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故
刺杀？谁人竟敢如此大胆，司空家可不是平常世家，单是司空老爷子天玄的修为便足以震慑他人。更不用提如今明帝国的登封元帅，司空炎的亲爹，玄皇修为的绝世强者司空纵横。
抛开这些不说，单是司空浩荡的二儿子和三儿子，便是司空炎的两位亲叔叔，司空问心，司空问情，皆是玄王的修为。单单这架势便足以让任何人胆颤。
相对于他人的惊讶，司空老爷子却一脸镇定，似乎早已料到。纷纷打发了所有人。一场刺杀闹剧才算得以落幕。
已是天亮，司空浩荡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将司空炎带到书房道：“炎儿，你认为这本《千钢纵》怎么样？”
司空炎接过书翻了几页才发现这竟是一本斗技，品级也不低，玄级中品。
斗技分天、地、玄、黄四级，天级最高依次往下。每级分上、中、下三品，上品最高，依次。
司空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道：“爷爷，有什么事请直说吧！恕孙儿愚钝，参悟不透。”
司空老爷子顿时拂须大笑：“愚钝？怕是不尽然吧。你虽然纨绔了一些，但又有谁知。如果你要是愚钝，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称得上是聪慧。”
司空炎泯嘴一笑：“爷爷说笑了，何为愚钝？何为聪慧？世人皆知我纨绔，但又有谁敢说出口中？没有人，因为他们没有人可以在十岁便成为玄玄强者。纨绔只因我看破红尘，只因我无拘无束。”
“爷爷，试问天下谁最聪明？”
司空浩荡捻着胡须，皱眉，心中却已有了答案。
聪明莫过帝王，伶俐莫过江湖。
司空炎开口道：“是帝王，因为他足够聪明所以他一生可拥山河，一揽可收大权。打拼一生，却只为万里江山，我真不知道这所谓的帝王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司空老爷子扳着的脸终于开始缓和了。“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好诗好诗。”
“我司空炎不求别得，纵然我遭遇劫难，但至少我还活着，这就够了。我依然可以做我的纨绔少爷，有酒有财有美女，何乐而不为？”司空炎嘻皮笑脸地说。
司空老爷子点了点头：“我们司空家可能真的过不去了，但只冲你这句话爷爷很欣慰。谁说我们司空炎完了，你只是懂得了更多。”
司空炎眉头一皱：“司空家过不去了？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唉！”司空浩荡长叹一口气道：“因为我们太强大了，强到让任何人害怕。一个帝国是绝不允许有任何一个可以威胁他的存在。你爹爹从横他死了，连问心和问情也都死了。”当初的开国大元帅已是绝然泪下，死了，都死了，他的三个儿子都死了。这叫一位父亲怎能不痛心。
司空炎的眼睛已是变得血红：“是谁，是谁，到底是谁！”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
司空浩荡看向远方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放在背后哀叹了三声，便双膝而跪，在那个方向的千里之外是伟岸的长城，那里埋葬了三位英骨，他们来自同一家，司空。
司空炎也双膝下跪，久久未起。司空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带泪离去，这个变故实在太突然了，实在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司空炎一跪便是一天，老爷子已经说得够明显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日出东方，翻起一抹鱼白。司空炎起身，太安逸了，他过得太安逸了，他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他是白夜，是我大华夏的杀手之王。一刃在手鬼神愁，断情断义死不休。
他，白夜，回来了。我能一试天下，必能推翻这旷世皇朝。辱我者以血还之，伤我者以肉还之，杀我者，哼！抱歉还未出生。
......
一番整顿，当他再出现时，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天才的纨绔少爷，他是无人能挡的夜晚，他是颠覆漆黑的白。他既是司空炎，他也是白夜。
黑发已不在，一念起，青丝华发；一念灭，白骨乌土。一夜哀愁，竟白了少年头。一袭白衣已经修改不再是长襟华袍，显得怪异，却又格外地让人改觉顺气。
司空炎来到祖钟前鸣钟三声，这是一个序号，代表着开始的序号。
听到钟声的人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武场，聚集在祖钟之下，聚集在祖祠之外。
司空炎站在台上，只是一站，便令所有人哑口无声。这还是自己的那个少爷吗？这还是那个司空家早逝的天才吗？不，不是，现在骨子里他是白夜。
司空炎站在祖台上开口道：“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司空家族变故一事，所以这次叫大家来不为别的，愿意留下来陪我司空家同甘共苦的向前走一步，反之则后退一步。”
一声令下，众人开始畏惧，不知如何选择是好。司空翔早已按耐不住破口大骂道：“司空炎，你个废物算什么东西，捧你叫你一声大少，你还真TM以为你就是司空家的掌门人啦！”
司空炎一声冷笑，漫步朝着司空翔一步步走去，那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他是笑的，从始至终都是笑的，他的身上透出一股无法言语的气场。这是杀气，是他骨子始终的傲。
受到压迫的司空翔早已放出玄气抵御，当司空炎站在他面前时竟连玄婴也逼出来了。烟灰火，由于非直系的关系司空翔的玄婴并非轮回炎，而是较普通的烟灰火。而他的玄气更是只有八品，这还是他的爷爷，司空家的二长老一次一次帮他洗脉，进行药浴的功劳。
此时司空老爷子则是用一种说不出的表情看着他。他身上的这股杀气也太恐怖了吧，这到底要杀多少人，更何况还能将这杀气控制地如此完美，只压迫司空翔一人而不是连带其众。这...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白，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这次变故司空炎依旧只会是司空炎。让他骨子里的夜苏醒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人了，死的还不是别人，是他这一世的亲爹，亲叔叔。欠是因为这种变故涉于他久未尝过的亲人与亲情。
它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想要保护的感情。
被司空炎的杀气压迫地喘不过气来的司空翔，很轻易的被司空炎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没等众人缓过神来，司空炎已是一个巴掌抡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一个血红的大印在了司空翔的脸上。这还不算，一只手掐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顿狂扇一边用哭的语气说：“八品，才八品，你怎么只有八品，我叫你八品，我叫你八品。”
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二长老刚上去救人，却发现自己的孙儿已经被扇得晕了过去，早已变成了猪头。二长老怒视着司空炎道：“尔等小贼竟下手如此之重；残害手足你存何居心？”
司空炎一挥手道：“唉！二长老言重了。我只是看这小子耗费二长老一次一次的精力却只得八品修为，一看就是平时不上心。正所谓不打不成器，我今天便代二长老教训教训他。”
众人一阵白眼，把人打成这样，你竟然来了句代替人家的爷爷教训教训他，这不是好像在说我接你是平起平坐的，替你教训教训孙子是应该的。
二长老倏地一下脸都有点绿了，刚要动手却被七长老拦住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司空浩荡摇了摇头。二长老只能作罢。
司空炎回到台上道：“二长老刚才说我残害手足，但凡是认识的人都知道我最爱手足了，冬天怕冷，夏天怕热。以后走路吃饭我还要靠他们不是？”众人又是白眼。“但是，我司空炎是个有原则的人。辱我者，以血还之，伤我者，以肉还之，杀我者，抱歉，还未出生。”
作者的话：
小弟新手，不喜勿喷。