绯闻的影响，事业受挫，支持率创下有史以来的新低。
关羽张飞赵云始终站在大哥的一边，并不认为大哥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哪个诸侯不是妻妾成群？听说那曹丞相，宫廷妃嫔、民间少妇、青楼歌妓……享用的女人多到数不清。
大哥金枝玉叶，贵为皇叔，就两个女人，连一般的低等官员、地主员外都不如，还被人说得那么不堪，大哥真是千古奇冤啊！
徐庶与孙乾简雍糜竺都觉得不方便参与主公家事，主公毕竟没有在军国大政上犯什么错误。
豫州军方表示继续效忠皇叔，坚决服从皇叔的调遣，听从皇叔的指挥。
甘霖不明真相，还以为刘汉被人当场捉奸，气得浑身发抖，饭也不吃坐在床上。
梅妈过来开导她，“夫人莫要生气，皇叔也是人啊，我还是那句话，哪个猫儿不吃腥？那骚狐狸穿男人衣服勾引皇叔，皇叔也是图个新鲜，男人都这样，吃到嘴里的就不珍惜了，没吃着的指不定多惦记呢！也不能对男人抱太大希望。”
甘霖不听梅妈开导，兴许一会儿自己就想通了；听了梅妈的话，真的恨起刘汉来了，心说你就装吧，什么重感情，用情专一，全是一派胡言，今天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我差点就被这个男人的表象给骗了。
刘汉垂头丧气地走回家来，梅妈看见他，头一低钻出了门。
甘霖把脸调向一边不去理他。
刘汉道，“霖儿，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甘霖不说话。
刘汉道，“我和文姬是清白的。”
甘霖还是不说话。
刘汉坐到床头，双手扳过她的肩膀，望着她的眼睛说道，“霖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把她当做朋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做过，我敢对天发毒誓！要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日天打雷劈死于乱箭之下尸首腐烂永世不得超生！”
甘霖见他誓言发得太毒，便要伸出手指到他嘴边阻止，想一想还是忍住了。
沉默了片刻，甘霖缓缓地说道，“刘汉，你现在是我的丈夫，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我把一切都给了你，因为我相信你会对我好。
“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这世界原先并不属于我们，我真的很不适应这里的生活，电视、电影、超市、商场、网络、手机、wifi……什么都没有！我不敢想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除了帮你带孩子就是帮你带孩子，我的青春就该这样度过吗？”
甘霖哭了，很认真地哭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一齐释放了出来……
刘汉也觉得甘霖挺不容易的，自己还能骑马上战场轰轰烈烈地来它一场战争，或是治理郡县走访民情舒展自己的抱负，甘霖呢？除了偶尔遇到个节日能到街上逛逛，大部分时间都憋在家里，闷也闷死了。
刘汉伸出手去想帮她擦掉眼泪，却被甘霖打了回来。
甘霖泪眼模糊地说道，“这些我都能忍，因为失去了一切毕竟还有爱情。我初中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找一个自己最最心爱的人，和他一起白头偕老，什么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们要做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过天底下最最浪漫的日子……”
刘汉很感动，眼泪也落了下来，他对甘霖说道，“我会给你的，真的，我发誓……”
甘霖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严肃地看着刘汉说道，“你不要骗我，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对不对？”
刘汉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
甘霖又道，“我相信你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可是，可是，你和我在一起，脑子里面却想着别的女人，你在精神上背叛了我，这并不比**上背叛的罪过来得轻！刘汉，你告诉我，你爱上了她，是不是？”
“霖儿……”
刘汉急于解释，甘霖却没有给他机会，只是问他，“是还是不是？”
刘汉的心再次疼痛起来，浑身似火一般地燃烧，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是。”
刘汉终于承认了，他不想欺骗甘霖，更不想欺骗自己，他知道这个答案出口意味着什么。
甘霖怔了一下，一丝苦笑，眼中的泪水好似断线的珠子掉落下来。
“霖儿，我当她是知己，我虽然觉得自己似乎爱上了她，但是我是一个有分寸有操守有责任心的人，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娶她，也自然不会亲近她，我知道那样做会伤害你，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她的父亲希望我娶她做妾，我没有答应，就是因为我在乎你，在乎你的感受，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你这么说，我总觉得是我妨碍了你们，因为有我的存在，所以即使你们之间产生了爱情也不能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霖儿！我最最在意最最疼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你骗人！”
“我真的没有骗你！”
“那叶婵呢？”
“……”刘汉忽然愣住了，穿越以来，第一次从甘霖的口中听到叶婵的名字。
叶婵，叶婵……她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啊。
“你怎么不说话？你给叶婵写了情书，你暗恋了她三年，如果这个女的不是蔡文姬而是叶婵，你会拒绝她吗？”
“……”
“也就是说我们虽然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但只要叶婵出现，你的心还是会离我而去飞到她身边对不对？”
“……”
“如果，曹操的大军攻下了谯城，我和叶婵都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